第17章 chapter17
花瑄的手抚摸着柔软的布料，面上表情不变，脑中思绪万千，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叹了口气。
她还没想个所以然的时候，唇突然被人碰了碰，扭过头，就看见一只汤勺放在她的嘴边，上面是一勺可口的汤水，眼眸向上，便对上林清晏的脸，粉唇轻启，做了个“啊”的口型。
花瑄乖乖张开嘴，含住了汤勺，温暖的液体在舌苔上打转，浸润口腔，再慢慢滑入咽喉。
“谢谢……”她含糊不清地说道。
林清晏弯了弯眸，好像从中找到了乐趣，继续一勺一勺地喂。
等到警察推门而入时，不由感觉有点尴尬。他清了清嗓子：“那件外套也是证据之一，我们要把它带回局里研究一下，劳烦花小姐将它先递交给我们了。”
“哦哦好的！”花瑄叼着勺子，猛得起身将外套递给警察。看到他转身离开，终是开口问道：“那个，我可以问问，他们的目的是？”
警察一顿，转过身眯起眼睛看她。
花瑄连忙道：“我在想……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警察笑了笑：“我能理解花小姐对首都安全的关心，但是请放心，把这件事交给我们就行了。”
他眼眸深沉：“不过是一些自诩正义的跳梁小丑罢了。”
“……好的。”花瑄露出一个乖顺的笑，坐回座位上。
警察稍微对她们弯了弯腰，转身离开了。
顾以珂扫了两人一眼，从储存带中取出一管营养液叼在口中，华子夕看不顺眼了：“这么一桌菜，你喝营养液？”
“你管我！”顾以珂凑到她面前，故意大口地将一管营养液喝光。
两个人的战争一触即发，顾以珂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们俩，是从小就认识吗？”
华子夕“哼”一声：“算是，挺倒霉的。”
顾以珂：“我才倒霉！谁想认识你啊！”
“你小时候被人隔壁林大壮起飞的时候不是我来救你的？”
“我需要你救？我当时就差点把他打到医院去！”
……
嘶。
花瑄不禁后仰。
她想，也许这只是一种情趣。
于是她拉着林清晏就溜走了，临走前还好心地带上门，不打扰其他客人用餐。
出来的时候，市中心也没什么人了，店面大多都关上了，花瑄只能找了家快关门的店买了块肉带回家安抚一下小白。
两人正在等公交，突然，林清晏拽了拽她。
花瑄一扭头，发现她的头发，有变回白色的趋势，连忙从手环中掏出备用的黑色外套披在林清晏的身上，大大的兜帽掩住显眼的白。
两人上了车，车上没什么人，便挑了个后面的座位坐下。
花瑄拍拍林清晏的头，担心她乱动暴露，就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轻声道：“乖，你先睡会儿。”
林清晏于是乖巧地靠在她的肩上，正好黑色的外套遮住了光线，她闭着眼睛，闻着少女身上好闻的香气，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花瑄看着她的睡颜，打开论坛，就看见今天的事情被送到了头条。
“好家伙，向警察示威，真不想活了吧/笑哭”
“呃呃真的死人了吗？那个枪声好吓人啊。”
“有一说一歹徒还挺帅的……”
“喂喂，戴着面具声音也用了变声器，你说他帅？”
“只有我好奇他拿着的试管是啥吗？”
“有人切瓜吗！想吃！”
“楼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啊……这种级别也算‘瓜’？”
“咳咳，其实我知道一点内幕。”
…………
热度很高，人们的思想随着消息的不断涌出飘向不知名的地方，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
官方及时发出通知，解释这次行为不过是有心之人的一次挑拨，警方已经展开调查，不日便会将嫌疑人逮捕。至于死了人，纯属谣言，现场无一人身亡。
花瑄再向下翻，网友们立刻收敛住，回复着“支持”“了解”，这件事的热度也渐渐降下去了。
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花瑄叹了口气。
算了，这件事也不是她想就能查到的。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更加安全。
她关掉手环，将头靠在林清晏的头边，也闭上了眼睛。
脑中却响起了黑衣少女怀中的箱子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
如果里面装的，是试管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如果是这样，那那天警察上门来追她，也是合理的。
如果是这样，那沈琛上门，也就是因为这件事。
她会不会被认为和今天的事有关？
花瑄猛得睁开眼。
再次睁开眼，便到了站点。花瑄牵着林清晏下了车，走在自己熟悉的道路上。
现在时间还早，花瑄看着林清晏在阳光下踩着自己的影子玩，她有意带着林清晏路过“颜茉”，耀眼的灯牌关上，大门紧闭，显得极其冷清。
她试探着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非营业时间，沈颜有时也懒得搭理上门的客人。
她如此安慰自己。
想了想，花瑄打开手环上的信息，发送：沈姐姐，我好像忘了点东西在店里，你现在在吗？
不一会儿，沈颜回复道：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
嗯……
花瑄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就是上次，林在你那换了衣服，自己的衣服就放那了。
沈颜：行，等着。
林清晏无聊地踩着自己的影子，看花瑄迟迟不动，上前拽了拽她的袖子，疑惑地问道：“不走吗？”
花瑄刚想说“你在这等等我”，随后发现她那头耀眼的白发还在，担心被沈颜看见，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便又发了个消息：哦哦！我想起那件女仆装还在家里，我去取过来一起还了。
沈颜：好。
花瑄带着林清晏回家，把买到的肉递给小白，摸摸它的毛让它照顾好林清晏，从衣柜中翻出那条女仆装，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
她站在“颜茉”点门口，又敲了敲。
这次，门很快就打开了。
沈颜站在门口，穿了件黑色吊带，抹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上夹着一根电子烟，薄荷味，吸了一口，慢慢从艳丽的红唇中吐出一圈圈烟雾，模糊了大半的面容，一头大波浪垂在身后，眼尾的眼线上挑，有一种颓废的美感。
沈颜笑了笑：“进来吧。”
她一如往常，笑着搭上花瑄的肩膀，带着她向里走去。
花瑄面上依旧是乖巧的笑，眼睛向四处瞟去。周围的陈设和之前别无二致，也没什么可疑的痕迹。
她试探着问道：“沈姐姐，最近店里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不需要我了？”
沈颜笑着揉揉她的头：“给你放几天假嘛，刚考完试就要出去放松放松。”
“诶，沈姐姐真好。”花瑄笑得纯真，随即又好奇地问道，“对了，你听说了吗？今天市中心还想出事了，挺吓人的。”
“是吗？”沈颜眉毛一挑，打了个哈欠，“刚睡醒，还没看呢。”
她带着花瑄来到门口，用房卡刷开房门，站在门口：“去找吧。”
“嗯嗯。”花瑄还抱着女仆装，问道，“那这件衣服放哪？”
“给我吧。”沈颜伸出手接过，笑着看她，调侃道，“你的小林穿上去怎么样？”
想起那个场景，花瑄脸一红：“别说了，沈姐姐，下次别出这种主意了？”
“不喜欢吗？”沈颜弯眸，又吸了口烟。
花瑄拉开衣柜，小声道：“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沈颜敏锐接过话：“那就是很喜欢？”
花瑄手一顿，弯下腰在衣柜里面翻找，情侣房衣柜里少儿不宜的东西让她的脸红的更深，声音有些模糊：“别说这个话题了……”
“对了，顾姐姐和墨瞳呢？怎么不见她们？”
“出差进货。”她不轻不重地回道，吐出烟圈。
不知为何，花瑄总感觉这四个字好像别有深意，她控制住不去乱想，很快就找到了衣服，从衣柜中出来，快速关上柜门：“那，我就先走啦！”
沈颜却又挽住了她：“别啊，去我那坐坐好了。”
她露出回忆的神情：“感觉好久没吃上你做的菜了呢……”
于是花瑄被拽着进了厨房，沈颜认真地说道：“你做的慢一点，让我观摩观摩，好学会了给顾之茉吃。”
花瑄想起她第一次下厨炸了厨房，笑了笑，委婉地说道：“那我做道凉菜。”
她在冰箱里找着需要的菜，手指却冷不丁碰到一块玻璃，发出一声响。她愣了愣，向冰箱里面摸去，又抬头看了眼沈颜，她正站在一旁神游，指间的烟缓缓飘着雾，便低下头，从里面翻出一管试剂。
透明的，带着凉意。
花瑄咽了咽口水，假装没有看到，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根萝卜，另一只手将它放进口袋。
是营养液，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花瑄想着，心脏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着，又抬头看了眼沈颜。
她可以相信她吗？
“沈姐姐，我开始了。”
“好～”沈颜笑，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拿起一把菜刀，将萝卜放在案板上。
花瑄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着：“沈姐姐是本地人吗？”
“不是。”沈颜笑了笑，“老家比较远，估计都没人听说过。”
她说了个地方，也没什么想要回忆童年的意思，反倒搂着花瑄的腰，凑近观察。
女人的手指纤细，如玉般温凉，顺着她的腰身下滑，如蛇般，摸进了她的衣服口袋。
她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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