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春闺梦中人05
汤秉义没那么急,周守仁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干活的时候坐不住,睡觉的时候,来回翻。
直到1977年春,万尺村牛棚这几位才迎来好消息,明天就要离开。
汤秉义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去找钱妹,这是他第一次大白天,大摇大摆地走进拖拉机站,让人帮忙叫钱木木出来。
钱木木知道汤哥能回城后,很为汤哥高兴。
像汤哥这么博学又好学的,就应该属于讲台,而不是和挑粪竹竿相伴。
汤秉义看钱木木没一点不舍,勇气打折,想表白的话在嘴里转个圈,变成,“钱妹跟我去城里,我家房子分你一半。”
钱木木轻笑一声,“你都34了,我可能马上就会有嫂子。我去干嘛,让嫂子看着碍眼啊。”
汤秉义小声嘟囔,“你怎么就没想过自己当嫂子。”
钱木木没听清,多问一句:“说啥呢,现在还没走呢,就有小秘密了?”
汤秉义问出自己早就想问的,“钱妹为什么一直没结婚?十里八乡追你的人不少。”
话音刚落,身后多了一人。
周守仁插进来说:“钱木木,你等了我这么多年,你跟我回城,我可以娶你。”
钱木木皱着眉,摇摇头,“你不用勉强,我也不用勉强,我不结婚,不是因为你。”
汤秉义高兴了一瞬,心情又沉下去,难道他还有个隐情情敌,这么多年他没发现?
明天就要走,汤秉义根本没时间打听,就坐上了回城的车。
汤秉义摸摸钱妹给他准备的烧饼,一个都舍不得吃,他要带回城,等想钱妹了就看看,睹物思人。
为了保存烧饼,汤秉义从爹那借了点钱,再加上上面给他的平反补贴,买了个冰箱,把烧饼冻上。
但因为他拿出来看的时间,越来越长,里面有个烧饼开始长绿色点点。
这可把汤秉义吓坏,赶紧去找同事,问了一圈,才在南大某个实验室完成真空包装。
为此他请这位同事在国营饭店吃了顿饭,同事还把自己外甥女也带去,说什么蹭饭,其实就是变相相亲。
汤秉义把真空烧饼掏出来摆桌上,“这是我对象送的,她手特别巧,做什么都好吃。”
被汤秉义放上对象之位的钱木木,正在万尺村开播种机。
一边开,一边在心里骂。
——我都暗示成这样了,他还不表白,是不是就没那意思。
——没那意思,干嘛邀请我去城里住他的房子,孤男寡女就算自称兄妹也要避嫌,他一个读了近二十年书的人不懂?
——回了城就没音信了,写封信不会啊。一定是回了城,“乱花渐欲迷人眼”,乐不思蜀了。
——臭老汤,色老汤……
“钱同志,你开歪了!快倒几步!”
钱木木听见有人喊,赶紧停下来,为自己脑袋开小差造成的失误,亡羊补牢。
钱木木抱怨的信,汤秉义一直在写。
写了满满一抽屉,一封没敢寄。每封信里都是表白,又挑不出哪封最合适。
等到了深秋,恢复高考的消息传开,汤秉义终于帮自己找到一定要回青县找钱妹的理由。
钱妹懂那么多,他要回去帮钱妹去复习,帮钱妹考上南大,这样他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大学四年,钱妹在南大,那位隐形情敌在老家,身处异地,时间长了,也许钱妹对那位隐形情敌的感情就淡了。
虽然这样的自己很卑鄙,但汤秉义一边鄙视自己,一边又觉得兴奋。
请假买火车票回去咯。
幸好,现在大学里上课的只有工农兵大学生,还没全面开课,所以他才请假请得这么容易。
汤秉义再回到青县,待遇大变,不少想考大学的,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他回来了,他刚到拖拉机站没几分钟,就有人找上门问他数学或理化。
和钱木木并排坐在宿舍床边的汤秉义就很突然,他刚酝酿好了表白气氛,生生被人打断。
但来的这几位,又很识趣,看见屋里就他和钱木木,张口就喊老师和师母。
钱木木赶紧摆手,汤秉义使劲点头。
钱木木瞪他,“点啥头!”
汤秉义嘴角快咧到后脑勺,开心从眼睛里溢出来,语气自然轻快,“现在马上是,以后一直是。”
钱木木还想回他,但一抬头,看见抱着书的那几位,都在看热闹,钱木木顶着个大红脸,赶紧跑开,把宿舍和汤秉义都让给积极备考的学子们。
钱木木朝着供销社的方向走,捏捏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一沓钱,走出来批发商的气势。
想也知道,口袋里的钱,是汤秉义趁她不注意塞的。
这哥现在真的飘了,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告诉她一声,万一她没发现,走着走着丢了,还不是便宜了外人。
长叹一声,为未来担忧,以后家里钱还是得她管。
钱木木在供销社买了米面菜,因为没有肉票,又去黑市买了点肉。
等回去的时候,汤秉义正在生炉子,把自己呛得直咳嗽,火还没生着。
钱木木又长叹一声,认命地收拾烂摊子,让汤秉义自己去拿毛巾把脸擦干净。
汤秉义找到毛巾,却没往脸上抹,而是追在钱木木屁股后面问:“这是你的毛巾,我要用了哦。”
钱木木忙着夹煤球,推开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已经拿在手里了,还是你包里带了毛巾。”
汤秉义下意识想点头,又赶紧摇头,包里有毛巾也不能现在拿出来。
“也是,咱俩不分彼此。”
钱木木一听这话茬,就知道汤秉义想来个水到渠成,把表白这事越过去。
生好火,坐上锅,等着水烧开,钱木木终于有空和汤秉义好好掰叱掰叱。
钱木木坐凳子上,指指床边让汤秉义坐那去。
钱木木直接问:“以后想让我当你的谁?”
汤秉义直接答:“当我媳妇。”
“说说原因。”钱木木努努下巴。
汤秉义见钱木木没反对,立马打开话匣,“我第一次听到你说男人也是女人生的,要尊重女性时,就想认识你。后来跟你聊的事越多,就越喜欢你,不想让你当妹妹,想让你当媳妇,想睡觉时抱你,想醒了第一眼就看见你,还想摸摸你脸蛋。”
钱木木赶紧喊停,再不打住,汤秉义马上就要说到少儿不宜的动作。
汤秉义被打断,以为钱木木觉得他猥琐,赶紧解释:“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这样那样。”
钱木木被汤秉义的话弄得酥麻,但不忘追问,“你以前和几个女同志说过这话?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没有去过红灯区?和金发碧眼的女同学,有没有这样那样过!”
钱木木每说一句,汤秉义都摇头。
等钱木木说完,汤秉义接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后一个?”
钱木木觉得难以置信,“你长成这样,保持童子之身34年?”
汤秉义老实交代,“如果不算我右手的话,它是真的贞洁。”
钱木木带着探索精神,接着问:“你经常在夜晚饥渴难耐,然后这样那样自己弄?次数多了,它还有长大的欲望吗?”
她一边说,眼睛忍不住一边偷偷往下瞟。
汤秉义赶紧把腿闭上,清咳两声,用谴责又无奈的眼神看着钱木木:“我是说我尿尿的时候会用右手扶它,你想啥,想啥呢,钱木木同学,你是不是想了!”
汤秉义在说话的间隙,已经移到钱木木凳子旁边,趁钱木木没注意,一把抱起她,自己坐下来,又把钱木木放他腿上。
钱木木被汤秉义抱住腰,觉得不舒服,动动身子,直到听见汤秉义的闷哼,钱木木敏锐地立马停下来,她好像把男人惹火了。
钱木木闭住呼吸,不敢乱动,等汤秉义呼吸平稳了,才推开汤秉义继续去炉边做饭。
汤秉义这次没跟在钱木木屁股后面,而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想让时间挥散掉空气里的燥热。
直到钱木木叫他过来吃饭,汤秉义才过去帮忙搬桌子。
他刚端起碗刚想喝口稀饭,就听见钱木木说:“吃了饭,就去住招待所,你未娶我未嫁,马上要天黑,在一个屋子里不合适。”
汤秉义想到些奇怪的东西,猛地喝一大口热粥,刚咽下,又赶紧张嘴,用手使劲朝着嘴扇风。
钱木木一边叹气,一边去舀凉水,端着水,喂汤秉义喝一口,让他含一会,再喂第二口。
等瓢里的凉水喝完,钱木木让汤秉义张嘴,她看看里面红了多少。
钱木木没有杂念,只是担心。
但汤秉义看着靠他非常近的钱木木,看着她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忽闪的睫毛,看着她挂着汗珠的鼻尖,最后落在木木的嘴唇上移不开眼睛。
灯光太暗,钱木木又靠近了点,只为了看清楚。
然后就被汤秉义摁头,堵住了唇。
钱木木张口想喊停,就被汤秉义钻了空,等完全被汤秉义攻城略地,钱木木已不自觉抱住汤秉义的脖子,双腿叉开,顺势坐汤秉义的大腿上。
汤秉义抱住钱木木的腰,把她往怀里揽。等钱木木的腿已经夹住他腰,两人上半身亲密无间,汤秉义才觉得满意,接着专注和木木玩亲亲游戏。
钱木木感觉自己像美食,汤秉义想一口吞下,又不舍得一次吃完,含一会儿又把她舌尖往外推,等她主动伸进来,他又开始往她这边探。
她感觉全身都燥热,想更靠近汤秉义一点,一点再一点,单手环住汤秉义的脖子,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滑到腰那,从前面把手伸汤秉义衣服里,往上掀。
汤秉义空出手来,把衣服往下拉,钱木木像个没被满足的小孩子一样,更使劲往汤秉义衣服里钻,还轻拍了两下,没听到声,又加大力气重拍了两下,这回听到清脆的声音了。
接着往上摸。
汤秉义忍不住了,放钱木木嘴巴自由,自己把头靠钱木木肩膀上喘粗气,感觉钱木木的手还在他身上游走,汤秉义头微抬,轻咬木木耳垂,附在她耳边说:“媳妇,你手再不出来,咱们今夜就洞房。”
一句话叫醒钱木木的神智,脑袋醒过来的钱木木把头往汤秉义怀里钻,低头看见自己正坐的位置尴尬,又立马往下滑。
但怎么动,都只是原地不动的僵持。
钱木木大喊:“汤哥你放开我。”
汤秉义拍拍木木勾住他脖子的手,提醒她,是她不想走,不是他不放手。
钱木木立马把手弹开,终于从汤秉义身上滑落,坐回原来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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