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谈谈赔偿问题
半个时辰后,燃烧的大火终于熄灭,现场除了残骸,什么都没剩下。
来来去去忙着救火的侍卫们和劫匪们也放下暂时的敌对,坐下来休息,劫匪们遮面的面罩早就不知掉哪里去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都累的不行,也没心思去去再找个东西挡脸。
这一趟白走不说,还赔进去不少钱,路岑怎么可能迟这个亏,就是她同意,暴脾气的嬴政都不能同意,他的劳力可是很值钱的。
路岑在心中大致清点了一下损失,便站在一边等王状元哭完,才不紧不慢道,“不知我们的损失你打算怎么赔?”
还在抽泣的人突然埂住,“什、什么损失?”
路岑看着他,眼神危险,“你说呢?”
“三辆马车、无数硝石,还有你绑架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和救你的费用。”
她一扬下巴,原地休息的那些侍卫便很有颜色倏地站起来,十来把剑架在男人脖子上,周围那些劫匪也纷纷拿出武器,却没人看他们一样。
“本官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占的。”
好不容易憋住泪水,王状元又想哭了,“可是我们根本没占到便宜啊!”不仅如此,他还受伤了好吗,现在他身上还火烧火燎的痛呢,恨不得继续原地打滚。
路岑非常冷酷无情:“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本官何干。”
“你们想怎么样。”其中一个壮硕劫匪站出来,硬着头皮问,心中不住的祈祷,李管家怎么还不回来!
“赔偿。”路岑曲起葱白手指,“其他就算了,我只要三辆马车,十石硝石。”
壮硕男人眼角抽抽,“哪里来的十石!”就这三辆马车,最多有个五石!
路岑冷笑,“你确定?要不要再数数?”随着她的话,架在王状元脖子上的剑几乎贴上他的皮肤。
“呜呜呜呜我不想死啊。”王状元又开始哭起来,眼睛就跟水龙头似的,眼泪哗哗流个没停。
□□裸的威胁,壮硕男人却不得不受威胁,咬牙,“我赔就是了,你们快放开少爷。”
“给你半个时辰,将我要的东西送到这里,否则”如果不知道的,绝对会以为路岑才是那个炮灰反派。
“你——”壮硕男人恨得牙痒痒,却因为自家少爷在对方手上不得不受胁迫,只能带着人连忙回去准备赔偿。
大概是考虑到自家少爷在他们受伤,加上自己也怕了,这群劫匪扔下王状元,一溜烟就跑没影。
风水轮流转,路岑找了棵树底下坐着喝水,旁边就是被绑住的王状元。
本来就长得不怎么样,脸上还被火烧得皮肤皱在一起,看着就更吓人了,这会儿正一边痛得直叫,一边嗷嗷的威胁路岑。
“呜呜呜呜你们可千万别杀我。”
“我爹就我一个宝贝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完了。”
路岑直接无视,招呼侍卫稍作准备,“马上回西陵。”
王状元瞪大眼睛,“喂,你不是说好要在这里等等人带东西来赎我的吗?!怎么能言而无信!!”
“谁跟你说好?”路岑呵呵一声,现在人在自己手上,还傻傻在这等着他们去搬救兵?她又不傻,也不信那些人会是傻的,肯定是回去找人。
眼馋的路岑终于如愿骑上马,王状元则被随意的绑在马上,一行人劲直往西陵的方向赶。
等早早会下里的李管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赶回来的时,现场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只留下一片燃烧过的痕迹。
路岑一行人在傍晚时分回到西陵城。
下里城的太守得知自己被西陵的人绑了,气得摔了杯子,忙召集人手往西陵来。
路岑让下人给王状元收拾出一间屋子,出于人道主义还给他请了大夫。
大夫看他连脸都烧伤一大半,直摇头,“这伤可不好治啊。”
王状元一听,眼泪再次决堤,“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有钱的,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老大夫含糊的应了。
听说路岑这一趟回来不仅东西没买到,还带回来一个被烧得不成人样的人,神农和鲁班便好奇的过来围观,一看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人,异口同声,“果然好丑啊。”
王状元:“嘤??”你们有事吗?非得往我伤口上撒盐呗就?
王状元彻底陷入自闭。
“不若让我试试?”一道声音插进来。
路岑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仿佛从男模杂志里走出来的硬汉帅哥站在门口,刚要问,就听神农道,“华佗,你终于来了?”
路岑:“???”
啊?华佗?这位硬汉帅哥?
不是那样、那样的吗?
华佗自然的挤开大夫,上前查看王状元的伤势。
一番检查下来,华佗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在王状元期待的注视下说,“少年,你听过植皮吗?”
路岑一惊,“大佬,千万别!”这技术未免太超前了一些叭!
可惜,大夫和患者都没有听她意见的意思,自顾自的交流着,王状元一听自己的脸能恢复如初,哪管植皮听起来荒不荒诞,不用考虑的就同意了。
一旁年事已高的老大夫听着华佗植皮的介绍,已经彻底呆滞,三观震碎,双手颤抖着,最后是被下人扶回去的。
考虑到王状元的情况,植皮这事儿还不能急,得先养养身体,而且还有不少工具需要准备的,华佗很是遗憾,“出来的太急,早知道就把我那药箱带上了。”他那药箱里什么没有,哪还需要特意派人去准备。
路岑:还好还好。
第二天,着急忙慌的下里太守就来了,带来不少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太守府,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样子。
一踏进大堂迎面就是一阵冷气,在这炎热的夏季让人感觉毛孔都舒爽的打开了,王太守不动声色的长舒一口气,擦掉脑门上的汗水,视线在各个角落里摆着的冰盆上扫过,这刘大全好生奢侈。也不知他是走了什么大运,就撞上用之不竭的冰,这方法若是被自己拿到手,定然是上报京都去,怎么说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政绩,刘大全倒好,没眼光的,居然拿来与民争利,难怪一辈子就待在西陵这穷地方。
“刘都尉,你可不厚道啊,竟纵容治下小贼绑走我儿,可是不把我这太守放在眼里?”按照官职瓜分,王太守虽不是南疆领导,但到底官大一级,不是刘大全这个小小都尉可以横的,他只能不住陪着笑。
“王大人,其实”刘大全那叫一个胆颤心惊,你一个小小太守都能绑架公主了,我确实是不如啊。
他这模样在王太守看来就是被自己的气势吓到了,心中自得,说话就更加不给面子。
“本官耐心有限,给你一天时间。”王太守摆足了架子,“尽快把那贼人捉拿归案,把我儿救出来。”
刘大全擦着汗,完全不敢应。
“王大人好大的官威。”路岑站在门口恰好听到这么一句,便接着话走进来。
王太守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刘都尉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守府重地,怎么放一个女流之辈随意闯进来。”说着就要叫人来把路岑拉出去。
刘大全连忙拦住,附耳小声道,“王大人,这位是西陵太守,京都路家的。”
正好整以暇喝着茶的王太守一个哆嗦,茶杯摔在桌上,滚烫的热水洒在手上烫红一片都没心思管,勉强维持住体面,“原来是路大人,都是误会误会!”照理说,两人都是一地太守,官职一样不存在谁高谁低的问题,可这位是京都路家来的,那就不一样了。
路家,那可是皇亲国戚,出了个颇受皇帝宠爱的瑜贵妃和六公主,谁敢得罪?
路岑不答,随意坐下,便有下人端着茶水进来。
“误会?本官还以为王大人真要取本官的小命呢。”路岑道,语气中含着几分狠厉,“又是抢本官硝石、又是派人绑架本官,倒是不知道王大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王太守头埋得更低了,心中慌得一批,怎么也想不到西陵卖冰的居然是新来的太守?自己派人去绑的也是这个太守?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正好撞上了呢?!
“还望路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实在是老夫管教不严。”王太守只能舍下老脸主动赔罪,顺便将错推到下面人身上。
绑架路家的人?真不要命了,王太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贪心迷了眼,竟惹来这么一尊大佛,这可怎么是好。
王太守失魂落魄的离开太守府,也没回下里,而是就近找了间客栈住下,多方打听之下,终于找到那群跑路的劫匪,忙去搜集硝石准备赔罪。
相比起提心吊胆的王太守,王状元可就舒坦多了,整日躺在床上养伤,吃喝有人喂,还因为怕他伤口化脓,屋子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放着冰盆,路岑的日子都没他好!
以至于王太守终于送来几车硝石赎宝贝儿子的时候,王状元完全不想走,死活要留在西陵,留在太守府。
拿他没办法,王太守只好每月送一车硝石过来,权当是儿子住在太守府的租金,有儿子在西陵压着,王太守哪里还敢再起什么不该与的心思,甚留在下一回嬴政宿至下里的时候,还亲切的招待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展示自己的友好和痛改前非,就怕路岑怀恨在心。
实际上,路岑哪里有时间理他,拿到硝石后便将这事儿抛在脑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系统员工已经来了好几个,大家一直都一起挤在太守府后院,一直这么着也不是个事儿,正好从王状元那边‘赚’了两千两,路岑便打算买一栋宅子,如果有合适的铺子,也可以买下来。
既然华佗都来了,肯定不能浪费啊,正好把西陵的医疗卫生交给他,在这之前,先需要一个铺子。
西陵人口流动大,空宅子不少,挂牌出售的铺子也多,路岑没有挑了个距离太守府近的宅子,铺子则在商业区盘下几个地理位置不错的,将其中一间交给了华佗。
怎么装修华佗自己说了算,路岑只负责花钱。
鲁班看得眼热,眨眼卖萌,“我也想要一个铺子。”
路岑捏捏他的小脸,“待会儿划一个院子给你,随你怎么折腾。”
“还有工具!”
路岑眼都不眨一下,“买!”
以示公平,神农的院子也重新规划,如愿得到一个简易实验室。
嬴政听说了之后,嗤笑一声,表示自己并不需要,然后坦然的选择跟鲁班挤在一个院子里。
鲁班: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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