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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相亲去——


晚上回到家里,江知栩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客厅等他。宋恩羽就过去跨坐在对方身上,一句话没说,就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下去。

        江知栩和他缠绵了一会儿,放开人问:“你又喝酒了?”

        宋恩羽的确有些微醺,坐在江知栩腿上的身子开始扭动了起来,一路从耳际舔到喉结。江知栩心底发痒,笑着推开这堆烈火:“小羽,你醉了。”

        宋恩羽伏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说:“没醉。江知栩,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其实江知栩早就猜到了他有事和自己说,不然不会这个样子。

        “今天乔老和我说,明天研一规培的时候,出国交流两年。”宋恩羽慢慢地说着,从江知栩身上下来,在一边坐好。

        江知栩把电视调成静音:“你愿意去吗?”

        宋恩羽没回答。

        江知栩笑着去蹭他红润的脸:“想去就去,才两年而已,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宋恩羽摇摇头:“想去,这是实话,你不怕我跑了,也是实话。可我不想离开你身边那么久更是实话。所以我现在纠结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知栩撑着下颌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认真地和他说:“我舍不得你,可我又怎么能让你因为我的舍不得,放弃更好的选择。乔老是真心为你好,所以我建议把握这次机会。”

        离别,是一生的课题,比任何研究都要艰难,因为怎么也学不会。宋恩羽还没决定要不要走,时间也没推移到那一天,可他现在却已经陷入了悲伤。

        江知栩主动过去抱着他安慰:“两年真的不算太久,我等你四年都这样过来了。更何况,我想你了随时都可以去看你。”

        宋恩羽说出了心底的悲伤:“江知栩,为什么每次都要你等我啊?这对你不公平。”

        “你十八岁就被我绑在心里,如果我们都活到八十岁,你爱我比我爱你多了十年,这对你也不公平。不是吗?”

        宋恩羽:“我不知道,但等我回来你都三十四了。我害怕……”

        “害怕我变成老吗?一生真的很长,手牵着手都不一定能走完,又何必执着于这些虚妄的年岁。我不害怕,你也别怕,等我白发苍苍那天,我一定还像二十八岁那年一样,一样爱你。”江知栩的声音带着治愈的温柔,缓缓流淌在宋恩羽的心里。

        “好。”宋恩羽的回应杂糅在细碎的吻里。

        冬天的尾声就是初春的序幕。宋恩羽因为正月还要值班,宋恩雪也打算留校继续做实验,过了年,马上就要迎来毕业了。姐弟俩谁也没回陈县。

        宋恩羽就这样和江知栩还有许月茹一家度过了一个温馨又美好的春节。许月茹和傅绍恒都十分喜欢宋恩羽,傅绍恒知道他在心血管内科就跟着陈齐寿,也会询问有关凡氏的情况。这个春节,宋恩羽甚至跟着傅征学会了打游戏。

        有人会觉得家是枷锁,可对于流浪的人而言,家就是天堂。人总是这样矛盾,总爱给一些不需要意义的事物冠名,从而作茧自缚。宋恩羽年纪虽轻,可他看得穿,就包括和江知栩同居的这半年,两个人也没再纠结每晚相拥到底算什么关系?

        正月初五,江知栩就开始去凯安忙碌起来,新年之后和东南亚那边跨国公司最后的事宜进入尾声。

        上午刚坐到办公桌前,江添的电话就打了来。

        “如果是又要给我拜年,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么多红包给你。”江知栩边翻看着今天的资料,边和江添聊着。

        江添没有了往日的戏谑,略带惆怅地说:“我爸妈回来了。”

        江知栩停顿了半天,才问:“他也回来了吗?”

        江添这次没再失误,彻底打探清楚:“没有!绝对没有!我爸妈要请你吃饭,但是……”

        “江文邹没回来,我和叔叔婶婶吃顿饭也没什么,地方定哪里?”

        江添却难为情道:“我爸妈这次回来不只是要和你吃饭,而是,而是要给你说媒的。”

        江知栩签字的笔忽然一划,“栩”字多了一个勾。他气笑了,反问江添:“男的女的?”

        江添见他毫不在意,着急地说:“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人都定了,就是恒利的千金。这些是我妈告诉我的。伯父虽然没有回来,可他在老远地地方操控着一切。阿栩,你别怪我爸妈,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江知栩更加觉得好笑起来:“他是打算以什么名义比我娶妻?”

        江添沉默了好久才说:“阿栩,伯父四年前就知道了小羽的存在。”

        这句话让江知栩背后一阵恶寒。只听江添继续解释:“当年那个照片事件,导致小羽和你分手的那件事,就是伯父的手笔。”

        江知栩阴沉的面容江添看不到,韩琳却看得到。她这么多年看江知栩的脸色已经可以开一台“天气预报”的节目了。她连忙收拾好桌上的材料,低声说:“那江董先忙,我先走了。”高跟鞋都不敢发出来声音,逃也似地离开了。

        江知栩最后说了一句:“知道了,和叔叔婶婶哪里会面?”

        江知栩也不再是四年前的江知栩,宋恩羽和他的感情也不是从前那样的风雨飘摇。

        江文善夫妇很快就和江知栩见了面。整个饭局从开始到结束,江知栩听话地像另一个人,看得江添都愣神了,怀疑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江文善一直给江知栩讲着大道理:“虽然阿添是个不成器的,可到头来等我和你婶婶老了,也是他养我们。你现在还年轻自然是体会不到,等像我这个年纪,就知道有个后的好处了。”

        江知栩喝着白水,点头同意:“叔叔说的有道理。”

        江文善面对他这样的诚恳都开始自我怀疑,怀疑兄长之前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是否有必要。尽管这样,他还是继续劝着:“这次回来也不仅是你的婚事,还有阿添的婚事。你们俩这个年一过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我和你父亲,”说到这江文善故意停下来查看江知栩的脸色,发现对方依然气定神闲。

        “我和你父亲也是希望,我们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幸福美满。”江文善终于做了总结。

        江知栩听着他像背书一样的发言,很想发笑,努力控制着表情:“叔叔说得对,恒利的千金,是吧?约出来可以见一见,希望能看得上我。”

        江添在旁边碰他,低声问:“你不是来真的吧?”

        江文善皱着眉头沉声问:“阿添,你呢?”

        江添苦笑着:“那我,我也见,见见吧!”

        这顿饭吃得无比“愉快”,江知栩回到家里,宋恩羽已经下班了,在厨房忙活着给他做新菜,这几天跟着许月茹学了不少东西。

        江知栩见他围着围裙,就衬着他的细腰。他靠在厨房的门框上仔细打量,从那白皙的后颈一直看到纤细的脚踝,心想:哪里的千金都比不上眼前这等珍宝!

        宋恩羽可没有察觉到他回来,正在哼着歌,翻着菜谱仔细斟酌调味品的用量:“放盐少许!”

        宋恩羽蒙了:“少许是多少?几克?”

        江知栩简直被他这般模样可爱晕了,他走过去握住对方的手腕,宋恩羽一惊勺子里的盐连同勺子一起掉进了锅里。

        江知栩笑着说:“这就是少许。”

        宋恩羽拿起筷子从锅里赶紧夹出勺子,骂着:“你鬼啊,都没有声音。”

        江知栩捏起他的下巴,手微微用力:“都学会骂人了?嗯?”

        宋恩羽嫌弃的躲开:“我忙活了一晚上就剩最后一步了,全毁了。”

        江知栩一手撑着灶台,一手替宋恩羽解着围裙,说是解围裙,其实是在揉弄他的腰,宋恩羽痒的难受,控制不住地大笑:“你快放开,江知栩,吃错什么药了?”

        江知栩笑着说:“小羽,我明天要去相亲了。”

        宋恩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抬起头怔怔地问:“你说什么?”

        江知栩又重复了一遍,宋恩羽眼神里闪着幽光,又问:“你在逗我吧?”江知栩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恩羽已经拿起灶台上的菜刀比在江知栩的脖颈处:“你再说一遍,我不介意明天头条上多一条,凯安老总相亲前夜横死家中的新闻。”

        江知栩把人抱紧,那刀刃就轻触在江知栩的肌肤,瞬间渗出丝血来,宋恩羽吓得连忙撤手,骂他:“疯了你?”

        江知栩却毫不在意低声说:“明天新闻标题不会这样写,只会写,谋杀亲夫。”

        宋恩羽拉着人去药房处理,江知栩把前因后果给他讲了清楚。

        “你打算怎么应对?”宋恩羽替他用棉花蘸着血迹。

        江知栩神秘起来:“我自然是有办法的。”

        江知栩和江文邹的对抗思路已经在《三十六计》和《孙子兵法》的熏陶下迅速转变。不在“强攻”而改成了“智取”。

        “相亲”就约在正月初十,恒利的千金季璇其实也和江知栩是旧相识。没公开招聘男保姆之前,她也算是追求者之一。只不过这么多年,他不知道江文邹怎么会又盯上了她。

        打扮得依旧美艳动人,江知栩这么多年在沪城摸爬滚打,攒足的名望和财力足以让他有底气坐在这里,连打招呼都不需要低头。

        远远地看着这样的江知栩,季璇还是会紧张。他的气质让人绕不开他背后的庞大的集团,这场相亲好像更多是条件的匹配。

        季璇坐在对方就伸出白嫩纤细的手:“好久不见,江大总裁。”季璇大方地打着招呼,并没有因为当年爱而不得有任何羞涩或尴尬的神情。

        江知栩笑着回应,也去轻轻地握手:“好久不见!”说完,递上菜单问:“想吃什么?”

        季璇却推了回去:“知道江总裁时间宝贵,我来也不是为了吃一顿饭的。我们开门见山吧!”

        江知栩收回菜单,心想:倒是爽快,省了诸多繁琐。

        “我不喜欢女的,这你知道。”江知栩比她还要直接。

        这场相亲到了现在,就有了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季璇笑着点头:“我知道。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两个都是需要家族联姻的人,可以不在乎这些小事。”

        江知栩略有诧异:“小事?你嫁给我需要背负着什么名声?这是小事?季涣闻就是这样当爹的吗?”

        季璇那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摇晃着水杯,举止优雅,等了良久才说:“父亲有父亲的考虑,我知道我今天就是谈一下我们订婚的事。”

        江知栩哭笑不得,只听季璇继续说:“结了婚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涉。到时候再生个孩子,你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江知栩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生孩子是季焕闻的意思还是江文邹的意思?”

        果然,季璇思忖片刻回:“是江叔叔的意思,孩子生与不生,对我季家没有半点影响,毕竟孩子姓江。江叔叔非要你娶妻不也是想要你给江家留后吗?”

        江知栩大笑起来,一直盯着季璇笑,带着愤恨,渗着阴冷地笑容,让季璇有种如芒在背的不自在:“你笑什么?”

        江知栩收回笑容,一字一句地说:“你的江叔叔才不稀罕留不留后,生的孩子姓季也无妨。他在意的是这个孩子会不会继续遗传我的家族病史,他的研究是不是会彻底成功!”

        季璇厚厚地粉底下,脸色逐渐苍白,她手指开始微抖,苦笑着说:“你在说什么啊?”

        江知栩后靠在座位上,开始讲述着自己的“来历”:“医学,在普通研究者看来是治病救人的学问,在他眼里那是魔法。我的出生就是他最杰出的作品。我的身上带有凡氏综合症遗传基因,被他经过编译重组,成了现在的江知栩。他也是世界上最先研究出这种可以降低患病率治疗方法的人,但是我这个实验品必须生孩子,在下一代身上他需要继续做自己的实验,看这种遗传基因到底会是怎么延续。你懂了吗?你和我不是什么家族联姻的牺牲品,是江文邹的试验品,包括你和我的小孩儿,说不定小孩儿的后代也会继续被他的医学团队研究,你可以不在乎你同丨妻的身份,也不在乎我是不是爱你,但我希望你在乎一下自己,和那未知的生命。”

        季璇听不太懂这些专业的说辞,尽管江知栩已经用很通俗的语言表达,但她知道试验品是什么意思?她不停地喝水来压惊。

        江知栩把人送回家,临走之前,他诚恳地说:“我是被选择的出生,一生都难以摆脱这种被选择被束缚的命运。你不一样,别做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就算有黑暗遮盖了你羽翼的光芒,也要做夜里自由高歌的夜莺。”

        季璇那双明媚的眼睛里流转着感动,她点头调侃:“这么多年,见过那么多男人,还是最中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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