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壹拾四章：混沌量池
“这里是……哪里”
肖夏第二意识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无尽的虚空当中流浪了许久。
“我是谁？”
他无意识的低喃着。
“时间：2002.01.01……轮回……最初……”
“是谁在说话？”
他只感觉头好痛，好像是忘记了好多东西，但这种感觉却非常像是经过了太长的时间，曾经的记忆都被慢慢磨灭了一样。
“我是……肖夏……”
第二意识有些不确定的呢喃着，好像知道这个名字，但是为什么却又好陌生？
“你……是谁？”
“未知定位！坐标修正中……修正失败……”
……
这里是种花家的一座小城的街道，如今临近过年，曾经很多人的步行街开始变得人流稀少。
一个小小的“女孩”坐在一家正新鸡排小窗前的那个台阶上。
背对着没有什么人的步行街，她将脑袋埋在两个膝盖中间，好像很是困倦，又好像是与家人走丢了的令人怜惜模样。
而突然之间，她好像醒了过来，猛地一抬头！
“呼！”
第二意识终于清醒过来，在混沌量池当中漂流了不知多少时光亦或者是距离，终于脱离了那种好似是量子态一般没有任何形态与意识可言的诡异状态。
“我……这是……傀儡师！”
第二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躯，同时想要尝试着能不能本能的搜索到病毒的信号，但是……毫无反应。
“我……这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
第二意识很理性的思索着，思维习惯让其非常淡定地就接受了如今的状态。
“混沌量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我现在，应该算是另一个个体了吧，只不过……性转？”
第二意识自然不会认为自己与本体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本体是肖夏，那么现在自己自然也是肖夏，就是……
“是因为我一直用傀儡师的形象，所以在这里自动的变成了这副模样么……也就是说我肖夏潜意识当中竟然不仅想当山海经异兽，甚至还想当人？”
第二意识的分析非常的理智，就像是并不是在说自己一样，竟然没有多大反应就接受了“性转”的设定。
“这里……应该还是在混沌量池内，只不过……混沌量池原来是信息的池子么？”
“也就是说，这里是信息世界，是处于量子塌陷成为现实之前的，介于因与果之间的混沌信息世界？”
就在第二意识想要更加深入地思考的时候，一股剧烈的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涌上来，几乎瞬间就让第二意识好像一个电脑一样瞬息之间死机了。
“是……算力不足……无法……支撑……思维……”
伴随着最后的思索，第二意识再度陷入了混沌量池当中的无尽信息世界。
“发现未知信号链接……真正尝试访可……
检测到暗码……任务解封中……
正在加载定位坐标……
进度：1/∞
……”
“为什么因必须要在果之前？
为何所有的因与果都无法超越光速？
因与果之间，又有着什么存在吗？
其实，有路程，有距离，有传导的存在。
光子在发射出去到映入人们视网膜当中的时间极短，而这极短的时间内，光子的运动是处于混沌性质的。
若是人们没有去观测光子究竟是选择了导航的那条路线，是走直线还是拐弯了，亦或者是跑了一趟又回去一趟再跑回来……
于是，人们就发现了光是一种波！
因为发射光子这个因没有与人们建立起光子被人们视网膜所观察到这个果的时候，光子的所有运动路程对于人类来说都是一种混沌状态的，而人们用尽可能足矣理解这种混沌的方式去说：
“光是一种波！”
但是，人们总是喜欢对那些敢于盖棺定论的家伙说“不”，于是本能的想要杠翻这个定论。
因为……
光是一种粒子！
人们把眼睛摆到起点与终点这段路程的中间，于是……
人们清楚的看到光实际上是一个个粒子，很符合正常物理学现象的像一颗乒乓球一样按照一条已经既定了的轨迹飞行。
于是，人们说光是一种粒子。
人们认为自己已经观测到了世界的本质……
然而，每个人其实说的都是对的，光是波，也是粒子。
但是……人们难道就真的观测到了因与果之间的世界了吗？
当人类用自己的眼睛去观测到光子的运动路线的时候，其实原本发射出光子这个因与击打到关屏上的这个果，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被第三者插足破坏了。
就像是一个婚姻美满的家庭一样，如果没有第三者插足，这段婚姻未来可能是很幸福，也可能最后双方离心离德，最终的结果有很多，具体的表现形式就是无数种路线的光波。
而当一个强势的第三者人类插足之后，第三者过于强大，这段婚姻最终都只能有两个结局，要么继续坚挺，要么……被破坏了。
于是曾经无限的未来可能性路线就被强行干扰成了既定的有限。
混沌是无限的，而有限就等于绝对的单一路径！
不是光有波以及粒子的二象性。
而是人类没有自觉意识到，一旦自己选择了观察，就已经破坏了这个实验的前提条件，这已经不是同一个实验了，因对应的果之间被人类强行干扰，原本的无限强行被固定成为有限。
这仅仅是因为，人类的目光永远都追不上光的速度，只有超越了光的速度，人们才能真正的看到因与果之间的无限时间。
你可以看到光子在光屏之间到处蹦来蹦去的，装着圈圈的蹦，来回着的蹦，只要没有因果达成既定，那么一切就都是无限的。
无限世界，无限时空，无限选择，以及……无限的每一个人！
这一个无限的海洋，拥有一个不太符合的名字，还就是……混沌量池！
用有限的形容词来冠名无限的世界，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扯淡，但是……
对于无限的无限来说，更高层次的无限看待低层次的无限，其实……真的是有限的！
或许一切都已经明朗，无限的绝望未来当中，必定会有一个最完美的希望隐藏在其中。
而轮回盘，夸父计划的作用，就是为了找到这隐藏在无尽轮回当中的那一个代表着希望的未来。
因为是无限，所以人族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赢了，一切都有了希望，若是输了……
一切就都是虚妄。
肖夏的诞生是一个意外，但也是一个必然。
今天没有肖夏出现，明天说不定在其他的轮回盘当中就会出现许夏，林夏什么的。
因为是无限，所以必然会存在，但是……会在何时出现，又以何种姿态出现？
无人知晓。
而人族当初在无限的未来可能当中，进行了一系列的搜索条件限定。
那就是……关于历史当中，那位林晖人类领袖曾经地球时期身边出现过的那一个不存在任何时间当中的女人！
“冷月！”
……
“那以后你就叫林月好了，来，林晖，快来和你妹妹打招呼！”
一个还算是温暖的小家当中，脸上有着沧桑皱纹的男人此时脸庞上却是堆满了笑容，小小的桌子上是几个简单却又很丰盛的菜，两小只一个面无表情好似是一个机器人，另一个小正太却是有些怯生生的抬起脑袋偷偷的瞄了一眼小桌子对面的女孩。
“你，你好……我叫林晖……”
第二意识微微阖着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很是面无表情的抬眼看了一样面前的小男孩，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用机器人一般的眼神盯着面前的饭菜。
“呃……林月，放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很抱歉，我这个做爸爸的一点都不合格，要不是……”
男人的神色有些低落，他今天去见马上就要和新欢去镁国的前期见了一面，本来他是不想与那个女人再有任何的联系的，但是……
他眼中露出很是疼惜的目光，看着呆呆的小女孩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揪住了一样，很疼。
“来来来，快吃饭，月，月儿啊，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来，拿起筷子吃饭吧……”
第二意识;“……”
气氛好像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林晖虽然有些不太会和别人打交道，但是他想着，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他有责任担负起照顾妹妹的重担。
于是他心脏砰砰跳着，却还是大着胆子的拿起筷子夹起一根大鸡腿反到林月的碗中。
然而……
第二意识：“……”
机器人的凝视绝杀了小正太林辉。
……
第二天。
沧桑脸庞的男人用很粗糙的手掌一边一只小小只，满脸都是幸福神色的在路上走着。
正太林晖一个人背上背着一个书包，身前也是背着一个全新的粉色书包，虽然依旧是有些胆小，甚至总是觉得周围的人们都在看着自己。
但是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另一边的那个面无表情的小小身影上。
“林晖，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知道吗？不要让妹妹受伤害，也不要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更不许像上次那样咬人……”
林晖的脸突然变得通红，如果是平常他肯定就挣脱掉父亲的大手厌烦的跑开了，但是今天……
他再次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模样的身影，心中尽是遮羞布被掀开的羞怒，但是在看到那个身影没有丝毫表情，甚至眼睛睫毛都没有动过一下，他的心中竟然匪夷所思的有一点点的失落。
“好了，去吧，放学要早点回家，爸爸要去上班了。”
男人满脸温暖的将小女孩的手放到林辉的手上，而出乎林辉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小女孩竟然没有一丝拒绝的意思，很是自然的就被他抓住了那有些冰冷，但是却很软很滑的小手。
男孩再次抬起脑袋偷偷的瞄了女孩一眼，然而却失望的发现女孩脸上依旧是毫无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
“哟，小晖子今天居然还有新伙伴了呀，一起上学还牵着手，不知羞！”
一个小胖子带着几个小跟班直接将拉着妹妹的手走进教室的林晖给堵住，仅仅是从双方得穿着干净程度上看就知道这是一场穷小子被有钱人家的孩子欺凌的寻常景象。
林辉握紧双拳，心中有着无限的怒火，甚至下意识的攥紧了牵着妹妹的手都不知道，而当他想要冲动行事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身旁的妹妹。
他望去，却发现林月依旧是毫无表情，就好像完全不在这个世界一般。
第二意识：“……”
“……”
“同调中……算力不足……进入半休眠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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