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热爱生活，远离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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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玉菀、玉柔和飞燕在一起吃过早餐，三人便结伴去听院公的例行训话。
三人来到训诫大堂，坐到了右手边西苑区域，跟几天没见的好友开始打起招呼来。
“飞燕，玉菀，你们都报了哪位先生的科啊？”说话的是轻车都尉林明的女儿林金钗。
“我报了韩夫人的女工。”玉菀道。
“啊，你真是有勇气啊。”林金钗很是佩服。“为什么女子一样要学修修补补呢？我们大炎多少女子也是巾帼英雄。韩夫人那里我是指望不上了，我报了郭夫人的女工，郭夫人虽然不如韩夫人名气大，但胜在性情温柔，即使做的不好也不会发脾气。”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韩夫人在休假之前找到我，让我务必报她那一科，说就不信教不好我。”玉菀道。
“对了对了，你们…..嗯….有没有报骑射呢？嗯？”林金钗笑的奸诈。
“没有啊，我和姐姐都没有报，虽然我是对骑射很感兴趣，但是我还是觉得骑射不太适合我，再说了这次的竞争太大了，我干脆放弃了。”玉菀一脸轻松。
“啊？我？”赵飞燕面色有些古怪，声音压低：“我已经帮你写上了。”
玉菀一脸不可置信望着赵飞燕。赵飞燕拍了拍玉菀肩膀，道：“我看前段时间你挺感兴趣的啊，每次我们去骑马的时候你都跃跃越试的，所以….玉菀，喜欢就去学啊，现在可是大好机会呢。”
玉菀心里苦啊，她是跃跃欲试，也想过要学骑射，但是…她得罪了世子，对世子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会主动送**去呢。看着自己的好友一脸骐骥和鼓励的目光，而且想必也已经有了结果，就只好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自己好运了。
林金钗接着没心没肺地说：“反正我是求了穆王世子的骑射，不管能不能被选上，只要世子出现在书院里，我都决定追随到底。啊，世子英俊潇洒，万一跟世子日久生气，世子要娶我，那怎么办啊。”
“你就不要幻想了好吗？咱们书院你要不知道啊，虽然骑射都是男先生教授的，但必定会有女助教校尉的，要不像这样的课程岂不是要先生手把手教学？不说男女有别，就是大家都相互倾心暗许，大多数有头有脸，岂不是要乱套了。书院招收女**已经是力排众议，每次上课之时有多少双反对派的眼睛盯着，你还想日久生情，不要想太多。”飞燕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不行吗，为什么要这么打击人呢，真是的。”金钗嘟着嘴。
“安静，安静。”
“院公来了，别说了。”
只见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站在不远处，身着宽袖大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滚边，头上只一支汉白玉的发簪固定住夹杂着几根白发的发髻，一把胡须保养的很好，笑容可掬，依旧可以地看出过去的英俊儒雅。
“各种学员，学院经过了为期八日的大修，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我要说的事，修的不是书院的院墙，也不是某处学堂，而是书院的一些大事件。有些消息想必你们都已经知晓了，但有些你们还未曾知晓。现在老夫要宣布一些事情，往大家认真听。”
“其一，我们有幸邀请到了穆王世子穆宣先生来担任我们的骑射**，穆宣先生目前确定为期三个月指导书院骑射技术。原骑射**顾君德先生将不再教授骑射，而是转为四书。”
“啊？不是一个月吗？怎么变成三个月了。”
另一个人兴奋说道：“三个月耶，时间越长越好，好吗？”
“是啊，是啊。”
“顾先生教授四书吗？这跨度有些大呢。”
“以顾先生的水平现在教四书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啊。”
“大家安静一下，今日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一个月后，皇帝陛下会亲临五马书院，届时会举行一系列的竞演，希望大家在这一个月期间把自己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来，让圣上看到一个欣欣向荣的书院。具体的竞演内容由穆宣先生向大家解释。”
大家纷纷鼓掌欢迎，把目光投向了穆宣。
“各位好，从今天开始本世子就要和大家切磋探讨骑射，本我听闻五马书院藏龙卧虎，很是期待。现在本世子就简单说下这次迎接陛下的竞演。”
穆王挥手，每个人手里都收到了一张写有竞演具体内容的纸，纸上写着：时间在一个月之后，陛下会驾临五马书院。在陛下驾临的前两日，要举行对对子，骑马，琴艺、棋艺、书画还有舞蹈多项比拼，每个项目自愿参加。皇上驾临当日，前两日比赛优胜者将会一决胜负，每个项目的优胜者可获得面圣机会。 
这下，大伙议论的更热闹了。
面圣啊，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有幸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就可一步登天了，就算没有也在陛下面前露了个脸。总之,百利而无一害啊。想到这里，每个人都面露精光，磨刀霍霍。
接下来的时间，各位先生又公布了自己选中的学员名单并制定了时间安排。玉柔毫无悬念的得到了从宫中出来的太后以前的身边的礼仪嬷嬷许嬷嬷的和韩夫人的青睐，许嬷嬷同样的定了玉菀、飞燕和金钗，而韩夫人也内定了玉菀，飞燕和金钗的女工就由郭夫人教授。
除了这两项必须要学的外，玉菀还学了琴、书和画三项，因为在家总是跟大哥下棋，江恒的棋艺也是高超。玉菀不想学那么多，不想给自己太多负担。
最后，穆宣开始宣布自己选定的人选。
“此次，本世子共选定一十六人，他们的名字是张凌、慕容蓝、温风、司徒游、……赵飞燕、尉迟佳慧，最后一位…”穆宣停顿了一下，似乎为了故意制造悬念。
念到名字的人听到自己可以跟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有接触，都倍感激动，没有念到名字的人也紧张地等待着。唯独玉菀在心里一直喊着阿弥陀佛，千万不要选中我。
穆宣似笑非笑地扫视了一眼，大声地念出来：“江玉莞。”
玉菀心里一沉，完了，被他认出来了。
之后两日，玉菀都在深深的担忧中度过，这日玉菀从韩夫人处走出来就更加忧愁。韩夫人不吝的表扬了玉菀，玉菀为了排解心中忧郁便把所学内容练了又练，韩夫人夸奖大有进步，要所有的人向玉菀一样好好学习，相信勤能补拙。
玉柔还有其他事，玉菀带着春华一起走在路上，每每想到明日上午就是骑射就唉声叹气。老天爷啊，我该怎么做啊，世子会不会找我麻烦呢，万一世子找我麻烦我该怎么应付过去呢。
春华见小姐想事情想得出神，也没有打扰她默默地在旁边跟着。玉菀只顾着想事情，就低着头走啊走，突然撞到了什么上面，好像……是个人，再往上一看那人脸上带着戏弄的笑容。吓得玉菀赶紧后退，立刻行礼：“小女子无意冒犯世子，还请世子赎罪。”
穆宣收起来笑容，“的确冒犯本世子了，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个赎罪法。”
玉菀知他对自己印象不好，但人家是世子又成了自己先生，便右手搭在左手上，低头俯背，做了一个先生与**之间的礼：“玉菀资质笨拙，尤其骑马射箭一窍不通，先生明日亲自指导，恐污了先生盛名，因此忐忑不安，内心惶恐，才不小心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看在**初犯，又是无意之举，原谅**。”
穆宣不但没有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而且还十分严肃，俨然一个看着自己犯错**的模样：“这么说，是我让你走路不看道的？你对骑射一窍不通又为何求学此道，浪费名额呢？”
玉菀心里想真不是自己想跟您套近乎啊，但头也不抬，愈加恭敬：“久闻……先生大名，**心之向往，先生技艺高超，想必跟着先生会顽石成金，受益良多。”
“哦？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学不好不是你的问题，是本先生教的不好了？”
“先生误会了，玉菀并非此意。玉菀是觉得，先生技艺超群又惴惴教导，加上**虽愚钝但勤能补拙，一定不负先生教导。”
“你怎么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而不是故意搪塞。”
这穆宣是跟自己杠上了吗？就不能顺着台阶走下去，让大家好看吗？
“世子想让我怎么证明？”
穆宣转过身去：“那你我二人定下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穆宣伸出两个手指头来：“两个月，两个月之内，你要学会骑马和射箭，二者缺一不可，如果没有学会，就证明你故意搪塞，到时候任我处置，如何？”
什么破约定，凭什么要听你处置啊喂。
“如果，**学会了呢？”
穆宣又转过身来：“那本世子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请求都可以。”
“一言为定！”
“那本世子就拭目以待了。”说完又转过身去：“明天上午见，先生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玉菀对这位世子爷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约定啊！万一输了可怎么办！啊啊啊啊！
“小姐….”春华好像有事要说。
春华？对啊！自己低着头想事情没有注意到穆宣，春华也没有看到穆宣过来吗？
“春华，你是不是有话要跟小姐说啊？”玉菀询问。
“小姐…春华对不起您。春华早就看到世子走不来，春华是要提醒小姐的，是……世子，世子示意我不要说话，否则就……”春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果然！这是个圈套啊！而玉菀自己不带一点犹豫，呲溜一下就钻进去了。
啊！这能怪得了谁！都怪自己大意了！
“春华，本小姐命令你，凡是走在书院里你都要分外警醒，发现穆王府世子在我方圆三丈……不！十丈的时候就要立即提醒我，明白吗？”
“春华明白，可是小姐，课上世子肯定距离你十丈以内，这……也要提醒吗？”春华不确定地问。
“那就不！用！了！我自有分寸！”玉菀突然觉得是仆随主人了，春华和自己一样迟钝。
吃完晚饭后，玉菀就拉着飞燕请教射箭技巧，飞燕特别高兴的同意了。
“其实啊，射箭非常容易，你只要站在固定的起射线点上，左肩对准靶子，左手持弓，把箭搭上去，主羽毛向着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开弓时候眼、准星和靶上的瞄点连成一线，右手三指迅速张开，箭就嗖地射出去啦。”
玉菀边听边用笔记，觉得有些跟不上：“把箭尾搭……搭在哪里？”
“把箭尾槽扣在弓弦箭扣上，我的大小姐，我不是教过你吗？你怎么全忘记了。”
“我的好姐姐，你教的时候只是告诉我把这个搭在那个上，眼睛看着那里，我就是忘了这里那里是哪里了……我也在书上看过弓箭的结构，就是对不上号啊。”玉菀苦恼。
“好了，把你的纸笔拿过来，我再教你一遍啊。”
玉菀立刻双手把纸笔奉上，飞燕接过纸笔，铺在了桌子上，随手画出了一把简易的弓箭，指着弓箭的说：“弓箭的原理都是一样的，这是弓，这是箭。这是主羽毛，这里有个箭尾槽，大概这个样子。这个地方呢有个扣，到时候啊你就…..”
“……”
“明白了吗？”飞燕压了一口茶。
“明白了……”
“以你的聪明才智，知晓原理之后，射中靶子不成问题。只不过，不管是射箭还是骑马最重要的是手和胳膊上要有劲，你素日缺少这样的练习，明日不要太逞强，不要手和胳膊会受不了的。”
玉菀点点头：“我知道的。”
“还有啊，明日开始之前的活动筋骨一定要认真做，不然也会胳膊疼痛的。”
“好的！我的赵先生。”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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