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科里斯
“嘿，西瑞尔，这里！”
一回到酒馆大厅，阿多尼斯就听见一个富有活力的声音。科里斯在叫自己过去。
老实说，阿多尼斯也不知道明明自己已经用莲花配饰掩饰住了自己的容貌，现在自己看上去应该只是一个相貌端正的平凡之人而已，为什么科里斯才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得如此自来熟。
要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表现得有些热情过头，阿多尼斯还以为莲花配饰失效了要不就是自己忘了换下【红颜美少年】的卡片了。
只有可能是科里斯这人的性格就是如此热情外向吧，又或者是阿多尼斯暗暗想到。
“表面冷淡又乐于助人的外来客人，”科里斯挥手说道，“我为你点了一杯餐后的葡萄酒。你可以继续吃刚才没有吃完的餐点。”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把饭钱还给你。”
阿多尼斯一摸怀里，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凡间王国的流通钱币，有点尴尬。胸前的手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下来也不是。
科里斯似乎看出了他的窘况，哈哈一笑道：“不用着急还我，只是些许小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为了缓解尴尬，科里斯转移了话题：“我突然想起下午和人有个约定，要和他一起去赌坊小玩两把。”他突然面露难色，眉头皱起，“只是我最近手气不怎么好，昨天玩的时候输惨了。你能不能帮我上场顶替一下，当然钱是花我的。只需要你去帮我喊个大小就可以了。赢的钱咱俩一半，输的钱我自己付。”
阿多尼斯警觉地想起科里斯之前与另外一个人的密谈当中提到了“赌坊”这个词。“终于露出獠牙了吗？可是我这个猎物还没放松警惕呢。”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阿多尼斯脸上却满口应承，表现得像是一个一时技痒的赌徒一般。
“当然没问题了，我手气很好的，今天跟着我你赢定了，只管下注吧。”
两人一拍即合，两人很快来到了一家赌坊门口。阿多尼斯看到门楣上悬挂的木质招牌上写着“Μύρρα（末药）”。
撩开厚重门帘，科里斯一马当先，熟门熟路地领着阿多尼斯来到柜台后面。“西瑞尔，跟紧我。对了，在这里你要看好自己的钱袋，否则不出一会儿它就可能在别人的口袋里了。”
阿多尼斯诧异地发现厚重的帘子和狭小的门框后面居然别有一番天地。
趁科里斯在柜台那里换筹码的时候，阿多尼斯仔细观察
他和科里斯正在一个半封闭半露天的建筑内，午后的灿烂阳光洒在宽阔的庭院里。
中央竟然还有一个不小的花坛，精心地养着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角落里都放着土陶烧制的花盆，里面栽种着大株开得正盛的白色百合。
人们都聚集在一张张赌桌前，不少男男女女的侍者在密集人群中穿梭，提供饮品和甜点，拿到颇为丰厚的小费就喜笑颜开。
赌客大部分都是男性，闲家们情绪激动地大吼大嚷，催促庄家快点开盘。
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歇斯底里，有的默不作声，有的人面色凝重盯着赌桌上的情况。
阿多尼斯环绕几圈，基本上没有年轻貌美的女赌客，倒是有好几个披着贵重皮毛的老妇人在年轻的男侍应们簇拥下优哉游哉地掷出手里的小木杆，似乎是在玩一种投壶游戏。
“搞定，我们走吧，西瑞尔，去见我们的那个朋友。”科里斯提着一个装饰精美的小袋子，转过身对还在四处张望的阿多尼斯说到。“别让他久等。”
科里斯带着阿多尼斯穿过一个又一个赌桌，来到墙角处的一个比较冷清的赌局前。
说是冷清其实只是跟前面那些热门项目相比较而已，两米见方的桌前也零零散散地围了好几个人。
“克罗斯，我今天找到一个新朋友，我准备让他代替我上场。”科里斯一拍那个魁梧人影的肩膀，兴冲冲地说。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临阵逃脱了呢。”被称作克罗斯的魁梧男子转过身来，面庞看起来凶神恶煞地，声音却意外地温和。
“错不了，看来我今天遇到仙人跳了。”阿多尼斯把这两个人的声音跟酒馆当面偷听到的的密谈对上了号。“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施展出什么手段让我中招。”
“西瑞尔，你先看我来一把，熟悉规则。”科里斯拍拍阿多尼斯的肩膀，把装着筹码的小袋子交给他，自己走到桌边，手里抓了两枚筹码下注。
“怎么样，西瑞尔，看明白没有？”科里斯手里拿着四枚筹码，看起来意犹未尽，满脸喜色地问阿多尼斯。
“很简单嘛，押大押小就完事了，没什么技术含量。”一局下来，阿多尼斯看了个七七八八。
“那你来一局吧，我刚刚赢到的四枚给你做注。”科里斯接过筹码袋，把位置让给阿多尼斯。
“买定离手！”
“买大，买大。”科里斯比他还激动，一个劲儿地大喊。
阿多尼斯没有去管，反而闭上眼睛，他能听到骰子在骰盅里滚动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把四枚筹码扔到桌子的左手边。阿多尼斯作弊了，他把【敏锐感知】全开，全神贯注地感知骰盅里的情况。
骰盅一开，果然不出阿多尼斯所料，是两点。
“诶，你故意和我反着来，结果猜中了？”科里斯尽管讶异，还是很高兴地让阿多尼丝继续。
“这回你再多下点儿注，把刚才的本金和利润都投进去，再加点两个筹码。”科里斯满脸通红，像喝醉酒一样兴奋地大喊。
“买定离手！”
“又赢了？”克罗斯怀疑地看着阿多尼斯，“喂，科里斯，你从哪找来的人才？”
“这是人家的天赋，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科里斯没有看自己的同伴，继续从袋子里掏出筹码摆到阿多尼斯面前的桌子上，堆成一个小堆，分成两半。“等结束再对半分，现在你尽管下，趁手气还好的时候多赢点，输了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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