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补魂酒花和尚
“你说什么?冥界来了只新鬼,能酿补魂酒?”这不可能!能酿补魂酒那人早就死了,魂飞魄散,消弭入天地之间,早与万物同源。
“听那女子说是彼岸花和荼蘼花酿造的,此女乃是修真界的一名化神修士...”只见会话的司判还未说完,阴司便嗤笑一声:“修士哪来的魂魄,就算是鬼修也入不了冥界,司判你是今日没睡醒吧!”语气里说不出的嘲讽。阴司与司判不和,冥界是人人皆知的,见二人又要起口头官司了,下面的人都缩着当鹌鹑,就怕被牵连。上次判官说错一句话,被这俩位大人整的可惨,他们实在是不想掺和。
冥王见二人又要争执起来,脸色也有些阴沉,心想,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他们太过谦和了?
“怎么,在你二人眼中是非曲直本王都辨不明了?”见冥王脸色不好,被训的二人立马老实起来,心中戚戚,都怪那厮,害的如今冥王在这多人面前也不给我丝毫颜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二人还真有些相像之处,心思都是一样的。
“阴司继续说。”冥王语气冷冰冰的带这些漫不经心,可见并不放在心上。
“那修士是个生魂”他这话一说,殿里一片吸气声,暗处便讨论起来,竟有活得修士混进了冥界,生魂耶,可见和活得没什么分别。“是被误判带回来的”此时众人看向判官,眼神怪异,这家伙几万年没出错,一处就搞了个大的呀!“如今正居住在鬼街头,开了个叫仙尘栈的客栈,咱们阴司处的俩个阴兵喝过她酿的酒,确实有滋养魂魄修复残魂的功效,取材也是一般,皆是冥界常见的各类花草。”在他们眼里彼岸花,荼靡花和净魂花和凡人看路边的杂草一般,都是些没用不值钱甚至连眼神都欠奉的玩意儿罢了。也就第一次来冥界的‘无知’外人,才会觉得那些杂草好看。如今却被别人酿出了宝贝,可见这脸打的确实是有点疼,又心甘情愿了些。
他们见了几万年,早就见惯的觉得毫无用处的玩意儿,被弄出了新花样,变的有价值甚至是不可估量的价值来,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一般,显得他们眼拙。后来发现即便是用同样的方法,他们酿出来的酒难喝算不上,却绝对算不上好喝,更古怪的是那就是普通的酒,没有修补魂魄的功效,嗯,普通的难喝的酒,并且没有丝毫价值。
后来众人讨论,想必是因为他们都是死人罢了。人家可是生魂,生前还是修真界的顶端人物,自此仙尘栈成了新鬼必来的地方,每一只鬼,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作为生魂却无法转世的文芷,有着打把无聊的时光,来打发。
因酿造魂酒对她来说简单至极,又是空手套白狼,且还是冥界独一份,可谓是香饽饽了。除了冥王不屑来瞧一眼,文芷已然和冥界各层人员混了个眼熟,个个能说上几句话,得来几分颜面。偶尔也和孟婆学习一下怎么酿制孟婆汤,想着什么时候也造成有那功效的酒,图个好玩。
开了这么家客栈,每日来来往往不知多少鬼,时间长了,她便偶尔留下那么一俩只恢复神智的鬼,听他们讲讲生前的故事。以前轮回门前,每日里也就投胎几只鬼,因为大多鬼魂还要修补好魂体才能投胎,如今又了文芷酿的酒,每日去排队投胎的不知多少鬼,长长的一条,能拍到奈何桥上去,忙的孟婆脚不沾地。
日子长了那些恢复神智短时间内不想去投胎或者不想去排队的新鬼们,就在鬼街附近盖起了房子,不足百年便形成了鬼镇。甚至有那擅长钻营的鬼还开起了酒楼,茶馆,整的跟凡间一模一样,若不是天黑尘了些,鬼魂们都是飘着走,灯笼上不挂着白底黑字的‘奠’字灯笼,都以为这是个热闹的凡尘小镇呢!
可即便如此,仙尘栈掌柜的身份还是尊崇的,这里每一个鬼魂都受过她的恩惠,并且以后也避不开她的帮助。每日里感兴趣的人都会来仙尘栈,喝上一杯花酒,正经的花,正经的酒,可不是不正经的鬼们搞出来的花楼。
这一日鬼街,哦,现在已经被称为鬼镇了,想必要不了多久那刻着‘鬼镇’的聚阴门牌便要做好了。鬼镇迎来了一个大人物,人人,不,鬼鬼都在讨论这个大人物。听说是来视察的,也不知道查什么,总之大伙儿最近老实点,但是来鬼镇的都是些好鬼,身负煞气怨气这类鬼在渡忘川河时便被拉入河中变成净魂花的养料了。大家伙心中总是隐隐不安,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仙尘栈,仙尘栈对他们来说是起点也是终点,每个来仙尘栈喝了花酒的客人们都想起了过往的好坏,每个要去轮回门的鬼魂都会求老板帮他们收下他们这一世的记忆,只求来世轮回的时候还能想起。
起初只一个人这般做,后来人越来越多,文芷便拿了专门的瓶子装了每个鬼的记忆留下那鬼的鬼气,如今已然挂满大厅了。每个鬼魂的记忆都有不同的颜色,或深或浅,或紫或蓝,明明灭灭也成了仙尘栈一奇景。每只进来的鬼都很尊重那些记忆,他们感同身受,这是他们活过一世的证据啊,人生在世,来来去去,总要有痕迹证明我来过不是?
“今日是怎么了,一个个家里的欢乐窝不待了,来小女子这儿做什么?”文芷调笑道,如今不知阅经千帆万帆的文芷,早已不是当初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就像是返璞归真一般,越发像个俗尘中人了。“老板娘说笑了,金窝银窝哪比得上老板娘这大美人的窝啊!”一个相熟的鬼说道,众鬼一听纷纷大笑起来,“花和尚你怕是忘记怎么下来与我们作伴的咯!”说着又有几人大声说笑起来,不负初时的紧张。一个个又开始喝着酒吹着牛了。文芷一见安下心来,问了刚刚接话的鬼,这鬼生前是个花和尚,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有一日竟然偷人偷到一个大地主头上了,那大地主新纳的小妾长得如花似玉,可地主却是小妾爷爷般年纪了,活生生守寡。
一日里大地主家不知出了何事,请了‘游历在外的高僧’花和尚去大地主家,花和尚打着看风水的名义到处游荡,也不需人跟着,实则他是特意打听了那小妾,为那小妾而来的。找准地方后,便占着自己长相俊美,又会俩手欲擒故纵,没几日小妾便和他恩爱数次。这时大地主也委婉的问起了他,这风水如何啊,花和尚在外吃喝嫖赌见惯了各样人,这类骗人的把戏也被他说的头头是道,竟是瞒了过去,借着做法骗了不少‘香火钱’。
本来他想着‘功成身退’了,谁知那小妾味道实在销魂,模样又好友年轻,身段更是没的说,竟有些舍不得。且那小娇娘哭着求着不愿意跟着老头子过,想让他这个情哥哥带着远走高飞。花和尚心想,远走高飞就算了,怕是还没跑出二里地,地主家的狗腿子就能追来断了他的狗腿!尽管心里那般想,可美人流泪也实在心里难安。
那欲语还休,梨花带雨的模样,硬是勾了他半条命去,也顾不得青天白日的,抱着美人就往那锦被暖床奔去,见美人羞红的脸,更是觉得燥热难耐,心火难忍。可到底理智还存了俩分,连忙放下美人,将门锁了个严实,放下心来,便色急攻心向美人儿奔去,美人儿娇斥:“你这和尚,青天白日要对奴家做什么呢!”
只见美人轻纱遮掩着身子,在光线下影影绰绰,比起黑夜竟别有一番趣味。和尚张了一副好皮囊,一张嘴更是了得,几句话就得了芳心。红纱帐一放下,和尚的正经模样便没有了,笑的邪气,手指随意撩拨便让美人面若桃花,化作一滩春水任由他作为了。
这不,一时没把握分寸时辰,小妾的丫头来寻人,见门锁着,屋内传出似哭似笑的声音,像母猫发情似的。丫头虽未经过情事,却也是懂一俩分的,一时之间便慌了神,仔细听着屋内还似有男子调笑的声音,隐隐约约辨不分明,“你这小妖精...这是要...”“讨厌...”男子的声音不明,可那娇媚的嗓音却绝对是主子的。这...这可如何是好,丫头很是不安,她是小妾带来的,若是小妾偷人这事被曝光了,她左右便是逃过一死怕是也会被发买了去。她家主子素来讨老爷欢心,夫人早就看不惯,这事要是捅出去,主子或许没什么好下场,她就更不必说了。
这样一想便能下定决心,敲了敲门,“柳主子,老爷派人来请您!”她的声音有些抖,所幸院子里的下人早被打发出去了,否则定会露馅。屋里的花和尚一听,见身下的美人吓得脸色惨白,和尚狠狠一使劲道:“小妖精,下次再来收拾你。”说着飞快的收拾了僧袍穿上,熟门熟路的从窗门离去。见此那柳美人心中一松,起身收拾便收拾床铺,便调整了嗓音道:“巧儿,且先去回了那人,告诉老爷我有些不舒服,稍后便到。”
屋外的巧儿闻言也送了口气,想必是收拾好了,便回道:“是,奴婢告退。”心中却在想这事要不寻了时间与主子通个气,劝说俩句?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呢?又想到,她家主子年纪轻轻嫁个糟老头子,生生守活寡。顺其自然吧,若是有了孩子,一人得道,他们这些鸡犬不也升天!
可巧儿很快就悔不当初了,有了那么一次偷腥差点被抓的经历,竟让俩人觉得刺激,越发不可收拾起来,这不,夜路走多了,总要碰见鬼的。可幸运的是,二人不是被抓奸在床,最后花和尚独自承担罪责,说自己看上了柳氏的姿容,欲图谋不轨所幸未铸成大错,他愿意已死向佛祖谢罪。他不该因见了柳氏的倾城之姿起来歪心思,犯了色戒。
最后他是怎么死的,却未告诉过任何人。
“老板娘,怕是有大人物要来,目的怕是...”仙尘栈。他还是没说出口,见文芷脸色淡然,也并未好奇,老板娘来历可不小呢,自有本事。
文芷见花和尚难得正经俩分,在他欲调笑之时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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