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杀鸡儆猴
到了办公室，詹局长亲自给王大状倒了杯咖啡，扭头看一眼守在门口像是门神一样的两个鬼佬。
“不用管他们。”王大状搅搅勺子，再放下，一口也没动，“詹局长有话直说吧。”
“王先生在哪里发财啊？”詹局长想打听一下王大状的根脚，他注定是要失望的。
王大状坐起来，笑吟吟的看着詹局长，说道，“詹局长是不是觉得为难？放心吧，黄先文倒不倒霉跟詹局长没有多大关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王先生可能不了解黄先生，港岛的调料大王，黄太太家里是经营家庭电器的，全港岛四百多家大型商场、酒店、高级餐厅，一半以上都是黄太太家里供货，背后靠着的潮汕商会更不是好惹的。”詹局长还是不希望在他的地盘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没有转旋的余地。
“好不好惹是一回事，要不要惹是我老板才能决定的，谢谢招待。”王大状心里有数了，说完便站起身。
等王大状出了办公室，詹局长才后知后觉的拍桌子。
警局里依旧乱哄哄的，动手的全都被扣住了，王大状跟两个鬼佬助手嘀咕几句，冲董齐点点头，“放心吧，詹姆士和杰夫会把人保释出来。”
鬼佬的面子果然够大，只是前后脚的事，就把金大中和他的马仔又捞了出来。
出警局的时候，董齐停住脚步，扭头对金大中说，“今天表现不错，等有时间了我带你见一见周先生。”
金大中大喜过望，嘴差点咧到耳朵根，“大佬，要不要我今晚派兄弟到黄家走一趟？”
“干嘛？敲玻璃？扔大便还是泼油漆？”
金大中压低声音道，“大佬，豪宅线路老化，引发火灾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好不容易得到大佬的青眼，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而且还有可能见到大佬的大佬，按照道上的规矩，这样的情况是要纳投名状的。
“白天刚在警局大打出手，晚上家里房子就走水，你当差佬都是吃闲饭的？”董齐打断了金大中的馊主意，又不放心的警示道，“把你的小动作都收起来，周先生没吩咐之前，你要是弄过了火，我把你丢到海里喂王八！不过.......你也别闲着，撒几个弟兄出去盯着，看看黄家有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金大中先是一喜，随后又哭丧着脸，“大佬，黄家很远的，来回跑很辛苦的。”
董齐跟助理点点头，“带着他去办台大哥大，算了，你看着来，多办几台。”
和金大中分道扬镳之后，董齐王大状和小五子驱车去了山顶别墅。
周扬正在客厅里翻看冯安递上来的报告，第一页费了不少时间，刚要翻篇的时候，周扬停下来，问道，“为什么是泰国而不是越南？”
“为什么是越南？那可还打仗呢！”冯安不解道，而且他的报告上都给了理由，还很充分，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听我的，泰国不行，越南更合适。”周扬没办法跟冯安解释为什么，但他心里清楚哪个合适，咱们南边这个老邻居鬼精得很，惯会摸石头过河，捡现成的用。国内经济建设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以后，越南每年都派部长级考察团，借鉴咱们的五年规划，咱们五年前做过什么，他们必定全部照搬回去，过五年套到自己身上，愣是取得了不俗的成就。
再者，劳动力资源，泰国也比不上越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制度上，越南也比泰国更有优势，虽然现在这么说冯安肯定不信，不管是谁现在也瞧不出发展落后的大陆和越南有什么制度上的优越性。
但事实就是事实。
瞅着周扬嗓子有些哑，冯安说道，“要不休息一下，等一会我再汇报？”
周扬点点头，“行，喊下你嫂子，让她把三壮抱回来，中午太阳毒，晒多了不好。”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承认，周扬不容拒绝的把程方圆推到了嫂子的位置。
冯安出去的时候，董齐和王大状的车子正好到了，下了车，董齐问道，“周先生现在方便吗？”
“董老板，王老板，周先生在的。”
打过招呼，董齐王大状和小五子进了客厅，周扬正推着轮椅活动活动，一抬头看见小五子狼狈的模样，脖子和眼眶也挂了彩，又气又好笑，“动手了？”
小五子嘿嘿笑着，吐出一口气，“没吃亏，现在舒服多了。”
“没吃亏就好。坐吧，茶几上有茶，热水也有，想喝咖啡自己泡，冰箱里有汽水啤酒，我就不伺候你们了。”周扬也不把他们当外人，自顾自的推着轮椅转圈。
“对了，上午高盛的人来过，上次那个肖兵，我觉得对方开出的条件还能接受，出让港岛方圆金融两成股份，换高盛在港岛子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而且是有投票权的。”其实这个条件不是特别让他满意，一开始他打算在高盛身上咬下一大块肉，奈何现在内外交困焦头烂额，和高盛搭上关系确实能免去不少麻烦，尤其是面对老美为首的西方国家市场时，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净受欺负。
大伙听着，只是点头，周扬敲敲轮框，努努嘴，“说说吧，那个调料大王是个什么章程？”
董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方嘴很硬，有点有恃无恐的样子。”
“老王呢，啥看法？”
王大状还没开口，小五子不在乎的说道，“莫名其妙被别人吐一口唾沫，肯定大嘴巴抽他丫的，还用爹娘教？”
反正他留下来就是准备替三哥出气的，老董这个蔫货出工不出力，他早就看不过眼了。
王大状正色道，“人老实了确实容易受欺负，我看不如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周扬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老王说的在理，杀鸡儆猴是个办法，不过有个前提，鸡必须死，要不然猴子还以为我只是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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