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女巫幽
巨大的广场上，陆幽迎着初升的朝阳，微风拂过发梢带来了短暂的宁静，这里安静到没有任何一个人。
老者唐玄和研修院的领导们，正在忙着给江璃举办入学仪式。
闭目在感受着周围一切的陆幽。
一想到这里脸色就怪异起来，纠结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们那算是强制让江璃入学吗？”
“她可是北青的人……”
嘛！反正在知道北青会介入的时候，陆幽也就不去操心那些事情了。
一大早老者就召集了几乎所有的人，就是为了一个隆重的入学仪式，要告诉所有人他们的新晋天才学员江璃。
一个拥有先贤资质的天才。
这样也省去了陆幽很多麻烦，现在她想把天使重新唤醒。
拿出那根羽毛后，陆幽排除了所有的杂念轻声说道：“虚灵凝聚原则之一，全心全意的去坚信自己的信念。”
“只有那个天使，那本轻漫小说里的天使。”
“站在纷繁世界上的你，指尖轻动谱写出天籁之音，就像天使悦动的心灵……”
不知道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多难才能睁开双眼，痴迷留恋人间的天使如一刹花火永不能再回来。
她的生命太过于短暂了，还未好好的感受过这个世界。
“但即便如此，也请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好吗？”
“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吧！”
“它是那么的美好……”
那根光羽像脉轮一样涌动，能感受到天使的不甘，但已经无力挣脱蚕茧的束缚了，点点光芒开始汇聚，却始终只是一个虚影。
更多的还是一根根光羽在飘落。
就这样结束了吗？因为陆幽根本没有办法唤醒已经消亡的天使，在光影即将彻底消失的时候，识海深处终于出现了黑袍女子的声音。
“死亡不是终结，生命的脉轮一直在律动。”
“你也不甘心的是吗？那么就请用我的双眼，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吧！”
“快点醒来啊，天使……”
黑袍女子开始化为漫天符号，细看之下是旧时代的汉文字，每一个符号都在填充着天使的躯壳。
渐渐的天使有了她的身体，一双翅膀轻轻煽动。
身体还未成型，却已经努力先睁开了眼睛，满目都是见证新世界的喜悦。
但这一切都不会持续太久，陆幽开口道：“你是angel beats!里的天使奏吗？真的是很抱歉，让你一降临就消亡。”
“呵，没事的哦！”天使轻灵的摇头和微笑。
“奏，对不起，我并不能让你新生。”
“嘻嘻，都说了，没有事情的啦！能再看一眼这个世界我就已经很高兴了，还有我不是angel beats!动漫里的天使奏，我是天使幽。”
“天使幽？”
“是的，我就是你，而你也是我，天使幽才是我的名字……”
再不能跟陆幽继续说话了，天使幽开始往外飞去，即使只有短暂的时间，她也想尽可能的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而在广场的边缘处，也出现了一道令人厌恶的身影。
李维一令人憎恶的嘴脸，正带着冷笑接近，拍手赞许道：“我猜测的没有错，你果然在试图唤回自己的虚灵，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你看那个天使已经开始消散了。”
“也许她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彻底的消失不就好了吗？哈哈哈……”
蝰蛇的身影再次出现，已经不是那天教室里的小蛇了，通体暴涨到百米大小，身上的鳞片更是散发着森森寒意。
煽动翅膀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对着快要消散的天使冲过去。
此时的陆幽很愤怒，李维一已经做的太过分了，寒声道：“李维一，你这样做就真的不怕后果吗？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哈哈，后果？代价？”李维一表示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并且冷笑道：“抱歉，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周围的监控都撤掉。”
“不仅要毁了你的虚灵，还要毁了你的人……”
蝰蛇一口咬散了天使幽的身影，代表着天使生命的彻底终结。
甚至在李维一的示意下，正冲着陆幽而来，只要被攻击到她的识海就会遭受到破坏，所有的记忆和知识全部化为蝰蛇的养分。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陆幽忽然笑了起来。
眼中带着无畏，盯着蝰蛇的血盆大口，里面还有天使留下来的礼物，那是一根羽毛证明天使幽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天使幽是意外诞生的虚灵，陆幽有些明了道：“天使幽就是我，而我也是天使幽，还有那个被我遗忘的虚灵啊！你也是我。”
“我的名字叫陆幽，所以你也是陆幽……”
就在陆幽将黑袍女子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她面前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面，‘轰~’已经抵挡住了蝰蛇的攻击。
摇着头陆幽觉得还不满意，她不喜欢别人也叫陆幽。
“黑袍女子的服饰上，还铭刻满了古朴的汉文字，我一直想成为最伟大的学者，学者的身份也只能是由我去继承。”
“所以你叫女巫吧！远古时代传说充满知识和智慧的女巫幽。”
在识海的深处，一根像弦一样的东西连接上了陆幽，那是一道略带着欣喜的身影，黑袍下看不清的眉目，也终于有了她本该有的样子。
她不是学者幽，是被重新赋予名字的女巫幽。
跟陆幽一模一样的颜容，从今以后她就是陆幽在虚神世界行走的形态，女巫幽满足的笑道：“我知道了，我就是你，我也是陆幽，从今以后我的名字叫女巫幽，你可以叫我幽。”
“好的，幽。”陆幽轻缓回答道。
第一次召唤出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虚灵，不是意外诞生的天使幽，而是眼前真正形态下的女巫幽，陆幽不知道要怎么去做，幽让她不用担心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两人逐渐融合在了一起，陆幽也第一次进入到了虚神世界。
在幽的引导下，轻吟的声音响彻天空。
女巫的咒语破天而来，一道由文字形成的锁链布满了广场。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直至数不尽的虚空锁链，无规则的锁住了蝰蛇，有的甚至还贯穿蝰蛇的身体，让它发出凄厉的嘶鸣声。
锁链开始了律动，每一次拉锯都能磨掉蝰蛇的血肉。
下面李维一已经变了脸色，惊叫道：“怎么可能？你竟然还有第二个虚灵？这种压迫感绝对比江璃的先贤资质还要更加可怕。”
“不可能的，我绝对不承认……啊……”
蝰蛇的受伤状态，开始反馈影响到李维一了，现在的情形跟他先前辱骂陆幽的时候一样。
如果李维一的虚灵完蛋了，那么他将会成为一个废人。
带着不甘李维一开始拼命了，蝰蛇又暴涨了几分，连眼睛都变成了嗜血的红色。
绷断一根又一根的锁链，但是有用吗？又有更多的锁链出现，直接穿在了蝰蛇身上，就像一条长虫上面插满了竹签。
折断了蝰蛇的翅膀，李维一发出凄厉惨叫。
每被剥落的一块鳞片，都像刀子刮在他身上一样，李维一已经在害怕了。
他咒骂，接着认怂，最后开始威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英雄家族的后人，唐玄跟我爷爷是至交，你毁了我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呵，聒噪。”陆幽冷漠的回道。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李维一彻底害怕了，陆幽也只是冷眼道：“也许你变成白*痴以后，就真的什么也不会说了。”
“什么？”
“我是说白*痴啊！”
“陆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等你变成白痴以后，就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了……这不也是你一直想对我做的吗？我现在只是返还在你身上了而已。”
李维一想抹去陆幽的记忆，那么陆幽就让他先变成白&痴。
天上的蝰蛇已经只剩下骨架了，一道锁链突然刺进了李维一的眉心，只一瞬间他的识海就被搅成一片混沌。
无数纷飞的碎片和记忆，终于让他成为了一个白*痴，当一切都完结的时候，陆幽忽然皱起了眉头来，因为锁链上传来了阵阵欢愉。
有吸收蝰蛇壮大自己的反馈，连刺进李维一眉心的锁链，也在蠢蠢欲动要吞噬他的知识和记忆。
“好诡异的感觉，蝰蛇上有太多的负面信息。”
“而且我也不想吸收李维一的记忆，哪怕是见到也会觉得恶心。”
很快陆幽就停止了锁链的吸收，甚至在排除那些负面能量，但始终有点滴附着在上面。
资料上有记载，击杀虚数生命或者虚灵都能壮大自己。
而且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但陆幽就是觉得不妥，那些怎么也清除不掉的负面信息让她本能的心悸。
“先不管这些了，以后再想办法强大自己。”
“现在先离开这里。”
“至于去处……我想我也该回家一趟了，好久没见过父上和母上大人，不知道这次回去他们会不会把我的腿给打断。”
看了眼满地狼藉，是虚神世界里面的狼藉，现实世界一点变化都没有。
只余下已经痴呆的李维一。
陆幽的眼光望向了远方，那是家的方向。
“好久没回去过了呢！”
轻轻说了一句，她很快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虽说天塌下来，有人保证会去顶着，但她还是习惯性的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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