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
“好！”
南宫朔正中心头之意，由衷的赞同。
“既然如此，这件事便由你去准备。”
“孙儿定不会辜负父亲期许。”
“是不负南夷。”
“是。”
“天泽一行，人多不宜说，这只有你我祖孙两人，同祖父说说。听闻天泽有三位王爷最为厉害，也是太子之位的候选人，赫儿可了解他们一二？”
“孙儿与这三位王爷相识，其中大王爷冲动好胜，不足为惧。三王爷为人低调，却是最为阴险之人。至于四王爷，孙儿对他了解最多，堪当重任，只不过让人捉摸不透。”
“看来赫儿最为看好这四王爷？祖父也听过他的名讳，西北数战，甚至最后一次的战役，以少胜多，铤而走险，确实是个有勇有谋之才，不过朝歌一事，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让人所不耻。”
南宫赫愣了愣，对于朝歌一事他并不是很明白，只不过听闻是天泽的四王爷打了头阵赢得了胜利。
“祖父，当年的朝歌战役有什么内情吗？”
“内情？不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的手段，听闻，这天泽出了一个神女，可有此事？”
“确实有这件事，听说此女神奇，起死回生、招风唤雨，甚至在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驯服了北戎的巨狼。”
“如此？这叶家四小姐确实奇特，赫儿，相处之中，可有发现？”
“孙儿无能，并没有什么发现，只看出此女才高八斗，运筹帷幄，谋略极深。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此女，天真浪漫，似乎与世无争，乐于助人，关爱百姓，向往自由的生活。”
“赫儿！”
南宫朔一声呵斥，南宫赫赶忙闭上嘴吧。
“莫是同其相处久了，被感化了？！与世无争？与祖父调查的截然不同，短短两年，从一个庶女，摇身一变，与四王爷有了婚约，背靠大将军府，称之为神女。若真与世无争，何不放下，洗手作羹汤？！”
“祖父……”
“罢了，一个女子而已，耍些小聪明，不足为惧。天色已晚，赫儿早些休息。”
“是，祖父……”
望着南宫朔离去的背影，意气风发，在南宫赫眼中却徒增了几分沧桑之感。这偌大一个南夷全部压在他一人肩上。
听闻，祖父年轻时也年少轻狂，想要做一剑客，浪迹天涯，与世无争。
可问这世人，一旦入了局，谁又能全身而退？不带走半点忧伤？！
长安
试问这在上层圈子服饰卖的最好的是哪家店？众人皆知，唯独如初坊莫属，况且这神女便是如初坊的一张名片。
曾一度超过宫中的绣坊，诸多娘娘也喜欢如初坊的衣裳。
“小姐，你猜猜这个月如初坊的收益有多少？”
月一一入胧月阁，便蹦蹦跳跳的去寻正在树荫底下看画本的叶安安。
叶安安从画本中抬头看向满头大汗的月一，莞尔笑笑。
“瞧你满头大汗的模样，让我猜，嗯……上个月的一倍。”
“不对……”
“难道是两倍？那就是四千两？！”
“嗯嗯！小姐，这个月如初坊赚了四千两！”
“真的？！月一好厉害，今夜必须去醉醺楼吃一顿。”
“吃两顿！”
“吃十顿都可以！快同我讲讲，这个月如初坊怎么会收益这么高？”
“小姐，你有所不知，现在啊，宫里头的娘娘都挣着抢着买如初坊的衣服，奴婢一见，是大好时机，多做了几件，没有想到，一抢而空。”
月一还在沾沾自喜的说道，殊不知，叶安安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脸色也不是那般的好。
“如今，如初坊一个款式做几件衣服？”
“三十多件，奴婢正让绣娘再多赶至一些。”
“三十多件，一件的价格是多少？是否全部卖完？”
“定在二百两，几乎全部都卖完了，小姐，现在有些小门小户的小姐拿出私房钱都要买如初坊的衣服。”
“小门小户的小姐？！二百两？！如初坊的定价不是向来三百两起底吗？！”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衣服卖的时候，三百两太贵了，所以奴婢将其降到二百两，除去成本，也能赚个一百两，而且卖的更多！”
叶安安深呼一口气，转念又想，刚开口的责备也不由得咽了下去。
“月一，你知道为什么如初坊能短短时间在长安站稳脚跟吗？并且成为上层圈子的一个标志吗？！”
“因为小姐啊！小姐是未来的四王妃，谁敢动小姐？！至于标志嘛，如初坊的衣服那般好看，肯定是长安的标志。”
“不对，如初坊刚起来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没有任何靠山，确实，背景帮了如初坊很大的忙。但是能成为上层圈子的标志绝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身份？！为何人人以拥有一件如初坊的衣服为傲？！不仅仅是因为如初坊的质量好，做工精致，款式新颖。更是因为如初坊的每个款式限量，供不应求。”
顿了顿又接着说：
“正是因为限量，每个款式只有两三件，所以才能营造只有有身份的人才穿的起的假象。而且你也要明白，没有哪个贵家夫人小姐喜欢同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姐穿一样的款式！”
“小姐……可是……”
“月一，你知道贵族服装与平民服饰有什么区别？”
“……”
“平民服饰大众，数量多，价格平民。而贵族服饰不仅要求基本的质量，更是物以稀为贵。月一，如初坊若是扩大产量，降低价格，这便是自降身价！无论那件衣服只有两三件！就算卖不掉可以毁了！也不能降低价格！”
月一错愕，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事，但却不知自己哪里错了。
“小姐，月一明白，月一这就去停止生产，抬高价格。那多余的衣服怎么办？！”
“毁了！决不能对外出售！”
“小姐，还有二十多件衣服全部毁了，是不是有些……”
“月一，若是想让如初坊继续是上层圈子的招牌，只有一个办法，全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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