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角攻受又为了我打起来了!(八)
突然叫过来是什么事儿?
付之南颠颠儿的跑回去,站定在他跟前仰起头,“怎么了白琴师。”
白琴师伸手揉揉小蠢货的脑袋,手感真好,怪不得晁悯一直喜欢摸他的脑袋。
“这个药拿着。”白琴师收回手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抛给小蠢货叮嘱道,“一天一丸,对身体好。”
“哦。”付之南接过药瓶,但没有往心里去。
有系统在,还需要这个东西?
系统:“你还知道有我在啊?”让你修复你不修复?
付之南把药瓶揣袖子里就跑了,也不管白琴师什么意思。
“我要是不顶着这残破的身体,怎么让白琴师怜惜?”这才是付之南不让系统修复的原因。
而且,这副身体只是体弱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平时什么事不影响的,反而能赚更多的好感。
何乐而不为呢?
付之南是第三天才看到晁悯,见到他欢天喜地的迎上去,恭敬拱手道,“先生好,先生这两日去了哪里?”
“我!”晁悯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说:说我这两日想你夜不能寐?说我这两日,脑袋里挥之不去的是你湿身的样子?
你是我的学生,我是先生,怎么可以这样!
可到了今天,晁悯也不知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站在这里,一回神就到了尚书府门口。
真是诡异。
“先生你怎么了?”付之南看到晁悯眼里的挣扎痛苦,这两天肯定睡不好把。真可怜,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没事。”晁悯摇头道,“我们进去吧,前两日叫你读的诗经可都通读了,可有抄写之类的?”
说起这个,付之南心虚的低下头,小声辩驳道,“前日病了,落水不小心染了风寒。所以,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抄写。”
“什么?你落水染风寒了?”一听这话晁悯一下紧张起来,按住小公子的肩膀左右查看,“怎么会这样的?”
“没事啊。”付之南想把他的手拿下来,“先生,我有点疼。”
白琴师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眯起眼睛,“放肆。”
“白琴师。”付之南从晁悯手里挣脱出来,朝他小跑过去,“系统,你快出来看看主角攻受互殴。”
系统:“哦。”
手一空,晁悯心里不是滋味。
“嗯。”白琴师很满意小蠢货的亲近,朝他伸出手,“我给你的药这几日都吃了吗?”
一说起药,付之南就不敢往白琴师跟前凑了,低下头小小声道,“没有!”
“为什么不吃?”白琴师冷下脸。
“南儿,不是给你的药都能吃。你身体不好,若是随便吃外人给的药出事了怎么办?”晁悯跟上来。
白琴师隔着幂篱打量这个男人,“外人?”
这晁悯看着温润儒雅的,眉宇间一股书卷气,是个读书人。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自然是外人,白琴师是来尚书府做客的,客人不是外人是什么?”晁悯走到南儿跟前,揉揉南儿的头发,“不许乱吃别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付之南:“哦。”
系统看了的都啧啧称奇:怎么看起来主角攻受要吵起来了。
“我是外人?那这位先生是什么人?”白琴师抬手用袖子打掉晁悯的手,什么玩意就敢动南南。
“完蛋了,真的要打起来了。”系统看着不对劲。
“我是南儿的先生,自然是尚书府的人,白琴师您说是吧?”晁悯微微挺直背。
都说这白琴师是个谪仙般的人物,如今看来不然。晁悯只觉得这人不安好心,这幂篱底下不知道藏着什么坏心思。
南儿太单纯,不能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是吗?那我也是南南请来的客人,你是先生我是客人,谁都是外人。”反正,白琴师就是,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晁悯:“南儿,你觉得呢?”
白琴师:“南南,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压力来到付之南这边。
系统嗤笑,“哟吼,你完了宿主。”
“嗯?”付之南看了眼两人,左一眼右一眼,一副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说什么的样子,似乎连他们为什么争吵都不知道。
萌混过关。
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算了,付之南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晁悯:“南儿,我们去读书了,诗经我再给你讲讲。”
白琴师:“南南许久没有听到我的琴声了,走,去我院中我给你抚琴。”
“南儿,诗经未读,走我给你说一说。”晁悯一把拽住南儿的左手,“南儿,诗经你总是读不好,我给你讲讲。”
“好。”
“南南!”白琴师抓住南南的右手,“这诗经有什么好读的,干巴巴的一堆字,都是一样的,走,我们去我院中听琴。”
“唉?”
付之南左右两边都被拽住,一左一右的扯着不得动弹。
“哎!”付之南被左右两边拽,拽的手都疼了,气得两只手一甩,两边的手都抽回来了,“你们做什么啊!气死了!”
付之南气呼呼的,挂着婴儿肥的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吃多了的小仓鼠。
“你们,你们!”付之南真的气得话都说不出,最后气呼呼的丢下一句,“我去找兄嫂去了,不管你们。”
眼瞧着人走了。
这院子只剩下两个人,还有风吹树叶沙沙声。
“白琴师,你本是烟花柳巷之人,能受南儿垂帘入了尚书府。赎了身脱了乐籍,你怎么敢在尚书府中自称为客?”
晁悯这话说的是真的,这白琴师是乐籍。虽说长安城的人对他颇为推崇,也只是因为琴技,但说到底乐籍就是乐籍。
若不是南儿,他还在寻香阁里被脂粉气拥着。
“晁先生这话说的,真不像是个读书人。”白琴师隔着白纱看了他一眼,这人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读书是为了明理,但白琴师所作所为可不像是个好人。”晁悯对他微微点头。
白琴师笑道,“说不是好人这话,晁先生彼此彼此啊。”
“南儿生性纯稚,被你利用脱了乐籍,还在外背了一个骂名。他虽调皮,但所做之事处处都是好心,虽然总是好心办坏事。可白琴师呢?”晁悯一甩袖也不想与此人再废唇舌。
都是因为这人,南儿才在外被人这一编排。
“晁先生此言差矣。”白琴师叫住要走的人,轻笑道,“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妄议我和南南。”
“一介读书人尔。”
付之南丢下两个人,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子。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去找嫂嫂吃糕点,“系统,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主角受和主角攻打起来,也是奇怪。”系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
“以后会见的很多的。”付之南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他要的是两个人势同水火,两个人不死不休。
“emmm,你开心就好。”系统现在不想对宿主的任何行为进行评价,因为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啥。
付之南倒没着急解释,“你等着看呗。”
白琴师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吃瘪,这个晁悯真的是好大的胆子。
“若鸿,为什么迟迟调查不出这晁悯的出身?”白琴师怒气无处发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鸿低下头,“查了,但是查不出什么。”
“查不出什么?”白琴师皱眉,整个长安城只要自己想知道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个晁悯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著里,白琴师遇到晁悯就有了好感。所以在查不出晁悯身世时是带着好奇探究的心情。现在对他只有愤怒,这神秘也变成了威胁。
晁悯离开尚书府,对那个白琴师的印象也降到最低,厌恶到不行。
下午的时候还有一场诗会,就在罄远书局的二楼。
“晁先生,就等你了。”
这里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都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读书人。有的已经中举有的是备考,大家多少都受过罄远书局的恩惠。
什么找书借书,找晁先生就没错了。
“去了趟礼部尚书府,让各位久等了。”晁悯心不在焉,对几位拱手道歉之后才走过去坐下。
其中一位举子,一听说去礼部尚书府,脸一下拉长,“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礼部尚书小儿子那个纨绔,直接将白琴师抢到府中去了。这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就是,那白琴师何等人物,他抢走这算什么?”
“太过分了!那人就是个纨绔,不知礼数不懂规矩。”
晁悯攥紧茶杯,听着这些人三言两语的都在说南儿的坏话,这些人都不知道,都不知道南儿的心思。
这些人都不懂南儿,那么纯稚可爱的一个人,都因为那个黑心的白琴师受尽非议。那个白琴师果然是个祸害。
“要我说,这礼部尚书和小付大人,什么样的人物哟。之前一次偶然遇见,那般文采真的令人折服。怎么那么好的家风,教出何意的纨绔,实在是有损付大人的颜面啊。”
听到这话,晁悯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站起来,“够了!读书之人更不该在背后嚼舌根,那与长舌妇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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