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笑谈人生
昭月和屈原交换位置,小月轻轻抚摸琴弦,随着琴声响起,昭月开口吟唱:“不愿染是与非,怎料事与愿违,心中的花枯萎,时光他去不回,回忆辗转来回,痛不过这心扉…”
屈原腰间长剑出鞘衣带随剑锋舞起,剑气带起落花随风散开,屈原一身白衣飒沓衣袂仙飘。昭月一曲琴歌空谷回响,随潭水悠远流长,琴声融汇着昭月的爱慕心意,屈原当然听得出嘴角上扬。而屈原默不作声继续舞剑,凌厉的长剑早已注入一个爱国志士精魄。
曲终剑落,屈原回头,昭月看屈原愣在原地。
昭月:“灵均,怎么了?”
屈原:“小月一曲,令人震撼”
屈原当然震撼,因为此刻他终于知道小月的心意,但是看破却不说破,大概也是小月有所顾虑,不然以小月这种个性也绝不像是会藏着掖着的。
昭月:“灵均过奖了,我对抚琴略有研究,琴意不精,让灵均谬赞了!”
屈原:“不是谬赞,只是不知道小月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屈原长剑回鞘,坐回了昭月对面,昭月为其续上一杯热茶。
屈原从小刻苦上进,文武兼修,如今自然是文韬武略不在话下,昭月的琴曲早已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要问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屈原的,那得从第一次读《离骚》开始,起初是心痛,再后来脑海里在想是怎样一颗爱国之心,执着于最初不改矢志才能写下这么悲的句子。
几度梦回那位仰天长叹的诗人不复当年,形容憔悴,步履蹒跚,长发散落腰间举足之间家国破灭身赴洪流,而自己想从身后拥抱这副单薄的身躯来安慰这颗破碎的心,却也是苍白无力。
当被灵均看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呢?灵均会怎么想自己?不久前自己还在劝他对联姻一事看开些,也许只有昭家小姐这样的大家小姐才能配的起灵均。
终是有一场离别,自己总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的,不能和历史人物有牵扯这是对历史的尊重,更不能有要去改变历史的企图。既然已经做好了打算,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所以才能坦然想问,还可以轻松的相处。
昭月一改刚才闲散,表情略显严肃:“我见灵均你时常佩戴着长剑,没想到灵均不但是作诗的文雅之士,还是剑术高超的侠义之士,只是小月有此疑问,灵均就没想过从武?成为一武将也很不错,像我们楚国的令尹昭阳那样”
灵均还沉浸在昭月刚刚空灵悠远流长,一时知晓昭月的心思,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无奈,喜悦是因为终于知道两人彼此心意相通,无奈是因为和自己相伴余生的终归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想着长舒一口气。
昭月:“灵均,你怎么了,不好回答吗?”
屈原:“不是不好回答,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子向往的事情,但是我更想从根本上去改变楚国的局势,家国强大还会有战争吗,这时还需要去百姓当中征召士兵抵抗外来侵犯吗”
昭月:“原来灵均看的更长远,小月明白了”
说完面色不再严肃露出轻松的笑意:“不管灵均怎么选择,我都衷心的祝愿你,如果有幸小月也希望可以一展抱负”
屈原:“所以小月你还是留下助我一臂之力,不用一心想着回家,你也说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要顺其自然”
昭月:“多谢灵均厚爱,灵均说的很吸引人,我一定要尝试去想办法回去,因为我的出现就是意外”
屈原:“怎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你的出现会是意外呢?我还得感谢天意。”
昭月:“灵均你就不要多问了”
昭月不敢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恐怕就泄露了自己来自异世的秘密。
煮茶弹琴间二人谈话越发兴奋,一人手持竹简细酌杯中香花液体,一人树荫下流水前抚琴。
这样和谐的相处着,时间总是过的快。
屈原:“我们来这里待片刻,这已经快到正午了,稍后带你去见一个朋友,是我在郢都这里生活数年结识的,也相交多年,你们两的个性还真有几分相似”
昭月表示好奇:“哦?什么人能和我这样,是男子吗?”
屈原:“当然是男子嘛,不然小月认为我还会和什么样的女子成为知己好友?”
小月不说话,心里却在思索,当然……当然是郑袖夫人了,虽然这个时候灵均还未见过郑袖,但是那篇《湘夫人》有传言说是屈原为她而作,或许是一个美丽善解人意的大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灵均也不会例外吧,如果没有后来的她联合子兰迷惑楚怀王谗害灵均,或许还真想见见这位美人。只可惜没有如果,自己熟知历史发展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郑袖的决定,难道只那么一些好处就让郑袖决定陷害灵均吗。
屈原见昭月黯然神伤,眉头微蹙,似在思索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打断了昭月的思绪。
屈原:“小月?在想事情?”
昭月回过神:“灵均,你刚说我们要去见得什么人”
屈原:“见过了你就知道了,小月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昭月还是摆脱不掉刚刚的思绪,灵均入朝很难不让昭月去想屈原日后的经历。但又不能告诉他,只能调侃道:“在想灵均后面身负官职的样子啊,到那时灵均是怎样一副神态。”
屈原无奈的笑了,他知道小月想的一定不是这么简单,不然表情怎么会如此凝重?但是小月不愿意讲,自己也不勉强所以不再追问。也许随着他们相处越来越久,小月会告知自己一切,或许现在还有顾虑,而这顾虑正如自己和父亲猜想那样关系着身家性命不足与他人道也。
昭月:“灵均,此番突然去拜访好友,是不是提前打招呼,不会太突然吗?”
屈原:“小月不必忧心,我们相熟数载,隔三差五就会相互拜访,如果今天去他不在也没关系”
昭月心里在想也难怪只能这么去碰运气,古人这生活条件也没个什么通讯能通知对方。这两千多年前的战国年代不知道飞鸽传书有没有兴起?想起屈原后面作的《思美人》里面写到:“愿寄言于浮云兮,遇丰隆而不将;因归鸟而致辞兮,羌迅高而难当。”如果飞鸟可以传递信息那应该就是飞鸽传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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