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无用的审讯
火炮，尖叫，鲜血，呼号，最后是疯癫至极的狂笑。
那是自己的狂笑。
“呼……”
金克丝长出一口气，想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的眼皮上挂了铅块。
真重。
用尽全力，她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
想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却发现自己的脖子都被固定了。
四肢更不用说。
她明白了，自己恐怕穿着那种拘束衣。
有一个好消息时，她好像还能说话。
轻咳一声，她用有些干哑的声线小声说道：
“来人啊，有变态啊！”
虽然声音很小，但金克丝已经竭尽全力了。
眼前景物转动，她感觉有点头晕，显然是被人转了个圈。
金克丝睁大眼睛，努力的看向前方。
一张相当简易的桌子后面，有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位看上去年纪不小的阿姨，此时刚刚坐下。
差点把自己晃晕的应该就是她了。
另一位有着醒目的秃头，是个面容温和的白人。
金克丝和他照过面，自然认得。
她呵呵一笑：“傻子科尔森？”
以科尔森特工的涵养，当然不会因此生气，他温和笑道：“小丑是这么称呼我的吗？”
金克丝想摇头，但是动不了，只能作罢。
“不不，J如果提到你，都叫你秃头特工。”她哈哈一笑：“只有我叫你傻子。”
“那你为什么叫我傻子？”
这问题让金克丝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才认真的说道：“我忘了。”
科尔森抹了抹眼皮。
得，挨了顿骂，啥话也没套出来。
他旁边的凯瑟琳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冷声说道：“老实交代吧，你们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科尔森叹了口气。
这毫无威慑力的直球，怎么可能有人接。
是的没错，此时审问金克丝的，就是凯瑟琳和科尔森。
他们两人在神盾局门口会合后，决定提审此前一直冷处理的金克丝。
马上就要有个大麻烦，任何人都不想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背后还放着一个炸弹。
不出所料，金克丝并没有被凯瑟琳吓到，疑问道：“这位阿姨是谁啊？”
“阿姨？”
科尔森小声说道：“她才15。”
凯瑟琳：“……”
她和维多利亚处久了，总感觉她们姐妹和自己同辈，但仔细想想，这丫头确实可以叫自己阿姨。
“唉，金娜，你就交代了吧，这东西已经被我们揪出来了。”
凯瑟琳说完往桌子上放了一个东西。
这就是他们的收获。
科尔森始终认为金克丝的被捕有蹊跷，因为太顺利了。
他的坚持迎来了回报，史上首次，神盾局看破了小丑的计划……起码是一部分的计划。
此时桌上摆着的，是一个用技术手段，放进玻璃中的……电子产品。
这东西是奎托斯昨晚，从金克丝那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出来的。
官方认定，这东西就是奇物。
如果不是己方足够谨慎，科尔森几乎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知情的人碰到这奇物，被转化成某个未知的东西，然后这个东西会放出金克丝，和她一起大闹神盾局，接着小丑带人从外部突击，里应外合之下，这个分部指定是没了。
科尔森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感觉自己这次立了大功。
不过真正将危险扼杀在起始阶段的人，往往不被注意。
所谓英雄无名。
但具体的细节还是需要补充，运作的好，还能坑那个疯子一把。
可惜，科尔森注定是要失望的。
金克丝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说道：“这不是J送我的手机么，你们干嘛这么小心谨慎的放起来？”
“手机？”
科尔森和凯瑟琳对视一眼。
“奇物手机？”
“对呀。”
看金克丝的动作，她似乎想挠挠头，但这种尝试在拘束衣的限制下再次失败了。
这让金克丝有些烦躁。
她皱着眉说道：
“这玩意儿确实是奇物，但也确实是个手机，J送给我的，说是让我拿着玩。”
科尔森不动神色的问：“然后呢？”
金克丝眉头皱的更紧了。
“什么然后然后，哪有那么多然后，你好烦啊秃头。”
说完就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接下来一段时间，两人又做了一番尝试，但金克丝却并不配合。
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正在面板上和人聊得开心，科尔森和凯瑟琳说的话都是耳边风，全当背景音了。
但不知何时，两个人的聒噪突然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
闭着眼的金克丝感觉到有人接近，但眼皮实在太重，她只是皱了皱眉，懒得搭理。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
“哈，姐姐……”
金克丝睁开双眼，没有任何意外，映在她眸子里的，正是维多利亚。
两人一个粉发蓝眸，一个蓝粉粉眸，默然对视的同时，似乎也折射出她们此刻的对立。
金克丝的声音中，罕见的抹去了那丝癫狂。
她说：“好久不见。”
……
纽约哈莱姆区。
这片位于曼哈顿北部的街区，更多的时候都被称为哈林区。
哈林区的历史源远流长，但现在，大家对它的印象就相对简单。
嘻哈，街球。
理所当然的，黑人。
几个精壮的小伙子刚刚用他们默契的合作，用篮球把人打的满地找牙，正细细的回味着胜利的余韵。
他们开心的念叨着什么，就要一起去酒吧找点销魂的乐子。
这是再平凡不过的日常。
勾肩搭背的路过一条陋巷之后，一个小个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又撤步退了回来。
其他两人自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嘿，你看啥呢？有妞儿不成？”
“我说，你的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被兄弟调侃的老黑有些不满，迟疑的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说话就说呗，没准是玩野战的。”满脑子都是妞儿的老黑若无其事，摇头晃脑的开着黄腔：
“说真的，你们在这种地方试过吗？哇哦，那真的棒极了，我跟你……”
“嘘！”
小个子黑人满脸严肃的朝着陋巷中走去，其他两人一脸无奈的跟着。
“快点啊，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等等，那是什么？”
三个人一起看见了那东西。
一把大剑。
仅仅是看一眼，三个人就失神了。
满脑子都是女人的老黑喃喃道：“看着像古董啊！这能值多少钱？”
他还在脑子里数着钱，突然感觉背上一疼，而且那疼痛越来越剧烈。
扭过头，他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是平日里闷葫芦一样的那个兄弟。
这人此刻已没了往常的淡定，嘶吼道：
“它是我的！它只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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