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远在天边

　　索科维亚只能算是个小国家，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想要调动人力大规模开始搜寻“泽莫”，即使是假借世界安全理事会名头的克里斯和巴顿，也需要通过层层手续。

　　但是，如果需要调动人力的换成为了保住自己地位伸出援手的国家统计局局长姜戈，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索科维亚国家统计局，虽然统计局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像是负责人口普查和仓库清点的这种无关紧要的项目，但实际上，这个部门直接参与了索科维亚整个国家的行政规划，不仅需要负责制定统计工作规章、制定统计工作现代化和全国的统计调查计划，还要组织领导和协调全国统计工作、监督检查统计法规和制度的实施。

　　简单理解一下就是——虽然管的不深没有绝对的决定权，但什么都管，从民意调查到政策推行，上到国际外交态度、下到猪肉价格调整，都有统计局的身影。

　　也正是因为统计局什么都要插手的特性，统计局局长姜戈的人脉跟他的腰围一样宽广，几个电话的功夫，他不光申请到了一份全国追捕令让“埃文斯·海姆斯沃斯”和“弗朗西斯·洛宁”两人对“泽莫”的抓捕合法化，还调查出了当初这一支间谍部队组建完成时究竟是谁负责的名单。

　　不过代价就是，他留在一部分大人物手里的人情用了个七七八八，反倒还欠下了不少。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只要能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欠下几个人情日后填补上就是了，总比自己留着一手的人情被从局长的位置上拉下去强。

　　“你的能耐比你的外表看上去可要强得多了。”克里斯拍拍姜戈的肩膀，坐在审讯室里等候。姜戈甚至借来了一帮武装人员暂时在自己手下听指挥，现在他们去找今天帮自己取文件的那个职员了。当时因为要接待“洛宁”和“埃文斯”两位联合国的特派员，他只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秘书帮自己拿文件。

　　可谁知秘书刚好不在办公室里，是路过办公室的一名临时工接的电话。姜戈非常心大地把单独存放这份档案的保险箱密码告诉了他。他本来想着反正这份档案拿出来后自己就换个地方换个保险箱藏，说了也就说了，谁知道现在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临时工身上的嫌疑不大，因为武装人员找到他时他正在厕所里防水，转身看见一帮全副武装的大汉拿着枪指着自己时，那个临时工甚至没能提住没系好皮带的裤子，差点又尿了。尽管如此，该审讯还是得审讯的，“洛宁”跟着一帮武装人员去找当初那个负责名单的官员去了，“埃文斯”则是和姜戈一起坐在审讯室里，等待临时工的到来。

　　房间的门打开了，那个颇为年轻的临时工被武装人员押送了进来，按在了椅子上，手被一支手铐反手拷在了椅背上。临时工本人没必要怎么挣扎，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身体略微颤抖，给人一种很害怕的感觉。

　　“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审讯一会儿就好。”克里斯的语气很柔和，配合上他那种略显年轻的脸，给人一种非常好说话的感觉，“兄弟，你的名字是......哦，海因里西·菲尼克斯，对吧？你不要太紧张，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但那个名叫“海因·里西”的临时工只是低着头，把脸庞埋在胸前，没有说什么。

　　见克里斯的话说完了一段时间，海因里西却迟迟没有反应，姜戈看了克里斯一样，脸上露出了非常生气急躁的样子，“啪”的一声，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整个人迅速站起，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略微前倾，俯视着低下头不敢说话的临时工海因里西。配合上他那圆滚滚的体型，审讯室里的灯光都黯淡了不少，极具压迫感。

　　“局里现在丢了一份非常重要的名单，这将会决定数万人的生死，而唯一经手的人就是你，识相的话就马上给我交代，省得到时候挨枪子！”

　　“姜戈先生，我们并没有确认他就是那个小偷，你不能对他用私刑！”克里斯也拍了下桌子，一副要跟姜戈吵架的样子。

　　“私刑？呵，私刑！那份名单的重要程度能牵扯到无数百姓，我俩的脑袋也都绑在了那上面。现在，名单丢了，你跟我说这是私刑？你是不是又起了善心了，埃文斯！”

　　“告诉你姜戈，谁也别想通过拷问的方式伤害到他，就算你跟我吹胡子瞪眼也没用，我说的！”克里斯也站了起来，跟姜戈大眼瞪小眼。

　　“你、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好！干脆你就在这跟这个家伙一块等死好了，我不管了！”姜戈气呼呼地走出了审讯室，“啪”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审讯室的大门。

　　房间里，只留下了克里斯和低着头没有说话的临时工。

　　克里斯和姜戈老红脸白脸了，一个扮好人一个扮坏人，姜戈要拷问折磨“海因里奇”，克里斯则一个劲保下他。按照心理学的理论来说，这是给被审讯者设置一个外在的压力，可以是肉体拷问，也可以是精神上的折磨，总之就是给他一个麻烦。

　　然后，克里斯作为红脸要跟被审讯者站在同一个立场，帮他挡下那个麻烦，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通过这种方式拉近。如果能在同时表现出自己也因为帮被审讯者忙而受到牵连，那效果就更好了。

————

　　“呼，那个该死的胖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居然如此不择手段。”克里斯一副非常讨厌姜戈的样子，手掌托着额头，看向低头没有说话的临时工。

　　突然，他冒出了一句：“你怎么会想到今天来拿那份文件？”

　　这句话，让一直低着头的临时工终于有了反应，两只眼睛盯着克里斯：“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克里斯则是双手托着下巴，不知何时戴上的眼睛上反射着白色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谁知道呢，或许从我一开始看见你的名字时就在怀疑了哦？”

　　【特洛伊战争———击杀或抓捕赫尔穆特·泽莫】

　　克里斯看着系统久违跳出来的任务，随口胡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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