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相只有一个

　　巴顿和科尔森合力，将关押弗林特的大冰坨子搬上了工地上一辆幸存的火车后备厢。

　　克里斯声称自己太累了，不过看他买吃的时跟麦当劳店员小姐姐调情的样子，可一点也不疲惫。

　　将弗林特的面部从冰层下释放，克里斯几人终于可以跟“冷静”下来的弗林特·马尔科好好谈谈了。

　　“弗林特先生，昨天晚上的七点到八点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弗林特也跟老实人似的，问什么答什么：“我潜入了奥斯本大楼的地下仓库。”

　　科尔森负责提问，娜塔莎作着审讯记录：“是你偷走了里面的东西吗？”

　　沙人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我可没有偷走那么东西，那些东西就不管被留下来，我全部当场销毁了。”

　　审问如此顺利出乎了科尔森的预料，他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老实的。

　　“你是怎么把锁在柜门里的东西完全销毁的？”

　　“很简单，我只是把我沙砾躯体的一部分伸入了里面，把玻璃之类的硬物捏碎磨细，然后液体用沙子吸干罢了。

　　科尔森有些不解：“你的目的不是偷走那些东西来卖钱？那你为什么会盯上奥斯本。”

　　弗林特打了个喷嚏，回答：“我听说那些药剂可是会让人变成怪物的。而且听说上次市中心的不明爆炸案就是因为那些药剂制造出了绿色的怪物。”

　　“是什么人告诉你的？奥斯本仓库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更何况他还告诉了你里面有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跟那个人碰过面，只是通过电话。电话的那一头声音很模糊，就像是隔了一层纸。不过我猜那应该是个好人，因为是他帮我女儿交了手术费。”

　　审讯的结果很明显，弗林特的确是那个入侵奥斯本大楼的人。但是线索也仅限于此，那个给弗林特提供信息的人究竟会是谁？会是奥斯本的竞争对手、为的就是干扰奥斯本与军方的交易吗？

　　克里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我先确认一下，你在仓库里都破坏了哪些东西？”

　　“额，仓库里不都是同一样东西吗？那些透明的药剂。哦，我还破坏了那扇门。”弗林特有些不解。

　　科尔森听了，也知道了刚才双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那其他东西呢？单兵战术飞飞行器、医疗作战服什么的？”

　　“我没见过那种东西。反正我进入那个仓库时，里面只有那些药剂。”弗林特摇摇头。

　　科尔森与克里斯对视一眼：“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弗林特·马尔科从一开始就是对方打的幌子，真正的窃贼另有其人。”

　　克里斯点点头：“我大概又猜到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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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本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

　　科尔森看着一天内就病危了的诺曼·奥斯本，微微眯起了眼。

　　倒也不是怀疑他是装病，奥斯本家族一直有遗传病，这点在神盾局内部只要是三级以上的权限都能查看，只是想不想看的问题。

　　但是诺曼的遗传病偏偏现在发作，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虽然无论什么仪器得出的结果都是诺曼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医生推测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心事太重才会倒下的。

　　就连军方的人也被说服了。而且，克里斯他们的捕获行动他们也是知晓的，自然认为诺曼确实没有了嫌疑，都是那个“沙人”干的。

　　诺曼的儿子哈利·奥斯本此时还远在国外留学，没有回来。因此，除了护士医生们外，诺曼的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梅留在了车里看守沙人，娜塔莎带着一帮人去搜查诺曼家里去了，巴顿和科尔森都守在诺曼的办公室前。

　　“你说，真的会是他吗？我看他的样子不像啊？”巴顿跟科尔森小声嘀咕。诺曼的脸色简直差到了几点，简直比一个经常低血糖的人十天滴水未进然后长跑十公里后的样子还差。这样的家伙，真的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吗？

　　“虽然偷东西不需要太强的身体素质，但我认为最起码要能做到自己站起来。”科尔森应声道，“我们盯在这里守着诺曼，只能希望顾问和罗曼诺夫特工那边有点收获吧。”

　　而另一边，诺曼·奥斯本的家里。作为奥斯本集团的最大Boss，诺曼可谓是财权皆备，自然不会委屈自己住在简陋的套房里，而是一栋小型别墅之中。

　　娜塔莎带着神盾局行动队员们进入了他的房子里，空无一人。虽然是别墅豪宅，但似乎诺曼没有把自己的家交给佣人打理的想法。

　　她拿起一副被盖上的相片，上面是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诺曼站在一旁。这个女性就是诺曼早已离世的配偶，艾米莉·奥斯本。她死后，只留下丈夫诺曼和儿子哈利两父子，诺曼对艾米莉爱得深沉，并没有续弦的想法。而如今，哈利·奥斯本在国外留学，诺曼重病不回，家中自然空无一人。

　　没有人妨碍，行动队员们翻遍了房子里各处，都没能找到什么线索，金属探测仪也没能搜索到什么东西。考虑到影响问题，娜塔莎只得带着队员们把房子里的摆设尽量还原，退出了房子。娜塔莎在通讯频道里汇报：“这里是罗曼诺夫，颗粒无收。”

　　“辛苦了，罗曼诺夫特工，收队吧。”科尔森叹了口气。诺曼现在这副状态是真的好，几人根本不能对其进行问讯之类的，而娜塔莎那边也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天色也不早了，科尔森决定先回局里算了。

　　“替我向诺曼先生问好。”科尔森与诺曼的助理客套着，透过半开的门扉瞥了眼诺曼。诺曼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据说，诺曼甚至已经让自己的儿子回来，似乎打算处理后事了。

　　巴顿和科尔森乘坐着电梯离开了顶楼，一直到监控显示两人离开了奥斯本大楼，病床上病怏怏的诺曼不慌不忙地从床上爬起，粗暴地把扎在手背的针管拔除，随意地将嘴上的呼吸机仍在了床上。

　　“呵，神盾局？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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