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拉帮结伙
温如闻手指敲着桌面，看着李华燕在自己面前浓妆艳抹，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你去见谁？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打扮这么好看，怎么平时不这么好看？”
李华燕冷冷地从镜子里面和她对视一眼，“你自己答应了我让我出门的，别自己拉出来还自己吃进去。”
温如闻脸有一瞬间扭曲，“可我没有让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出门去给我招蜂引蝶！”
李华燕一哂，“我都招蜂引蝶好些年了，温公主怎么不早些年要了我？我走了。”
李华燕一甩头发，简单地喷了香水，手就被扣住了，看着那精致的美甲和白色的公主裙，只不过表情像是后妈，不像是公主。
李华燕既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温如闻松开手，脸撇到一边，“三个小时内必须回来，还有，不准和外面的人鬼混。”
“知、道、了。”李华燕转转手腕，看了一眼想跟过来的司机，“我自己打车去，别想派人跟着我。”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对温如闻说的。
堇青对着韩翔挥挥手，就去了旁边的便利店，韩翔穿着日常服，在咖啡厅等待消息。
【她来了吗？】
【还没有】
【说完我们再联系】
【好】
“哎哟，这是云顾问吗？怎么今儿有空过来，看望解理？”徐煜正急匆匆地打印文件，看着他，立马就笑了，狗腿似的扒了上去。
“你们老大呢？带我去看他，谢谢。”
徐煜看他那么严肃的神情，也不耽搁，立马带他去办公室然后开门。
解理抬头看到他脸色那么差，“怎么了？”
云千临打开他的抽屉摸出来了一次性手套，然后夹出来了预告信。
“好久不见啊~”韩翔拉开车门，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咖啡厅。
“你可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好久不见？”李华燕坐到韩翔给他拉开的座位上，看着外面稀少的人群。
“今天天气不错，都没有下雨。”韩翔跟着她看向窗外，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李华燕看着外面依旧还是潮湿的马路，小孩儿穿着雨靴，被大人拉着提起来，小孩儿笑得很开心，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妹妹了，所有的照片视频录音，所有有关于她的一切，都删除了，除了……目前手机背面妹妹的涂鸦。
吴应该知道自己目前的难处，没有找自己，就怕……自己一下要是牵连了她，那么，真的是死都不能赎罪。
“为何突然露出来这么大的悲愤呢？”李华燕抬头，就和韩翔对视，然后抿嘴一笑，“phoebe还真是光芒万丈啊。”
韩翔手指一顿，看着那边始终低头玩手机的人，“你怎么知道？”
李华燕耸肩，即使是十月的天气，外面开始了毛毛细雨，也不怕冷的穿了一件连衣短裙，只是笑笑不说话。
堇青坐在便利店货架下面吃东西，老板时不时地看他，堇青实在受不了了和他对视一眼，“大哥，咋地啦？”
“我看你坐地上挺凉的啊，来不来根小马扎？”堇青看着大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小马扎，立马抱拳，然后从货架上面拿了一瓶旺仔，脚边是零食口袋。
韩翔回想自己悄悄干的事情，除了堇青……堇青？
“哦，看来李小姐还真是聪明伶俐呢。”韩翔扶扶眼镜，“和聪明人说话就不需要绕弯子了，我们想和你合作，不知道李小姐肯不肯赏脸了。”
李华燕低头，手指在杯沿绕圈圈，眼里毫无波动，“韩先生是代表警局，还是代表个人或者……自己的组织？再说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韩先生为何觉得我会……加入你们？”
韩翔一笑，撑着下巴，“大概，相同的人之间会有一种吸引力吧……李小姐的妹妹，挺可爱的。”
李华燕手一顿，周围气氛顿时冷了下来，韩翔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还挺好喝的，李小姐别浪费了。”
“别想威胁我。”
“自然，底线不是我敢随随便便触碰的，也知道李小姐很是喜欢妹妹，不过……既然如此，干嘛不和我们同一阵线呢？”
李华燕冷笑，“他们明暗皆有，势力庞大，我就是一个蚂蚁，一捏就死，我有选择的权力吗？”
韩翔失笑，“我们难道不是明暗都有吗？”
“那你们找到了吗？破译方法？还有，韩先生是代表个人组织吧，既然如此，警局那方估计还不知道，这样……韩先生不怕丢了饭碗吗？”
韩翔摇头，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只凭一个胆子，敢呆在魑魅魍魉周身多久？你敢保证，那个吴小姐能有多警觉来保护你的妹妹和她的家人？你又如何保证——你没有暴露，信任还是足够？”
李华燕哼笑，倚靠在椅背，看着外面始终不过马路的人，不用想，她都知道这是温如闻那个变态找出来跟踪她的人，都不用隐藏，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敢反抗。
“你能保证我妹妹的安全？”
韩翔点头。
李华燕拿出来一根烟，只是放在指尖转，没有抽。
“我只有我妹妹了……我甚至不敢告诉她，姐姐是干什么的，还有……她的病，我努力赚钱，管它脏的还是干净的，我只要钱，钱可以救命，我这辈子已经完了，我不想她还这样……她就应该穿小裙子的年纪，又何必想小裙子怎么来的？”
“你现在就是读书的年纪，想那么多干什么？”
韩翔脑内自动放出这一句话，勾唇一笑，“那……合作愉快？”
李华燕没有伸出手去握，“需要我干什么都可以，但是，”李华燕盯着他的眼睛，“我妹妹，必须好好的。”
韩翔点头，李华燕才和他短暂地握了一下，“你们有几个人？”
“唔……”
韩翔撑着下巴不语，李华燕翻个白眼，“他们头儿叫易鸿，你们找不到他的资料，有都是假的，他很……冷血暴戾，目前我知道他手下至少有三个人，有一个是女人，和他很亲近，主要手段就是网络，有一个专门软件：圣光，上面随机挑选兔子，然后进行蛊惑奖励，不一定是杀人，不一定是一次。
易鸿很少露脸露面，旁白的女人叫燕姝，还有一个是专门负责网络，我没见过面，应该是一个男人，很健壮？我目前……在一个女人家里面，类似于软禁，外面那个就是她派来的，易鸿让我跟着她，让我窃取了一些资料和一份地图。
这不是临时起意，起码是长达几十年的成熟计划，而且我合理地猜测，他应该是那次凶手的……儿子？或者近亲，不过，我并不认为易鸿是一个会因为你们找不出来破译方法而感觉失败就自杀的人，他是我见过……不，甚至说认知以来，天生犯罪的人，他可以活得快感甚至满足感，并且很享受却不沉溺，他的手段很成熟，我曾经听温如闻说过，他基本上控制了所有的势力，铲除以前的旧党，黑白通吃——我合理怀疑你们这里有卧底，不过如果是你的话，我估计活不过今天，当然，开个玩笑。
他只留了一个人，叫什么不知道，直觉我应该是见过的，是他爹——就这样喊，他爹的手下，现在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什么没铲除我就不知道了。”
韩翔看着空气发呆，和他们猜想的差不多，也没撒谎——堇青当初的确同时盗取了资料和地图。
“谢谢。”韩翔点头。
李华燕不在意地笑了笑，“果然啊，人都是虚妄自大的，”看着过来的男人，“我先走了，不必管我，我只希望我妹妹一切都好，我该回去了。”
韩翔自然也看见了直接闯红灯过来的人，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您已经迟到了。”男人戴了帽子，冷冷地说，“哦，那你开车快点儿。”李华燕拉开车门，直接进去了。
男人抿嘴，脸色越发阴沉，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你在干嘛？”韩翔又喝了一杯咖啡，才去对面的便利店，就看见了垃圾堆里面的堇青。
“你好了？哦，对了，付钱。”
进来的客人都会往那一堆垃圾看一眼，然后再看看等待的韩翔，谁会想到一本正经的人，结果拿个口袋是为了装垃圾？还有，为什么可以这么能吃？
“一共是三百六十二点七，微信还是现金？”
“微信。”
韩翔无奈地提了一大包垃圾，“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从超市里面提出来一堆几百块的垃圾。”
堇青嘿嘿嘿地过去，主动拿起来了垃圾口袋，扔进了蓝色的垃圾桶，“哥，晚上一起吃饭呗？”
“泡面大餐？”
堇青一脸正气地看着他，韩翔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我实在是不知道用开水泡和放锅里泡有什么区别，难道就是混杂了各种口味？”
前些年韩翔去垃圾堆找尽情的时候，堇青感激涕零，请了他吃大餐，各种口味的方便面，饭前甜点就是火鸡面，肥仔快乐水一喝，韩翔觉得自己在防腐剂中遨游，死后尸身可不腐。
“这就是你所谓的大餐？”
韩翔看着光着膀子的大汉，热火朝天的小巷，一脸牙疼，直到看见了里面的云千临和解理，韩翔一瞬间推开堇青躲开了，云千临看着呆愣的堇青，还没皱眉，解理就把人热情地喊过来了。
堇青：我说我路过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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