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里亲王之计
傍晚的城门,人流较为的多。他们扬着一张张笑脸,或进或出,好不热闹。落日的余霞,落在这座古老的城门,落在每张笑脸上。它给这样的和睦景象,弥漫上一股暖暖的气息。
宫越同三皇子宫炫,就是穿梭着这样的气息,往城里回的。他们最近,都不是在奉京城里集结或解散,而都是改在城外了。
因为,这样可以避免百姓的争相目睹。百姓似乎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一样,他们若是有幸,遇见巡视的宫越小王子,便会含笑打招呼问候,而不会像之前那样,涌过很多人来争相目睹其风采。他们知道,若是自己都有这样的行为,会影响到巡视队的巡视时间的呀。
宫越踏马往公布墙去的时候,他便看见府里的何管家,在里公布墙前三丈远处,对自己招手示意着。
“阿越,你家的何管家,有什么事情找你吗?”宫炫看着对面,满脸含笑地在打着招呼的里亲王府的何管家,他侧头对宫越笑问着。
宫越对何管家含笑地回点了一下头后,他便对宫炫回说道:“可能,母妃有事情要让何管家来相告吧。”
“三皇子,阿越小王子。”何管家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俊挺公子,他行了礼并含笑地打着招呼。
宫炫浅笑地轻点一下头后,他便听到宫越含笑地问道:“何管家,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回小王子,王妃听闻你说,巡视的时候遇见好一些需要医治的病患。她知道阿寂医仙公子,明天有空暇,便请他明天陪小王子一同去巡视。”何管家含笑地说道着。
“哈,哈。太好啦。”宫炫闻言,喜悦地笑道着。
宫越听闻何管家的言语,他不由的一顿。不过,他在三堂兄愉悦的笑声落下的时候,便已经平复好了,自己刚刚涌过的异样情绪。
他浅笑地问道:“谢谢母妃了。”接着,他又疑惑地问道:“只有阿寂明天有空暇吗?”
宫越知道,寂兄明天已经应邀去长空家,陪陆老将军下棋,练习武力。嗯,自己的师傅云岳仙人也会在那里。
“正是呢。阿轻医仙公子,午后的时候收到月府老爷的简信,邀他明天去月府,教月小公子制作果茶。”何管家含笑地应说着。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劳烦何管家了。”宫越浅笑地回应道着。
他知道,月战熙之前就说要跟阿轻学制作果茶,他家爷爷也很有兴趣地在月战熙院子里,专门整了一个制作果茶用的膳房。
宫越目送了一下含笑告别的何管家,他收回眼神时,便听闻自己的三堂兄宫炫含笑地说着:“阿越啊,最近皇祖母很是欢悦呢,特别是你同寂兄他们一道进宫的时候。”
“她好像恨不得,这几位医仙公子就是咱家的一样。”宫炫看着宫越含笑的脸,继续说道着。
宫越闻言,不由的一顿。他在想,“皇祖母可是要失望了,嗯,自己也好像有些失落。因为,阿寂是医仙公子,不是自己可以追求的医仙小姐。”
宫越最近这些天,在别人都不曾发觉的情况下,他刻意地避免接触,阿寂那双好看的如同饱含着整一汪雪清湖水的眼眸,以免自己继续地失神。
宫越他们在巡视的途中,也曾遇见很多貌美,笑容怡人的年轻闺阁女子。只是,她们的脸容,她们的笑颜,都不曾在宫越的心中留下半丝涟漪。更别说,会有他在寂雪融面前失神的这种异乎寻常的事情出现。
哈,哈。或许,这就是里亲王,想要在自己儿子身上看见的,会发生的事情啦。
在宫炫话落后,宫越在几瞬之间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思绪,他半含笑地回应道:“嗯,皇祖母高兴就好。寿宴前,寂兄他们应该还会再进皇宫一趟。”
“嗯,阿越说的是。”宫炫回应道。接着他又含笑地说:“那阿越明天就同阿寂一起来巡视啊。我今天就不随你去丰景楼用晚膳了。”
宫炫含笑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这些天,他几乎天天都同宫越一道,去丰景楼的雅间,和几位医仙公子一道用晚膳。
这让皇后云韵,昨天不由的笑说道:“炫儿呀,这些天,你不曾陪母后用过膳,母后都快要以为,你同你二哥一样,不在家呢。”
故而,宫炫回应了云韵,说今天巡视后,回去陪她们用晚膳。
宫越看着这位三堂兄的表情,他不由的好笑着。于是,他便含笑地回应道:“好。那三堂兄你先回去吧。替我问候皇祖母一声。”
“知道啦,你也快些去丰景楼吧。”宫炫含笑说完后便对宫越摆了两下手,才策马往皇宫的方向回了。
宫越收回目送自己三堂兄的视线,他略在原地驻足了片刻,才让自己的那匹白色的马儿往丰景楼去。
丰景楼二楼雅间里,月战熙正为刚刚来到的寂欢他们三人,添置着茶水。他今天到丰景楼的时间,比往常早了些许。
“阿轻,你明天可有空?爷爷说,想请你明天来家里,教我制作果茶呢。”月战熙在寂欢他们喝了两口茶后,他便含笑地开口向顾轻辞问话着。
顾轻辞看了一下,月战熙那张清俊脸容上,扬起的有些晃人心神的笑,她含笑地回应道:“好啊。月爷爷今天下午,请人给我送了简信,说了月兄你刚刚说的这件事情。”
“哦?是吗?爷爷他都跟你说过了呀?”月战熙有些惊讶的说道着。
顾轻辞含笑地对月战熙点了一下头,回应道:“是呢。”
“那阿寂,你明天和阿轻一起来我家?还是去长空家呀?”月战熙听了顾轻辞的回答后,便侧头看向寂雪融,问话着。
寂雪融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宫越推开二楼雅间门,含笑地对着屋里的四人边打招呼,边走了进来。
他们彼此打过招呼,坐下来的时候。宫越在月战熙给他倒着茶的时候,他含笑地问道:“你们到了很久吗?聊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月战熙一边给宫越递送茶水,一边含笑地回应道:“我们都刚到一会儿。刚刚,我在问阿寂明天同阿轻来我家,还是同寂兄去陆府呢。爷爷请阿轻明天来家里,教我制作果茶呢。”
宫越一边听,一边轻点了一下头。他在月战熙话落之时,便含笑地接话道:“母妃为我们巡视队邀请了阿寂,明天同我们一道外出巡视。若是碰见需救治的病患,可以为我们解难一番。”
宫越含笑地看了一下寂雪融,然后快速地把自己的视线投向月战熙身上。他害怕,碰触寂雪融那双会让他沉迷的惑人眼眸。而且,他在说话时,在他心底犹豫了片刻后,才把那个“我”改用成“我们”,特表意着是指巡视队。
“哦?这样啊。那也好啊。估计阿寂,明天无论是来我家,还是去长空家,都会觉得乏倦的呢。”月战熙略有所悟地说道着。
月战熙清楚,自己师傅云岳仙人同寂兄的那种单调的下棋,还有武力切磋,还有自家爷爷的棋艺,估计也都是会让寂雪融觉得乏味的。
顾轻辞闻言,她含笑地应说着:“月兄说的是。不过,阿寂中午时还真没打算,明天同我或同寂大哥外出的,她打算独自一人,在明安院研究医案呢。”
宫越闻言,他喝茶的动作不由的略略一顿,他轻低掩的眼眸帘子,遮着了眼眸中闪过的不知名的神色。
顾轻辞缓了一口气后,便接着道:“师叔她听闻我们的安排,只好便替宫兄邀请阿寂,明天随巡视队出去巡视,顺道医治一番遇见的病患。”
“哦,原来这样啊。那阿寂你明天,应该不会觉得乏倦了。哈,哈。”月战熙笑着回应道。
“阿寂,你的医案……”宫越听闻后,他不由的把视线转到寂雪融处,含笑地问话着。
寂雪融含笑地回看着,那个眼神有些闪烁,却故作很自然的宫越,回应道:“宫兄,放心,不是要紧的医案,只是在你府上医籍中看见的一个古老又奇异的医案,想要研究一番罢了。”
“嗯,谢谢阿寂。”宫越含笑地说道着。
这时,寂欢含笑地开口道:“阿寂,你可是答应过大哥,明天不可过用自己的内力。”他不曾留时间给寂雪融开口回说,他便接着向宫越道:“阿越,你到时帮我留意一下,不让……”
听闻寂欢提起,阿寂那股奇异的内力时,宫越的心不由的一紧。他光顾着压制自己对阿寂的不正常的表现,好像都忘记了,阿寂的身上有这样子叫人无奈,又叫人忧心的存在。
“大哥,放心好啦。我记得,今天已经向你保证过很多次了呢。”寂雪融在寂欢还没对宫越说完的时候,便接过话来应答着。
她接着道:“一路游历以来,大哥也知道,很多医治都是不需要使用内力的呀。”
寂欢含笑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宫越便含笑地接过话,道:“寂兄,请放心,我会替你看着阿寂,不让他过多地使用内力的。”
刚刚,宫越在寂欢同寂雪融对话的时候,他几乎一丝不落地注意着他们的神色。他觉得,寂欢这位大哥,那种对这位阿寂既宠溺又轻松的方式,很是自然。
而阿寂那样的神情,明明在寂兄和别人的眼中都是很自然的,可看在自己眼中,却会让自己有失神,或不正常的心跳,这样的情况出现。
于是,宫越无论是想要对阿寂,当寂欢那样的大哥,还是想在目睹阿寂那双含笑的眉眼的神情时,如阿熙或长空或自己三堂兄,那样神情自然。这些,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做得到。
故而,宫越回到府里后,除了陪寂欢他们,一起在明安院的待客厅,喝过几回茶外,他都不曾,请他们三人来自己屋里聊坐过。因为,他害怕自己的异样会被他们发现,特别是阿寂他也在的时候。
幸亏,宫越几乎每天都是早早出府,入夜后才回府。他经常外出不在府里,会有这样的举动,让人觉得并不意外。
寂雪融大略地察觉到宫越这样的异常,特别是他会变得异常的对象还是自己。只不过,寂雪融现在还没有想要在宫越面前,表明自己是女儿家身份这件事情。
“有劳阿越了。”寂欢含笑地对宫越道谢着。
宫越收起自己刚刚涌过的一连串想法,他含笑地回应道:“寂兄客气了。”
片刻后,陆长空便也下职,来到宫越他们几人所在的这个雅间。接着,店主便为他们送上了膳食。
雅间里的几人用过晚膳,闲聊过后,便各自回府去。宫越发现,每天的这趟从丰景楼回府的路,他那匹白色马儿都让他特别的无奈。
因为,无论宫越如何想让自己那匹白色马儿,同寂欢的那匹黑色马儿并肩,它都不肯。它非要同寂雪融的那匹白色马儿并肩。
宫越看着又走在自己身旁的那匹白色马儿,还有那匹白色马儿上的阿寂。宫越的眼中掠过一些不自然,不过,夜色中,谁也没有发现罢了。
“阿寂,你明天同宫兄巡视回来后,记得告诉我,你巡视时遇见的趣事,还有需要医治的病患等呀。”顾轻辞同寂欢并排走在了前面,她此刻回过头来对寂雪融愉悦地说道着。
“好啊。”寂雪融含笑地应和道。
宫越听着,在自己耳边响起的这道熟悉的好听的声音时,他不由的想要侧过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回说这句话时,那张俊俏的脸上所扬起的惑人笑容。
不过,宫越却是止住了这样的想法,他没有向寂雪融那儿看去,只是如寂欢那位大哥一样,闻言时,只扬起嘴角,让一些浅笑外溢出来罢了。
宫越回到府中,同众人闲聊一番后,便送寂欢他们回明安院了。
待客厅中,宫周和自己的妻子玉晴,继续回刚刚两人对坐着的榻炕上。
“夫人,你说,我们这样捉弄阿越好吗?”宫周拉着玉晴的一只手,略有些愧疚地问道着。
玉晴闻言,不由的好笑。不过,她却是含笑地回应道:“夫君,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是我想看到的呢。可是,看见阿越最近对咱家将来的儿媳,明明动了心思,却因为咱家儿媳是公子装扮,而觉得不正常,正在憋着劲压制着,有些……”宫周有些犹豫地说道着。
“夫君观察得很仔细嘛。”玉晴闻言,不由的笑着回说道。
宫周轻握了一下玉晴的手,接着道:“夫人也不遑多让。听说,夫人今天还特为阿越制造,他同未来媳妇相处的机会呢。”
“嗯,我主要是想,给咱儿媳制造机会。”玉晴含笑地回应道。
宫周闻言,他不由的把头,从盯看自己手中那只素白的玉手上,抬了起来,对上玉晴那张洋溢着如花般美好的笑脸,说道:“若是,咱家儿媳看见,阿越这个故意克制的淡漠疏离样子,却步了,怎么办呀?”
看着宫周有些担忧的神情,玉晴不由的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给儿媳制造的是机会,还是给她制造疏远儿子宫越的借口了?
“那可怎么办呀?”玉晴不由的也忧心地道。
她想着,还不如,提前跟自家将来的儿媳寂雪融,通一通气,再对宫越实行那样的捉弄好了。不过,她也清楚,若是同寂雪融提钱通气,估计,先吓跑的就是自家这位未来儿媳了。
宫周听闻,他轻拍着那只玉手,安慰自己的妻子道:“夫人,别担心。”
接着,宫周略想了一下,便开始对玉晴含笑地道:“夫人,要不?咱也给阿越先制造一些机会吧?”
不过,宫周接着又道:“夫人,阿越和他未来媳妇的那个婚约,就先不要告诉他们了。”宫周说到这里时,他的眼眸不由的又闪过,另外一道含有算计意味的光。
玉晴听了宫周含笑的话语,看了他眼中不言而喻的神色,她不由的有些无奈,不过却是笑道:“好啊。那,夫君有什么高见呢?”
“我记得,夫人在阿越去云门的十年,替阿越做了好一些披风呢?”宫周说着他的想法。
若是,忽略他语气中泛起来的吃醋的酸气,这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建议。
玉晴闻言,不由的先安慰自己的夫君道:“夫君也想要披风吗?那我改天便替夫君你做两件吧。”
宫周听闻,不由的让笑容爬满了他俊朗的脸,他愉悦地回应道:“谢谢夫人啦,不过,我还有夫人你为我做的披风,还是留待下次再做好了。”
待客厅这边,宫周和玉晴夫妻俩温馨地闲聊着,兴致勃勃地对自己的儿子宫越算计着。
哈,哈。若是,让宫越知道,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一次次地在他刚刚要碰触的眷属一类的情事上算计着,估计,宫越内心会很是无奈呢。
宫越正准备洗漱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不过,他却不甚在意,他轻摸一下鼻梁后,便继续进洗漱室洗漱去了。
约半个时辰后,何管家步调匆匆地走进明越院。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件衣饰样子的衣物。
“阿越小王子,在吗?”何管家轻敲着宫越的屋门,含笑地问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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