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咋啊啊啊地一一一啦啊啊啊。”祁桑哆嗦着问。
“他那个眼神太渗人了,我怕你做噩梦。”许风之捂着祁桑的眼,顺势将人揽到怀里,“半部电影都这样。”
“那换个吧。”祁桑侧着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盲选了一部。
“这个……”许风之半吐半吞,“男主基本和里面所有人都搞过,前半部是醉生梦死,后半部是大彻大悟,结局遁入空门……”
祁桑听完,立马接了句:“然后呢。”
许风之:……
少年:……
“你眼睛放光是怎么回事?”两人同时发问。
“我这就是正常反应啊。”祁桑挺直腰板,丁点不虚。
“后来这个庙就变成了远近闻名的求子庙。”
“挺精彩的……”祁桑托着后腰,扭了几下,“他腰子不错。”
“咳,”许风之轻咳了声,举起水杯喝了半杯水,掩着唇问,“有点冷,有毯子吗?”
“空调开了三十度怎么还冷,你是不是病了。”祁桑手心贴着许风之的额头,试了试温度,“体温正常。”然后将毯子递给他,看他盖在腰上,忽然反应过来了。
“……”
少年笑得喘不过气,祁桑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问他:你不是弯的吗?看言情片也会那样???
“谁告诉你这片子是言情片的?”少年一脸无辜。
祁桑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不是求子吗?
“你都见识过abo的世界了,有点想象力成吗?”少年摸了摸祁桑的头,“傻孩子。”
祁桑:……
猪蹄蹲在茶几上背对着三人专心看电影,身后三人同沙发异梦。
祁桑:得想个办法,把我哥的注意力从电影上移开,二话不说叮咣五四地按住他猛亲?
许风之:没事,看不出来。
少年:那为什么不换个电影?
“吃冰棍吗?”祁桑忽然站起来,吓了两人一跳。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用同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他。
祁桑左手一抹脸,叉着腰说:“冰箱里有上回买的冰棍,降温……我去拿。”
片刻后,柠檬味的冰棒在祁桑嘴里化开,几秒的冷却后触底反弹,像是放了一块会燃烧的冰。
“换个电影吧……”少年的声音从右侧飘过来,祁桑在手机上敲了一行字: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
“呵。”少年打了个响指,徐徐后退,顷刻间消失无踪。
祁桑:?
回过头,只见许风之眼睛一眨不眨地死盯着他问:“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是……吗?”祁桑心说,你这眼神是看兄弟的眼神?往后推了退,声如蚊蝇道,“谁跟你是好兄弟……”
他的心突突直跳,反复盘算今夜要是发生点儿什么,两人的关系会有何种变化。
左右不会变坏,他坚信这点,可到底是头一回,除了手往哪儿放,旁的他一窍不通。
许风之不说话直视着祁桑腰间,眼神丝毫没有遮掩,接着叹了口气,不知从哪变出来块巧克力,撕开包装,递到他嘴边。
“酒心的?”祁桑隐约闻到了酒味。
“嗯,”许风之点头,冰凉的指腹顺着祁桑的侧脸滑到下巴处,“别怕。”
“谁怕了!”祁桑恶狠狠地张口,连巧克力带许风之的指节一齐咬住,接着喉咙一滚,直接将酒心巧克力咽了下去。
许风之乐不可支的说:“你吃药呢?”
祁桑面无表情,眼神放空,像是在等酒劲儿上来,沉默了几秒,口齿极其清晰地说:“爷要耍流氓了。”
许风之凑近他,眼里再盛不下别的。
“搞快点儿。”他温声说。
随后就是投影与现实的短暂交汇,相似不相同,石楠花、柠檬和冰糖雪梨的味道穿梭其中,以及几秒后祁桑单方面宣布的断片。
清早八点半,祁桑放在床边木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他霎时睁开眼,小心挪到床沿按了接通键。
袁思年在电话那头问:“宝贝儿,醒了吗?”
祁桑:“有何贵干?”
话音还没落,许风之长臂伸展,迅捷将他整个人拉入怀中,从背后抱住了他。
“小袁”,祁桑把手机拿离耳边,给许风之看屏幕。
“哎呀,感谢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啊~”袁思年大笑几声,“快说,问出来项深在忙嘛了没?”
“等等。”祁桑打开免提,“你自己问吧。”
袁思年喊道:“项深是不是被你们弄到非洲挖矿去了?还是当交际花去了!”
许风之困倦懒散地说:“他最近有点忙。”
袁思年:“忙什么?”
许风之:“放心是工作上的事,他没去当三陪,也没去挖矿。”
“他是不是被流哥派去勾引张文远了。”祁桑觉得袁思年昨天说的大部分是跑火车,就这一句最有可能。
“想什么呢,张文远还没回西成。”许风之说道。
“你怎么知道?”祁桑一惊。
“你们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袁思年也惊了。
“两件事不搭边儿,项深没有去勾引任何人,过年店里惯常忙而已,”许风之闭着眼,“最多再忙三五天,等甜品线谈妥,给他放一个星期的假。”
“这还差不多,你们继续忙吧。”袁思年挂了电话。
“小袁昨天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特别有道理。”祁桑用手机敲敲许风之锁骨,“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你先回答我个问题,”许风之抓着他的手,十指交扣,“什么叫牺牲?”
“……小袁说的,你去问她,”祁桑闭上眼往下一沉,“你困吗?我有点困。”
过了一会儿他从被窝里探出个头,“不对,昨天我没细想,你们开了这么多年的店,运营机制早完善了,再忙也不该三个人连轴转,而且春节没过几天呢,甜品供应商不放假吗。”
“供应商国外的,不放春节。”许风之打了个哈欠,“真的,纯粹是店里客流量大,人一多各种杂事跟着来。”
“还是觉得怪怪的,”祁桑全靠直觉猜,“不会是豪门掐架之类的吧?项深负责搜集情报,流哥后方突袭,你排兵布阵。”
“豪门这个时候也在过年,没时间掐架。”许风之右手探上来,将祁桑整张脸盖住说,“把心放在我这儿,丁点儿乱子都出不了。”
但不得不说,祁桑的直觉大半是准的。
项深最近忙的昏天黑地,是为调查王时琛。
说来也奇怪,明面上王时琛父母的信息都被抹去了,先前他们能查出来王时琛父亲是王建齐,还多亏找到了王时琛纸质出生证明,上面有王建齐的签字,有了结果再反向推论,一切都变得简单许多。
但关于王时琛的母亲,许风之用尽人脉,项深烧了台电脑,都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而许流之没掺和这事,他身体不舒服,整日食不下咽,能说一个字,绝不多带口气,大多数时间都在对着手机和人聊天,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胃疼想吐。
微博私信。
陆希尔: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言文行远:想我了?
陆希尔:是呀。
言文行远:快了,初六上午的飞机。
陆希尔:那,等你。
言文行远:我们要不要见个面?
陆希尔:哼!等了你半天你才说,你再不说我就要说了!
言文行远:初七晚上吧,初六要回家打扫休息一下。
陆希尔:不要!我发现了一家很漂亮的酒馆,你陪我去好不好~
言文行远:你酒量怎么样?不好的话还是不要去了,女孩子去那里不安全。
陆希尔:酒量一般啦,就是不好让你陪着才安心呀~
言文行远:一定要是那天吗?
陆希尔:你要是不陪我我就去找别人了哼!
言文行远:别别别,我去还不行吗!
算是到了赌桌下注时,许流之扔出筹码后,叫来西洲主管,让他单独做一份酒水单,把长岛冰茶放进无酒精饮料那一行,还交代他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许风之和项深。
随后拨通了祁桑手机号码。
祁桑正好得空,“流哥,竭诚为您服务。”
“小祁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许流之似是走流程般客套。
“都说了别喊哥,基本好了,怎么了?”祁桑觉得他话里有话。
“初六那天来西洲庆祝一下吧,好久没见过你了。”
“哦……还有呢?”祁桑想知道的是有关封杨的部分。
“没了。”
“几点?”
“八点吧。”
敲定时间,许流之挂断电话,祁桑问许风之:“流哥叫我去西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哪天?”许风之问。
“他没跟你说?”祁桑头皮发麻,“他说初六叫我去西洲,庆祝我康复。”
“……”许风之摇摇头,“正好那天我有事要忙,你去跟他玩吧,别喝酒就行。”
“不对,他没叫你,也没提封杨,你问问项深。”祁桑催促道,“快点。”
“项深那天也有事。”许风之说。
“没有项深,那肯定也不会有小袁。”祁桑严肃问道,“他会不会是想用我当人质,威胁封杨就范。”
“……”许风之哑口无言,等了一会儿,祁桑又说:“万一他给我下药,或者找十个八个壮汉!”他越说越激动,“我还是不去了吧。”
许风之疑惑,“他干嘛不直接把封杨弄过来下药?”
“……”祁桑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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