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是你杀的
“噼里啪啦。”
祁良儿手中的盘子碎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在发颤，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秦落炔也有一瞬间的震惊，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来到祁良儿身边：“没事，姨母，没事。”
祁良儿颤抖着声音看着顾秋阳：“顾小姐，你……”
“我不会告诉别人，不然我早就说了。”顾秋阳缓缓说道，“如今说出来，只是想提醒一下秦落炔，日后不要让人离你太近。”
“喉结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还有不要让医术高超的大夫碰到你，比如我，很容易就能探出你的真正身份。”
顾秋阳单手撑着下颚：“隐瞒身份是为了能够活下去，如果你已经有了自保的实力，不如公布于众。”
“当然，这个时机，你得好好把握。”
顾秋阳站了起来：“笔墨可有？”
秦落炔回神过来，将东西拿给了顾秋阳，顾秋阳写上了药方递给了祁良儿：“多谢良姨招待，我先走了。”
“姨母，我也回去了。”
秦落炔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祁良儿。
祁良儿长叹一口气：“阿炔，顾小姐说得没错，你这个身份不能一直隐瞒下去。”
“我知道，姨母不用替我担心，我都明白。”说着，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顾秋阳看着快速走来的秦落炔，淡淡的说道：“今天那家卖绣品的商铺是你的。”
秦落炔眼神深邃了几分，看着顾暖暖并未答话。
顾秋阳却是一笑：“那掌柜的对着你的时候明显格外的尊敬，更何况，那些泼皮对你不敬时，掌柜的想要挡在你面前，被你一个眼神制止后，去找了护卫。”
“不然，京城的护卫军也不会来得这么及时，而且，如果没有关系，掌柜的应该十分害怕被牵连，只会赶你们离开，但是她并没有，所以并不难猜出来。”
听此，秦落炔缓缓说道：“你很聪明。”
“不聪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顾秋阳微微一笑，“行了，我回去了，改日再见。”
说着，顾秋阳便朝着秦府走去。
看着顾秋阳的背影，秦落炔陷入了沉思之中，许久才喃喃低语：“顾秋阳。”
随即深吸一口气：“也是该有所动作了。”
顾秋阳回到秦府后，与秦慧兰聊了几句便招来了朱砂和轻粉两人，去了后面的屋子里。
“你们母亲是大夫。”顾秋阳坐在位置上，手中抱着果盘，一边吃着一边看向面前的两人。
朱砂和轻粉两人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会医术吗？”
朱砂抿了抿嘴：“母亲教过我们一些。”
“你们侍弄药草的时候，顺便也学学医术，有什么不懂的每三日我会给你们解答一次，其他时间你们看书，有问题吗？”
“谢小姐。”
朱砂和轻粉两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次学医术。
“这间屋子就留给你们，除了会看病还要会制药，不要怕浪费，也别怕失败，种的草药你们可以采摘。”
“是。”
顾秋阳走了出去，身后的朱砂和轻粉两人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欣喜和激动。
顾秋阳回到房间后，便开始制作药，填补系统的空缺。
一直到深夜，顾秋阳才展颜：“完美！”
翌日一大早，顾秋阳就带着葡萄去了顾府，这一次顾老太太的丧礼自然是不能大办的，毕竟不是喜丧，还有一个就是夏日宴。
按照平常来说，顾秋阳和顾艳子都不能再去参加夏日宴，毕竟两人要戴孝，避免冲撞了贵人。
但是皇后则是特意让人告知，让两人还是依旧前去皇宫，就当是散散心。
皇后发话，自然不能不从。
好在顾老太太丧礼上一片平静，送完葬之后，顾秋阳看着顾府后院，神色不明。
“大小姐，沉璧已经被发配到了庄子上，方姑姑则是拿着卖身契离开。”雏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顾秋阳身后，看着凤宁院的方向，小声说道。
“方姑姑……是小姐的人？”
顾秋阳勾了勾唇角：“祖母是一个十分爱财的人，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对身边的人并不大方，而方姑姑则是十分需要钱，所以，不过利诱一下，便倒戈了。”
雏菊点了点头：“那方姑姑？”
“离开了京城，回到了家乡。”顾秋阳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沐融云的话语。
城郊西边院子走水不过是她的故意为之，毕竟方姑姑一家生活在此，自然会留下痕迹，一把火烧了，便什么都没了。
“真好，一家团聚。”雏菊感叹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小姐，府中还有一些事情，我先去处理。”
“好。”顾秋阳应了一声，本想离开顾府，却看到了顾艳子的身影。
“小姐，二小姐好像去了凤宁院。”葡萄小声说道。
顾秋阳带着葡萄绕了过去，缓缓靠近。
“娘，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铃铛，李蝶儿，秦慧兰，顾秋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了，还有他……那个你爱了半辈子的人……亲手杀了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顾秋阳挑了挑眉头，却是直接走了进去：“都说顾二小姐大义灭亲，亲手找出了证据，这杀了张姨娘人的，不是你吗？”
顾秋阳的声音让顾艳子迅速转头。
顾秋阳这才看清，顾艳子手中拿着的一个布娃娃，布娃娃上写着生辰八字。
顾秋阳眼里划过一丝幽光，迅速上前，直接将布娃娃夺了过来，看着上面的生辰八字，一个是她的，还有一个……
顾暖暖瞳孔猛地一缩，是她娘的！
“我娘何时得罪过你，你居然要用巫蛊之术？”顾秋阳看向顾项燕，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以为这些邪门歪道有用？”
顾艳子死死的盯着顾秋阳，看着顾秋阳将布娃娃毁掉，棉絮缓缓掉了下来。
“顾艳子，那瓶毒药真的是张姨娘毒害祖母的药吗？不，不是，你明白，你为了自己的前程，栽赃陷害，陷害的是你的亲生母亲！”
“不！我没有！不是我！”
顾艳子怒吼出声，脸色却是苍白不已：“顾秋阳，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证据。”顾秋阳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去告状。”
“张姨娘一心一意为你，而你却是要了她的性命，如果不是那瓶毒药，父亲看在与张姨娘的情分上，可能还会查下去，但是你将张姨娘生的希望扼杀在了摇篮里。”
“顾艳子，你的心真狠啊！”
顾艳子猛地退后两步，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盯着顾秋阳。
“是父亲杀了姨娘！不是我！”
顾秋阳轻笑两声，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光芒：“父亲的确是亲手解决了张姨娘，但是你别忘了，促使这一切的，是你。”
“不！我没有！”顾艳子双手抱头，眼里闪现出惊恐之色。
顾秋阳则是转身离开，一旁的葡萄则是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顾秋阳却是直接将事情真相告诉了葡萄，葡萄不敢置信的说道：“二小姐真的……”
一时之间，葡萄也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顾艳子。
而此时的顾艳子则是蹲在地上，压抑着哭泣，许久，才缓缓抬头，看着空空的屋子，脑海里浮现起张芸芸的一颦一笑。
“啊！”顾艳子尖叫一声，迅速的离开。
但是顾艳子的动作还是传到了雏菊耳朵里。
闻言，雏菊只是冷笑一声：“以为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就能抹掉自己身上的罪过吗？真是笑话。”
闲王府中。
晨风偷偷瞄了一眼案桌上堆积如山的账本，折子，密信，心里满是疑惑。
主子这是怎么了，一些不着急的事情怎么也处理了？
“将这里的痕迹抹去。”沐融云冷清的声音传了过来，晨风迅速走了过去，接过来一看，随即点头，“是”
“是李太医一家……”晨风若有所思，“主子，可是有人查过去了？”
“没有。”沐融云扫了一眼晨风，“以防万一。”
闻言，晨风点了点头：“那便直接走水吧，如今这天气，炎热干燥，走水倒是不会引起怀疑。”
说完，晨风转身离开。
而后面，沐融云手中的毛笔则是掉在了地上，瞳孔猛地一缩，心不受控制的迅速跳动着。
走水？
不引起怀疑？
“天一！”
“属下在！”暗中，天一迅速出现。
沐融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去查，这几日可有马车马车从官路离开，人数在十人以上的查清楚来历。”
“是！”
沐融云看着桌子上的奏折，眉头狠狠皱在一起，手微微握紧：“地一，带领地字队伍前去查探雏菊父母踪迹。”
地一领命下去了。
此时的顾秋阳却是坐在闲王府对面的府邸的墙头上，看着从闲王府出现的暗卫，抿了抿嘴：“我看到你们了。”
地字暗卫互相对望一眼，继而看向了地一。
地一皱着眉头对着顾秋阳拱了拱手：“顾小姐，属下有要事在身。”
“我知道啊，不急，咱们说说话。”
看着顾秋阳的笑容，地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互相对望一眼，就要离开，然而顾暖暖却是直接闪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速度之快，让他们同时一惊。
“既然你们不想坐着说，那就站着聊吧，开个价，告诉我多少钱能策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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