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只为‘刀下留人’
绑架事件过后,大虎在家歇了几天,父母询问他这些天没回家去了哪里,大虎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去深山里的一户人家打家具,活多路途又遥远,没有及时的赶回家,大虎不想让父母知道他这些天的实际情况,免得又跟着着急。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大虎被一阵阵的惨叫声惊醒了,他披上衣服来到屋外想看个究竟,还没站稳就看见父母也披着衣服出来了,父母说,他们听到了隔壁的惨叫声,好像是从李家传出的,大虎和父母站在院外想再观察一会,惨叫声再次响起,而且一声比一声高,大虎预感事情严重,就和父亲一道来到了李家。
李家的大门是关闭的,大虎尝试着推开,推了几次推不开,大虎翻上了墙头进了院子,从里面把门栓拉开,大虎的父亲也进了院子,看到李家的房门也是紧闭的,敲了几下,里面没有人回应,却听见里面有人呻吟,大虎用脚把房门踹开,屋里的惨景比大虎预想的要糟糕很多。
只见男主人李永泰,手里攥着一把滴血的刀靠着衣柜站着,炕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地下还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炕上躺着的和地下趴着的都是一丝不挂。
见大虎他们进屋,李永泰像个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的靠着柜子站着,他面无血色,眼睛只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跟个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从他的眼神中,大虎基本判断出地上趴着的女人就是他的媳妇,大虎试图从李永泰的手里把菜刀拿过来,可是李永泰僵直的手腕握着刀把牢牢的,大虎没办法拿过来。
大虎赶紧让父亲去把李永泰的母亲叫过来,母亲的到来触动了李永泰麻木的神经,他把刀仍在地上,整个人也顺势瘫软下来,他坐在了地上。
这时,李家的院里院外已经聚集了好多左邻右舍的街坊,大虎从人群中挑了几个年轻人,把李永泰架到了学堂,并让两个年轻人好生的看管住李永泰。
当大虎返回李家准备对李永泰的媳妇进行抢救的时候,发现奄奄一息的李永泰的媳妇已经死亡,面对一起命案死了两个人,只有马上报官,在报官之前,大虎分别征求了金、韩、李三大家族的主事人的意见,三大家族的主事人认为,这是自有沙峪村以来的最大的恶性事件,必须引起重视,他们一致推举大虎追踪这起事件,给三大家族的主事一个交代。
大虎接受了三大家族主事的委托以后,马上进行了部署,他选择腿脚好跑得快的金昌硕去山下的警局报案,选择做事稳当又认识李永泰媳妇家的金昌元去媳妇家送信,让娘家人来看女儿最后一眼,选择李永泰的妹妹保护好现场等待警局的人。
安排妥当后,大虎带着三大姓的主事人来到学堂,他要李永泰当着主事人的面,把案发的起因和经过跟大家做个交代,为了掌握第一手资料,对李永泰的每一句供述大虎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根据李永泰的讲述,两年前,二十五岁的李永泰,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比自己小五岁的陈家庄的姑娘陈晓兰,见面的地点就选在了陈晓兰的二姐家,媒人介绍了双方的情况以后,就让李永泰和陈晓兰俩个人相互进行了解。
让李永泰奇怪的是,当媒人走出去不久,陈晓兰的母亲就急急忙忙的进了屋,还一屁股就坐在了女儿陈晓兰身边,这让李永泰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两个年轻人初次见面,总得给两个人独处的机会,让彼此加深认识,女方的母亲从中插一杠子,这算怎么回事?
李永泰心里有点别扭,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他作为男人还是要主动一点,他开始跟陈晓兰找话说,没想到,对于他的问话陈晓兰低头不语,而陈晓兰的母亲则代为回话,几句话过后,李永泰不再说话,陈晓兰的母亲开始跟李永泰滔滔不绝的说起晓兰的各种好,李永泰纳闷了,没听媒人说晓兰是个哑巴,怎么她本人不说话,都是她母亲在越俎代庖?
李永泰转念一想,也许是晓兰看不上自己,那不如早点结束,免得大家都尴尬,就在李永泰起身要走的时候,晓兰的母亲有点坐不住了,她把李永泰叫到了屋外头,跟李永泰说:
“你觉得晓兰这丫头怎么样?你跟婶子说句实话。”
“论长相论年龄没得说,就是怕她看不上我,我看她一直不说话,好像有心事似的。”
“婶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对晓兰满意,我这心也就放下了。”
“什么?放什么心?您还愁这样一个好姑娘找不到婆家?”李永泰不解的问。
“啊,不是,我是说能找到你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我放心了。”发现了走嘴的晓兰的母亲赶紧纠正刚才的话。
“原来是这样,您还是再问问晓兰对我满不满意,强扭的瓜不甜。”李永泰再一次强调晓兰的态度。
“我就能代表晓兰,晓兰这丫头在家老小没有主见,大主意还得靠我们做父母的帮着拿,不过你放心,如果你对晓兰没意见,咱们两家就选个好日子见个面,把你和晓兰的婚事定下来。”
“这也太快了点吧?”李永泰对小兰的母亲说。
“我就看上你这小子这实诚劲了,早点把晓兰娶回家过日子多好的事呀,这是听婶子的,就这么定了。”小兰母亲一口应下了这门亲事。
接着,李永泰的父母提着点心匣子好烟好酒到小兰家提亲了,李永泰父母第一次见晓兰,晓兰表现的不冷不热,李永泰父母觉得,姑娘家家的初次见公婆肯定有点抹不开面,以后相处时间久了就好了,这次见面两家定了结婚的日期。
在婚期之前,李永泰总想跟晓兰约会,有几次他来到晓兰的家,发现晓兰并不在家,母亲跟李永泰说,晓兰是找村里的小姐妹玩去了,可是等到大天黑也没见到晓兰回家,母亲还是以各种借口搪塞李永泰。
李永泰觉得,他跟晓兰不像是快要结婚的一对,彼此都很生疏,而且晓兰在李永泰这儿似乎是个谜,李永泰本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矿工,他只想娶一个能居家过日子的人,哪怕长得差点也行,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过猜谜的日子,趁着现在还没结婚,李永泰决定找媒人,把自己想趁早退婚两不耽误的想法说了。
媒人听了李永泰的话,也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媒人特意来到晓兰家,把李永泰想退婚的的事情告诉了晓兰的母亲,小兰母亲跟媒人打包票说,晓兰对李永泰绝对满意,不行就让他们提早结婚,免得李永泰心里打鼓。
在媒人的撮合下,李永泰和晓兰提前两个月把婚事办了。
李永泰清楚的记得,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晓兰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不让李永泰沾身,李永泰几次想脱掉晓兰的衣服行房事,晓兰都已来例假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跟李永泰同房,李永泰只好依了晓兰。
婚礼过后,李永泰就要去矿山干活,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可在李永泰走之前,晓兰也没有让李永泰碰一下,甚至李永泰睡觉时想拉一下晓兰的手,也被晓兰甩开,还一脸的不乐意。
李永泰前脚走,晓兰后脚就回了娘家,而且这一回就是十天半个月,李永泰的父母娶了儿媳妇跟没娶没什么两样,家里的活原本想娶了媳妇有了帮手老两口清闲点,这下好了,在娘家的时间比在婆家的时间还要长,老两口忍了,没有把媳妇回娘家的事情告诉儿子,怕新婚的小两口闹矛盾。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跟老两口脱不了干系。
晓兰从娘家回来以后,家里的活不帮助干不说,还经常把一个‘表哥’带回家里甚至过夜。
这件事还是婆婆最先发现的。
晓兰的公婆住在李永泰家的后院,两家走一个大门,有天晚上,李永泰的母亲想看看大门拴好没有,她来到前院,看见李永泰家的油灯亮着,心想儿子经常不在家,留着媳妇独守空房,都这点了还睡不着觉,也怪不容易的,婆婆插好门正要往后院走,就听见媳妇屋里好像有个人在跟媳妇说话,婆婆肯定那不是自己的儿子,因为儿子还在矿山。
婆婆悄悄的走到窗户跟前屏住呼吸,就听见媳妇说,我到现在都不让那傻小子碰身子,我是要留给你的,你可别坏了良心,你答应我休了你老婆,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就到你家去住,我才不管村里人怎么说呢。
男人低三下四的央求晓兰给他时间,他会处理好的,接着两个人吹了油灯。
听了媳妇和男人的对话,婆婆的腿都软了,她几乎是挪着步的回到了屋里,婆婆躺在炕上进行着痛苦的挣扎,告诉老头子,不行,老头子的脾气不好,弄不好他现在就上前院大闹,惊动了左邻右舍没了脸面,等儿子回来告诉儿子,不行,儿子本来就在井下干活,要是因为这事分了心,保不齐会出事。
婆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还在自我安慰,听话茬那男人是有家的,兴许再过一段时间,儿子和晓兰相处时间长了有感情了,晓兰的心就收回来了,没准就断了和那男人的关系了,还是不要不跟儿子提这件事,免得节外生枝。
其实这个时候,李永泰的母亲已经犯了致命的错误,如果她发现媳妇公开跟别的男人在儿子家过夜,应当在第一时间把两个人堵在屋里,倒也不必大吵大闹,但要让媳妇和男人知道,他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必须停止,如果媳妇继续跟男人保持关系,婆婆可以让媳妇跟儿子提出分开,这样做既保护了儿子,也没姑息媳妇,也就没有后来的悲剧发生。
婆婆的掩耳盗铃助长了媳妇的行为,晓兰和男人的约会越来越频繁,男人不来晓兰就回娘家找,男人来了就住在李永泰家,渐渐的村里的人开始了议论,但晓兰却大方的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表哥,议论声也传到了婆婆的耳朵里,一开始她选择了沉默,现在就更没法说了,只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与晓兰相好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要往前倒两年。
男人叫吴大勇,比晓兰大十岁,和晓兰同住一个村,现在是俩个孩子的父亲,说起吴大勇和晓兰的相识,这里面还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吴大勇在村里是个兽医,平日里除了给本村的牲口治病,也到外乡给牲口看病,因此家里的条件比起一般农户要好很多,晓兰是个外向的姑娘,喜欢和人搭个话,喜欢吴大勇隔三差五的给她买些女孩子喜欢的手绢头巾什么的,吴大勇就使小钱办大事,把晓兰的心一点点的收拢过来。
和自己的媳妇相比晓兰年轻有活力,对男人有吸引力,但晓兰才十几岁,说话办事还带着少女的稚嫩和好奇,未必有吴大勇想的那么多那么深,她和吴大勇接触纯粹就是说得来,没想到两个人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关系,可是吴大勇从一开始就可不这么看,他是带着目的跟晓兰交往的。
吴大勇那天说要去外村给牲口看病,正好碰上晓兰在家闲的无聊,吴大勇看似不经意的提议小兰跟自己去外村,晓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在去外村的路上,吴大勇故意说一些挑逗性的语言试探晓兰的接受程度,晓兰的反应是低头不语,并没有制止吴大勇的挑逗,这让吴大勇的贼心有了底。
吴大勇给牲口看完病已经是下午了,晓兰似乎玩性没有减,吴大勇跟晓兰说,要带晓兰去馆子吃饭,晓兰也感觉肚子饿了,高兴的跟着吴大勇去了饭馆,吴大勇点了两个菜两碗汤,晓兰起身说要去趟茅房,吴大勇还叮嘱晓兰快去快回,看似正常的表象却隐藏着祸心,吴大勇看晓兰进了茅房,他迅速的从衣兜里把早就准备好的药面放在了晓兰的碗里,害怕晓兰看出药面浮在汤的表面,吴大勇还用筷子在汤里搅拌了一下。
晓兰去完茅房回到座位后便开始吃,她是最后才喝的汤,在晓兰吃菜的过程中,吴大勇的心里始终是不踏实的,他担心晓兰吃饱了饭不再喝汤,那他的阴谋就会落空,可是晓兰吃饱了饭之后,还觉得肚子有缝可灌,端起汤几口就喝下去了,估计汤是什么味道都没喝出来。
看到晓兰喝了汤,而且一滴都没剩,吴大勇心里那个乐,对自己的婚姻已经麻痹的吴大勇早就想在晓兰身上尝尝鲜儿,今天这个梦寐以求的机会终于摆在面前了,他绝对要利用好,这个时候,吴大勇坐在晓兰的对面,像是观察他的实验品一样,仔细的观察着晓兰的变化。
吴大勇看到晓兰的脸开始泛红,身体也开始来回抖动,坐不住站不住的,晓兰下意识的解开上衣靠近脖领的扣子,露出了长长的脖颈,好像这样还不能缓解晓兰的躁动,晓兰又用手当扇子往脖颈那扇着风,晓兰的种种表现正好符合吴大勇下的药面的特征,吴大勇得意的在印证自己的成果,而晓兰却纳闷,自己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这种感觉。
晓兰看着坐在对面的吴大勇,仿佛看到了她幻想中的白马王子,她有想投入吴大勇怀里的冲动,她渴望吴大勇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尽情的撒娇的感觉,这种感觉逐渐的想变成现实,晓兰慢慢的朝吴大勇走过去,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吴大勇的大腿上,双手搂住吴大勇的脖子,整个身体倒在了吴大勇的怀里,吴大勇终于感受到了投怀送抱的感觉。
吴大勇眼看时机成熟,他结了账抱着晓兰走出了饭馆。
晓兰一路上一直喊着口渴,吴大勇把嘴贴在晓兰的耳边安慰着,‘过一会咱就不渴了,过一会咱就全好了’,当路过一片玉米地的时候天黑了,吴大勇这个时候不走了,他扶着晓兰进了玉米地。
进了玉米地以后,吴大勇熟练的把十几棵玉米弄倒,规整出一小片平地,又在上面铺好一层厚厚的鲜草,吴大勇把晓兰放到草甸子上,脱去了晓兰的衣服,晓兰光着身子躺在地上,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吴大勇,要搁在一般的男人看着少女的玉体早就情不自禁了,可吴大勇并不急于占有晓兰,而是像欣赏一幅艺术品,把晓兰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似乎也在验证他的药性究竟有多厉害。
欣赏完了以后,吴大勇才兽性大发,他自己也脱了个精光,把晓兰压在底下,当晓兰发出处女的疼痛的尖叫的时候,吴大勇更显男人本色施展他的所有招数,可怜的晓兰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初夜交给了吴大勇,当两个人暴风骤雨过后,晓兰才没了刚才的精气神,吴大勇也蔫头耷脑的穿上了衣服,自始至终晓兰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刚才的状况,而只有吴大勇清楚这里的门道。
原来吴大勇在晓兰的汤里放的就是性药,而且是给牲口吃的性药,为牲口配过种的人都知道,为了增加成功率,牲口在配种的时候,兽医往往会给牲口灌下这种性药,目的是想让牲口一次性配种成功,而可恶的吴大勇竟把给牲口用的性药,用在了晓兰的身上,晓兰被蒙在鼓里。
自从跟吴大勇有了那次的艳遇以后,晓兰就在感情上难于自拔,她误以为自己爱上了吴大勇,总想着还要和吴大勇过那天男欢女爱的生活,而吴大勇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每次晓兰找到他,他都是‘有求必应’尽量满足晓兰的要求。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吴大勇和晓兰的事还是在村里传开了,吴大勇倒是不觉得什么,反而还为自己能够征服一个花季少女而自豪,可是吴大勇的媳妇肯定不干,这边她苦口婆心的劝说吴大勇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收敛自己的行为,那边她找到晓兰,让晓兰放了他家吴大勇。
吴大勇的媳妇是两边劝说都不见效果,吴大勇和晓兰的交往更是变本加厉,这个时候晓兰更是过分,索性住进了吴大勇的家,吴大勇的家有三间北房,中间的一间房是烧火做饭用的,两边的房原来是孩子一间,吴大勇夫妇一间。
晓兰进了家以后,就变成了晓兰和吴大勇住一间,吴大勇媳妇和两个孩子挤在一间,要是吴大勇的媳妇不愿离开吴大勇,那这种格局就这么维持也行,可是吴大勇的媳妇不甘心晓兰独占自己的丈夫,于是闹剧开始了,吴大勇的媳妇也搬到了吴大勇的房间,晓兰吴大勇的媳妇和吴大勇三个人睡在一个炕上。
你想这晚上谁能睡的好,晓兰让吴大勇睡在自己身边,吴大勇媳妇认为自己和吴大勇是合法夫妻,吴大勇应该睡在自己这边,吴大勇就这样被两个女人拽来拽去,最后吴大勇抱着被子睡到了地上,两个女人又在地上争抢吴大勇,哎,你说就这样一个人渣,还争个什么劲,都怪当局者迷。
最后吴大勇媳妇和晓兰都争累了,晓兰回到了家里,跟吴大勇过起了野鸳鸯的日子,反正农村有的是庄稼地,有的是野山坡。
吴大勇的媳妇曾经找到晓兰的父母,要他们劝说晓兰看在都是乡里乡亲的放手吴大勇,晓兰的父母也是管了,他们把晓兰锁在屋里,不让他见吴大勇,可是晓兰愣是把窗户楞给弄断了,还是逃出去跟吴大勇约会了。
晓兰的父母又生一计,他们让晓兰的二姐把晓兰接走,断了和吴大勇接触,可吴大勇追到了晓兰的二姐家,晓兰的姐夫不愿姑息小姨子的不检点行为,跟晓兰的二姐吵了起来,晓兰的二姐一气之下又把晓兰送回了家。
最后晓兰的父母才找了媒人说了李永泰这门亲,晓兰的父母原以为李永泰家远,晓兰嫁过去以后有老爷们管着,吴大勇不敢再和晓兰敢苟且之事,哪里想到这对野鸳鸯就是打不散。
出事的那天也赶巧了,本来不该李永泰回家的日子,偏偏矿上的抽水泵坏了,一时半会也修不好,水抽不出来,矿工没法下井作业,矿主临时决定给矿工放假,让本不该回家的李永泰提早回家了。
李永泰自打结婚以来,还没正经的和媳妇圆房过,偶尔一两次还流在了外面,这次早回家,李永泰想给媳妇一个惊喜,天黑到家的李永泰并没有敲院门,而是翻墙进了院子,悄悄的打开了屋门,李永泰进屋后迫不及待的脱掉外衣,奔着媳妇的被窝里就钻。
忽然,李永泰觉察出了不对劲,他发现媳妇的被窝里可不光是媳妇一人,还有一个男人躺在媳妇的身边,李永泰再仔细一看,彻底傻眼了,媳妇和男人一丝不挂的搂抱在一起睡得像死猪似的,对李永泰的进屋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着躺在自家炕上的一对狗男女,想着从不让自己碰的媳妇,李永泰感到了莫大的耻辱,全身的血都在往上窜,终于李永泰爆发了,他从被窝里把男人一下子揪了起来,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李永泰的拳头就打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被打的一个劲的求饶,男人的求饶声和李永泰的拳头声,把做美梦的晓兰给弄醒了,她本能的抱住男人,不让李永泰继续对男人进行殴打。
此时的李永泰不愧是个矿工,他把采煤的劲头拿出来了,只见他用一只手就把护着男人的媳妇拨拉到一边,由于用力过猛,媳妇倒在了地上,李永泰仍挥舞着拳头朝男人的头猛击,看着男人被李永泰打得招架不住,晓兰急了,她顾不得穿上衣服,光着身子就跑到厨房,从案板上抄起一把菜刀跑回屋里朝着李永泰的手臂就是一刀,李永泰的手臂顿时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就在李永泰捂住伤口的瞬间,男人爬起来想往外跑,李永泰顾不得伤口再流血,从媳妇手里夺过菜刀朝着男人乱砍,媳妇还是上前想护着男人,李永泰杀红了眼,他朝着两个人就是一顿乱砍,一开始还能听见媳妇的惨叫声,到后来两个人都没了声音,李永泰才听了手。
现场的人听了李永泰的讲述,各个义愤填膺,他们认为李永泰没罪,这对狗男女该杀,三大家族的主事更是赞同李永泰的做法,可是大虎清楚,李永泰犯得是杀人罪,而且还是两条人命,警局肯定会判李永泰死罪,但看到李永泰杀人后已经吓得没了魂,大虎没把他的担心说出来。
这时,被派去晓兰娘家接人的昌元,赶着毛驴车回来了,他告诉大虎,晓兰的家人听说了晓兰的事情以后,表态说,不准备看晓兰最后一眼,让婆家安葬了晓兰,他们全当没养过这个女儿,吴大勇的媳妇更是,她跟昌元说,你们随便把他埋在哪吧,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别把他扔到乱坟岗子当了孤魂野鬼就成了,听的出吴大勇的媳妇早就对他死心了。
被派去报案的昌硕也带着警察局的人到了案发现场,经过警察对李永泰家的勘察以及对死者的检验,初步认定李永泰犯故意杀人罪,警察从学堂把李永泰带回了家,并让他指认了杀人现场和行凶的工具,这一切做完以后,警察给李永泰带上了脚镣、手铐押走了。
大虎招呼村里的几个后生,把晓兰和吴大勇的尸体埋在了阴山背后。
李永泰被警察押走以后,他的父母哭的死去活来,特别是李永泰的母亲捶胸顿足,嘴里不停的念叨‘是我害了儿子,是我害了儿子’,她这样说没有错,想到今日何必当初?李永泰的亲戚从警局打探来消息,说李永泰一进去就录了口供画了押,由于他的案子并不复杂,再加上李永泰供认不讳,李永泰已经被打入死牢,预备秋后问斩。
这个消息在沙峪村炸开了锅,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自古的道理,沙峪村的人是认可的,可是他们不认可李永泰杀人必须偿命,他们认为李永泰杀人有别于其他的杀人犯,他是在惩治奸夫****,是在清理社会上的祸害,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杀头,反而应当鼓励。
村里的男人几乎统一口径,说但凡他还是个爷们,都不会允许自家的媳妇干这种有伤风化的丑事,李永泰这样做是给全村的老爷们争了脸,如果这样的人被杀头,那社会还好的了。
面对乡亲们的各种议论,三大家族的主事认为,全体村民必须联合起来,为李永泰伸冤保李永泰一条命,大家推举大虎当带头人,大虎在明知是强人所难的情况下,不想辜负长辈们的厚望,他要拼一把努力一把,争取李永泰的案子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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