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变了天
任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而秦墨这一招，比摩天黄刚才还不讲理，摩天黄只是有些无耻，而秦墨则是无耻到了极点。
在青古世界对于解石者有很多优待，除了不能亵渎解石者之外，还有就是不能不付解石者报酬。
你欠谁的债都可以，就是不能欠解石者的债。
当然，谁也不会像秦墨这么漫天要价的，一般都是先问清楚了价格，才会解石，而今日这事却完全不一样。
但即便起初没有问价，但也没有解石者像秦墨这么不厚道的，直接要了解出东西不算，还要人家的全部家当。
在这个矿区，这样的摊主很多，但其实也就是挣一点差价罢了，运气好才能遇到大肥羊。
所以这些摊主其实都是很穷的，除了闲暇的日子在这里摆摊外，大多数时候其实都会入浅层的矿区挖矿。
秦墨一下把他全部家当都要走了，就和要了他的命没什么区别。
但是秦墨偏偏占了理，他是解石者，他解了石，他说多少就是多少，如果摊主不给，要么被拉去深层的矿区挖矿弥补，要么直接被斩首。
风小日实在有些佩服秦墨机智，看着此刻愤怒的不发一言的摩天黄，风小日得意的笑了。
“你是要去挖矿呢，还是要被斩首？”秦墨开口问道，他并不准备同情这名摊主，这和他是不是异族没有任何关系，只在于他刚才的选择，既然他选择了不厚道，那秦墨便比他更不厚道。
摊主面色苍白，最后摇了摇头：“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原核是你的，这些原石也都是你的。”
“你总算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秦墨冷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活着。”
说完，秦墨毫不留情的从他手中拿走了那颗血色原核，然后扫了摊位一眼，一旁的风小日有些不明所以，但看着秦墨盯着那些原石看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秦墨真的是要这些原石。
风小日还以为这些原石里还有像秦墨解开的这块，便吩咐人一块不漏的全都搬走了。
但到半路时，秦墨直接道：“把这些原石都丢了吧。”
“丢了？”风小日奇怪道，“里面不是有原核吗？为什么要丢了？”
“没有。”秦墨摇了摇头。
“没有你干嘛让我派人拿走它们？”风小日奇怪问道。
“因为这是我的。”秦墨的理由很简单，“除此之外，我还得说到做到，不然我说出去的话，岂不是被人当作放屁了吗？”
风小日竖起了大拇指，他此刻发现秦墨不仅仅只是为了说到做到，更多的是他小气，不愿意饶了那摊主。
而遇到这么一个小气的大人，风小日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了。
秦墨瞬间在矿区里名声鹊起，无论是他解石的奇迹，还是事后将那摊主所有的原石都拿走并丢弃，都成了矿区内的热门谈资。
与此同时，将秦墨安顿好后，风小日便来到了掌柜所在石屋，他低着头恭恭敬敬，不敢开口，只是等待着掌柜的问询。
这名掌柜乃是一名四星巅峰龙人族，差一步就能踏入五星，换做人族强者，那就是一名淬骨巅峰强者，差一步踏入换血境。
“你带回的那名人族是解石者？”掌柜头坐在靠椅上，眯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他的突然发声，让风小日立即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回道：“是，他是一名解石者，我昨夜……”
“我问你昨夜的事了吗？”掌柜突然打断道。
风小日低头不语，但他脸色也更加难看，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了细汗，显然是紧张所致。
“我不想知道你昨夜去了哪里，更不想知道那些跟你离去的战士此刻如何，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还想继续忠臣于我？”掌柜语气冰冷道。
“属下誓死效忠掌柜！”风小日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掌柜的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腥红的眸子，他盯着风小日，风小日便浑身发抖，大口喘着粗气，好一会他才收回了目光，“如此便好。”
风小日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低着头，不敢多言。
“前些时日，人龙城来了消息，据说百族已经攻破了青州的天绝王部，而如今人族在青州岌岌可危，自顾不暇。”掌柜说道。
“什么，人王部落被攻破了？”风小日大惊失色，虽然他们身在青古，但他们却知道外界的青州，那是由人族三大王部主宰的大地。
“第九纪元，百族侵伐，若是人族第九代圣皇不出，这第九纪元便是人族的末日！”掌柜说道。
风小日有些不敢相信，虽说百族势大，但人族毕竟占据了整个玄黄大陆，八个纪元百族都没能攻下来，第九纪元就可以了？
“你不信？”掌柜看着他，但这次却没有责怪，不等风小日开口，他便继续道，“九乃极数，这次百族若是翻不了身，那便永远都无法翻身，同样若是人族无法抵御百族侵伐，这世上便再无人族！”
风小日不敢相信，但他却不得不信，隐隐间他从掌柜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
“你知道为何要告诉你这些，而不是告诉摩天黄或者其它管事？”掌柜的问道。
“不知。”风小日摇了摇头。
“因为你远比他们更聪明，说说你的看法，若是在人族与百族之间选择，我们该站在哪一边？”掌柜问道。
“这……”风小日犹豫了起来，半饷才道，“我想这并非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事，即便龙人族真的选择站在其中一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让那一方赢得这场战争，我族并没有改变大势的能力。”
说完，风小日便又低下了头，他已经做好了被训斥的准备。
但他没想到，掌柜并未斥责他，而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道：“所以我说你很聪明，不像摩天黄那些蠢物，只会盲目选择，不会判断形势。”
风小日没有因为掌柜的称赞而露出喜色，他依旧面无表情，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着掌柜的说话。
“但你也有一点不好。”掌柜再次盯着他，冷道，“太过谨慎！”
风小日点了点头，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却依旧不敢言语。
“但总是要选择的，你说对吗？”掌柜沉吟了起来。
风小日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这不需要回答，这个选择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但他很清楚，青古的龙人族，确实要在人族与百族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他们必须把赌注压在其中一方。
因为九为极致，过了这个纪元，无论是人族主宰天地，还是百族主宰天地，都不会有他们生存的余地，所以他们必须选择，选择一个可能胜利，也可能失败的一方，而不可能像之前的八个纪元一般中立。
沉默了很久，掌柜终于从刚才那个问题的挣扎中回过神来，他开口道：“除了这则消息之外，还有一道命令自人龙城传来。”
风小日开口问道：“什么命令？”
“清查一切可疑人族，尤其是最近自外界进入青古的人族，一经发现，立即上报！”掌柜说道。
“他们已经做出选择了?”风小日问道。
“不，这暂时只是一道悬赏令。”掌柜的说道，“所以龙人族依旧是中立的。”
风小日点了点头，所谓的悬赏令，便是付出足够的代价，让龙人族办事，只要付出代价，无论你是人族还是百族都可以这么做。
但掌柜的却又说只是暂时，这意思却有些明了，龙人族的选择显然是偏向于百族，而并非是人族的。
风小日突然想到了秦墨，掌柜和他说这么一番话，无非是在用含蓄的方式告诉他，你身边的这个人族很可疑，你是不是要给我解释一下？
想到这里，风小日头痛了起来，若是之前，光是一个解石者的身份，便能让秦墨糊弄过去，但现在有人龙城的命令在，便难办了，而且他还不能透漏秦墨的真实身份出来。
“他来自青联部落。”风小日硬着头皮，扯起了谎，“那部落本应全部被强征入古矿挖矿，可在强征的前一日，部落献祭时，却出现了夜旋，我带着属下过去，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却没想到没有得到结果，却发现了一个有解石天赋的人族！”
掌柜沉默了起来，好一会他那凝固的面容才松驰了下来：“你走吧！”
闻言，风小日这才松了一口气，抬手作了个揖，便朝门外走去。
可还未等他走到门外，便听到掌柜道：“你只带他一人前来，怕是放过了那一部落的人族了吧？”
风小日定住脚步，硬着头皮回过头，点了点头：“是的。”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入古矿挖矿，若是一月后，他能活着上来，便让他做他的解石者，不然……”说到最后，掌柜的语气变得十分冰冷。
风小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不敢违背命令，大声了应了一句，这才离开了石屋。
回到住所，风小日立即将与掌柜的对话如实的给秦墨复述了一遍，在他眼里，秦墨是大力牛魔族的强者，此事也并不算是泄密。
更何况还涉及到秦墨深入古矿挖矿之事，风小日可不敢轻易给秦墨做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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