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是吗,贵竟然恋爱了,
我一愣,马上心里就觉得高兴,我是真的高兴,
“贵,啥时候啊,”像所有天底下的姐姐一样,我想更多地了解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我问我弟,是不是厂子里的那个会计,
我弟说不是,
那是谁,我弟告诉我,说他的女朋友不是青市人,是惠城人,惠城,我一听,心里更高兴了,要知道,惠城是江南,青市是苏北,在我们那地方,一个大小伙要是能和江南的姑娘恋爱上了,那就是本事,
我弟在我心里,那就是有本事,
我就说好啊,我说我有空就回来看看,
我弟一听,声音就有点郁闷,姐啊,看来你是不想回来了,他说他觉得我和飙哥之间,出了啥问题,
我说真没,
我说我忙呢,我说我在帮着飙哥打理他的生意,
我弟听了,倒也笑了,说也是啊,我既然和飙哥订婚了,那是该当好飙哥的贤内助,
我听了,就呵呵呵,
我也只能呵呵呵,
我就转过话题,我问贵是咋和那个惠城的姑娘认识的,我问那姑娘叫啥,
我弟就说,那姑娘叫甄荷,是他去惠城出差途中,车上认识的,他说甄荷是一家商场的会计,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她常常要来公司下属位于青市的分公司理账,我弟就是这样和她认识的,
我就说,贵啊,那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弟还告诉我一桩高兴的事,他说他的厂子经营的很好,说他已经在郊区买了一块地皮,很快,他的厂子就要搬过去了,
我听了,就问贵,说那块地皮很贵吧,
我弟就摇头,说很便宜,说那块地,是荒地,不能种庄稼不能养猪,就是个不毛之地,他说那块十来亩的地,自己只花了几万块,
几万块,我听了,当然很诧异,就表示不能相信,
我说我弟你莫是去贿赂当官的了,但我弟说他真的没有,他一来呢,是运气好,二来呢,实在那块地没人要,我弟说他要大干一场,他说他要当大老板,
我弟告诉我,其实,从上高中的时候起,他的偶像不是啥明星,不是啥政治家,却是香港的商人李嘉诚,
呵呵……我弟的理想还真是远大啊,
不过,作为他的姐姐,我当然希望他能成功,
我弟和我聊了几个钟头,我瞧着手机的电也快没了,我不在乎手机费,但我弟不能不休息,我就说,太晚了,我还是将电话挂了吧,
第二天,我将采石场的工人和管理人员都召集过来,我要开会,陈珍给我做翻译,
我说感谢令狐先生不在的日子里,大家能将赌石场管理的这么好,我说对大家的努力,我表示深深的感谢,我说,虽然令狐飙先生不在了,但不管怎样,赌石场还要继续经营下去,
我说,赌石场是飙哥的心血,那么也是我的心血,
我说这句话时,底下掌声一片,
其实,我的心里很紧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言,我真的很胆怯,幸好我说的是,我每说一句,陈珍就帮我翻译一次,这极好地缓冲了我的紧张情绪,
面对这些工人,我想我该付出的是真诚,我将他们当做我在青市的食品厂里的那些工人,我将他们同等看待,虽然他们信仰文化语言不同,
但我就是觉得亲切,他们既然是令狐飙的工人,我理所当然地就觉得亲切,
我说我会竭尽我的所有,给他们带来稳定安逸的生活,
我讲话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给与我的掌声却很热烈,
回到办公室后,我问陈珍我讲的怎样,陈珍就微笑,说很不错,真的不错,
下午我去了赌石场,看着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在彼此切磋价格,气氛热烈活泼,我也就随口插几句话,他们见了我,这样年轻,往往就觉得好奇,
他们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知道我是已故令狐飙先生的未婚妻,
已故,呵呵……在我心里,我从不承认飙哥已经死去,从不承认,
这天下午,陈珍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的神情大为惊慌,我叫她冷静,问她到底怎么了,
陈珍就告诉我,说这片地方可能要拆迁了,
拆迁,我说我没接到市政府的任何通知啊,
陈珍就说,她也是刚知道,所以赶紧来告诉我,她说这里要建一个大型的游乐场,而投资这个游乐场的人,就是那位她给我讲过的姓蓝的商人,
她说,这位蓝姓商人极有背景,她说他和新上任的缅甸温和派总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听了,就叹,说温和派那又怎样,我说这位姓吴的总统,代表的还是军*府的利益,但陈珍的意见却和我不同,她说,不管怎样,缅甸还是越来越进步了,现在,就看这位姓吴的总统能不能将昂山夫人释放出来了,
我一听,就笑问,这真的是你们这一代年轻人的民意,
陈珍听了,就点头,说当然是这样,她说我说这样的话,显得我的口气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我听了,就不说话,
我知道我的年纪,比陈珍还要小上几岁,
我忽然想起来,关于令狐飙,昂山夫人从未给过任何的慰问,哪怕是一封信,一个电话,可这些都没有,统统没有,
我绝不会认为这是夫人失礼,或是她疏忽了,
我只认为,夫人之所以这样做,那就是――她也和我一样,并不认为令狐飙就死了,
是的,我的心里就是这样执拗地认为,
我对这位蓝姓商人的背景毫无兴趣,我关心的是,为何这里这么快就要拆迁,游乐场,真的有建造的必要吗,
我很困惑,
然而,陈珍告诉我,说这里紧临缅甸的首都内比都,附近都是几座闻名的公园,还有佛像,他说,这片赌石场,之前政府就想过要征用,但因为令狐飙的不合作,此事也就不甚了了,
难道说,因为市政府的官员认为飙哥死了,威胁或者说障碍不存在了,一个区区女流之辈的我对他们来说,并不当回事,
我觉得不能这样,我不能让这里的房子被拆掉,我得保护飙哥的利益,要是赌石场没有了,那这里的工人也就跟着会失业,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就皱眉,我说这件事还没有最终确定吧,陈珍就说,的确没确定,
我就说,既然这样,那就有谈判的余地,
陈珍就问我,说我要和那位姓蓝的地产商谈判,我点头,我说这是必须的,
我问陈珍,那位地产商叫什么,
陈珍说他叫蓝山,
蓝山,这个人以我有限的人生经验和阅历,我当然没听说过,
我说,你想办法联系这位姓蓝的地产商,我说我要和他通电话,我要和他见面,
陈珍说她马上就行动,
黄昏时分,天又开始下大雨了,细细的,绵绵的,又很密,说实话,我讨厌缅甸的雨,缅甸的街头,不管街道有多干净,只要一下雨,地上会变得昏黄浑浊,不堪一击,
人走在泥泞的街上,心情就会随着纷飞的大雨,也会湿漉漉,而且,缅甸是亚热带气候,这雨一下,往往就是十天半个月,要出去做什么事,总不那么方便,
陈珍过来将百叶窗的帘子拉下了,又打开了灯,
我对她的体贴表示感谢,
陈珍知道我不喝咖啡,又给我倒了一杯茶,茶是茉莉花茶,我喝着很是喜欢,
这个时候,办公室外忽然就走来许多疾速的脚步声,我觉得不对劲,就叫陈珍开门,门开了,门外站着许多赌石场的工人,他们惊慌失措地告诉我,说雨太大,大雨将一个场地冲出了一个大坑,许多藏有玉料的石块都被埋在大坑底下了,有两个工人想挖出玉料,不幸落入了坑中被大雨淹死了,
当然,我听不懂他们说的缅甸话,我都是通过陈珍的翻译,我大吃一惊,
我没穿雨衣就跟着工人们去了场地,那两个工人被吊机吊了起来,平平稳稳地放在一个空房间里,已经有人通知了他们的家属,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这两名工人的妻子带着她们的孩子,正跪在地上哭,见我过来了,越发哭得凄惨,
虽然是天灾,但事故发生在场地,又是正常的上班时间,我作为赌石场的负责人,当然是有责任的,那两个女人见了我,就跪着朝我走过来,嘴里激动地说着什么,
我就叫陈珍翻译,
陈珍告诉我,说她们的丈夫都是很和蔼的人,对家人和孩子都好,邻居的好评也不错,现在,他们出事了,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女人说希望我能多给点钱,
我告诉陈珍,我说我会的,
我叫两个女人起来,我说我会按照缅甸当地的工伤事故标准来处理,我说我会给双倍的价钱,我说我会让她们感到满意的,
陈珍就将我这话翻译给了那两个女人听,
在其他工人们的安慰下,那两个女人虽然还在痛哭,但声音小了许多,
我的私人账户里有钱,说来这些钱,也是飙哥给我的,
我并没有花一个子儿,现在却要用在这些意外事故上,当然,我同情死者,同情死者的家属,
我将支票交给陈珍,叫她赶紧去一下银行,我要兑现,
当天晚上九点,我将事故的抚恤金交给了两名工人的家属,这的确是两笔不小的金额,我能看到死者的妻子在接过这笔钱时,悲伤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喜悦,
死的已经死了,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想要活下去,没有钱当然不行,
两名死者的妻子,向我道了谢,别人搀扶着出去了,
我长吁一口气,不是因为事情的顺利解决,而是因为――我实在太累了,
自从我到了缅甸,进了赌石场,每天晚上,我都是很晚才睡觉,而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眠的质量很不好,
以前,不管在多糟糕的情况下,我吃东西总是很香,
但现在,我在这里,吃饭常常食不甘味,
我觉得飙哥是在折磨我,他没死,他藏匿在某个角落,眼睁睁地看着我,
他当然不是在看我的笑话,但他不出现,就是在给我增加压力,
我自言自语地道:“令狐飙,你以为,这点困难,就会让我退缩吗,我水芳这么容易就会被打倒,不会,当然不会,”
飙哥办公室的墙上挂着一个飞盘,
我站了起来,拿起一个飞镖,刷地一下就朝飞盘上掷去,不偏不倚的,飞镖正中飞盘的红心,
我的心,一下受到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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