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天下聚财公司的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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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离去不到两分钟，警方火速赶到。
他们立刻封锁现场，将周围的群众驱散，然后循着线索展开调查。
很快，警方查出了杨老板的身份，然后顺着对方的身份信息和生前动向展开了调查，同时也调取了电梯内的监控。
结果，警方在监控中看见杨老板搂着女人走进电梯，然后在七楼走出电梯，而此后不久，警方就接到了有人坠楼而亡的群众报警。
与此同时，警方也根据案发的时间段逐一排查了电梯监控中在杨老板坠楼前出现的人，以及在杨老板坠楼后离开的人。
不过，经过警方详细调查后，曾在电梯内出现过的人员均被一一排除。
因此，警方最终只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杨老板包@养的女人。
然而，待警方准备进一步追查时，却发现女人早已消失无踪。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天下聚财公司的特殊性，并没有在七楼设置监控，所以给警方查案增加了很大难度。
最终，警方只能先将尸体带回派出所，然后立案抓捕嫌疑人。
其实，不管女人是逃跑还是不逃跑，已经没有意义，即使她暂时逃跑，又如何能逃脱警方的追捕？
因为这里是华夏，在这种法制健全的环境中，只要警方在网上悬赏她，只怕她会寸步难行。
当然，即使女人不跑而直接报案，也是百口莫辩，很难洗脱嫌疑。
毕竟，杨老板的衣服后背上只有她的指纹，暮黎的身影从未在监控中出现，也没有路人看见过暮黎。
因此，即便女人对警方讲实话，说是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带着黑色鸭舌帽和黑色口罩的人，控制着她的手将杨老板推下了楼，警方又怎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不过，无论是女人的结局，还是警方的结果，亦或者是地府的后续动作，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天下午，暮黎逃离作案现场，他对后来发生的情况丝毫不知。
在销毁作案工具后，他提前赶回了传销组织的住处，躺下不到半个小时，陈然等人返回。
而陈然返回后，先是暮黎犹如影帝一般的表演，接着是陈然面带真诚的关心。
当陈然下楼买饭时，暮黎的思绪已经云游天外，一边琢磨着杨老板坠楼后可能造成的影响，一边也在寻思着如何找上其他的传销高层，伺机将他们尽数解决。
因为对于这些人灵魂中的恶能量，暮黎已经觊觎良久。
没过多久，陈然提着盒饭返回。
陈然将盒饭递到暮黎的面前，关切的说道：“多吃点，吃饱了才有抵抗力，然后睡一觉，明天就会好很多。”
暮黎连忙接过盒饭，同时对着陈然感激的一笑，客气的道声谢，然后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为了蹲守杨老板，暮黎只吃过早餐，其余时间滴水未沾。
此刻，盒饭摆在面前，确实让他垂涎欲滴，然而先前他装作没有胃口，如今却不能吃的大快朵颐，真的是应了一句话：撒一句谎，就需要花费无数心血去圆。
吃过饭，简单的漱口后，暮黎倒头就睡。
而这一幕看在陈然的眼里，更是让他确认了暮黎的身体不适，否则也不会提前这么早就休息了。
不得不说，今天虽然是有惊无险，但还是让暮黎身心疲惫，而直到现在，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算是终于得到了舒缓。
暮黎还记得当时最惊心动魄的一幕，就是女人的惊恐叫喊，直接惊得他一身冷汗。
当时，他已经萌生落荒而逃的想法，幸亏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惊慌，这才将事情善后，又顺利逃离。
…
第二日。
暮黎一觉醒来，突然接到一个信息，而若是更具体的讲，其实是同屋所有人都接到一个信息：最近先不上课，所有员工自由活动，具体上课时间等待公司通知。
一时间，屋内的所有人议论纷纷，不知原因为何。
而就在暮黎疑惑之际，他的电话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周任齐打来的。
“有大事发生？啥大事？”暮黎接通电话，电话里连珠炮似的话让他十分疑惑：“哦？我们公司的杨老板坠楼死了？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不得不说，暮黎绝对是个戏精，他不去演戏真是白瞎了这份天赋，因为他在说话时，无论是惊讶的神情，还是惊愕的语气，亦或者是问出的问题，都仿佛他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一样。
演戏，这是私家侦探应该具备的能力之一，因为在不同的场合，私家侦探需要伪装成不同的身份，以方便执行雇主委托的任务。
电话中，周任齐的声音很平静：“昨天下午坠楼的，已经上了新闻，你可以在南宁新闻网查看。”
“行，我上网查一下，看看具体情况。”暮黎惊讶过后，语气略显平静，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等会儿，还有事。”而就在暮黎准备挂电话时，电话里再次传来周任齐的声音：“公司被警方查封了，杨哥等高层被捕，少数传销高层在逃，如今，我的目标已彻底明白公司的性质，他同意跟随我们离开，今日我们就要走了，咱哥们见个面，一个吃点饭，喝点酒，也算没白认识一场，怎么样？”
电话中，周任齐的语气很真诚，他的目标和陈然在这一段时间中没少被他和暮黎反洗脑，而那些反洗脑的话，也是他和暮黎一起合计出来的。
不仅如此，两人也经常共享有关私家侦探行业的其它方面信息。
对此，周任齐对暮黎很认可，而暮黎对周任齐也很认可，两人可以说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此刻，暮黎听见传销组织高层有的被捕，有的跑路，不由有些恼火，默默在心中怒骂：“擦，即将到嘴的肥肉就这样没了。”
尽管暮黎对案件之后的事情进行过推演，但是他没想到杨老板的死会影响这么大，也没想到警方的效率会如此高，这让他无法再对锁定的猎物继续下手，也只能取消先前的计划。
“好，那就有劳老哥安排了。”不过在心中恼火之际，暮黎还是爽快的答应了周任齐的邀约，同时他还知道对方这次委托成功的委托金是自己的数倍，因此他也没跟对方客气。
“半个小时后，老蔡饭馆，不见不散。”电话中传来周任齐略带愉悦的声音。
“我带个兄弟一起，是我这次的目标。”
“好，没问题。”
挂了电话，暮黎连忙登入南宁新闻网，见到新闻头条就是杨老板坠楼死亡的信息。
新闻的标题是：惊，亿万富翁坠楼而亡！其真相竟然是...
这是一个略带狗血且十分吊人胃口的悬疑性标题。暮黎瞥了一眼后，直接点开，快速浏览其中的内容：
时间：2019年12月10日，下午两点左右。
地点：柳华街与渝水道交口，13号办公楼前。
天下聚财公司的老板因未知原因坠楼，警方初步怀疑是他杀，嫌疑人是一位年轻女子，目前在逃，如有群众提供线索，视线索详细情况，将获得2000-4000元奖金。（后附嫌疑人照片，是监控截图）
死者在办公室中留有电话录音，记录着死者生前的所作所为，经警方详细调查，确认天下聚财公司是一个非法集资的传销组织，现已将公司查封，并及时抓捕杨某、李某、刘某等组织高层，部分组织高层人员在逃，如群众提供线索，视线索详细情况，将获得500-1000元奖金。（后附在逃人员照片，是警方根据群众描述的素描画像。）
南宁新闻网，见习记者：小胡，小八
暮黎默默的看完，看见杨老板包@养的女人在逃，他倒是心生疑问：“不是告诉她，让她对警方说杨老板是自己跳楼的嘛，她这一逃跑，日后被警方抓住，只怕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冤屈了。”
不过，暮黎对此并不在意，俗话说的好，死道友不死贫道，既然有现成的背锅者，他为何不善加利用？
若女人为良人，以暮黎还未完全泯灭的人性而言，他或许不会利用女人，但是女人与罪恶为伍，暮黎就不介意利用她，达到自己脱身的目的。
至于女子的最后结局如何，已经不是暮黎能够关心的，当然，他也不会关心。
至此，对于暮黎而言，尽管杨老板被他杀死，但是他依旧可以逍遥法外，同时他也毫无心理负担，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坏人都该死，与其默默无闻的死，不如为自己贡献出邪恶的灵魂。
不过，暮黎还是有些遗憾，因为他的后续计划算是彻底的泡汤。
先前，他耗费近一个月的时间，制定了多套作案计划，购买多种做案工具，多次外出踩点，探查并锁定好多处作案地点，只为将传销组织的老板和高层陆续解决。
但如今，他只剥离了杨老板的灵魂，而其它的计划以及其它事先准备好的工具，现在已经全部白费。
至于那些工具，由于价值并不是很高，所以暮黎也不打算再去放置地点取回。
不多时，暮黎将新闻看完，这时陈然正好刚刚洗漱完回来，暮黎当即将电话递到了陈然面前。
陈然不明所以，迟疑看了暮黎一眼，这才在暮黎眼神的示意下顺手接过了电话，然后仔细的阅读起来。
“唉...我在最近一段时间就已经有所怀疑，却因为不舍得入职保证金而一直抱有侥幸心理。”陈然很快看完新闻，不过他的情绪很平稳，没有暮黎想象中的抓狂、伤心或者破口大骂等表现，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神色平静的说完后，将电话递还暮黎，然后开始收拾行囊。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暮黎不解，略显惊讶的看着陈然，对方的反应太平静，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唉，我只觉得对不起我爸，其实我早在进入前就隐约猜测这是传销，但我还是进来了...”陈然在说话之际，扭头瞥向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女孩坐在地铺上，正在和身边的年轻男人低声交谈。
暮黎顺着陈然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陈然看着的人正是他的女同学蒋月。
此刻，蒋月身边坐着一个样貌清秀的男生，看两人的亲密关系，可以确定是男女朋友无疑。
暮黎隐隐猜出一些：“你是为了她才进来的？”
被如此唐突的点破，陈然的脸色有些发红，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全是，我本以为进来后可以拉近和她的关系，还能赚大钱，两全其美，可是在进来以后，才发现她已有男朋友，但是我的入职保证金已经交给公司，我如果就此离去，会直接损失掉，我不舍得，就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一直留了下来。”
陈然的语气有些低沉，他看向暮黎：“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都懂，只是我装作不懂而已，我依旧在心中抱着侥幸，甚至以为只要在公司呆满三年，就可以获得高额奖金，而如今看来，果然是白日做梦。”
说到这里，陈然的脸上露出自嘲和惭愧的神色：“我竟然还想拉着我爸入伙，唉，我还把你骗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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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天下聚财公司的败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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