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实验品
“昨天我虽然被排污系统送到了布鲁克林，但是我、钢力士、鹰眼三个人最先是从这里进去的。”
安娜带着帕克和琦玉来到一排排污管道边，夕阳把她的影子映入一旁的水面，而许多被爆炸粉碎的石块堆积在水面之下。
“看起来我们的政府没少做事情。”
“他们还打捞了一下水底。”
安娜说着就卸下了某条下水道的防护网，他们之前进入的那口由于昨晚爆炸的原因，已被封锁，现在这条下水道是鹰眼选择的备用出口，便于在爆炸后离开。
“你的力气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大，安娜。”
帕克和琦玉跟着安娜走入下水道内，他惊讶于这个看似羸弱的女人，居然徒手轻松撕下了防护网。
“谢谢你的称赞，帕克。”
安娜从腰间取出一根照明棒，瞬时将其曲折后握在手中。
顿时照明棒发出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周围2米内的空间。
而在微弱灯光无法触及的阴影中，有东西在爬行，它们躲在安娜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凝视着她，和她身后的两个男人。
“这里的‘野生动物’可真多。”
帕克感应到些许异动，他打开蜘蛛战袍被史塔克加装的夜视功能，他得以在黑暗中看清那些东西的模样。
“琦玉，这里至少有上百只从霍夫曼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实验品。”
帕克拍了拍由于视野受限，一脸茫然的琦玉。
“真的吗？”
“居然那么多。”
琦玉望向那片漆黑的穹顶，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帕克，居然能看清这些躲在黑暗里的家伙。”
“下次我们找个时间聊聊你口中的霍夫曼实验室吧。”
安娜无视掉那些对她垂涎欲滴的改造生物，平静地继续往深处前进。
“或许在完成任务后，你就要先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提前说明这里的情况。”
帕克不满的情绪充斥在每个音节里，如果不是他有夜视能力，估计就算他和琦玉遭到袭击，也不会知道是从哪里攻来的。
“之所以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只需专心于‘屠杀’就好，这些东西我会来处理。”
经过了上次的大爆炸，安娜就曾落到某个干涸的储水区里，那里完全就是怪物的窝巢，安娜干掉上百只怪物后才得以暂时脱身并跳入排污系统，最后在失去意识前爬到了地面上。
现在看起来，似乎爆炸给窝巢打开了一个出口，让里面的怪物都跑了出来。
“鹰眼那家伙的计划可真是够失败的。”
“不过我和钢力士也确实是失算了。”
安娜站在一个通向下层的洞口边缘，她望着下方宛如溪流般的怪物群，自责地说道。
“帕克你能照顾一下你的光头朋友吗？”
“我去解决点事情。”
安娜又折了一根照明棒留在原地后为琦玉他们照明，随后纵身跳入洞口，顷刻间就被那些饥渴的怪物所淹没。
“这女人是疯了吗？”
帕克望着那涌动的怪物潮流，他蹲下一拳捶在地面上，引得污水飞溅。
“帕克，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现在的困难比较好。”
琦玉拍拍帕克的肩膀，示意他看向前方。
于是帕克抬起头便看到那从阴影中伸出来的巨爪，对方在照明棒的微弱灯光下，逐渐露出全貌。
那是一只头上长满眼睛的鳄鱼，它的身下有着灰黑色的鳞片，把地面挂出一道冗长的痕迹。
“哈……”
鳄鱼上下颚张开，露出足有一米长的利齿，它的舌头垂直立起来，那团肉球与其说是舌头，不如说是包覆着某样东西的肉膜。
肉膜褪去，一排银色刀刃呈花朵般绽放开来，缓慢旋转，试探着琦玉和帕克。
“琦玉这家伙交给你了。”
帕克果断选择将最强大的怪物让给琦玉，自己跳入黑暗中去处理其他体型较小的家伙。
但是在帕克离开的瞬间，鳄鱼突然也上下颚闭合，隐入黑暗中。
“这下我要怎么打？”
琦玉呆呆地站在照明棒旁，无所适从，他并不知道，光源旁的自己于怪物们就像是添加了诱食剂的独特晚餐，浑身上下散发着美味的气息。
“嗵！”
“嗵嗵！”
潜藏在黑暗中的鳄鱼打破墙面，似乎正在远离琦玉。
“帕克走了，现在就连鳄鱼都离开我了吗？”
琦玉感受着那些席卷而来的狂风，他很确信鳄鱼真的打通墙壁离开了。
但是突然间他又听见了水流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速度极快，半分钟不到就有一股潮湿的寒气扑面，引得自己寒毛直立。
“啊？”
琦玉发现脚下的光正在闪动，他向下望去，照明棒正被污水冲走。
他伸手试图去抓住照明棒，保护这唯一的光源，却在手指即将触及照明棒前腹部受到重击，琦玉顿时朝一旁飞去，狠狠砸在一堵墙上。
“琦玉！”
帕克察觉到了身后光源的消失，他回头望去，发现有一群阴影正借着水流扑向琦玉。
帕克沿着墙面奔跑，手腕用力甩出，蛛丝随即发射出去，但是蛛丝被湍急的水流打下，粘在了什么游动的物体上，一举将帕克拉入水下。
“帕克？”
琦玉听到了帕克的呼唤声，他抬起头在黑暗中寻找，结果发现湍急的流水声把他的听觉一并阻断。
失去视觉和听觉的琦玉只好手指插入墙面内，以固定住自己身形，暂时稳下局面，思考着要如何突破当前的困境。
“如果打穿下水道的话，有可能会伤害到安娜和帕克。”
“但是没有光就无法战斗。”
又是一次腹部重击把琦玉推走，那未知的怪物死死抓住琦玉，把他带入水下，试图让琦玉溺毙。
琦玉感受得到，对方没有手，是在用钩爪一类的东西在固定自己，似乎和霍夫曼实验室里的那些失败品不一样，这些怪物并不是以人类为原材料来改造的。
他双手抓住嵌着自己的钩爪，轻轻用力就把它们打开，即使琦玉没使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握力还是大到险些将其捏碎，引得怪物发出痛苦的低鸣。
“帮我拿到照明棒。”
琦玉语调平淡，说话间吐出许多空气泡浮上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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