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权臣作
说着,魏织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荷包,然后扔给了燕宬,这么难缠,浪费时间,燕宬拿到手里,却道:“少了。”
魏织:“少了可真真跟我没关系,那贼摸走的。”
燕宬看起来不确定,魏织跃下墙头,看着举着竹棍看着自己的碧罗,笑道:“认真的话,你们打不过我,相煎何太急,都是姑娘。”
碧罗奇怪的警惕着魏织,没听太懂。
燕宬没再拦魏织,魏织骑驴跑了。
碧罗等魏织的身影彻底不见了,看向燕宬:“公主,为什么放他走?”
燕宬没说为什么,只是忽然问道:“你看到之前那个贼了吗?”
碧罗听了摇头:“没有,那个贼和他是一伙的?”
燕宬道:“不是,那个贼在偷我们银子的之前,我就见过他。”
听言,碧罗微讶:“公主的意思是说那个贼早就准备偷我们的银子了?”
燕宬却道:“不是,我远远看见过那个贼,他没看到我们时,有一个背着孩子的布衣妇人从那个小贼身边走过去,那布衣妇人身上掉下了一个钱袋子,那贼却将钱袋子捡起,告诉了妇人掉了东西,那贼不偷百姓。”
碧罗听了气道:“公主这么一说,奴婢想起一句话,叫看人下菜碟,那贼真真可恶。”
闻言,燕宬道:“确实可恶,虽可恶,却也是一种善,这是看人下菜碟这句话不能形容的,他不偷穷苦之人,其实这么做非常危险,在这都城,活下去很难。”
碧罗觉得自家公主就是太善良了,一个贼也可怜。碧罗叹口气,道:“可是公主,这跟放走刚才那个不要脸的有什么关系?”
燕宬看着手里明显少了一半银子的荷包,道:“因为我看到的他也看到了。”
碧罗惊讶:“公主是不是看错了。”
或者根本就没看到?
燕宬道:“我跟师父学的武不是白学的,或许他看到的,比我看到的还多,也许,我还有没看到的地方。”
碧罗有些不明白,提起魏织就生气。
“他一闹,引来无数百姓围观,都知道了那贼模样,想来那个贼至少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现在这里,这里来往的大多可都是寻常人惹不起的,若贼惜命,便会安分上很多了。”
说着,燕宬笑了笑。
碧罗听了不认为道:“公主,你总是把一切想太好,这世上人哪里都跟您一样心好,那个不要脸的肯定没这层用意。”
燕宬收好银子:“好啦,走吧。”
碧罗无奈叹气。
那边,魏织骑着驴在数银子,系统6:【宿主老大,这样不好。】
魏织:“我这是在教公主殿下吃一堑长一智,十几两银子买个教训,值得很,以后她出宫都不会再把荷包挂腰上了。”
话是这么说,系统觉得魏织就是歪理:【宿主老大对待那个贼的用意,已经被燕宬看出来了。】
魏织把银子一块块揣好:“什么用意?”
系统6:【就是让那个贼。】
魏织:“什么用意?我对那个贼没什么用意啊。”
系统6:【······】
魏织骑着驴往谢宅去,最后停在门前犹豫了会儿才牵着驴进去,门前的侍者看着魏织,目露奇怪,却没说什么,只是接过驴的缰绳。
魏织进去谢宅,听说谢景三出去了,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去,谢景三就回来了。
看到谢景三,魏织负在身后的手收成拳。
谢景三看到魏织,抬手让身边的黑衣人退了下去,朝魏织走去道:“我还以为要亲自去‘请’你。”
魏织面上笑眯眯心里emm:“没那么矫情。”
谢景三弯唇道:“来。”
魏织见他朝前走去,便嗯了声跟上道:“老爷子,我还有事说。”
谢景三道:“说。”
魏织把事情说了一下,谢景三已经带着魏织进了一个院子,听了魏织的话,笑道:“可以。”
见他这么爽快,魏织就真心道:“多谢老爷子。”
话罢,两人已经走到房檐下,看着面前开着的门,谢景三进去,魏织跟着打量了一下问道:“这里是?”
给自己住的?
只听谢景三问道:“喜欢这里吗?”
魏织看了看,很是赏心悦目的房间:“给我住的?”
谢景三道:“嗯。”
魏织:“好。”
谢景三:“喜欢吗?”
见他又问,魏织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挑人家喜欢的答案道:“喜欢。”
谢景三笑得温和道:“合你意就好。”
魏织心说是合你意就好吧。
谢景三这回倒没不正经,想到晚上还有事,魏织准备睡觉,还没开口告诉谢景三,邵翁就来了,不知道和谢景三说了什么,两人便离开了。
魏织一看,放心的睡了。
黄昏时,魏织醒了,一睁眼,又瞬间僵住,缓缓低头,看到一只修长雪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腰上,而自己脖颈下也绕过一只同样好看之极的手,那只手微凉,穿过细碎蜿蜒的青丝正轻轻覆在自己额头上,而自己的身子正紧紧贴在身后人怀里。
魏织幽幽翻了个身,果不其然看到了谢景三。
魏织:“······”
此时他人正闭着眸,安安静静的,优雅清绝的五官,带着病态的雪白肌肤,没了戏谑的笑意和漠然的冷淡,此刻这张俊美十足的容颜,似乎只剩下充满书卷气息的世族公子气息,与世无争,又好像不沾红尘俗世,优雅湛然。
长得是真好看。
这样一个人,怎么也看不出他已经九十三岁,快百了,要让别人说的话,肯定说谢景三是怪物吧。
不老,会不会还不死?
那绝对是真怪物了。
心里还变态。
魏织眸子里幽幽的,准备把那只手拿开,但是手的主人根本就没睡着,在魏织准备把他的手拿开的时候,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看到谢景三睁开眼,魏织嗖的跳下了床榻:“老爷子,您老人家不会,不对,这里不会是你住的吧?”
谢景三手扶着头侧躺在榻上看魏织道:“阿凌聪明。”
魏织:“······”
“我们住一起?”
谢景三弯唇:“嗯。”
魏织:“我们住一起?!”
谢景三:“是。”
魏织:“你睡榻我睡地上?”
谢景三脑后滴汗:“阿凌和我睡榻上。”
魏织嘴角抽了一下,“老爷子,我还小。”
谢景三:“嗯?”
魏织:“我才不到十六。”
谢景三:“说来,你该已娶妻生子。”
魏织:“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景三饶有兴味:“你是我的,敢有这个意思?”
魏织嘴角抽了抽:“我小。”
谢景三:“不小了。”
魏织:“咱说正事。”
谢景三:“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便是正事。”
魏织:这算哪门子正事!
谢景三见魏织不说话,忽然温声道:“在想江悠南?”
语气温柔,但暗藏危险。
魏织:“没有。”
谢景三:“别想了,你们不可能的。”
魏织下意识问:“为什么?”
谢景三眸色微沉,却面带笑意,简单粗暴:“因为我会杀了他。”
魏织:“······”
“人抓到了吗?”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岔开话题。
谢景三却不随魏织的意,问道:“喜欢我吗?”
魏织看着谢景三,有点看不明白了,他是不可能真的喜欢上自己什么的,那么,难道真的如柳清禄所说,有什么阴谋?
可是能有什么阴谋呢?
“6,有没有阴谋的气息?”
系统6:【宿主老大,没有感到。】
魏织:“你就是个废。”
系统沉默。
谢景三在等魏织的回答,在不确定什么事之前,魏织自然稳住的用谢景三喜欢的答案回答:“喜欢。”
谢景三听了魏织的回应,却道:“喜欢上我吧。”
魏织盯着榻上优雅托腮的美男子,不说话。
越看越阴谋?
魏织继续正事,这回谢景三没有再纠缠什么,告诉了魏织:“抓到了,都在都城郊外的山上。”
闻言,魏织愣了一下:“我说的人都抓到了?”
谢景三:“嗯。”
魏织笑道:“老爷子厉害。”
见魏织这么说,谢景三笑的意味深长道:“还有更厉害的,想看看吗?”
魏织总觉得不对劲,于是道:“这就很厉害了。”
谢景三见魏织这么说,挑了挑眉,笑道:“让暮寈给你带路。”
魏织点头:“好。”
······
时已天黑,城门将闭,魏织匆匆吃了晚饭,就快马朝城外去了。
暮寈是谢景三的人,身手极好,得谢景三的吩咐给魏织带路。
都城郊外的山上,有个道观,道观已经无人,里头破败不堪,秋风落叶,草已黄,石像被打碎,石狮子倒在地上爬满了青苔。
当今齐国皇帝燕预并不厌道,这个道观是先帝命人废的,原因无他,这个道观的道长得罪了先帝,道长被杀,道观里的道士死的死逃的逃,几十年过,道观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
魏织道:“抓的人都在这里?”
暮寈道:“是。”
说着,暮寈递给了魏织一个面具。
魏织拿过面具戴上,试了试,改变声音,一切准妥当,然后问系统:“6,你说谢景三会不会坑我?”
系统6:【宿主老大,不会。】
魏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系统6:【宿主老大,你多疑了。】
魏织:“是我多疑还是你可疑?”
系统6:【宿主老大,我不可疑,我只是实言。】
魏织已经懒得和它绕,到了地方了,不管是不是坑,都要进去看看了。
暮寈走在前面,魏织问道:“你不戴面具?”
暮寈道:“不用。”
魏织:“嗯,够狂。”
暮寈:“······”
道观外暗卫把守,道观里面寂静无声,只有烛火轻曳。
破烂的道观门被推开,魏织负手走进去,看到供奉三清的石台前被绑着九个男女,绳子绑着他们的手脚身体,他们坐在地上互相靠在一起,嘴被布堵着,有的闭着眼睛像是昏过去了,有的睁着眼睛听到门开的声音就朝魏织看了过去,他们看着魏织,一脸的害怕惧怕惊慌,然后想说话但奈何嘴被绑住了不能。
四个女子五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国字脸络腮胡,眉眼锋锐有神,还有一个男子二十岁上下,还有一个十几岁,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岁多些,另一个半倒在地上的也是个中年男人,而那些女子也都很年轻,年岁大的二十岁上下,小的十三四岁,他们盯着魏织,看着那走来的黑衣人,或眼中含泪害怕,或又疑又怕。
魏织透过面具瞧着他们,点了点头,走过去,到那国字脸的中年男人面前,微微弯腰,抬手拉下了绑着国字脸男人嘴的布,开口问道:“可是昌国公王稠啊?”
那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听着魏织明显改变不是他本身的声音,咬了咬牙努力不慌道:“是。”
王稠还算镇定,他不能不镇定。
魏织嗯了声,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在看着最小的那个女娃面前蹲下道:“丫头,叫什么名字?”
说着抬手拉下了绑着女娃嘴的布。
那女娃看着魏织在发抖,眼里还含着泪,眼睛很红,看来一直在哭。魏织想笑笑安抚,但是想到自己戴着面具笑也没用,于是就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王稠看着魏织这样,紧张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魏织道:“你猜?”
王稠:“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
魏织一听金银珠宝,面具下的眼睛亮了亮道:“你给多少?”
系统6:【······】
王稠:“······”
听到魏织的话,王稠愣了一下,然后一颗心放下了点,原来是为了钱财。
想着,王稠道:“你想要多少?”
魏织道:“不多,你府上全部的现银就行。”
王稠不敢讨价还价,银子能保命还说什么!
王稠本以为这就好了,就这么轻松的行了,谁知魏织忽然道:“王稠,王嗣,王朔心,王文,王妙,王永意,王耿,是不是多出来了两个?多出来的这两个人是谁?举一下手我看看。”
暮寈站在一旁,听着魏织的话,道:“一是昌国公府管家周贵,一是昌国公府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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