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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权臣作


  魏织听了柳清禄的话,也道:“是啊。”

  喻莲塘和江悠南脑后滴汗,你们俩这是在安慰人吗?

  柳田听了柳清禄和魏织的话差点吐血道:“我就没有机会一点吗?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

  魏织和柳清禄摇头同步道:“没有。”

  柳田:“我要是考上了状元呢?”

  魏织柳清禄:“你要是考上了状元,那机会就大了。”

  闻言,柳田嗖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开始看书。

  魏织和柳清禄见了,点点头道:“我们看好你,柳田你可以的。。”

  江悠南喻莲塘:“······”算了。

  四人走了出去,喻莲塘回头看了眼精神的柳田,道:“你们为何这么刺激他?”

  魏织柳清禄:“没有啊。”

  喻莲塘:“分明就有。”

  魏织柳清禄:“真的没有,你们看他现在不就正常了吗。”

  喻莲塘江悠南:“······”

  喻莲塘看着柳田的样子,有点不放心道:“他这样难道不会有事?”

  魏织:“有什么事?”

  喻莲塘:“我看他搞不好要一直看书。”

  魏织:“放心,我还有后招。”

  柳清禄:“什么后招?”

  魏织:“你们不用管,我来搞定。”

  柳清禄喻莲塘不放心的看着魏织。

  魏织又进了柳田的房间,把门关上,喻莲塘江悠南柳清禄在门外互相看了一眼没动,过了会儿,魏织就出来了,喻莲塘柳清禄江悠南三人朝房里看,只见之前抱着书瞪大眼看的柳田,此刻正涕泗横流的抽泣隐忍压抑中。

  柳清禄:“他怎么了?”

  喻莲塘和江悠南也好奇。

  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哭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事?不像是权凌打他了,看起来还有些感动的样子。

  魏织道:“小事,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就招呼房里的柳田:“走了。”

  柳田放下书点头道:“好!”

  柳田正常的吃饭睡觉读书,当然,并不是想通放弃了娶公主。

  在清居楼吃过饭,魏织就和柳清禄坐马车回了柳宅。

  柳清禄一路上都在问魏织把柳田怎么了,魏织酒喝多了头有点昏,所以躺着哼哼不说话,柳大少爷无奈住口,回府让人给魏织煮去酒意的汤,汤煮好了,魏织却睡着了,香儿喊了几声没用,便咬咬唇出去了,在魏织房门口守着。

  翌日。

  魏织一夜也没动静,也没喊香儿,到了辰时末,魏织还没起,香儿担心了,但是又不敢贸然推门进去,于是便去找柳清禄了。

  柳清禄听了香儿的话,只是抬手道:“不用管他,他每天都是日上三竿才起。”

  香儿还是担心。

  柳清禄正在和管家说生意上的事,父亲母亲不在,这里所有的事都要给柳清禄过目,柳清禄是能让管家处理的就让管家处理,不能的才自己。柳清禄叹口气,羡慕魏织能睡懒觉,本来他也能的,但是,柳清禄不打算考功名了,柳父就非逼着柳清禄熟悉家业云云。

  尽管如此,柳清禄还是能偷懒就偷懒,到中午了,香儿再次来告诉柳清禄,魏织还没起,柳清禄刚处理完生意上的一件事,听到这,便道:“我去看看。”

  到了魏织院子里,魏织的房门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动静,柳清禄问香儿:“香儿,你一直都在这里守着?”

  香儿听了,面露赧然的点了点头:“回少爷,是。”

  柳清禄走到了房檐下,推门走了进去,香儿一愣,紧紧跟着。

  魏织朝里室走去,只见里室的榻上躺着一个少年郎,那少年身形纤细,五官精致,眉清目秀,面皮白净,睡着的模样,眉眼间褪去了肆意张扬,竟只剩下清俊雅意,和惑人不已。

  此刻此人,正横躺在榻上,被子掉在榻下,没有四仰八叉,甚至可以说十分端庄,但是,他横着躺的,纤细的腿搭在榻边,一身雪白中衣凌乱,青丝蜿蜒披散在榻上,睡姿很端庄,但是仪容很不端庄,看他中衣微敞,露出白净惑人的锁骨,大片的胸膛,香儿扫一眼,脸就红成熟透的小章鱼低下头了。

  柳清禄看着魏织,嘴角抽了一下,他这是怎么睡横了还?

  凑近,柳清禄喊:“阿凌?阿凌,起来了。”

  魏织翻了个身,不说话。

  柳清禄道:“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呀?你是不是都快忘了自己来京城是干什么?”

  魏织不睬柳清禄。

  柳清禄拿他没办法,正要让香儿给魏织更衣,就见魏织忽然从榻上坐了起来,然后把自己和香儿推出了房门,闩上了门,然后咚的一声继续栽倒在榻上继续睡了。

  柳清禄:“······”

  其实魏织起不起柳清禄不想管,他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但是,他心里不平衡啊,为什么魏织能睡觉,自己却得做事?虽然是自家事,但是,嫉妒,柳清禄嫉妒魏织呀,想折腾他一下,只不过没折腾成,就被赶出来了。

  柳清禄看着房门,想:这好像是我家。

  不对,这就是我家。

  但是,算了。

  谁让他是自己兄弟。

  香儿还有点没回过神:“少爷?”

  柳清禄:“别管他了。”

  香儿看了看房门,担心道:“是。”

  柳清禄离开了,房里却多了一个人,那人看着榻上的魏织,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魏织中衣系严实,然后便从容优雅的打开房门离开了。

  在别人家,宛若自己家。

  系统6:【······】

  魏织很困,没有感到危险靠近,就没睁开眼,但是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整理了衣服,魏织就抬了一下眼皮,又放下,谁?模模糊糊的,魏织也没看清就闭上眼睛了。

  算了,应该是好人。

  系统:【······】

  未时末,魏织才从榻上爬起来,头发散着也没管,衣服也不穿,只着中衣,手捧着腹部打开了房间:“柳清禄!香儿!”

  院子里没人,香儿刚离开,柳清禄在书房。

  魏织一脸难受手捧腹微微垂腰的找到了书房,柳清禄看他这样,愣了一下,忙起身去扶他道:“阿凌你怎么了?”

  魏织哎呦了两声,道:“我饿了,现在几点了?”

  柳清禄:“······”

  魏织一手捧腹被柳清禄扶着,一手撩起额前的发,看清柳清禄后,才微妙道:“什么时辰了?”

  柳清禄嘴角抽了一下,撒开了手道:“你是饿了才爬起来的?”

  魏织道:“不然呢?”

  柳清禄看着自己兄弟想割袍断义了。

  魏织不知道他想跟自己割袍断义,只道:“什么时辰了?饭呢?”

  柳清禄忍着揍他的冲动喊来下人去准备吃的。

  魏织道:“你咋了?”

  柳清禄:“没咋。”

  魏织:“哦。”

  “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时辰了?”

  柳清禄:“申时。”

  魏织:“嗯,那我自己去吃饭了。”

  说完手捧着肚子走了。

  柳清禄不说话。

  魏织吃完饭就骑着驴跑了,柳清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拍桌子:“好你个权凌!去玩竟然不叫上本少爷!”

  管家:“······”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少爷,这个账本······。”

  ······

  那边,魏织骑着驴去找谢宅了。

  谢宅没有在这一块,谢宅近宫城,在整个京城,谢宅说自己第二,没哪个宅子敢自居第一,谢宅恢弘华贵之程度,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话,都是魏织听人说的。

  还没亲眼见过。

  邵翁给了自己一张舆图,魏织看着舆图自己找,也没问人。

  驴跑的很快,魏织骑着驴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了谢宅。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魏织才发现,别人口中的谢家真的不是夸张的,而是事实啊,财大气粗到让人咂舌,大,太大了,以至于魏织骑着驴跑了很久才走到谢宅的正门口。

  小灰驴都累了。

  青铜铸就的高门前,两边笔挺站着两个黑衣侍者,魏织跳下驴背,拾阶而上,门前的侍者看到魏织,眉心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魏织笑嘻嘻上前问道:“你们家主在吗?”

  侍者疑惑看魏织。

  魏织道:“啊,我是来拜访的。”

  说完,就要朝大门里跨进去。

  两侍者伸臂拦住魏织:“留步。”

  魏织:“我是你们家老爷的······朋友。”

  两侍者一听,看着魏织更可疑了。老爷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小的朋友。

  魏织看着他们面瘫公事公办的样子,就道:“那你们帮我进去说一声?”

  两侍者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走了进去。

  魏织倚着大门前的梁柱等,过了会儿,那侍者跑着回来了,却气息均匀,他对魏织道:“请。”

  闻言,魏织笑道:“谢啦。”

  说着,跟侍者走了进去。

  走了很久,真的走了很久,才在一个开着的房门前停下,那侍者开口:“老爷,人带来了。”

  房里传出优雅悦耳,磁性惑人的声音:“嗯,让他进来,你退下吧。”

  侍者:“是。”

  魏织大步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一人正临窗而立,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指正在拨弄悬在窗檐下鸟笼里的蓝歌鸲。

  那笼子开着,那鸟儿却完全不跑,亲近乖驯。

  魏织刚走近,那年轻男子便淡淡转身,视线落在魏织身上,那人身形清长,薄衫如雪,皮肤浸着病态的苍白,五官优雅清绝,容颜十分俊美,有着充满了书卷气息的世族公子气度,眉眼噙着笑意,看起来十分优雅,温柔无害。

  魏织走过去,笑眯眯的:“老爷子。”

  谢景三看他模样,哼笑了声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魏织凑近那蓝歌鸲道:“既然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矫情了,这鸟,它能送给我吗?”

  谢景三弯唇:“想要?”

  魏织认真道:“想要。”

  这鸟,这么有灵性,送给阿宁再合适不过了,还可能让阿宁训练成送信的,有个能飞的,比兔子什么的好照顾,还能随时在身边。魏织想。

  谢景三表情戏谑道:“那你来求,我便将它送了给你。”

  魏织听了转头看他:“真的?”

  谢景三笑着嗯了声。

  魏织道:“求你。”

  被敷衍的谢景三:“······”

  谢景三伸手抬起魏织的下巴:“权凌,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魏织抓住他的手指:“您老人家最近是不是变态了?”

  闻言,谢景三笑了,这笑,如罂粟荼蘼,蛊惑危险不已,一见他笑,魏织立马就怂了,松开他的手,幽幽飘到了门口道:“老爷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我错了,别打我,别那个。”

  魏织倒没被谢景三拍飞过,这都是因为魏织厉害,不然早被拍飞摔死了。

  至于别那个,这个就有点故事了,话说魏织九岁那年夏天,魏织和江悠南喻莲塘还有柳清禄他们跑进山森里抓了很多独角仙,魏织琢磨着谢景三搞不好没见过,好吧,其实是因为手头有点紧,收破烂不太入账,于是,魏织想着带什么礼物去场面一下要银子呢,然后就看到了独角仙,于是把独角仙装进了一个破罐子里,在月黑风高那晚,摸去了谢宅,谢景三还未睡,魏织腆着脸笑嘻嘻的去了,然后把独角仙给了谢景三,说是好东西,自己抓了多少天才攒够这几只云云的,总之说完了,就要银子,谢景三给了,然后魏织困了,就在谢宅书房地上睡了,谢景三发现的时候,伸手想把魏织提起来弄醒,但是,那只修长白皙骨结分明的手刚伸过去,就咔嚓一下被魏织张开嘴咬住了。

  魏织没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说着梦话:肉。

  谢景三把魏织弄醒了,魏织醒来吓一跳,都给咬出血了,赶紧喝口茶压压惊吧,怕老爷子翻脸,然后魏织喝茶压惊,但是,魏织一饮而尽的,放在桌案上的那杯茶它不是茶,那只是一杯汤药,汤药里有只邵翁刚送来的蛊虫,蛊虫是谢景三要的,本来是要给人用的,反正绝对不是要给魏织用的,但是魏织阴差阳错的把那只蛊虫喝进了肚子里。

  那只蛊虫不能干别的,就是能让人听话,乖乖的那种,然后,那只蛊虫到现在也没能取出来,魏织受制于蛊,谢景三不给魏织解蛊,魏织想了很多办法没办法,最终只能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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