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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权臣作


  喻莲塘看着丹药道:“这是?”

  道士:“能保公子一命,为公子避一祸,但只能用一次。”

  “公子,上天有好生之德,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今日你们遇到我,也是上苍佑你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公子管闲事,会扰乱别人的命,因果报应终有时,切记冷静。”

  喻莲塘收好丹药,问道:“那我家中人呢?可有什么需要避免?”

  道士道:“公子的家主人不用避免什么。”

  柳清禄听着,觉得喻莲塘好像比自己命好。

  喻莲塘点头。

  道士道:“公子要防小人。”

  喻莲塘:“何时防?”

  道士:“进京赶考防。”

  喻莲塘:“晚辈明白了。”

  道士:“还有要问的吗?”

  喻莲塘道:“没什么了。”

  说完,去和柳清禄一起蹲巷子口思考人生了。

  剩下魏织。

  魏织笑着看着道士:“就剩下我了。”

  看着魏织,道士莫名有点怕,道:“公子姓权,名凌。”

  魏织笑着点头。

  道士看着魏织的笑容,总觉得背后凉凉,道:“公子想问什么?”

  魏织道:“我问,您知道我祖父叫什么吗?”

  道士:“···········”

  魏织:“还有祖母。”

  道士保持镇定,道:“公子的祖父祖母已逝,不可惊扰名讳。”

  魏织:“是吗?”

  道士:“是。”

  柳清禄和喻莲塘看魏织。

  魏织道:“您有什么想告诉我的?”

  道士:“做个好人。”

  柳清禄:“···········”

  喻莲塘:“···········”

  系统6:【···········】

  魏织:“怎么说?您觉得我现在不是好人?”

  道士觉得魏织不好忽悠:“当然不是,公子是好人,要一直是好人。”

  魏织:“哦。”

  道士:“······”

  魏织:“没了?”

  道士:“没了。”

  魏织:“我就没有大富大贵之命,要往都城,必能大成,会寿数过百,有驸马之命格,要二十六岁时防备蛇,要洁身自好,要不贪恋女色,要忌酒,要无怒,要不能让爹往东,要不能与人打架,要不可穿红色的衣服,要不能赌,要吃斋念佛,乐善好施,行善积德,助人为乐,要不能游泳之类的?”

  道士:“··········没有。”

  魏织一把揪住道士的衣襟,把柳清禄和喻莲塘吓了一跳:“阿凌(权凌)!”

  魏织道:“你们俩别说话。”

  喻莲塘和柳清禄疑惑。

  魏织道:“你说说你骗谁不行,你骗我,骗我也就罢了,还骗我的银子,爷今个不把你打残了,就不姓权。”

  说完就要动手。

  柳清禄和喻莲塘要拦,然后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他的银子?不是他们的银子吗?

  不过这时候也没纠缠这个,柳清禄道:“阿凌,你怎么能说他是骗子。”

  魏织道:“他就是骗子,我用的我的三观保证。”

  系统6:【·············】

  喻莲塘道:“阿凌,高人不可能是骗子。”

  道士还在魏织手里,他吓了一跳,一时竟没回过神,等回过神了,有点害怕但又为了银子勇敢起来道:“我不是骗子!你这人竟然如此无礼!上苍不会饶过你!阿弥陀佛!”

  道士看到魏织冷然的眼神太害怕了,以至‘阿弥陀佛’了一下。

  这一下,柳清禄和喻莲塘都看向道士:“阿弥陀佛?您不是道士吗?”

  道士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害怕的道:“我、我是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的坐下弟子,也是佛家弟子,同道殊途,殊途同归啊!”

  喻莲塘和柳清禄不是傻子,看到道士左右乱转的眼神,微微凝眉。

  魏织见两人动容了,便道:“你们俩先放开我,他要是骗子,就往县衙送,他要不是骗子,我冤枉了他,就给我的人格一巴掌!”

  喻莲塘和柳清禄放开了魏织。

  道士太恍惚,不知道魏织说的是给自己一巴掌还是什么,只是挣扎道:“你对我无礼!就是对上苍无礼!就是对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无礼!小儿!我劝你速速放开我!”

  魏织一拳就抡过去了。

  喻莲塘:“······”

  柳清禄:“······”

  系统不看。

  道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没有捱这一拳,避了过去,魏织深知少年郎心性,根本就管不住,虽然被打了最后还能讹点银子,但是,他不想挨打啊,自己这一把老骨头了,要是再遭一顿打,岂非去半条命!

  于是,道士赶紧道:“住手!”

  魏织住手。

  道士:“我是骗你们的!我把银子给你们!放过我吧!我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喻莲塘:“······您说什么?”

  柳清禄:“······你说什么?”

  道士已经把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舍的掏了出来,往魏织手里一塞,使尽逃命的本事,挣脱魏织的手跑了。

  喻莲塘和柳清禄看着道士离开的方向,整个人石化了。

  喻莲塘:“骗我的?武运什么的都是假的?”

  魏织把一百五十两银子揣进怀里,抬手拍他肩道:“没错,但也不全是假的。”

  喻莲塘石化的看魏织:“不全是假的?”

  魏织相当直白:“少管闲事不是假的。”

  喻莲塘:“······”

  柳清禄石化:“大富大贵之命,往都城,必能大成,会寿数过百,有驸马之命格,二十六岁时防备蛇,要洁身自好,要不贪恋女色,要忌酒,要无怒,要不能让爹往东,要不能与人打架,要不可穿红色的衣服,要不能赌,要吃斋念佛,要乐善好施,要行善积德,要助人为乐,要不能游泳都是假的。”

  魏织另一只手也拍他肩道:“没错,你们都被骗了。”

  喻莲塘:“我的银子呢?”

  柳清禄:“本少爷的银子呢?”

  魏织认真脸:“不知道。”

  柳清禄和喻莲塘看向魏织胸前鼓气的衣襟。

  魏织:“别难受了,我请你们吃糖葫芦。”

  柳清禄:“······”

  喻莲塘:“······”

  三人准备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权凌!”

  三人转身,看到一个男子站在不远处,那人白白胖胖的身材,很高,高胖高胖的,眼睛很细,但此刻瞪着,冒着火,显得还有点大,特别的凶煞,他穿着锦服,发用冠束,看起来二十岁上下,杀人般的眼神在魏织身上乱飞刀。

  看到他,柳清禄道:“阿凌,你又跟刘厚怎么了?”

  这家伙又高又胖,很难打。

  喻莲塘手痒了,他就喜欢难打的。

  只待刘厚发作。

  魏织道:“我没怎么他,老实说,我觉得这几年我们的关系缓和点了都。”

  柳清禄:“·········”缓和?完全没有感觉道!

  刘厚道:“权凌!我的大财呢!”

  魏织:“大财?什么大财?”

  刘厚:“你还敢装傻!我的大财昨天丢的!有人看到大财朝泥瓦巷去了!你肯定把我的大财怎么着了!”

  大财是刘厚养的大狗,十分凶,见人就汪,但其实很怂。

  听到大财,柳清禄和喻莲塘看向魏织。

  魏织见他俩看自己,摊手道:“你们俩看我干什么?”

  柳清禄和喻莲塘想到,魏织曾不止一次说过,以后要是让他逮到了大财,就把大财叉起烤了。

  刘厚虽然坏,但其实不会随便找麻烦,不过,和魏织的话,就有点了。

  刘厚:“权凌!你把我大财还回来!不然!我定要宰了你!”

  魏织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实话告诉你,大财我已经叉起烤了。”

  柳清禄:“············”

  喻莲塘:“············”

  大财可是和刘厚一起长大的,像是刘厚的半个兄弟。

  只见刘厚一听,瞠目欲裂:“什么!你说什么!”

  魏织:“我说我已经叉起烤了。”

  刘厚:“啊——!我杀了你!”

  说着,抄起旁边的一个大粗棍子就要往魏织头上抡。

  喻莲塘见状上前要挡,柳清禄则在一旁大声道:“刘厚!你冷静!权凌是不会叉起大财烤了的!”

  刘厚不停,魏织见此弯唇,快的不可思议的踢飞了刘厚手中的棍子,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刘厚就已经在魏织脚下了。

  不用低调的感觉真好。

  系统6:【············】

  那么壮实的刘厚竟然无力反抗,围观过来的百姓看得愕然,柳清禄和喻莲塘更惊讶,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还是刚才刘厚绊倒了滑倒了?

  这········很有可能。

  魏织道:“有人说看到大财去泥瓦巷了,有人是谁?你把他给老子叫来问问。”

  刘厚被魏织踩的有点喘不过气:“你到底把大财怎么了!”

  魏织:“咱俩是打大的,我要是真想把大财叉起烤了,还会等到现在?”

  刘厚:“你!”

  魏织:“我啥?”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响起,人群外有两个佩剑的县衙差役过来了。

  魏织赶紧收回脚和柳清禄还有喻莲塘站到一起,然后两手抬起勾住两人的肩就溜。

  刘厚:“权凌!你站住!”

  那差役看到柳清禄,就微妙了。

  再看喻莲塘又微妙,再看看刘厚,继续微妙。

  一个是县太爷的亲外甥,一个是逸来茶楼的少爷,一个是城外士绅富农的少爷··········

  还有一个混混权凌。

  还是别管了。

  这几个人隔三差五的有事。

  想着,俩差役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就一脸我很忙的走了。

  魏织没站住,刘厚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魏织的肩:“你真的没有见过大财?”

  魏织:“真的没见过。”

  刘厚眼里喷火,魏织和柳清禄还有喻莲塘走了。

  很大方的买了三串糖葫芦的魏织给了喻莲塘和柳清禄道:“你们俩有没有觉得咱江峻这几年变繁荣了。”

  喻莲塘看着糖葫芦道:“有。”

  柳清禄看着糖葫芦道:“有。”

  三人往逸来客栈走。

  喻莲塘和柳清禄已经不想自己的银子了,想到自己被骗,心里难受。

  就在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时,发现街上的行人突然有点乱。

  柳清禄拦了一个人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道:“你不知道吗?”

  柳清禄:“不知道啊,什么事。”

  那人道:“城外的大桥塌了,砸死了人呢。”

  柳清禄道:“哦。”

  放开那人,柳清禄道:“原来是去凑热闹的,明明都死人了,反而激动的是活着的人,可笑可笑。”

  魏织吃完最后一颗糖葫芦道:“人心薄凉嘛。”

  喻莲塘却道:“也不尽然。”

  柳清禄:“不尽然?”

  喻莲塘道:“看热闹的是少数,大多是热心人。”

  魏织道:“你总是往明亮的地方看,其实,这一点很好。”

  喻莲塘闻言,看着魏织,没说话。

  柳清禄道:“不过,就算是看热闹,这人也太多了点,都去啊,全城的百姓要是都去,地都要塌了吧。”

  喻莲塘道:“我看他们好像走了两个方向。”

  柳清禄:“两个方向?”

  喻莲塘道:“没错。”

  柳清禄:“哪两个方向?”

  魏织道:“一拨往城外去了,一拨往县衙去了。”

  柳清禄听了道:“县衙,县衙有什么热闹?”

  魏织摇头,看着柳清禄手里的糖葫芦。

  柳清禄看着那双觊觎自己糖葫芦的眼睛,把最后一颗咬了。

  魏织咬牙看他。

  见柳清禄不能指望,魏织就看向喻莲塘。

  喻莲塘已经只剩下一根竹签子,魏织:“··········”

  喻莲塘道:“县衙有什么热闹?”

  柳清禄道:“还是别问了,那儿有我舅舅,就算是再有趣的事儿,我也不会去。”

  魏织拦了一个妇人:“婶子,您要去哪?”

  那妇人道:“去县衙。”

  魏织一看拦对了,就问道:“县衙有什么事儿了?”

  应该不是城外大桥塌的事吧。

  那妇人抬手指了指天道:“天的事儿。”

  说完,妇人就紧步走了。

  魏织道:“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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