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权臣作
魏织不管他,想带着阿宁走。
然而道嵋却紧紧抓着魏织:“为什么人心不公?”
魏织随便道:“这都是命。”
系统6:【·············】
道嵋道:“什么是命?”
魏织随便道:“只有神知道。”
道嵋:“神?还是神不公?这个世界是错的,这个世界是错的!神不公!神为何要造这不公的世界?为什么赐予人生命?又为何让人如此痛苦?那创造神的又是什么?孩子!”
魏织这回认真了:“我不知道。”
道嵋:“孩子!你能说出那番话!你不会不知道的!神也是被捉弄的存在!所以!神憎恨的感情无处发泄?!于是!于是神造了人!造了万物!神看着人类和万物苦苦挣扎!神看着人类痛苦!神就不痛苦了!是不是?!”
魏织:“呃········我真的不知道。”
错的是这个世界,不是我吗?
道嵋:“你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
魏织:“我真的不知道。”
道嵋:“你知道!何为圣人?”
魏织:“我不知道。”
道嵋:“圣人到底是什么?”
魏织:“您要是太闲了,这里有口井,你跳跳。”
道嵋:“跳了就能知道何为圣人了?”
魏织正想说是,但是,这口井,它还得为了自己的吃喝做贡献,于是,魏织道:“不是,您要是太闲了,就去数蚂蚁修身吧。”
道嵋:“数蚂蚁能知道何为圣人?”
魏织点头道:“是的。”
道嵋去数蚂蚁了。
魏织松了口气,安抚好阿宁,便牵着阿宁的小手准备离开泥瓦巷。
一个院门打开,昨日那位瞎子婆婆走了出来,她拄着手杖往前探探,然后面向了魏织和阿宁,阿宁鼻子上还挂着鼻涕的躲在魏织身后,瞎子婆婆佝偻着身子朝魏织走来,魏织疑惑,准备让路,然,只听那瞎子婆婆道:“孩子?是你吗?”
魏织道:“我是孩子,虽然不知道您说的是不是我。”
听到魏织的声音,瞎子婆婆便慈笑呵呵的道:“我说的就是你呀,你住这里了吗?”
闻言,魏织道:“是。”
瞎子婆婆道:“老婆子瞎了,但总是奇怪的感觉到,你只有一个人在身边,那个人,还很小是不是?”
魏织道:“没错。”
瞎子婆婆道:“你们没有家人了吗?”
魏织道:“没有了,。”
瞎子婆婆似有所感:“是吗,是这样啊。”
瞎子婆婆枯皱的手朝魏织伸去,她碰到了魏织的脸,抚了抚,带着安慰心疼可怜的意味道:“可怜的孩子,一直以来很辛苦吧。”
魏织道:“没有。”
怎么可能不辛苦!吃香喝辣没有!只有收破烂带娃住破屋!太苦了!我太苦了!
系统6:【·············】
瞎子婆婆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粗面蒸饼,递给魏织和阿宁。
阿宁沾满鼻涕的小手要去接,魏织被恶心了一秒,赶紧截过。
道了谢,认真的接受了别人的好意,瞎子婆婆离去。
魏织和阿宁继续走,接着前面的一个院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衣着朴素,眼圈乌青,皮肤白细,头发挽着,样貌竟也不错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提着一个竹篮子,看到魏织和阿宁,顿时避如蛇蝎的跑了。
魏织:“···············?”
咋回事?
自己和阿宁这么可怕?
无法理解。
魏织道:“6,你觉得那个姐姐是怎么了?”
系统6:【宿主老大,我觉得,可能是那个人比较腼腆害羞。】
魏织:“你看人家像是腼腆害羞了?”
系统6:【··············】好像还真不是腼腆害羞。
魏织:“难道是跟我们有仇?”
系统6分析:【宿主老大,不像。】
魏织道:“确实。”
魏织忽然道:“难道是!难道是我娘!难道当年我娘并没有饿死!而是跑了?!”
系统6:【宿主老大,不能呢。】
魏织看着那跑了的人的背影,摇头叹息:“那是为什么?”
系统6不知道说什么。
魏织和阿宁慢悠悠的往泥瓦巷外走,这时,迎面走来了江悠南的爹,江父咳嗽着,不知去了哪儿,啊,也可能是去解手了。
毕竟,宅院里可没茅房。
江父是个好人,所以江悠南是个天使,和江父说了几句话,江父回了宅院,魏织牵着阿宁的小手继续走。
接着魏织和阿宁又看到了那个瘸子,然后又听到了那两个声音:“哥,这雀儿肉不多,抓鸽子吧。”
“抓鸽子!我让你抓鸽子!鸽子好抓吗!这儿就鸽子少!你抓!”
声音伴着打人的响儿。
“哥!你别打了!你一打我!我就饿!”
“我打死你你就不饿了!”
“哥,我想吃鹌鹑蛋。”
“我杀了你这个败家玩意儿!鹌鹑蛋那么贵!是让你吃的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狗东西!”
“哥,我要是狗东西,那你是什么?咱可是一个娘生的呀。”
“我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你这么个蠢货弟弟!”
魏织听着这对话,嘴角抽了一下,阿宁则是害怕的粘着魏织。
“砰!”
那个兄弟吵骂声的院门打开了,接着魏织看到了两个人走了出来。
一前一后,一个昂首挺胸,一个垂头丧气弯腰没志气,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很清瘦,穿着灰麻衣,头发用布条扎着,皮肤很苍白,二十几岁,相貌平平。
那两个人看到魏织和阿宁站在自己家院门口,就停下了脚步,盯着魏织和阿宁,那个垂头丧气的瞟了眼魏织,道:“哥,我闻到了蒸饼的味道。”
魏织:“············”
那个昂首挺胸的朝魏织一挑下巴:“小牙,你哪儿的?”
魏织道:“我住这儿。”
昂首挺胸的道:“住这儿?”
魏织:“嗯。”
昂首挺胸的道:“新来的啊?”
魏织点头。
这是杀鸟度日的那俩兄弟吧?
昂首挺胸的道:“你爹娘呢?都是邻居,我们去拜访拜访。”
魏织:“·········我爹娘早就死了。”
昂首挺胸的听了,道:“哦,我叫朱怀山,这是我弟弟朱怀石,我弟弟昨天闻到了花生米味儿,是你吃的吗?”
魏织:“是。”
朱怀山道:“还有吗?”
魏织道:“没了。”
朱怀山:“真是不懂规矩。”
朱怀石:“就是就是。”
魏织:“············”
朱怀山瞬间一副没说过刚才话的道:“你哪儿来的银子住这儿啊?”
魏织:“收破烂。”
闻言,朱怀山道:“收破烂?下九流的下九流啊,还不如下九流。”
朱怀石:“哥说的对。”
魏织:“···············”
朱怀山对魏织道:“小牙,别在意,我不是针对你,只不过,你小小年纪,为何不去拜师学艺,那样还能挣到银子,有了银子,就不用吃蒸饼了。”
魏织不说话。
朱怀山道:“你花生米哪儿来的?”
魏织道:“别人给的。”
朱怀山:“谁给的?”
朱怀石:“快说,谁给的,我们也要去让那个人给。”
魏织:“···········”
朱怀山给了朱怀石一巴掌:“蠢货!”
朱怀石被朱怀山打懵了,反应过来,一脸委屈的低头:“哥,我错了。”
魏织道:“不认识的人给的。”
看在喻莲塘家让自己住了一宿的份上,魏织如是说。
因为看这俩兄弟,应该真的会去要花生米。
听此,朱怀山失望道:“记性这么差,没出息啊。”
魏织牵着阿宁的小手告辞,碰见了泥瓦巷的掌柜,那个拿着长烟斗的女人,大清早就在倚门抽烟,不知道为啥,魏织觉得,这里的人,今儿起的格外早。
毕竟昨天自己和阿宁来的时候,这里的人都才起,那个时候,时间可不早了。
这个女人是泥瓦巷的掌柜,要搞好关系,有事了还能利用,于是,魏织扬起一个灿烂可爱的笑容朝那个女人打招呼。
那个女人愣了一下,看着魏织笑了道:“娃儿,还住得惯?”
跟昨日冷冷的不高兴,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女人笑起来竟有种风情万种感,魏织道:“住得惯。”
女人点了点头道:“我叫许茗伶,记住啊。”
这儿的掌柜叫许茗伶。
魏织道:“好的,许姐姐。”
这一声许姐姐,把许茗伶喊高兴了,她道:“娃儿嘴甜,姐姐喜欢你了,跟悠南一样讨人喜欢。”
魏织笑道:“能让姐姐喜欢,是我的荣幸。”
许茗伶这回真的打心底儿的乐了:“你这娃儿,叫什么名字?”
魏织道:“权凌,我叫权凌。”
许茗伶点头道:“行,姐姐记住阿凌了。”
魏织笑着牵住阿宁的小手继续走,许茗伶倚门瞧着魏织的背影,笑了笑,是个聪明的娃,竟不似孩子呢。
魏织带着阿宁刚出泥瓦巷,就看到一个人晃悠悠的迎面走了过来,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那是一个穿着烟灰色短褐的青年,一手拿着帕子掩嘴咳。
青年二十几岁,皮肤苍白,身材清劲,乌发束髻木簪固,长相还算不错,看着病入膏肓,他身上却有一股血意,像是常年做杀人买卖的杀手,这杀气虽然敛的还算好。
是昨天那个哇的吐了很多血的人。
魏织带着阿宁往边儿走,那个人似乎也在刻意的往另一边走,他噗的吐了一口血。
魏织:“··············”
这人血真厚。
吐了这么多血了还不晕不死,这在没有输血设备的古代,生命力实在太顽强了。
那人吐完血,继续走,眼看要和魏织擦肩过时,他突然一晃悠,倒在了魏织阿宁面前。
阿宁被吓哭了:“哥哥!”
小手紧紧的抓住魏织的衣服,使劲儿哭。
魏织嘴角抽了一下,看着倒在血泊里挡在自己面前的青年,魏织装作看不见的抱起阿宁,准备跨过他的身体离开。
但是,脚刚抬起,脚腕就被一只沾满血的手抓住了。
那个青年沾满血的脸动了两下,终于面向了魏织:“孩子,你是谁?”
魏织:“············”
还以为他要说‘救救我’之类的。
魏织道:“我是新来泥瓦巷的住客。”
那个青年听了,又吐一口血:“是吗,原来是这样。”
魏织道:“就是这样。”
那个青年道:“嗯。”
应声了,但是手没松开魏织的脚腕,魏织道:“您没事吧?”
都吐血成这样了,肯定有事的。
青年道:“没事。”
魏织道:“既然如此,您能放开我了吗?”
青年放开了魏织的脚腕,然后喘气费力的爬了起来,走了。
魏织拍着阿宁的背,摇头叹息,这娃太不经吓了,泪包啊。
魏织带着阿宁去收破烂了,阿宁累了,魏织就背着阿宁,破烂是能收到的,但是不多,魏织还捡橘子皮,鸡毛鸭毛,旧衣服,树胶,线板等等·············
收破烂的流程走了一遍,收破烂,分好,然后卖给能使用利用的地方。
收破烂的任务能安定下之后,魏织便去买了束脩,换了身板正的衣服,江悠南在二里之外的尚文私塾登学,魏织也选了那儿,带着束脩,江悠南带着魏织去了,魏织背着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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