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节 KPI和美好的未来
玉兰星警备司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柯邢神情严峻，语速飞快。
“从安检处得到的消息，他们已经进入玉兰星，今天即将入驻丰远农场，哦，现在叫苹果农场。”
“也就在昨天晚上，第四街区头目杨老虎和第二街区头目元志联合对石川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大清洗！包括聂秀在内的打量帮派成员被当场击杀。至于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据说杨老虎曾经自言自语说什么【全杀了】之类。”
“六个小时前，杨老虎和元志命令所有人加班加点，喷涂光甲，制作条幅。这是我们内线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到处都是忙碌的人群在给光甲喷涂黑色油漆，地面到处都是油漆的污渍，由于喷枪不够用，甚至有人拎着油漆桶，拿在刷子给光甲刷漆。
光甲旁的脚手架上，堆满了写着标语的红色条幅，看上去异常热闹。
“三分钟前的情报，大家请看。”
漫山遍野的黑色光甲，漫山遍野的红色条幅迎风飘扬，喜庆的锣鼓音乐震天，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掌声，响亮的怒吼仿佛要从光幕上冲出来。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影像结束，光幕关闭。
会议室内，全场呆若木鸡，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这……这还是让警备司束手无策、避让三舍的石川危险帮派分子？这还是他们心目中那些穷凶极恶、火力凶悍的石川硬骨头？
总长圆润的脸庞此刻面沉如水，他缓缓开口：“我很失望，非常失望！”
会议室诸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垂首聆听。总长低沉愤怒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大家噤若寒蝉。
“我没有想到我们是如此迟钝！各位，看看，连你们眼中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石川帮派分子，都知道审时度势，都知道什么时候烧冷灶！我们竟然被一群没脑子的帮派分子抢了先手！”
“可是我们警备司呢？除了安检处上去送了点小礼物，其他人都无动于衷。难道你们是打算让我去跑关系？”
看到下属们满脸的愕然，总长更加生气，愈发痛心疾首。
“你们都给我清醒一点！不管罗拆甲是为什么而来，但他现在在我们玉兰星，尊重！尊重懂吗？他就是真的种地，他也是12级师士，这个星球最强大的师士！”
总长喝一口水，放缓语气：“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有用吗？这么好的机会，不去拉拉关系？到了着急的时候，人家会帮你？杀戮师士还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给我们抽个冷子，我最近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就算不指望别人帮忙，搞好关系，起码人家不会搞你是不是？全杀了！你们那天也都听见了。你们都是这行的老资历了，还不明白吗？这是一群无法无天、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杨老虎他们为什么这么厚着脸皮贴上去？他们被打痛了、打怕了。”
“要是有一天，他们站在我们警备司对面呢？怎么办？各位，防微杜渐啊！”
总长目光缓缓扫过全场，面无表情起身：“你们思想上如此麻痹，那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从这个月起，如何与苹果农场建立全面友善、合作关系，算入KPI！具体细则，待会会颁布，散会！”
说吧总长转身离去。
留下会议室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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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石川市区重新热闹起来，到处停满了黑色光甲，一些没被摧毁的店铺重新开张营业，城市恢复生机。
往日里只有晚上才开始营业的耀辉酒吧，下午三点却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东倒西歪的大汉。这两天对石川的人们来说，简直就像噩梦，他们需要放松神经。
几乎快挤爆的酒吧大堂，角落里坐着两人，他们周围的几个座位，空无一人。有几位喝得醉醺醺的大汉摇摇晃晃走过来，嘴里嘟囔着什么，可是当他们看清座位上的两人，立即清醒过来，满头冷汗地离开。
石川七个街区硕果仅存的两位大头目，杨老虎和元志。
闭着眼睛，品尝美酒滋味的元志长忽然开口：“总算是完成一件大事。只可惜，他们拒绝了我们的帮助，有点不甘心啊。”
“来日方长，兄弟。”杨老虎倒是看得开：“昨天我们还在打打杀杀，今天就让我们进他们家？真让我进，我还有点不敢。”
元志点头：“也是，反正我们姿态摆足，别得罪他们就行。”
“不可麻痹大意！”杨老虎沉声道：“最近看紧一点，无论如何，不能给罗老大再大开杀戒的借口。要不然，我怕咱们石川没有活口。全杀了……全杀了啊！”
元志露出赞同之色：“这是头等大事！我准备建一支督导队，好好约束一下这些混球，免得哪个不开眼的蠢货跑去农场惹事，连累我们。”
杨老虎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出一半人。”
两人又低声讨论片刻督导队的事宜，终于谈完，两人不约而同放松下来，随意闲聊。
“没想到宗神竟然没死，难不成12级师士，命都要硬一些？”
“是福是祸，还不好说。倒是警备司说想赎回宗亚？”
“那倒是可以卖个好价钱！”
“这伙人哪能说得准呢？”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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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帮派成员的欢迎仪式让大伙受到了惊吓，就连自诩见多识广的罗姆，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那场面实在太没有真实感。
不过好在拒绝了他们的帮助请求，这些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大汉们也没纠缠，痛快离开，这使得所有人心头一颗石头落地。
简单地吃过一顿午饭之后，热火朝天的农场大建设正式启动。
农场荒芜得厉害，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被摧毁，到处都是废墟，杨老虎专门强调那是聂秀的杰作。当时王栋让聂秀闯入农场，摧毁了所有的建筑，毁坏农田，要给他们这群外地人一点厉害瞧瞧。
聂秀在昨晚已经被当场击杀，无法追责。
不过大家完全不在意，每个人都坚信，他们自己有能力，来建设心目中的理想农场。
“左一点左一点！”
“下面往右一点，有点歪！”
“好了好了！”
大家手忙脚乱把连夜赶制的农场招牌挂上焕然一新的农场大门，“苹果农场”四个字娇艳欲滴。
所有人忍不住再次欢呼。
深感到重任在肩的罗姆，看到眼前一幕，抑制内心的激动，深吸一口气。
龙城爱种树，罗姆爱拆甲，茉莉爱钱，他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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