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崩坏·盛世（八十七）

“先解决病毒最初的问题，至于这个基因解药有什么副作用，那是之后的事了。”青眼等幻蓝星本土能力者都焦急的说道。

        山香爱抬手拦了一下他们，“听他解释。”

        叶轻眠屈指一弹，把基因解药弹向了山香爱，然后回头打开桌上的一个箱子，里面装满了基因解药。“我们这次轮回游戏的候选者先注射。幻蓝星的各位再等等。”

        “按他说的做。”山香爱见到有人犹豫，冷漠的下令道。

        一方面出于对山香爱的畏惧，一方面出于对叶轻眠的信任，在场的候选者6续注射了基因解药。

        青眼等能力者仔细观察着，叶轻眠立即找来了测试病毒用的仪器，接过让人欣喜，只是刚刚注射了基因解药，候选者体内的病毒就好像遇见了大水的火星，瞬间的灭却了。

        “这效果！”疯子兴奋的瞪大了眼睛。

        叶轻眠看向山香爱，后者还在把玩着基因解药，“现什么了么？”

        山香爱摇摇头，“说吧。”

        “我在别的世界的研究团队后告诉我，基因解药并不存在，但我一直觉得这个结论可能不准确，而我终于在这里找到了答案，它真的存在。但我的研究团队也没有错，从科学的角度来说，它并不存在，在轮回候选者的角度来看，它也不存在。”

        叶轻眠的话让很多人感到费解，不知道除了这两个角度，还能从哪个方向探索基因解药，是叶轻眠一直说的那个不一样的道路么？

        “我甚至也一度怀疑自己的看法，毕竟只是一种直觉，或许我太主观了呢？不过几天前，某个人跟我说，希望我能研究出基因解药，这样一来就能换取轮回徽章了。”

        白点点立即举起手，“我我我，我说的！”

        叶轻眠瞪了一眼白点点，用某人代替，就不是想提起他，没想到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自己跳出来了，“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在我们上一次经历的轮回中，基因解药能在最后一天换取轮回徽章，所以某些人贪婪的想反向换取。”

        “本来我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当成一回事，但是我想起了上次轮回里找到了那个信息碎片，是某个人对基因解药的评价。原话是这样说的，‘一，如果不是世界和人类走到了尽头，或许这种办法永远不会被人现，也不会有人选择相信。二，这个办法只是将人类从一个绝望拉进令一个绝望，结果还是要死的。’”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办法不到最后不会被现，而且现了也不会选择相信？为什么明明是从病毒最初中解脱出来的方法，为什么说是将人类拉近了另一个绝望？”

        “我一直在思考，但是想到某人把基因解药和轮回徽章之间画了个等号之后，我突然明白了。那两条消息如果替换一下关键词，就不难得出结论了。信息里的这个办法，指的就是基因解药，而如果把基因解药用轮回徽章代替呢？”

        “如果不是世界和人类走到了尽头，或许轮回徽章不会被人现，也不会有人选择相信。轮回徽章只是将人类从一个绝望拉进令一个绝望，结果还是要死的。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么？基因解药，不是科学的方向，不是候选者的方向，而是扰梦者的方向。”

        看着诸多候选者恍然大悟的样子，庄严团队的能力者依旧一脸迷茫。山香爱抓住了叶轻眠话里的一个关键词，“扰梦者是什么？”

        叶轻眠示意山香爱稍安勿躁，继续说道，“每一个基因解药，都由一个轮回徽章制作而成，注射基因解药之后，感染者体内的病毒会被清除，并获得对病毒最初的绝对免疫，但效果只有一天。一天过后，会再次面临给感染的可能，这时候就需要第二个基因解药了。”

        安吉非常失落，“这么说只有候选者才能活下去？可就算是候选者，也很难承担的起每天一个轮回徽章的消耗。”

        萤红姬补充道，“而且不是每候选者都有能力制作这个轮回徽章吧？”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打断我。”叶轻眠淡淡的说道，“这里就要提到扰梦者了。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大众化的概念，但直到我跟启夏说出了我对基因解药的思路后，我才现原来你们这个世界还不知道有扰梦者的存在。”

        “而通过刚才山香爱你的疑问来看，就连你也不知道扰梦者的存在，这就符合了我之前的一个猜测。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们存在，如果依旧按照原有的轨迹展，或许依旧会出现基因解药。”

        “那么是谁做到了这一点？我并不觉得庄严团队里有人有可能，启夏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但她还太年轻，没有这种思维。所以我思来想去…山香爱。”叶轻眠带着一丝敬畏和钦佩，“我认为，你是扰梦者的始祖。”

        嘶，参与轮回游戏的这批候选者里传来不断的吸气声，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盯着山香爱，就好像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这是个狠人。”阿加帕说道。

        “这是个狼火。”剑太轻说道。

        “这是个…狼灭？”白点点说道。

        山香爱皱眉，“扰梦者到底是什么？”

        “扰梦者之间能实现轮回徽章的转移，能向现实世界非候选者转移，将其转化成候选者，从而拉进轮回游戏。”叶轻眠简单的解释过后，山香爱真的惊到了，至于青眼等人已经全部木然了。

        “轮回徽章的本质就是轮回能量，是一种非物质能量，所以想要至于物质形态的病毒最初，就需要将其转化成物质，也就是基因解药。”

        “轮回能量、轮回通道、轮回游戏的轮回体系和病毒最初是两种相互对立的东西。病毒最初限制着人类的最高认知，以便于将人类彻底锁在梦世界。而轮回通道却需要不断提高人类的认知和能力层级，最终脱离梦世界。所以如果要对抗病毒最初，就需要同样属于高维的轮回能量了。”

        “我尝试着将药液当做人，把轮回徽章向它转移，竟然真的有部分能量和液体共融了。于是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尝试，什么样的溶液能完美的接纳轮回能量。”

        “最终，完美的基因解药制作成功了，这不是人类和病毒最初的战争，而是同处高维的轮回能量和病毒最初的较量。然而基因解药的原料的轮回徽章，这就造成了普通人一旦注射基因解药，就相当于接受了轮回徽章的转移，自愿成了了轮回候选者和扰梦者。”

        “至于上次一跟我一场轮回游戏的候选者，服用的基因解药后，我不确定你们是否当时就转化了。因为扰梦者和候选者从自我感知上没有区别，如果你不去尝试转移徽章，基本不会现自己被转化了的事情，而你们在结束了轮回游戏后就跟我签订了誓约被我转化了。当然，也不排除上次的基因解药收到轮回规则的修改，并没有将你们转化的可能。”

        叶轻眠严肃的看向山香爱和庄严团队的人，“所以你们明白了，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吧？解决掉了自身病毒最初的侵害，却要被迫进入轮回游戏，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个信息提到的那句话，只是将人类从一个绝望拉进令一个绝望，结果还是要死的。”

        山香爱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如果让她来选择，恐怕也会非常矛盾，“但是如果运气好，在轮回游戏里赚到了一些徽章，那就可以活下去了。如果运气不好输掉了轮回游戏，大不了再让别人转化一次不就可以了？”

        叶轻眠叹了口气，“不可能的，扰梦者是被轮回体系所不容的，甚至会引来监察者出手抹杀。在我这一届轮回，扰梦者的轮回游戏规则是淘汰即死亡。”

        “怎么会这样？！”山香爱不理解道，“候选者的徽章只能自己使用，但是扰梦者却可以转移？还是说扰梦者转化普通人为候选者的事情有什么弊端？”

        “都不是，真正原因是扰梦者的另一个标志性特征。那就是扰梦者可以在轮回游戏之外，自行偷取轮回能量。”叶轻眠说完后，山香爱这种层次的人都险些没能消化今天听到的这些信息。

        还有一些事叶轻眠没有说，那就是扰梦者可以在次选结束后进入休眠，然后于下一届轮回再次苏醒。有人说这是为了避过轮回终选减少被监察者关注和现的概率，不过叶轻眠觉得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开青城雨天青色恐怖时代在终选进行的大屠杀。

        总之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和考量，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方法掌握在历届扰梦者领的手中，原破晓成员也无从知晓，叶轻眠也自然不知道，但是这点是不能告诉长孙涟儿等人的。

        叶轻眠曾在关桑觉醒能力后试探了一下表现有些异常的花织和佘璇，初步猜测灰宫告可能还活着，不过不到他真正现身的那一天，叶轻眠都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所以这一次如果能拉拢到山香爱，或许这个问题就有解了。

        叶轻眠万万没想到，这次轮回游戏里竟然找到了基因解药的制作方法，同时无意间揭开了扰梦者始祖的神秘面纱，这个秘密或许连灰宫告都不清楚。

        山香爱和庄严团队等人愣愣的站着，陷入了之前叶轻眠的那种状态，纠结、犹豫、左右为难。

        “我…和监察者的关系不错，而且如果我选择继任空出来的那个监察者之位的话，选择不干涉扰梦者呢？”山香爱不确定的问道。

        “没戏。”叶轻眠果断的说着，“普通候选者获取徽章，在轮回游戏里消耗徽章，直到最后被淘汰，徽章在被收回，所有的能量都在轮回体系中不曾损失。”

        “但是幻蓝星的人转化为扰梦者之后，不仅能偷取徽章，还要将徽章用于自身以对抗病毒最初，这是轮回能量的损失。同时你们还能带着徽章远离轮回游戏自行沉睡跳过终选，徽章不会流回轮回通道。”

        “轮回能量的异常消耗会引起轮回通道的稳定，而维持轮回通道稳定确实监察者的责任，就算你可以说动所有监察者视而不见，但轮回能量是掌控者的私产，是升维不可或缺的东西。所以你觉得掌控者会允许扰梦者存在吗？监察者能违抗命令，拒绝追究那些扰梦者的责任吗？”

        叶轻眠一席话彻底堵死了山香爱的侥幸，“是否选择注射基因解药是一个两难的选择，但我兑现了我的话，我把它做出来了。”

        “所以你希望我跟你到你的世界为你而战？我要想的是这个世界平安不养，而不是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口！”山香爱不满道，他甚至觉得叶轻眠在强词夺理，曲解她的承诺，“而且你也说了，如果没有你，我也有可能做出基因解药。”

        “谁知道呢？未来变化莫测，另一个时空的成功了，但不代表每一条时间线上的你都有这份幸运。”叶轻眠微微一笑，他终于想到了拐走山香爱的另一个理由，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扰梦者的敌人的掌控者，我的敌人也是。现存的轮回体系容不下扰梦者，也同样容不下我。而我在做的反抗正是针对掌控者的轮回体系，我和扰梦者群体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的诉求一致，契合度非常高。如果你能助我成功，那么新的规则将由我们来创造，我说扰梦者可活，他就不会再需要躲躲藏藏。”

        山香爱攥碎了手中的基因解药，说不出喜怒的看了一眼叶轻眠，又看了看楠玄等人，最后看向还在昏迷的庄严，最终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说，溶解在空气中消失了。

        叶轻眠走到楠玄面前，“我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你们都听不懂，但你们至少应该能明白了，那就是基因解药确实能治愈最初，但后续要付出的代价可能很高。那么…现在到你们选择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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