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钻空子
“我们当然很希望和福特合作，但他并不适合《风月俏佳人》，这是一部爱情片，福特更擅长出演那种孤胆英雄的角色，他很难和女主角擦出火花。”
……
“自信一点，凯文，你和迈克尔很熟，还准备了这么多年，好莱坞没有人比你更熟悉《与狼共舞》该怎么拍了，你亲自担任导演绝对没错。”
……
“麦克，猎户座最近发行的《阿比阿弟历险记》票房不错……哈哈，你明白我的意思，《低俗小说》的分成已经拖了半年，这部电影为你们赚了那么多，我可不想大家闹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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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戛纳评委会主席是维姆·文德斯，他肯定更喜欢《性、谎言和录像带》这种类型的影片。所以，我们这次不争金棕榈，艾拉，有时候主动退一步是很有必要的。”
……
“日本？桑迪，你关心日本做什么，女孩子就应该演演戏，做做SPA，把自己保养得漂漂亮亮的，再有空闲就找个女朋友……别，大家看着呢，淑女，淑女一点。”
……
“晚上好，鲍勃，还有马丁，很高兴见到你，那部《好家伙》筹备的怎么样了？”
……
“特里，听说派拉蒙的马丁·戴维斯对时代公司也很感兴趣，你们可能要有麻烦了……我啊，我当然也很感兴趣，但这可是大生意，丹妮莉丝娱乐暂时还做不了，你可以放心。”
……
帕利塞德的山腰豪宅内。
鸡尾酒会晚上七点半开始，宽敞的庭院里三五成群地散落着上百位宾客，气氛却丝毫不显得喧嚣。酒会也没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有人还在持续赶来，有人已经提前离开。
西蒙在人群中应酬着，正和特里·塞梅尔聊天，妮可·基德曼一身盛装盈盈地向两人走来。
特里·塞梅尔看到妮可走过来，笑着朝西蒙举了举杯，转身走开。
妮可·基德曼来到西蒙近前，掩饰着心底的心虚，若无其事道：“西蒙，你喊我过来有事吗？”
西蒙带着妮可走到悬崖边，靠着栏杆望向山脚下的洛城夜景，道：“乔告诉我，你想要离开WMA，还希望能与丹妮莉丝娱乐解除剩余的两份选择权合约？”
妮可迟疑了下，鼓起勇气道：“我很感谢你在《低俗小说》中给我的机会，西蒙，不过，我希望能更自由地规划自己的未来。”
西蒙直接摇头：“你想要离开WMA，我不会阻拦。但是，你必须完成与丹妮莉丝娱乐剩余的两部选择权合约。”
“为什么要这样呢，西蒙，你不是已经放梅格·瑞恩离开了吗？”
西蒙没有被妮可语气里的楚楚可怜打动，微微侧身紧盯着她的双眸，道：“丹妮莉丝娱乐与梅格·瑞恩解约，并不意味着事情到此为止。我没有那种捧红了你们就希望你们感恩的心态，这在好莱坞很不现实。我要求的，只是你们在成功之后继续完成自己签下的承诺。我非常非常讨厌那些不愿意遵守契约的人。”
妮可感受到西蒙堪称严厉的语气，气势更弱了几分。西蒙言语中透露梅格·瑞恩的那件事还没有彻底结束，更是让她有些不安。
转念之间，妮可也很快明白西蒙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强势。
因为非常善于发掘新人，丹妮莉丝娱乐现在手中持有很多份选择权合约，西蒙正在制作的《蝙蝠侠》，据说男女主角和主要配角都签署了长线片约。
丹妮莉丝娱乐已经和梅格·瑞恩解除了一份选择权合约，如果这次再放她离开，将来其他人红火之后肯定会如法炮制，丹妮莉丝娱乐持有的一大批合约就会沦为废纸。
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丹妮莉丝娱乐显然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想到这里，妮可都不由替梅格·瑞恩担心。她意识到，丹妮莉丝娱乐看似轻松地放任对方离开，其实是想要给后来者树立一个‘典范’，让他们知道贸然毁约的后果。
西蒙重新望向山脚下的城市灯光，片刻后语气淡淡地问道：“想明白了？”
妮可点点头，语气更弱了几分，道：“我其实很希望继续与丹妮莉丝娱乐合作，西蒙，但我也希望丹妮莉丝娱乐能为我提供足够好的机会。”
“你想要《人鬼情未了》的女主角，这个我知道，但是，这个角色并不适合你，我需要一个气质更成熟一些的女主角，你太年轻了。公司正在筹备《忍者神龟》，你来演艾普萝·奥尼尔吧。”
妮可下意识抬了抬下巴，却又反应过来，西蒙这次并不是商量的语气。
丹妮莉丝娱乐此前也让她看过《忍者神龟》的剧本，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基本上就是一个插科打诨的花瓶。从《低俗小说》这样一部票房奖项双丰收的大卖电影女主角跳去演花瓶，即使《忍者神龟》将来的票房不错，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种退步。
“我，西蒙，乔纳森好像在为艾丽卡·安德森争取《忍者神龟》中的这个角色？”
“艾丽卡的资历太浅，我已经否决了，”西蒙摇头解释了一句，又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什么叫休息一段时间啊？
可恶的男人！
妮可心中腹诽，却明白自己没有其他选择。以西蒙现在的态度，强行与丹妮莉丝娱乐解约，她面临的肯定会是一次长时间的诉讼，且不说她根本没钱来应付诉讼，即使能够支付，官司拖上几年，她凭借《低俗小说》积攒出来的人气到时候也彻底凉了。
西蒙听到妮可委委屈屈地应了下来，就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独自在栏杆旁喝掉了一杯鸡尾酒，西蒙正要转回人群，身旁就响起了另外一个女声：“嗨，维斯特洛先生。”
扭头看去，一个穿露背晚礼服的黑发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却是黛米·摩尔。
黛米·摩尔此时在好莱坞几乎没什么名气，稍微被人所知的大概就只是布鲁斯·威利斯的妻子身份。
不过，两人的夫妻关系在西蒙看来有着太多好莱坞协议婚姻的意味。
布鲁斯·威利斯的很多银幕形象都是那种为了家庭不顾一切的柔情铁汉，因此需要一段婚姻，两人在《虎胆龙威》拍摄期间火速结婚这个时间点并不是巧合。私下里，老布其实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至于黛米·摩尔，只是她和小李轰动一时的婚外情就可见一斑。
这么想着，西蒙笑容玩味地伸手和黛米·摩尔握了下，故意道：“你好，威利斯夫人。”
黛米·摩尔没想到西蒙会认识自己，但又很快解释道：“我没有随夫姓啊，西蒙，你可以叫我黛米。”
西蒙没有在意黛米·摩尔不知不觉改换的亲近称呼，问道：“布鲁斯没有过来吗？”
“他去纽约录制一档电视节目，”黛米·摩尔随口解释了一句，又问道：“西蒙，你肯定看过我为《人鬼情未了》准备的试镜资料了，对不对？”
“是啊，”西蒙也不隐瞒，道：“先恭喜你，黛米，你已经成功进入最后一轮试镜了。”
黛米·摩尔目光中露出喜色，转而想到这个项目中米歇尔·菲佛、达丽尔·汉纳等竞争者，她立刻又意识到自己最终拿到角色的可能性很低。
注意到身旁的年轻男人还在打量自己，想起对方刚刚一眼认出她的身份，黛米·摩尔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身子不知不觉朝西蒙挨近了一些，眼波流转地望过来，道：“西蒙，我觉得自己应该比其他人更适合这个角色，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聊怎么样？”
西蒙微微挑眉，招手示意路过的侍应生过来，换了一杯鸡尾酒，靠在栏杆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这里就不错啊，黛米，你可以说说自己对莫莉这个角色的看法。”
望着眼前男人如此模样，黛米·摩尔如何不明白他是在逗弄自己。
不过，西蒙如此，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摆架子，只是露出嗔怨的表情，道：“西蒙，你可真不了解女人的心思。”
西蒙端起鸡尾酒抿了一口，转身靠在栏杆上，在庭院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抬了抬手中的杯子朝身旁女人示意道：“好吧，黛米，给你一个机会，自己去人群里找个伴儿，然后一起到别墅楼上等我。记住，二楼，左转，第三个房间。”
黛米·摩尔脸上闪过一抹为难，片刻后终于道：“西蒙，这样我就能拿到角色了吗？”
西蒙耸耸肩：“不知道啊，你可以试试看。”
黛米·摩尔小心地激将道“我以为你会是一个很重承诺的男人。”
“我当然是一个很重承诺的男人，”西蒙瞟了眼身旁女人，道：“只是，我可不记得自己给过你什么承诺。”
西蒙说完，不等黛米·摩尔再做出什么回应，就向庭院内的人群走去。
黛米·摩尔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做出决定，同样离开栏杆旁。只是，她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如同西蒙吩咐那样在酒会现场寻找目标，而是直接走向人群中的ICM总裁马文·约瑟夫森。
马文·约瑟夫森听完黛米·摩尔的低声叙述，表情中丝毫没有出现惊诧意外或者道德上的纠结之类情绪。身处好莱坞，再荒唐离奇的事情他都经历过，西蒙的要求在约瑟夫森看来再普通不过。
而且，布鲁斯·威利斯是WMA的客户，他也不需要为对方考虑什么。
思索片刻，马文·约瑟夫森就对黛米·摩尔低语道：“法米克去了纽约，海伦娜恰好在洛杉矶，怎么样？”
黛米·摩尔知道约瑟夫森说的是神奇女侠的两位候选人法米克·詹森和海伦娜·克里斯滕森，只是，她和这两个女孩可都不熟悉，完全不清楚对方的脾性。今晚的事情，肯定要找一个比较知根知底的‘伙伴’。
“马文，我和她们可不熟悉。”
“那么，嗯，琼·塞弗伦斯呢？上次杰弗里家的派对上你和她见过。”
黛米·摩尔继续摇头，想了想，道：“蕾妮·罗素，她应该可以。”
马文·约瑟夫森想了下，道：“这是艾德手中的客户，而且，她年龄似乎有些大。”
黛米·摩尔脸上露出一些笑意，道：“所以，我才说她合适。”
马文·约瑟夫森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目光在人群中巡睃片刻，找到那个年轻人的身影，笑着点头道：“确实，好吧，我这就给艾德打个电话，想来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西蒙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好莱坞很多人的揣摩对象，知道也不会太在意。
回到洛杉矶，他就一直处在独身状态。
刚刚兴之所至，如果黛米·摩尔真的成功在人群中找到了一个伴儿，他也不介意今晚放松一下。至于《人鬼情未了》的角色，西蒙本来就已经决定启用原班人马，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确保成功率，他也不必再在这个项目上花费太多心思。
随着名下资产的迅速增加，西蒙现在的时间是严重不够用的。
一个多小时后，西蒙正和去年接替罗纳德·戈德伯格担任福克斯影业总裁的乔·罗斯聊天，黛米·摩尔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她这次却没有过来，而是和另外一个气质轻熟的高挑女人穿过他的视野，然后就一起走进了别墅。
西蒙隐隐觉得黛米·摩尔身旁的女人有些熟悉，只是没看到正脸，一直目送两女进入别墅，到底也没能想起来。
乔·罗斯注意到西蒙的目光所及，一起看过去，笑着道：“西蒙，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不用，”西蒙摇摇头，道：“只是，好像被人钻了空子啊。”
“什么？”
“没什么，你刚刚说福克斯打算拍摄《驱魔人3》？”
“是啊，西蒙，你要不要看看剧本，随便提点意见？”
“还是算了，最近太忙。”
好莱坞的派对酒会其实就是如此。
大家聊着圈子里最近的事情，谈及手中的项目，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嘻嘻哈哈，然后，很多圈外人羡慕至极的人脉就是在这种轻描淡写的沟通中建立，一些潜在合作也在相互接触中不知不觉地萌芽。
酒会十点钟开始收尾。
十一点钟，珍妮弗尽职尽责地盯着派对公司员工完成清扫后撤去，依旧一本正经地和西蒙打过招呼，就拉着艾米的助理凡妮莎一起离开。
除了附楼内负责安保的保镖，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西蒙一个人。
嗯。
或者是三个人。
西蒙带着微醺的醉意来到别墅二楼，多少有些头晕，忘记了是左边第二间还是右边第三间，又或者其他，于是很耐心地找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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