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过年回娘家
“元辰,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不再惹事了,好好做个贤妻良母。”锦玉移到祈元辰身边,晃着他的腿。
这一刻她慌了,以前她在怎么闹脾气,都不会触到祈元辰的底线,让他有借口提出离婚来,现在她拿不定他会怎么办了?如果真的离婚,她以后要怎么办?她从来没有想过。
她自从结婚那天起,所想的问题一直是笼络住丈夫的心,哄好婆婆公公,其他的问题在她心里一直构不成问题,即使后来她耍点小脾气,那也是她为祁家生儿育女所受的苦,应该讨的利息的。
“切,你要是能做个贤妻良母,猪都会爬树了。”张玉倩在旁边嘲笑道。
“阿姨,一心想要我二姐和姐夫离婚,是有什么企图吗?”字正腔圆的质问,让张玉倩转头一看,是漱玉进来了。
她身姿笔直,在三个姐妹中个子最高,穿着一件羊绒大衣,气质卓然,冷眼看着这一切,游刃有余的将整件事情化解。
“我能有什么企图?这是我们的家事,怎么你们姐妹都准备插手了?难道还能威胁我们祁家非要留住你二姐吗?”
漱玉不接她的茬,自顾自道:“阿姨想把我二姐赶紧驱逐出家门,是想让别人快点进来吧。”
“哼,她走了,自然有别人进来。”
漱玉冷笑,这么无耻的事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阿姨是从来没在乎过我二姐是吧,她这些年为祁家尽心尽力的照顾,就得到这样的结果是吧,你们也从来不在乎溪溪的感受是吧,我看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怀玉扯扯她的胳膊,朝她使眼色,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能离婚?可离不得。
漱玉可不这样认为,要是她的婆婆和丈夫这个态度对她,她早就离婚了,才不会跟他们浪费口舌。
“这样吧,元辰,今天是大年初一,说离婚的话不吉利,你和锦玉回自己家好好谈谈。”怀玉道。
她觉得祈元辰的态度还是可以挽回的,张玉倩在旁边只会起反作用,不如回自己家,两人心平气和的聊一聊,什么事都没了。
张玉倩在旁边在急的团团转,最终还是要儿子决定的。
所以在众人走了之后,她就给黄薇迫不及待的说了这事。
在路上以至回到家,祈元辰一直在沉默,没有说半句话,他心里在挣扎着,脑子又冒出来黄薇那句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一块缔造一个商业帝国,不用说,这是他的梦想,得到的越多,站的位置越高,人的野心也就越大。
但是梦想多远大,现实就有多残酷,他在这个公司做到了副总的地位,但是实权并不大,而且上头有老板,几个副总之间总是明争暗斗,他在往上迈一个台阶,实在太难。
可是黄薇能给他助力和希望。
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这样犹豫,他和锦玉是相亲认识的,当时锦玉也算是一朵美丽的花了,在他面前百依百顺,这样的女朋友是合他心意的,带出去备有面子,所以即使母亲反对,他也坚持下来了。
至于家庭条件什么的,他还是特意挑了个这样的,毕竟如黄薇那样家庭条件好的,又怎么样?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孟锦玉这样的绝对不会如黄薇一样离开他。
多年以来,他对锦玉一直都挺满意,谈不上多爱,但是感情还是在的,但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不满意了?
是从失去孩子之后,她容貌不在,身材走样,还是性子越来越偏激,对女儿打骂,或者因为房子问题,对父母不在尊敬,是她不在隐藏,渐渐地暴漏了本性,让他厌恶了吗?
反正他越来越不想和她一起去看电影,去吃饭,甚至被同事看见了,就想赶紧躲开,不想让人家见到她。
大概是她已经不配站在他身边了。
她最近一年,反常的做法让他越来越远,仅有的感情也慢慢的消磨了。
因为感情变淡,所以她在商场与人打架,被自己和同事见到,心里只有愤怒,没有想要保护她的一点欲望。
因为感情变淡,所以他对黄薇的条件动了心。
而现在是他的一个机会,他要借此理由离婚吗?
其实心里还是有一点舍不得的,毕竟十年的夫妻了,还有一个女儿夹在中间。
如果不离婚,这婚姻也名存实亡了。
因为他的心底已经对她排斥了。
“元辰,锦玉跟了你十年了,把最好的青春和年华都给了你,还给你生儿育女,为了给你生个儿子,不惜一次次伤害自己的身体,你说句良心话,锦玉这些年对你怎么样?难道就因为别人的污蔑,就判她死刑,让你们的婚姻结束吗?这样对锦玉太不公平了,你让她以后怎么活?”
“姐夫,我问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二姐了,要不然作为她的丈夫,一个男人,碰到别的女人欺负她,难道不该上去揍那个女人一顿吗,你怎么反而迁怒我二姐?今天的事,作为家人,不维护她也就算了,还跟着火上浇油,是不是亲人呀。”
“你知道我二姐多伤心吗?还有阿姨把你青梅竹马的恋人请到家里过年,你们想过她的感受吗?”
“这样二姐都能忍受下来,要是我早就闹开了,你们太欺负人了。”
祈元辰到底没有把离婚俩字说出口,因为黄薇中途打电话来了。
祈元辰看见来电显示,去房间接电话去了。
“喂。”他的嗓音低沉,黄薇还是挺了解男人的,知道他情绪不高。
“要不要来酒吧,陪你喝两杯?”黄薇问道,祈元辰没有回答,她接着笑了一声,解释道:“你可不要误会我乘机打劫啊,我是有要事和你商量,关于黄氏和你现在的公司合作的事。”
祈元辰:“那个项目?”
“是的,有没有兴趣?”
“你等我。”祈元辰摁灭了烟头,开始穿衣,黄薇的合作对他很有吸引力,最近公司里的另一个副总有隐隐压他一头的趋势,他急需要有新的项目做出成绩。
他走出房间道:“我出去一趟。”
“姐夫去哪里?今天是大年初一,不在家里陪孩子吗?”
“是公司的公事。”祈元辰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锦玉扯扯漱玉,示意她不要阻拦他,他现在走了也好,就不会在提离婚的事了。
祈元辰走了之后,漱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锦玉:“二姐,我刚才听见他手机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了,你还让他出去?”
“那我怎么办,如果这时候我在小心眼的吃醋,他更有理由和我离婚了。”
漱玉冷笑:“二姐,你知道祈元辰为什么在这种小事上都不护着你吗?这本就是不大的事,怎么就上升到离婚的地步了呢?”
锦玉迷茫的看着她,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清楚。
“因为他对你没感情了,不喜欢你了,有别的想法了,所以他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你分手,和你离婚,这是男人惯用的伎俩,自己有了二心,却把各种过错推到女人身上。”
怀玉扯扯漱玉,摇摇头,示意锦玉的脸都白了,她说的太直白了,锦玉刚受了一场惊吓,怎么还受得了这番话。
漱玉不听:“二姐,其实你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你想想如果是以前的姐夫,他会是现在这种态度吗?”
“所以说,没有感情的婚姻,你还要她干什么?他已经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你这样守着它,只会渐渐的失去自我。”
锦玉搅着双手的手指头,过了半天才苦涩的道:“你也许说的对,可是我要是离了婚,以后可怎么办?别人会怎么看我?会嘲笑我都快四十了,还一无所有。”那些被她嘲笑过的人,在她面前卑微的人,最后都会反过来踩她一脚的。
“二姐,你至今不懂的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吧,你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干什么?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从小一块长大的姐妹,她比谁都了解这个二姐,最好面子,她可以比别人过得好,生活条件好,各种优越,但是别人不能超过她,攀比心太重,这是人的一种本性,只能靠她自己领悟,她真的劝说不了。
也许有一天,当她撞到南墙头破血流的时候,才会明白。
而真的到了那一天,孟锦玉才懂得人生原来有另一番风景。
祈元辰回来之后没有提离婚的事,日子照常过,只是有东西在悄悄改变了。
孟锦玉夹起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丈夫,处理着和婆婆的关系,生怕他们一个不满意,在翻旧账。
怀玉和漱玉看着她的样子,担心的不行。
“你说二姐当年那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追她的男人都能围着咱们家一圈,最后她选择了祈元辰,大家都说她眼光好,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她幸福的,要我说,一个人幸福,才是我们最终的追求吧,要是没有了幸福感,生活还怎么继续啊。”
漱玉打开了烟盒,抽出了一支烟,放在嘴边,用打火机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眼神中也有迷茫,不知道这话是说锦玉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吸烟啊?”怀玉想把她的烟夺过来。
“别呀,大姐,我也需要解除压力,别剥夺我的权利。”
“你最近过的好吗?和魏明感情恢复以前那样了吗?”
“就像一面镜子,摔碎了,在粘起来,能恢复以前吗?感情也是,有过裂痕,也就等于失去了信任。”
“就那样吧,凑合过吧,谁家不是这样呢。”
“你婆婆公公还催你生二胎?”
“是啊,他们执念那么深,怎么肯放弃?”
“你真打算不要了?”
“大姐我真的很迷茫,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我觉得愧对她,想要把她在要回来,可是有时候又不甘心,你说我大好的人生,干什么不行,非要去生孩子吗?我这一生难道都要为他们活着,那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我以后死了和现在死了有是区别?”
“你这思想怎么那么悲观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漱玉啊。”
漱玉一笑,烟雾迷离了她的眼神,似乎遥远不真实。
“大姐,人都会变得呀。”
怀玉觉得心酸,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圆滑如锦玉,有一天也会变得小心翼翼,不知所措,一往无前如漱玉,也会迷茫。
生活就像一只网,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像这一切改变都是从二胎政策放开以后吧,所有的一切对女人太不公平了。
活着就是吃苦,这话真的一点不假。
但是我们就甘心被生活打倒吗?为什么不反过来想呢,或许豁然开朗,是一条康庄大道呢。
年初二是走娘家的日子,怀玉和漱玉怕她在家心事太重,闷坏了,特意找她一起去娘家,就当散心了。
锦玉怕孟母瞧出什么端倪来,在锲而不舍的追问,特意画了一个浓浓的妆来掩盖虚弱和憔悴。
孟颂一家年夜饭没有回来,大年初一中午才回来吃了顿饭,孟母孟父做了好多过年的吃食,既然儿子孙子不在,那她全拿出来犒劳女儿女婿和外孙外孙女吧。
“你们还拿那么多东西干嘛?还有蛋糕?又不过生日。”孟母一边唠叨,一边把礼物接过来。
然后让大家进来,宽敞的房子立刻满满的,但是两个老人很高兴,年纪大了,总是喜欢热闹,儿孙满堂,特别是孟母这时候觉得自己当年生这么多女儿是对的,看看别人家多冷清,自己家就有多热闹。
怀玉一家四口,漱玉家三口,锦玉带着溪溪,就差祈元辰了。
“元辰怎么没过来?”
“他公司有事要忙。”锦玉裂开一个笑脸。
“怎么大过年的还忙,真是的,一年了都不让人休息,你看看,有钱人还不如我们没钱的,起码能舒舒服服过个年。”孟母念叨着。
孟父轻斥:“公司忙,有什么办法,元辰也是身不由己,就你感概多。”
“我感慨的有什么不对?元辰都多长时间没来过了,你刚才不是还说要他陪你喝两杯吗?”
“爸,妈,你不是还有两个女婿吗,不能光想着元辰哥呀,我和明仁哥也能把你们陪高兴了。”魏明惯会说话,平常也是他最讨孟父孟母开心,就是漱玉那一件事之后,他不太好意思上门了,现在又开始活跃了。
明仁抱着明阳,咧着嘴笑笑,附和道:“就是。”
怀玉也跟着打岔:“妈,我跟你去准备饭吧,这么多人,好好整一桌。”
孟母很快转移了视线:“你们去打麻将吧,抽屉里有准备好的。”
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热闹,锦玉也暂时抛开了婆家的烦恼,和他们一起打麻将。
漱玉帮忙看孩子,明晨,溪溪和西泽去房间里打游戏了。
一年忙忙碌碌,也就是这两天能闲下来放松一下了。
快十二点了,怀玉和孟母两人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
魏西泽跑的最快:“好香啊,我最喜欢姥姥做的饭了,我爷爷做的菜不好吃。”说着用手捏了就忘了嘴里送。
漱玉过来拍掉他的手:“玩过玩具的,先去洗手。”
魏西泽蹦蹦跳跳的接着去玩玩具了。
怀玉从厨房里走出来,凑到丈夫跟前:“怎么样,谁赢了?”
“当然是爸了,他今天开挂了,手气太厉害了。”魏明感慨。
其实看谁手边的玉米粒多少就知道了,大概是锦玉心不在焉,两个女婿想哄着老丈人高兴,孟父赢三家的牌,高兴的他连戏都唱起来了,一年都没这么开心过。
“哎呀,爸,今天你厉害了,发财了,记得哪天请吃饭啊。”怀玉开玩笑道。
“请,请,一定请。”现在说什么要求孟父都会答应。
“打完这一局先吃饭吧,下午在接着来。”怀玉道。
大家连桌子都没收拾,哗啦啦赶紧起身去洗手吃饭,吃完接着来。
“叮铃铃。”门铃响了。
“是谁这时候来了?”孟母问道。“锦玉去开一下门。”
这时候就锦玉在洗手间,离门最近,于是嗯了一声,就去开门。
门打开,是苏青的一张笑脸,那浮夸的笑在锦玉看来那么刺眼,她眯了眯眼,恨意浮上来,要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这所有的一切,她婚姻的不幸,这个女人就是源头,是她害的她被魏洁骂,婆婆打,丈夫厌弃。
在她心里,苏青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根本不可能在做一家人了。
苏青被锦玉眼中的恨意惊了一下,那恨意太浓,太深,不容忽视,收敛住笑意,喊了一声:“二姐。”
“我不是你姐,你喊错了。”硬邦邦的把她堵回去了,然后不顾苏青的身后还有孟颂和两个侄子,重重的关上了门。
孟萌见门开着,已经走进准备进来了,被突然的门响吓了一跳,还差点夹着手。
他哼哼两声,想要哭,苏青一看火了:“这什么人啊?孟颂你看看你们家什么意思,不让我进家门了是不是?我走,这就走。”
说着狠狠的踢了两下门,她在孟家趾高气昂惯了,哪里吃过这样的气。
孟颂上前把门拍的直响,大声喊道:“开门,开门。”
开门的是怀玉,看到弟弟和弟媳妇怒火冲冲的,在看到锦玉的表情,她就明白了。
哎,妈不是说他们今天不回来吗?这撞上了,可别闹起来。
“快进来,大过年的生什么气?”怀玉劝道。然后蹲下身笑着问侄子:“孟萌,孟芽又长高了呀?”
“大姨,妈妈说有好吃的,在哪里?”两人跟强盗一样进了屋。
“还不是二姐,她把我们关在门外面是什么意思?”孟颂一边进来,一边大声嚷嚷道,家里人都听到了。
孟父看看锦玉:“怎么了这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别都给我撂脸子。”孟父只知道商场闹架那一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锦玉拎起包就走:“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多余的行了吧。”
“走了溪溪。”
溪溪害怕的看着妈妈,这两天她就感觉家里气氛不对,不敢多问,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漱玉牵过溪溪:“去找明晨姐姐玩。”
推过去,朝明晨使个眼色,让她把妹妹带进屋去。
明晨比同龄人都要懂事,看到大人这样,也知道是闹别扭了,不适合他们小孩子知道,乖乖的带妹妹进屋了。
“爸,妈,你们先别说话。”漱玉把锦玉和苏青叫进书房。
“我们谈谈。”
锦玉不肯去:“没什么好说的。”
苏青见她这个态度,她也不至于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呀,也道:“我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说着指挥着孟萌,孟芽去玩。
漱玉看向怀玉,搞半天,她这么没有说服力啊,一个人听她的都没有。
“老大,交给你了。”
怀玉先让漱玉把锦玉领进书房,自己去找苏青说话。
还避开孟父孟母,小声对她道:“苏青,一家人有什么矛盾,借着过年的机会,我们说清楚吧。”
“大姐,还有什么可说的,那天不都说了吗,二姐同意了吗?是想怎么着?”
怀玉一直看着她,确定她没有说谎,且并不知道昨天大年初一发生的事情。
“你那个朋友不是说要钱补偿也可以吗?怎么又反悔了?”
“反悔?什么意思?”
她果真不知道。
“昨天你朋友带了一个男人去锦玉婆婆家楼下喊骂,说那是他丈夫,和锦玉有一腿,弄得很难看,她婆婆气的要她和元辰离婚。”
苏青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不知道啊,魏洁没告诉我啊,我们俩其实是说好的,只不过想让二姐出点钱,没想把事情搞那么大的。”怎么能上升到离婚的地步了呢。
“你朋友去闹没告诉你吗?”
苏青举起手来:“我发誓,我要是知道天打雷劈。”
怀玉沉默中,苏青拿起手机:“我给她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苏青去屋里打电话了,怀玉去书房把原话学给了锦玉听。
锦玉无动于衷,事情已经发生了,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意思?总之魏洁是她的朋友,事情因她而起。
“魏洁,你怎么回事?听话你昨天去孟锦玉婆婆楼底下闹了,真的假的,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我也是临时起意,不想要钱了,就想有人和我同病相怜。”魏洁躺在沙发上吸了一口烟。
“你,你知道吗,她婆婆都要求她离婚了?”她可不想闹那么大,她只想报复一下锦玉,灭灭她的气焰,谁让她整天仗着自己有钱,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她看不惯,要是真闹到了离婚的地步,她和锦玉就是仇人了,她在这个家也不好做人呀。
“苏青你还不明白吗?那是她婆婆想戳着两人离婚,我这只不过是导火索,根本不可能因为我一闹,她婆婆就打了这个主意,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她自己经营的婚姻失败,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那还是因为你呀,咱都说好了,只要钱的……”
“放心,钱不是问题,我有钱了,你看上的那双鞋,我已经给你买了。”
“你买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一万多呢。”
“我想要钱,还不是上赶着有人送,你就别问了。”
苏青果断没问,她心心念念的鞋到手了,光兴奋都来不及。
“你不知道你那个三姑姐真狠心,昨天都把警。察叫过去了,把我在里面关了一下午。”
“你可别在找漱玉的麻烦了,我给你说这个是真不好惹,手段比较利落。”
“我没想把她怎么样,看你紧张的,你什么时候和她们穿一条裤子了?”魏洁不满。
“我当然和你近了。”苏青打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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