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陌生来客
这什么情况,栽赃不成直接给自己塞进来一个么?后面是不是该一伙子人冲进来指着鼻子骂自己下贱了。
夏姜表面上虽不动声色,暗中早已将手摸到了枕头底下,那里有她预备防身的菜刀。
不过预想中的画面倒是久久未来,好一会儿了那白衣男子都只是弯着身子扶着窗框子喘息。
借着月光夏姜细细地打量起他,只见他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看不清楚模样。身形有些晃荡,而且一手紧紧捂着腹部,难不成是受伤了。夏姜再细看时,果见他腹部的衣服已被浸透了,鲜红的血就像墨汁一般在白色的布料上晕染开,红的触目惊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夏姜呆在原地没敢过去,双手紧紧握着那把菜刀。
话音刚落,对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那张破床边上了,夏姜还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呢,刀已经被那人夺走了。
在他面前她就真跟一直小鸡仔一样弱。
“你。。。。。。你要干什么?”
夏姜这会儿是真的害怕了,“告诉你啊,我。。。。。。我可是青微山的人,你若伤了我,我师兄弟都会替我报仇的!”
“聒噪!”那人不耐烦地来了一句,然后直接捏起夏姜的下巴,塞了一粒丸药进去。
“咳咳咳。。。。。。”
黑乎乎的药丸子比平时吃的水蜜丸大了很多,那人用的方式又如此粗暴,夏姜差点被呛到。
“咳咳咳咳。。。。。。你给我吃的什么?”
“闭嘴!”
被他这么一吼,夏姜立刻就捂住了嘴巴,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肯定是毒药,什么断肠散了,七日断气丸之类。
怎么办,她不想死啊,她还没活够呢!
白衣男没继续理会夏姜,很利落的将上衣割开来,又在伤口上撒了厚厚的一层药粉,“找东西帮我缠起来。”
夏姜不敢拒绝,噔噔噔跑下床,从柜子里面翻出了一件半旧的里衣,又用剪子将里衣剪成了一个个的长条。
这么大的伤口她还是第一次见呢,肉向外翻着血淋淋得十分骇人,包扎的时候她手都抖了,下意识地一直向后倾着身子,眼睛也是能不看就不看。
“嗞。。。。。。好好缠!”
他的气息迫人的很,夏姜只好忍着不适将身子扳正,又用接好的长布条将伤口一圈一圈的缠了起来。
“把这些处理了再找件衣服来。”
夏姜彻底无语了,处理这些血衣容易啊,烧了埋了都行,可让她上哪找衣服去。学宫里倒最不缺男性,可人家住的地方跟厨房隔了好几道门呢,而且每个门上都有看守,她要怎么跟人解释半夜外出还偷男子衣服的事,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吗!
“大侠,你看这地方只有我和王婆子住,外院跟厨房的门上又都有人守夜,我不会武功,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不是。要不您委屈委屈,先穿件我的衣服吧?”
“那个啥,我的衣服还挺宽大的,再说了里衣的款式都差不多不是,也看不出男女。”
夏姜边说边翻箱倒柜,找出一件最宽最大的衣服。
面具男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是他低估了季离,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后招。现在也不敢节外生枝了,若被季离察觉,先前的努力也要毁于一旦了,所以只能依言穿起了夏姜的衣服。
不过到底夏姜还是个丫头,再宽大的衣服在他身上也显得小了,带子将将系上,胳膊还向外露出一大截来。
他原想离开的,可脚一沾地,头晕得不行,伤口处撕裂了一样一阵阵剧痛,无法只好又坐了回去,坐下没多久又是一阵晕眩。。。。。。
夏姜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她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这时候立了已经好一会儿了,早冻得瑟瑟发抖了。
“那个大侠,我保证不会出卖你的,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
没有回应。
“大侠,求求你了,要不先给一半也行啊?”
依然没有回应。
“大侠,大侠?”
还是没有回应。
怎么回事啊?
夏姜又试探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床上的人就像死过去一般静默无声。
不会真的死了吧?若是真死了,我可真么办呀,他可还没给我解药呢!
夏姜踮着脚轻轻走到床边,刚刚还气势凌人的人此刻却像个木偶似得静静躺在床上。
夏姜伸出手靠近他的鼻翼下端,呼,幸好幸好还没死,她长长吁了口气出来,不对,怎么这么烫呢!
她将手覆在那人的额头上,果然烫得很,他在发烧啊!
那么大的伤口肯定会引起炎症的,这个时候又没有消炎药,再加上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去都是未知数啊,挺过去了就是捡了一条命,挺不过去就一命呜呼了啊。
他若是死了,先不说自己说得清说不清,就是能说清也没好日子过啊,她还没拿到解药呢。
不行啊,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会一命呜呼的。
怎么办,怎么办?降温对,先把温度降下来再说。
幸好之前腌菜还剩了些白酒,夏姜将白酒倒进盆中,又往里面馋了些温水,试了下水温刚刚好。
大侠对不住了啊,她嘀咕了一声,然后迅速蹿上了床,先把他脸上的面具拿开了,又解开衣裳的带子,扯了扯衣袖想从背后将衣服拽出来。
那人动了动,立时将夏姜吓得哆嗦了一下,但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夏姜抹了一把汗,又拽了两下才把衣服拽下来,没有现成的帕子,只好又剪了一件里衣,呜呜呜,这可是她最后一件里衣啊,这个月的月钱又要保不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月钱,保命要紧啊!
夏姜赶忙摇了摇头,将这些有的没得统统赶出脑袋,又将布块取下来在盆子里浸湿了。待布块吸满了水后,她先捡起一块拧干搭在他额头上,又捞起一块将他上半身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记得上次小侄子生病,嫂子还给他推脉了来着,说叫什么青天河水,是从哪推到哪来着,好像是从手心往上推的吧,不知道管不管用。
算了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
“你可千万得醒啊,我小命还在你手里捏着呢。”
“你怎么还不醒啊!”
“哎,烧怎么还不退?是不是要灌些药,可我怎么出去啊。”
龙且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听见一个人一直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聒噪,真是聒噪!
他很想起来把这个吵人的家伙丢出去,可身子却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听着她的抱怨和唠叨,更过分的是那丫头的手还不安分,一直在他背上捏来捏去,真是放肆!
夏姜这会儿是全然不知,自己已经触到了龙且的逆鳞,她现在在帮他捏脊梁骨,也是看自家嫂子替小侄子捏过。
捏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她才又伸手摸了摸龙且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怎么都不管用呢!
不行啊,明日还得出去抓几幅药才行。
幸好赶上了旬休,不必准备学子的饭,沐夕尧又去了相好的同窗家里,不必给他准备午饭。
可是把这人扔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啊,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上次不就有人偷偷溜进来偷腰牌了。
不行的话就托给采买的小厮吧,多花个钱呗。
“你可一定挺住啊,明日就让人帮你买药!你看你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要是发个烧就死了,岂不是很冤枉,所以啊,一定得坚持住啊。。。。。”
夏姜替他换了快帕子,又将换下来的帕子浸湿了,重新给他擦拭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怎么感觉这人很不情愿呢?
应该是错觉吧,都烧成这样了还能有意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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