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彻底疯了
“给这个畜生给我绑起来,嘴给我堵上。”荣丙章看着神志不清的荣宁馨整个人被气的直哆嗦,这就是他从小疼爱的女儿,竟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上来了几个力气大的婆子,将荣宁馨按住用布条捆起来在床上,嘴里也塞了手帕,嘴里呜呜咽咽的说不出是哭是笑。
“将院门关了,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也不许惊动大房的人。”荣丙章扫了一眼四周,众人都微低着头,不敢吭声。
荣嫣看了看周围,除了赵雅芙身边的人面露戚色,其余的都无动于衷,甚至有些在偷着乐。
而偷着乐的正是孙姨娘,她起身上前,扶着荣丙章柔声劝说,“老爷,小心气坏了身子。”
荣丙章看着昏过去的赵雅芙,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她养出来的好女儿,“给她给我弄醒。”
赵雅芙身边的刘嬷嬷流着泪轻轻的唤着赵雅芙,“太太,您醒醒,太太…”
孙姨娘假惺惺的说道:“刘嬷嬷,你轻点,别弄伤了太太。”
这话听在荣丙章的耳朵里,对赵雅芙更气了,他站起来快步走到赵雅芙身边,竟是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刘嬷嬷和春喜哭喊着求到:“老爷,求求您,太太这会儿受不得。”
这一巴掌下了力道,赵雅芙嘴角都打烂了,她幽幽的睁开眼睛,因为过度的悲痛,有些缓不过神来。
“你给我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这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荣丙章可不管赵雅芙此时的心情,他只顾着自己难受丢脸,他都害怕传出去了,荣家出了个杀人犯,可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赵雅芙被这骂声惊了一下,缓缓的转头看着床上还在挣扎呜咽的荣宁馨,一行清泪再次流了下来,她颤抖着起身,想要走到床前,可还没迈出步子就摔在地上。
众人都只当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刘嬷嬷和春喜哭着扶起赵雅芙走到床边。赵雅芙极慢的坐在床沿上,看着荣宁馨,她的目光中还有母亲的慈爱和对女儿的心疼,她轻轻的靠近荣宁馨。荣宁馨吓得不住的往床里面缩,极度害怕的样子。
“宁儿,别怕,是娘。”赵雅芙流着泪柔声说道。
荣宁馨停止了挣扎,一双大眼睛呆滞的看着赵雅芙。赵雅芙伸手将荣宁馨嘴里的手帕取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宁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儿她可是你的亲妹妹。”赵雅芙边说边流泪,本在抚摸荣宁馨的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荣宁馨尖叫起来,她缩着身子想往里躲,却被赵雅芙死死的抓着,“你从小在娘身边长大,乖巧懂事,娘一直很欣慰。但可儿她却从小在外受苦,娘一直等着她回来,想着有你们姐妹二人在身边,我也没有别的奢望了,就希望你们以后能嫁个好人家。”
赵雅芙低声诉说着,荣嫣在一旁看着,她记得第一次见赵雅芙时她那高傲的模样,可现在她缩着肩膀哀戚戚的说着,话里满是血泪。
荣宁馨已经彻底疯了,她除了大声的尖叫以外,对于赵雅芙的话无动于衷,赵雅芙不松手,死死的拉着荣宁馨似乎要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
说到最后,赵雅芙除了一句,“是我错了。”一直重复着,再也说不出别的。
是她的错,将女儿教导的不分对错,极其包容,才让她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将太太带下去休息。”眼前的情景不免让荣丙章心痛。
刘嬷嬷和春喜一左一右的拉起赵雅芙,赵雅芙也松了手,她最后看了一眼荣宁馨靠在春喜的身上任由她们扶着,那眼里除了空洞再无一物。
只是在路过荣丙章身边的时候,她低声的祈求,“老爷,扰她一命吧,她也得到报应了。”
荣嫣没再吭声转身走了,就让她疯着吧,等到有一天她若是能再清醒过来,不知道她的心里会不会满是悔恨。
等荣嫣往别亦苑走的时候,路过大房的院落,里面一片寂静,不知道是装作没听到还是真的没听到。
翌日一大早,荣嫣就听说荣宁馨被连夜带回了乡下,跟过去的只有赵雅芙身边的刘嬷嬷,而赵雅芙从始至终都没再出门一步。
等在青山寺的荣老太太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她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就去了赵雅芙的院子。一待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不知道俩人说了什么话,荣老太太出来后没有在家停留就又去了青山寺,连荣丙章和荣文章都没见。
又等了几日,赵雅芙低调的回了一趟娘家,再回来之后竟是剪了一头黑发,谁都没理,带了春喜就去了林州。后来,荣嫣听闻赵雅芙在林州找了一个小庙待着,日日吃斋念佛。
而对外的交代是,荣家二房的大小姐得了重疾送到乡下休养,作为母亲的赵雅芙不放心随着去照顾了。当然,这些话其实也就是说辞,并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假,大家关心的只是荣家二房的三小姐还在府中,而皇家还没有指婚,
后来的一些日子众人仿佛也忘了荣嫣的存在,荣嫣难道的过起了清净的日子,一直到了年前,整个城里都一片喜气,荣家大房也都是张灯结彩的开始布置,只有荣家二房有些气氛低迷。
赵雅芙走后,荣丙章也气的接连几日都不回家,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孙姨娘当家了,大家也都没有反对,毕竟孙姨娘的家里也是有官职的,虽说孙姨娘是庶出的,但好歹还是有一些脸面。
荣嫣这些日子乐的清闲,她没事就在府内转悠转悠,去冯如云那里走走,冯如云膝下无女,只有一个儿子,已经成家了。而荣文章也有两个妾室,庶出的子女有两儿两女,虽说不缺庶出的女儿,可冯如云就是不待见。
冯如云的娘家是父亲是内阁学士,也算是书香门第的,她是冯家长嫡女,可冯如云是个直性子,大嗓门,一天天的大大咧咧的,没有一点像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女儿。
荣嫣摸准了她的性子,说的话都合着她心意,所以这些日子她对荣嫣也是有点喜欢的。再加上荣嫣的身份和赵雅芙的走,更是为这层关系添了一把火候。
所以这一日,荣嫣才说了两句话,冯如云就高兴的对荣嫣说道:“嫣儿,今天上午定国公府的王妃派人送了帖子,说是年关了,让各家各府的小姐都聚一聚,你母亲不在,这帖子都送到我这里了。”
“大伯母,必须要去吗?”荣嫣其实很不想参加这样的聚会,自己去了肯定有人会来找麻烦,毕竟这身份确实麻烦。
“当然了,每一年定国公府的王妃都会组织的,到时候你也别跟着你跟着大伯母去。”
荣嫣还想找个借口拒绝,可冯如云根本不给她机会,只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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