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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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你可认罪？”
自上了公堂之后，白苏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都是那讼师在问，证人在答，知府附合。
仅是如此流程似的公审，就想定了白苏的罪，与上一次的公审如出一辙，接下来，若是她再不认罪，又会来一顿毒打？
白苏冷哼，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上次她被抓得措手不及，而今天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更何况她非常清楚今天的情况，在场的人可不全是帮济世堂的。尤其是那位太子殿下，很显然是思允找来帮她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苏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
“这个罪，我可不敢认，怎么？当着太子殿下的面，知府大人难道又想用刑，又想屈打成招？”
“你……”知府想发火，却忌惮的看向太子。
“今天太子殿下在此，那也好，白苏定会一一将此事公诸于众，还自己的清白，还请殿下准许站在府衙外的百姓们进来旁听。”
府衙外站着许多人，包括胡家的，还有白苏准备的证据。
太子侥有兴味的看着自信满满的白苏，只见她小小的脸上带着必胜的笑，明明衣着朴素毫不起眼，却又是光彩照人，难怪薛玉恒那小子被迷得都忘本了。
太子抬了抬手，他身后的内官扯了一嗓子，府衙外的百姓们得到允许都冲进了公堂内，就怕抢不到好位置。
“这位讼师，你说我是这次下毒案的罪魁祸首，除了眼前这个证人之外，还有其它证据吗？”
“有这位证人就足够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你是那个最有动机的人，因为你要报复济世堂，要抢占济世堂的生意。”
“好，那这位证人，当日你除了看到我恼羞成怒的离开之外，可有看到我在济世堂的药里下了毒？”白苏转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实巴交的男人问道。
“没……没有……”那老实男人应该是怕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就因为你看到我愤怒了，所以就认定我是下毒者？既没有亲眼看见，那何以成为证人？”
“知府大人，”讼师见形势不妙，急忙阻止白苏说话，“证人只是说看到犯人恼羞成怒，并没有直接说就是下毒者，引导我们怀疑白苏是下毒者还包括这段时间以来两家医馆之间的明争暗斗，这才是白家医馆下毒的动机。只为报复济世堂。”
讼师方才说完，只见白苏已经两步站到了他面前，一记小小的拳头重重的打在讼师的腹部。
“嗯……”一阵沉闷的长吟，可想那讼师疼得有多厉害。
别看白苏人小力气小，但腹部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哪怕不是很重力的打，那也是常人吃不消的。
太子很诧异，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敢在公堂之上打人，她这是疯了不成？
姚思允竟在此时差点拍手叫好，刚才她还气闷得很，想着白苏怎么这么弱，被人逼得哑口无言不说，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这可不像她认识的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可看见她开始反击了，姚思允别说有多痛快。
人群中，蒙面的白衣女子因为她打了那一记拳头，担忧得想冲出去做些什么，却被身边的翠微拉住了。
姚思远和那蒙面女子一样的想法，但他也不是冲动的人，更了解白苏做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她这么做必定有脱身的办法。
那一记拳头之后，讼师在疼痛中更是怒红了眼，双手揪着白苏的衣襟，作势要打她。
知府当场怒了，“公堂之上，犯人你这是要造反吗？”
在一阵阵倒吸冷气之中，四周的议论纷纷不停，白苏却很淡定。
轻轻拨开讼师的手，白苏知道他不敢对她动手，但是她敢。
“大家看到了吗？这位讼师他生气了，恼羞成怒了，那么也很有可能在未来的几天之内，小女子会被他报复。所以知府大人，若我在牢中有何意外闪失，那必定是此人谋害。还请知府大人莫要徇私，因为他是最有动机谋害我的人。”
“大人，我没有。”
“在场这么多证人，你还敢狡辩？”白苏说得跟自己已经被谋害，而讼师就是凶手似的。
讼师竟被白苏给逼急了，其实也是那一记拳头的功劳。
“我什么时候谋害你了？他们这些人算什么证人啊？”
“讼师您的意思不就是如此吗？我惹得你恼羞成怒，若我出了事，不是你谋害我的，还能有谁？同理，我就是那个下毒害了济世堂的人，不是吗？”
确实，仅仅因为这一个动机，就说白苏是下毒的人，那就太牵强了。
可见这个证人是多么的荒唐无稽。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怀疑，并未直说你就是犯人。”
“你刚刚可是一口一个犯人的叫我呢！”白苏轻蔑的看着讼师，有如蝼蚁一般。
“是在下一时口误。”
“既然是口误，那么很显然，我仅仅是你们怀疑的对象罢了，并不是直正的下毒人吧？”
“当然，你还是嫌疑最大的人，这一点不能排除。”讼师顺着白苏的话，紧扣着不放。
“嫌疑最大的人，那是不是接下来你们又要对我用刑了？在太子殿下面前，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一个弱女用屈打成招？”
“没有……”知府大人汗如雨下，他没想到今天的白苏这么能说会道，这么一个小丫头，他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看看她的作法，太子在公堂之上她还不满足，还要让围观的百姓旁听，显然准备得比他们更充足。
“可是你们没有其它怀疑的对象不是吗？我一个弱女子，初到洛阳城没有靠山没有资本的，下毒事件你们不是还缺一个替罪羊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吧？”白苏一席话，旁听的百姓一阵阵唏嘘声，似乎也从白苏的话语中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放放肆，白苏，你休得胡言，”知府脸都发红了，似乎更印证了白苏的猜测似的。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知府大人？”
白苏看到知府和那两位太医都被气得脸色通红，心中大快。别欺负她，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是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这件事情，我白苏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若是知府大人查不出凶手，我来给你们查。”白苏退后两步，气势更盛，完全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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