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没走
坏水儿这时疼得咬着牙都说不出话来了,整个的人被怎么架出去,怎么被送到医院他都不清楚了,也不知道医生是怎么给他治的。不过等他醒来时,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整个的人裹得就跟个粽子似的。
这时坏水儿一醒,就听见张怀保的声音传来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这么一来,安士诚就算是把安若云赶出了家门了,那她对咱们来说就跟个平常女子一样,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说白了,你当时还不如不出头,看着安士诚肯不肯大义灭亲来的好呢。”
坏水儿听完后,就根据张怀保说的把事情又都回想了下,心道:“按照张怀保所说,那这出戏肯定是安士诚要大义灭亲,而自己挺身而出替下了安若云。但是自己这么做必须要编一个好的理由才行。”
想到这儿坏水儿,就又琢磨了一下才道:“怎么?安若云真的已经被赶出了家门?难道他们不是在试我?”
张怀保听到这儿就道:“人家试你什么?你的底,人家还不知道么?”
坏水儿听完就又装傻道:“可是您也见了,安若云当时已经是同意了的。并且她还跟我说,只要我敢,就代表真心喜欢她。而她还保证这样只是给外人做做样子,我不会有事不说,还能让他们安家对我刮目相看。”
张怀保听到这儿就道:“刮目相看?就一个刮目相看有个屁用。日本人要的可是安家,要的可是临阳青帮。再有,今天要不是于老八看着我的面子照应,你以为你还能活么?”
坏水儿听了就假装沉吟着道:“不会吧?看安若云那意思不像是在作假呀?而且安若云只要嫁过来,他们安家不会不顾自己女儿死活吧?有道是虎毒不食子,他们还会真的不认自己女儿了?”
张怀保听到这儿就摇了摇头道:“难说,不过于老八已经先一步把安若云要出来,送到你家了。这事儿具体还是要看安士诚的意思。咱们有安若云在手也未必就是满盘皆输。”
坏水儿听安若云没走了,心里就暗自打了个突兀。心道:“不会吧?若云没走?那她不就又成了张怀保的利用工具了么?安士诚这事儿是怎么办的呀?当时不是说马上送若云去重庆么?”
张怀保见坏水儿这么愣着,就笑了一下道:“怎么?都给你小子美傻了吧?安若云那可是临阳的一枝花呀,说白了你小子还真是艳福不浅。虽然日本人交代下来的差事没算办完,但是你小子却先白捡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了。”
坏水儿听完就也装样子的笑道:“这还要多谢表叔成全呀。”
张怀保听了就又笑了一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了。不过你小子这色心可要收敛点儿了,别一见着美女就走不动道儿。这次安士诚可是真的起了杀心了,下油锅那可就相当于要扒你的皮,滚钉板那就是要割你的肉,三刀六洞那绝对就是要剜你的心肝。”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装作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
张怀保见了就拍了拍坏水儿的肩膀,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日本人的医院,安士诚他们的那些人可是进不来的。”说完张怀保就起身离去了,而坏水儿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就这样坏水儿在这日本人的医院住了七天之后,张怀保才派人把他送回了家。
等坏水儿一进门,就先问迎出来的胡德财道:“安小姐,给安排在哪间了?”
胡德财听完就忙笑着道:“就安排在您的书房了,有两个丫鬟伺候着,您就放心吧。”
坏水儿听完就先点了点头,然后把胡德财拉到了一边后就低声问道:“我不在的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胡德财听完就道:“刘爷,您是问家里还是问外边呀?”
坏水儿听了就道:“都问,怎么了?家里跟外边难道都有什么事儿?”
胡德财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外边就是关立人的死,已经闹得城里上上下下沸沸扬扬了。我们排长到了许德仁手底下后被排挤得一愣一愣的,听说是因为许德仁正在上下走动,想去警察局当局长,但是自卫团他还不想放手,想提个自己人上去。我们排长这两天都快急得上房了,想找刘爷商量,但是刘爷您是在日本人的医院,他根本就进不去。”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家里边呢?”
胡德财听完就又压低了声音道:“自打安小姐一来,身子就一直虚虚弱弱的。几个老妈子见了就说这安小姐跟产后失血似的,又听说安小姐是被赶出的家门,担心老爷捡了个破鞋······”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生气的打断了胡德财的话道:“这都瞎说八道什么呢?你一会儿好好管管她们,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
胡德财听到这儿就忙点了点头。
坏水儿跟胡德财这儿正说着,就见王友贵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见着坏水儿就忙走了过来道:“哎呦,兄弟你可算回来了。都快把哥哥给急死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道:“老哥你急什么呀?”说着坏水儿就在王友贵耳边低声道:“有人要抢着帮咱们兄弟顶雷,难道咱们还不让他蹦跶不成。”
王友贵听完就愣了一下,然后仔细琢磨了坏水儿这话的意思后,就放心的笑了起来,道:“老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呀。对,让他先去蹦跶,等到那事儿一出,自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坏水儿知道王友贵是想起了,他们用吴老四的房契地契嫁祸给许德仁的事了。所以就跟这笑了笑道:“他这是自己作死。不过咱们兄弟就别在这儿站着了,我这刚从医院回来连屋都没进呢。”
王友贵听完就忙道:“对对对对,老弟还是要注意身体呀。咱们进屋说。”
说着王友贵就跟坏水儿进了屋,落座后坏水儿就等着下人上完茶后,把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才道:“老哥怎么知道我今天出院的呀?”
王友贵听完就道:“这我哪儿能知道呀,不过是我这算计着兄弟已经是在里边住了七天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就打算过来碰碰运气。你可不知道老哥这两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他妈的那许德仁嫌我是个外来的,原来也就是个排长,那是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他自己的眼睛又盯着那警察局长的位子,就更是对我明里暗里的挑事儿,恨不得直接就要把我挤走一样。”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笑了一下道:“盯着局长位子的,恐怕不止有许德仁一个吧?”
王友贵听完就点了点头道:“警察局里边的两个副局长,那也是挣得热火朝天。中国的这些长官们那是暗地里捞钱,日本人看着中国人窝里斗那是偷着乐。现在也不知道上边是中意谁?”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笑了一下道:“那关立人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王友贵听了就道:“这事儿,樱井长官挂帅。但是听说他也是毫无头绪。毕竟过去这么多天了,西郊那边的人又都跑光了。到现在也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就剩下马占山下山的那个传言了。”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又问道:“那那些房产跟地,就没有人去接收么?”
王友贵听完就道:“这倒还真没听说,回头我叫人暗中查一下,说不定······”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打断了王友贵的话道:“这事儿老哥可不能出面,只要暗中找人提醒一下那两个副局长就行。说白了只要让他们跟许德仁掐起来,咱们只要坐收渔人之利也就是了。”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道:“行,回头我就暗中找人。”
说着王友贵就把话题引到了坏水儿身上道:“老弟这两天可也是这临阳城里的话题呀。安家最开始同意了这门亲事,但是又把安小姐逐出了家门,最后还让兄弟滚了钉板。这几件事下来那城里的谣言就多了去了。总之那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传得最多的,好像就是这安小姐不太检点······”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打断了王友贵的话道:“这他妈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现在是有人看着兄弟眼红啊。等他妈我伤好了,非得把这件事查清楚是他妈谁传的。”
王友贵听到这儿就点了点头,道:“对,这是有人看着老弟这临阳新贵眼红呀。回头我也找人去打听打听,抓住这乱嚼舌头的,一定把他的舌头拔了。”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之后,王友贵就以不打扰坏水儿休息为由起身告辞了。
而坏水儿则起身来到了书房,把里边的两个丫鬟都打发了出去以后,才坐在了炕边看着那坐在炕上一脸憔悴,一脸泪痕的安若云道:“你怎么没走呀?不是说马上就要动身去重庆了么?”
安若云听完就看了坏水儿一眼道:“爷爷当时并没有让我走,他说我要走的路,要让我自己选,我当时听完就决定留下来了。”
坏水儿听完后就皱着眉道:“这事儿怪我多嘴了,我当时不应该跟你爷爷提那不能选择什么的。现在你到了我身边,就又成了张怀保对付你家的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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