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借刀杀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此言不假,当仇恨蒙蔽了双眼,什么天下一统,什么救民水火,都是一纸空谈,阿逸心中只有两件大事,两个女人,再无其他。
忍善也知道阿逸不愿再欺骗蔚彩,稍稍退步道:“若大哥觉得良心有亏,也可敞开天窗说亮话,药门若能当一回开国功臣,定然不会退缩。”
“你说得轻巧!”阿逸拂袖而起,呵斥道:“那禹锦的能耐你没有见过?那后山上百人老成精的怪物你能抵得过?”
药门是一块垫脚石,同样也是一株带刺的玫瑰,想用就用岂不是把别人当傻子?
忍善话已至此怎会退却,也是站起身来道:“以大哥智慧,本是易如反掌,做与不做只在一念之间,若是大哥迈不过心中的坎坷,忍善愿意代劳!”
“你代劳?”阿逸撇了他一眼,有些退让道:“又能如何?换汤不换药。”
“我知大哥心中许多疑虑,既然大哥已然明悟,大哥尽可问我。”忍善突然咧嘴笑笑,心想这事总算有了着落。
“我明悟个屁!”阿逸也突然噗嗤一声笑骂道:“你个死秃驴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真是怕了你!”
忍善含笑不语,静待阿逸发问,第一步总算完成,大事可期啊!
阿逸重新坐下身来,喝了口水道:“首先,动机是什么,我凭什么要做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你忍善又藏了什么坏心思?”
万事万物,应有起因,追本溯源才是重中之重,忍善也不遮掩,大声道:“为天下苍生免除战乱之苦,为黎民百姓着一方太平...”
“滚蛋!”阿逸破口大骂道:“说尼玛的人话!”
“额...”难得忍善尴尬了几分,重新组织语言道:“民心所向是成就帝王业的标志,若无人知晓大哥的使命,便是孤身闯天地,其心必疏,若是如此,和平常人有何区别?”
是啊,若阿逸的天命真的是救世,那救的是谁呢?不正是天下千千万子民吗?
若天下人都不知晓有人负重前行,那他们轻易得来的岁月静好便永远也不懂的珍惜。
阿逸叹息着点点头,轻声道:“和尚,你要知道,这一步若是万丈深渊,那便再无退路了。”
此言虽轻,在阿逸心中却如同巨石压榨,似万斤重担将落未落让人喘不过气来。
忍善把阿逸的担忧看在眼里,再一次起身下跪道:“忍善与大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行了行了!”
阿逸就着这人胡乱鼓舞士气,倒是颇具笑点,待到把他扶起来才道:“我知道你佛家顾及天下百姓,是个爱民如子的好人,就我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败类是吧?”
“大哥言笑了。”忍善被编排得有些脸红,缓了缓才道:“既然事已谈妥,小僧便先行一步,去药门说服他们,为大哥引路!”
“嗯~等等!”
这忍善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差点就要夺门而出,被阿逸一把拉住衣袖才停住脚步,只听阿逸道:“等我尽快处理了这边的事情,我便动身去药门,你先把水儿的墓地在哪告知我。”
忍善也平静了几分,缓慢开口告知阿逸墓地所在,而后恭恭敬敬的作揖道:“阿弥陀佛,忍善告辞,保重!”
“等下,这是夜战,帮我放点东西再走。”阿逸将通体幽黑发亮的夜战交到忍善手中,才与忍善拜别。
若不能挑拨离间,还不能栽赃嫁祸吗?
......
忍善星夜兼程的赶往药门,是要争取在南北开战前夕为阿逸铺好门路,阿逸一是要办了羽柚等人,二是要途经魅域看望涵水,故而便迟缓几日,算算时间倒也合适。
次日上午,冷风依旧呼啸,神剑宗各个山峰上都积满了皑皑白雪,煞是晃眼,待到阿逸走上炼神峰时已快到午时,想必那祁宏武已经在练武场上了,阿逸便直接往练武场而去。
炼神峰练武场上,皆是些刻苦训练的弟子,还有些老师在细心指点,不过近日神剑宗战前点兵多多益善,故而比起平时便少了许多。
阿逸用神识一扫,便在一间剑阁中寻得祁宏武的身影,好巧不巧,那羽柚的弟子樊曜也在,倒是上好的机会,阿逸不再犹豫,走到隔间门口,一脚便踹开了大门。
“彭!”
屋中两人正在吃吃喝喝,哪知阿逸上来便是一脚踹门,当下木屑飞溅门框断裂,把两人惊得呆住了半天,祁宏武堪堪怒斥道:“辰逸,你他么的找死啊!”
一贯跟着阿逸身后的两个侍卫吓得瑟瑟发抖,他们哪里知道阿逸是来砸场子的,顿时跪地不起,直呼和他们没关系。
阿逸昂首挺胸的俯视祁宏武和樊曜两人,指着其鼻子朗声道:“两个神剑宗的败类,偷了我的匕首,还敢在这喝酒吃肉,真当我辰逸在神剑宗没有势力便任由欺凌了吗!”
“你放屁!”祁宏武脸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大声还击时不算俊俏的脸不由得抽了抽,大骂道:“我乃是宋长老的弟子,樊曜师兄是羽长老的弟子,会稀奇你的匕首?”
练武场上的弟子皆围拢了上来,都想一窥究竟,毕竟阿逸也算是神剑宗的名人了,三天两头便闹一出纠纷来,名声在这些爱看热闹的弟子里都传开了。
阿逸二话不说,祭出冥剑来,横剑指向两人道:“前日我亮出我的匕首夜战与你师兄樊曜斗狠,昨夜还在我床上,今日便丢失了去,你敢说不是你们两人的杰作!”
“这...谁不知道你辰逸怀恨在心,想要污蔑我樊师兄!”祁宏武据理力争,他也知道自己并非是阿逸的对手,且阿逸率先发难,他也有些猝不及防。
樊曜见罪名落到自己身上,心中不免大怒,二话不说上来便是一拳打向阿逸,带起一股罡风吹得屋内的器物都破碎在地。
阿逸心中冷笑,起手便是一招风华过往,在樊曜还未到来之前便斩断了他的攻伐路径,剑端直刺樊曜的面门,速度极快,外端悬挂的剑气铺成而起,竟是让樊曜接连后退到了墙壁之上才勉强躲开。
“小子,两日不见,又有长进啊?”樊曜甩了甩手臂,也祭出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器,约莫很有些重量,樊曜拿起此剑之时整个人的气势截然不同,眼中的戾气也沉重了许多。
阿逸笑笑道:“怎么,你这是承认偷了我的匕首了?”
“你他妈别血口喷人!呸,什么东西!”祁宏武在后边狐假虎威,却又惧怕阿逸不小心伤了他,故而躲得远远的观望着阿逸,伺机给阿逸致命一击。
樊曜冷笑一声道:“不管是不是我拿的,今日你你都得死!”
“呵呵~老子奉陪到底!”阿逸顿时觉得此人真是头脑简单,明显的套子非得往里面钻,拦都拦不住。
言罢,阿逸不等樊曜先行动手,便是一招威力斐然的无上帝霸使出,冥剑带动着剑灵狂躁咆哮,赤橙的焰光照明了整个房间,剑气更是幻化出金龙模样飞逝而去。
“砰~砰砰砰~”
樊曜提起手中重剑狂野连劈,钝刀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嘶鸣声,与横冲直撞的剑气劈砍一团,顿时火光四溅,与金龙战作一团。
无上帝霸威能无敌,阿逸自然不会放弃这等好机会,脚尖重点地砖,踏出一条条宽大的裂纹后直射而出,一剑守意,虽无半点变化,但那威压无穷无尽,竟是让那些神剑宗的弟子吓得齐齐后退。
阿逸眉头狠皱,心中只想着一剑横空,毫无半点杂念,在这不算宽敞的屋子里,顷刻间便与樊曜相遇战作一团,樊曜的武器如同他己身蛮横冲撞不善转化,故而阿逸左右挑刺,竟是让其难以抵挡。
“辰逸小人,你休要猖狂!”
祁宏武也知道樊曜若败了,下一个便会是他自己,故而也不管身上的伤势,提剑便刺向阿逸的后背心,企图来一招围魏救赵。
阿逸神识广泛,自然知道此人来攻,恰巧樊曜的重剑劈下,由于过重速度极快砍下,阿逸侧身往后退却,直直的用后背心逼向祁宏武的长剑而去。
“哈哈哈找死!”
祁宏武眼见着自己就要刺死阿逸,脑中全然抛开他师傅的叮嘱,眼球上乍起了血丝,加速往前刺去。
阿逸冷冷一笑,在飞濂追雪的奇异步伐之下,身子突然侧转避开祁宏武的必杀一击,与祁宏武擦身而过,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背上。
“砰!”
祁宏武被阿逸一掌助力推出,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飞去,而他面前正在坠落的便是樊曜的重剑!
“啊!不要!”
奈何,祁宏武的喊叫也抵挡不了自己的往前激射,而樊曜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但他此招乃是全力抵御无上帝霸的一击,若是此刻留手受伤的必定就是他自己,他岂能为了祁宏武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嗤!”
就这般,祁宏武的身子便在樊曜的重剑下被划成两半,身体从中间被开膛破肚,鲜红的血水喷涌而出,洒了樊曜一身,此刻樊曜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扑在祁宏武身前道:“师弟!”
“都住手!”
门外响起一声吼叫,两道金光坠地后才看清是宋霸与左宫师傅,宋霸眼眶通红一掌丢翻樊曜,老泪纵横的抱住自己心爱的弟子大吼道:“哪个天杀的害我弟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樊曜此刻是真怕了,他战战兢兢的想要夺门而出,却因为腿脚发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迎来的是宋霸怒目圆睁想要吃人的神色。
他哪敢再跑,带着哭腔道:“是...是辰逸杀了祁师弟!是他杀的!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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