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私定终身!
青天白日日上三竿,阿逸办完了手上的事情,今日的账目果然极具下降,五百灵石的丹药还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更何况是药门境内的人呢。
细细擦拭了一番冥剑,这把随阿逸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已是寒芒外露光耀动人,流转的剑光之间让人心惊胆寒,剑锋犀利刁钻,无时无刻散发的橙黄光焰也是越发醒目。
找了处少人来往的树林,秋意盎然枯叶飘零,让人神思过往,直到如今阿逸依旧没有想明白那日在神剑宗上为何董星死活不肯站出来,导致丢了忍善,阿逸也如丧家之犬躲到药门隐姓埋名。
秋日阳光虽然淡雅,但触及到皮肤上时也依然温和,金灿灿洒满大地,在枯叶的飘零中绽放喜怒。
没由来的,起冥剑,缓步走三尺,向前飘忽一剑,正逢树叶飘落而下,剑锋无情划过它衰败的躯壳,只是眨眼之间,剑指对岸,回首一剑,如今已是越发熟练。
“呵!”阿逸长发飘飘,束于后脑,随着身体的翻飞肆意飘扬,恍惚间如天神诸临,虽无霸气,也恰巧表现出一种儒雅豪气的剑客情怀。
轻晃落地,阿逸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手中紧握冥剑,出招又极其缓慢起来,如在水中游荡的鱼儿悠闲自在,片刻后跃升而上直冲云霄!
鲤鱼跃龙门,龙门骇然!
意境从来都比剑法来的纯正,有句话如是说:“唯有自己的才是最完美的。”
这也是为何世人都崇拜花间枉顾的原因,花间枉顾是最接近今人体质的功法,世人都想着模仿,却忘了即便是最差的创意也是最为适合自己的。
当然,阿逸也还没有到可以自创剑招的时候,仅仅是配合着流觞剑诀和莫问无名随意摆弄,就如捏小泥人胡乱扒扯,没想到还有那么些许意境。
“哎呦,这不是辰兄吗,我们都忙死了,你还有空耍贱啊?”在阿逸刚要收剑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道不太和善的声音。
声音中正偏娘气,一听就是方健的声音,阿逸知道他来者不善,却也不打算和颜悦色,只是回头冷笑道:“你不也是在这瞎转悠找‘屎’干吗?”
“你说什么!”
方健还不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好几个阿逸看着面生的青年汉子,一看就是挑事的样,虎视眈眈的看着阿逸道:“小子,别以为你跟门主要好我们就不敢扁你!”
真真是无聊的小伎俩,阿逸往常都是和大人物打交道,做的都是暗地里见不着光的狠事,很少遇到这种把人围起来随意找理由干架的。
是以阿逸有些嗤之以鼻,不屑道:“别他妈哔哔了,要打就打,我还回去收衣服呢。”
“...草!”其中有一个长相没有那么威猛的高瘦男子发现阿逸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走回方健身边小声道:“师兄,干他吗?”
方健没有理会他的废话,只是想着如何欺骗辰逸,虽然他与阿逸的仇恨还不至于杀掉对方,但他处在这深山老林中何尝受过上次的欺负?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方健抄起他的长剑就动手了,他已是运神期,决定要打自然速战速决,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话讲。
近来他可是听说,坏人都是死在话多!
剑锋若惊鸿一瞥,杀气袭来,阿逸脸上泛起一抹笑意,上次给他机会他不珍惜,这次还想用同样的招式如出一辙,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方健携夹着运神之灵力飞奔而来,剑锋分九式上攻下逼,左右连环穿刺,是很简单的杀招,阿逸纵横几月,这些伎俩凭借着随意的拨弄下便轻易解开。
然而让阿逸感到奇怪的是,刚才周围的人都失去了踪影,声东击西?不对啊,自己有什么可击的?
冥剑随光滑动,剑锋与方健的长刺擦肩而过,直逼方健的脖子,其实也就是简单的搏击,阿逸也没有想要去他狗命,但哪里想到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硬是要碰上来!
“住手!”
就在阿逸想要收剑的时候,一声苍老的怒吼传来,使得空气凝结难以抛动身姿,而此刻冥剑刚好划破方健的喉咙,虽然只是破了皮毛,却也落实了阿逸意欲杀人的证据。
“草!”阿逸暗骂自己一声愚不可及,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是以牙还牙的手笔呢!
来人灵力深厚,至少也是地尊圆满,不用看都知晓她是禹锦了,方健回敬了阿逸一手请君入瓮!
阿逸此刻艰难动弹,方才让冥剑离开方健脖子分毫,这一幕落在禹锦眼里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即刻加重威压道:“辰逸,你竟敢在药门公然行凶,开来我是饶不得你了!”
威压使得阿逸刺目通红,呼吸被压榨得喘不过气来,脑海中思虑千转百回,一时间竟然想不出好的办法。
方健这招手法极其高明,不止在于让阿逸百口莫辩只能坐以待毙,原因在于用阿逸使过的手法来反将阿逸,虽然阿逸并没有算计过他,但也很难有所防备,这样便导致了阿逸掉入精心设计过的陷阱里。
所谓灯下黑,越是不见得成功的计谋也更能出其不意,兵不厌诈由此而来。
“宗主,眼见非实,耳听为虚!”阿逸被威压逼迫得半跪在地,却也昂首挺胸不愿认错。
斜眼一瞧只是破皮的方健,这会表现得唯唯诺诺,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那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禹锦身旁的丫鬟都跪在地上,一个几万年老者的气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承受得住的。
禹锦盛怒之下冷笑一声:“若是我今天没有来,是不是你就杀掉了他?我告诉你辰逸,你在我药门可有可无!”
这话听得让人寒心,不过阿逸心似铁打,这会反倒是笑笑道:“那又如何禹门主,我们之间真的要敌对吗?就为了一个小小的方健?”
此话一出,就连打定主意不用开口的方健都不得不把握机会,连爬带滚的跑过去道:“师傅!你听此人所言,我药门的弟子比起他来都是无关紧要的!此子狠辣之心,师尊不可不查啊!”
还挺会乘胜追击的哈?阿逸立马无畏的大肆笑了起来,声音穿透树林深处,一曲笑罢才冷声道:“我想问,方健的境界起码都是运神期,却被我三招绝杀,禹门主真的这么迂腐吗?”
这是阿逸迂回提醒禹锦的办法,现在只能诱发禹锦的疑惑和质疑,才能有机会免除牢狱之灾。
“师傅,此子招式决然,有必杀我之招数,招法异常精密狠辣刁钻,而我长久未加练习,故而才着了他的道!”让阿逸万万没想到,方健竟是做了万全准备,理由都考虑好了。
禹锦看着有些失落懊悔的禹锦,心中也是为他不平,人到晚年心软,故而禹锦冷漠的看向辰逸:“你还有什么话说!当初你来药门时便是一副惺惺作态之象,此刻本尊终是看透你了!”
事到如今,何解?
没想到,方健这人看起来呆滞无谋,却能够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都不到策划出如此精密的计策,饶是阿逸如此牙尖嘴利也说不过他。
无法,阿逸只有最后一搏,虽然这机会已然渺小。是以阿逸立刻道:“辰逸还有一问,想请门主回复!”
禹锦本来已经准备叫人关押阿逸的,这会心中留下最后一丝悬念道:“你若说不出什么,别怪我...”
“师傅!”蔚彩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禹锦的威胁,脚步匆忙凌乱,神色慌张略带憔悴,一眼望来就看到阿逸半跪在地上,心中泛起淡淡心疼。
禹锦侧头一看,有些为难起来,又转头一看受害者方健,感觉有些棘手,最后才把目光移到阿逸身上,却是双眼微眯火气外冒,若不是阿逸来这里,她也不至于如此左右为难!
“薇儿,你先莫要犯糊涂,此事我为你师哥伸张,药门的理法你可是清楚的!”禹锦的话虽然轻巧,但蔚彩知道是师傅给她留面子,故而止步不前,担忧的看着阿逸。
“我可以说了吗?”阿逸乘着这个时间思考了一番,解法不多,还得靠些运气才行。
见到禹锦不置可否的眼神,阿逸直接道:“禹门主,不知道你到这处娴静树林做什么?也不知道方健你是如何想到来此处的?你们不约而至,恰巧看到刚才一幕,我想问,天下有如此凑巧之事?”
禹锦从鼻子中哼出一口气道:“此处我虽然不常来,但时常也会走动,再者今日我随平常一般午后四处观景,听到打斗声音,如何就来不得了?”
方健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喜悦,同样气愤道:“今日传言丹药的销量大减,我特地来找你,哪里知道你一言不发就对我大打出手,甚至要取我性命!”
说着,方健还径直跪倒在禹锦面前,脸色极其差劲:“师傅,此子狼子野心,师傅莫要心慈手软放他一马,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我怕就是药门都难逃他手啊!”
“来人,把辰逸拿下!”禹锦脸色紧绷青紫相加,果然,谈到药门的利益和未来,她一点都不会心慈手软。
龙有逆鳞,触之即怒,更何况是有人妄想扯掉呢?
蔚彩站立一旁,一点也弄不清事情缘由,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逸被关进牢房吧?
是以蔚彩也并排跪倒在地,高声道:
“师傅,辰逸也许有罪过,但事情并不严重,方健师兄说什么辰逸能够主宰药门,在我听来不过是无稽之谈,若是真有那一天,恐怕方师兄会更加着急吧?”
有理不在声高,蔚彩的话十分的铿锵有力,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惊,禹锦微微瞥了一眼跪下的三人有些为难,但礼法仍在,她只能道:“不管如何,先把辰逸关押下去,以儆效尤!”
蔚彩先是倾吐了一口气,但在回头看阿逸时,却发现阿逸缓缓摇头,她顿时想到,若是阿逸进了牢笼,定然会受到方健无微不至的照顾!
故而,蔚彩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直立起身,眼神坚定纯粹,竭力道:“师傅不可!我与辰逸已经私定终身,您休要拿弟子一生的幸福做抵押!”
顷刻间,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包括阿逸都傻愣着一动不动,细针落地可闻声,最怕场面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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