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长远利益
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虽然这话有些不负责任外加败坏人品,但不得不说,与美人名不正言不顺地同床共枕,其中滋味尤为刺激,那种娇滴滴的不得已而为之,让人难以平缓激情。
黑暗中的四目相对,来得异常清晰,蔚彩脸色有些不悦,但这会说什么都晚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但阿逸却想要做点什么,因为在蔚彩来时,这个想法就出现在他脑海之中了,于是,阿逸伸出来邪恶的大手——
“呜~”
蔚彩发出了警告的嘘声,虽然很小声,但在宁静的黑夜里依然力透纸背,让阿逸的攻势暂缓下来。
然后,阿逸义无反顾的抱了上去。
温润入怀,本想着誓死抵抗,奈何论力气阿逸比她大了太多,别看阿逸清秀娇贵没啥肌肉,但有了灵力的巩固,力气已经不是蔚彩能够抵御的。
“你做什么!”没办法,蔚彩只能一边推着阿逸,一边传音提醒。
阿逸也不回答,只是把她抱到身前来,手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眼看着越发靠近的女子,对准没有沾染胭脂的嘴唇,亲吻了上去。
“呜~”
蔚彩瞪大了双眸,思维立即停靠在了一望无际的湛蓝汪洋之中飘荡盘旋,大脑一片空白,玉体骄横无力,一时间尽是僵化了下来。
美色当前,一方面为了一己私欲,一方面为了宏图大业,阿逸为事业献身的精神可歌可泣,趁着蔚彩思想散乱无力抵抗,阿逸自然不会放下机会,全身心的融入到激情之吻中。
双唇交合,柔嫩多汁,像是蚌壳里的软肉,滑腻而不多腥,香甜而可口,糯湿清冽,甘香回味,余香挂齿让人身心舒畅,女子幽香扑鼻而来,虽然是公事公办,但不得不说阿逸已然沉醉了大半。
“啊!”
好半天,蔚彩终于在这无尽欲求中清醒了过来,她只是对阿逸有所好感,还没有到可以献身的那一步,是以,她大叫一声,猛然推开了阿逸。
起来的瞬间顺势丢出一道灵力点在江鸢的昏睡穴道上,江鸢刚刚惊醒,此刻又浑然睡去。
最后,蔚彩附带着复杂的情感,回头望了阿逸一眼,下床后夺门而出,留下一阵香风,在空气中淡淡侵蚀着阿逸的嗅觉。
阿逸穿着单薄的内衣,坐在床边细想了一会,起身把门关上,今夜蔚彩是睡不着觉了,且看她明日的姿态,阿逸既定她会绝口不提今夜的事情。
而阿逸也打定主意,明日对蔚彩不会再流露一丝情感,欲擒故纵最能引诱人心,最能牵制人性!
至于所谓的上中下三策,不过是为了最后的上策做铺垫而已,上策伐谋,谋之大,胜过兵者强攻。
看了看地上的江鸢,她算是帮了阿逸大忙,自然不会让她睡在冰冷的地上,于是抱她上床睡着,阿逸自己坐在一层草席的地上修炼。
若有旁观者,定要问及缘由,且听且看。
阿逸是洁身自好胜过欲望的人,若只是因为蔚彩的美貌而放低身段以求亲吻,算是对自己的不忠,要是阿逸想要床上的那些是非,还不如去鹿原宗骗鹿语。
所以,轻吻蔚彩,实实在在是为了大局着想。
有人定要嗤之以鼻,声讨阿逸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其实不然,吻蔚彩,是要攻心。
在药门,阿逸势单力薄还未掌握一丝势力,若是光靠着对蔚彩的恩情来赢取利益,这是具有极大风险的。所以,要想立于不败之地,则要远攻近交。
兵法讲究远交近攻,是因为粮草军械的难以运输,而阿逸并不需要行军打仗,只是为了俘获人心罢了,是以反其道而行,兵法有奇正,不变的人将一事无成,为人处世,同样要变化多端。
吻蔚彩是第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而达成这一步的手段,则是需要往江鸢房间里放一点佐料。
万事开头难,明日定会有反对阿逸占去三成的利益,虽然因为还没有利益可得使得这些反对的声音稀疏,但几日后呢?
几日后,利益大增让人眼馋,将是无数人的反对,他们同样可以把药门的利益最大化,为什么需要阿逸来独占鳌头呢?
所以,阿逸需要一个人鼎力支持,这个人就是深得禹锦喜爱的,蔚彩。
而爱情有最能让人付出一切的缺点,不要怪阿逸心狠无情,为了和华阳的百年之约,阿逸需要无数的丹药和灵石来当垫脚石,而药门却什么都有了。
天公之助力,阿逸不想尊从,可是这世界法则从不允许阿逸走错一步。
......
次日清晨,阿逸稳坐泰山,心中无悲无喜,静待有人来敲门。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便有一白衣女子前来扣门道:“公子,门主请你随我去阁楼议事。”
“好,带我梳妆洗漱一番,不要急。”阿逸继续坐着,动也不动,像是坐垫上有强力粘胶一般。
江鸢被声音惊醒了,用小手撑起身子道:“我怎么睡到床上了?”
阿逸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在睡会,不要出声。”
本来江鸢就是被吵醒的,也没有问缘由,继续躺倒便睡,回笼觉异常容易入睡,不一会就没了动静。
约莫过了一刻钟,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那女子有些等不及了,催促道:“辰公子,门主和各位师哥师姐都在等你议事呢...”
“催什么催!”阿逸暴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让门外的女子顿时哑了。
这次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变了些,有些气愤的敲门道:“辰逸,都在等你商谈要事,你躲着做什么!”
是蔚彩的声音,一直坐在房内的阿逸终于起身,打开房门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目不斜视的看着路面,营造出一种冷漠的氛围,阿逸要的便是这种效果,让蔚彩猜不透自己在想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传递给蔚彩的是,阿逸很不爽,至于到底不爽什么,就留给蔚彩去冥思苦想了。
蔚彩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望着阿逸的背影,心中却五味杂陈,就像是昨夜自己做错了似的,有些难以启齿的道:“那个...你走错路了,这边。”
阿逸回头望了蔚彩一眼,也不觉得尴尬,径自顺着蔚彩指点的方向往前走去。
走了将近一里田埂小路,阿逸才到了目的地,是一座巨大的阁楼,阁楼有八个阶梯,比起神剑宗左宫阁里最大的阁楼都要大得多,四周的亭角勾勒起一个向上的弧度,颇有獠牙上扬之势态。
楼阁全是用木头搭建而成,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木屐声,大概走了三十段阶梯,终于到了二楼。
楼上的景象又有不同,不同在于坐下了好些人,男女老少皆有,大都是穿着白色的药袍,上面纹画着兰草秋草什么的花朵,每个人都交头接耳的商谈,直到阿逸上来。
“你就是辰逸?”
刚走到楼梯口,阿逸就被声音淹没了,一个较为年轻的男子眼神上挑,鼻孔对准阿逸道:“听说要药门开山是你的想法?”
鼻孔男趾高气昂的样子让阿逸不愿直视,只好用言语诋回去道:“你要是觉得这样不好,药门可以不开山赚灵石,其实让药门增添铜臭味,我本于心不忍。”
“你!”鼻孔男愣了一下,他哪里是不愿意开山?药门都穷出屎了,他不想开山才怪了。
“出言不逊,小子,你凭什么对我药门指手画脚!”不出阿逸所料,立马有位中年男子对阿逸嚎叫起来。
成功,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染指别人的利益,更需要强大的手段和毅力。
阿逸没有去看蔚彩的表情,也不想用眼神质问她为何不帮忙,因为人性使然,蔚彩这几日都不会有所改变,但是当她发现阿逸也对她不冷不热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吃亏了,从而从内心深处认同阿逸。
就如同一个人买了一件不好的商品,自己即便不喜欢,却也会因为自己付出了代价而尽力说服自己的决策没有错误,这是人本性使然,与理智无关。
阿逸轻笑一声,看着那个威严的中年男人道:“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觉得你们有本事带领药门重回辉煌的话,大可以把我赶出去。”
当人有了能力,就是最大的倚仗,阿逸从不怕别人对自己冷嘲热讽,因为阿逸会用事实告诉他,成就不是用嘴皮子就能成事的——当然,阿逸例外。
“哈哈哈。”禹锦突然笑起来,企图化解尴尬场面,她的分量还是挺重的,这些人都是她的徒弟,没有谁敢违背她的意思。
禹锦笑呵呵的道:“小逸啊,来,坐到这来。”
众人眼中皆是惊讶,因为禹锦指的位置不是别处,而是禹锦身边的座位,这个位置代表了太多意义。
阿逸也有些诧异,不过想来,因该是昨夜蔚彩与她讲了自己的策略,知晓了阿逸的重要性,故而才给予了这般荣耀。
正想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阿逸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椅子软绵绵很舒服,看来是真心让阿逸坐的。
禹锦眼看着阿逸落座,示意伫立在一旁的蔚彩坐到自己另一边,最后把目光落到稍微座位靠后的成年男子身上道:“方健,你不是有话说吗,人现在齐了,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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