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七彩神针再现
此时老狗的心里更是五味混杂不堪,他没有想到自已数年前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一条大狗居然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比那老鬼还要像鬼的人。此时的那大狗可以说是人非人狗非狗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人居然甘愿做狗做了这么多年,而老狗却一直把那化作狗的人当作了一条真正的狗。
所有的人都惊住,那人哪是一个人,分明就是一丑陋的厉鬼,五官几乎都挤在了一起,而且他的背影也驼得很是厉害,可见做狗做久了也并不是一件好事。那人的脚下褪下了一层狗皮,露出了他的真身。世间有谁有如此坚韧的隐忍性,此人就做到了,不惜化成了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没有任何破绽的狗。
玉玑子的脸色微微的一变,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人的身上,他眼里那炯然的光芒闪烁着越来越浓烈起来。很快,他那炯然的目光变了,变成了两道森然如悚的光芒,那修长的身躯却带着微微的颤抖,眼里最后还是化为了难以置信的疑惑之色。苍穹门其他的弟子见状,却是被这眼前的一幕镇住了,他们如何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那分明就是一条狗,可是最后却又变成了一个人,虽然那人的五官很是丑陋,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得出,那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条狗。
叶吟风与凌天云两人难掩内心里的震惊,他们相互一视,不由得发出一丝苦笑。任他们见识宽广,却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之事。显然,那人看玉玑了的目光里充斥着无尽的仇恨,仿佛那玉玑子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般。
“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想不到你居然躲到这极寒之城来了,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年做狗的滋味如何,谁不曾想到你人都不做偏要做一条狗,现在看你这副鬼样,真是人不像人狗不像狗了。”玉玑子终于还是将那人认了出来,一抹浓郁的杀机在他的眼眸里凝转着,他森然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拜你这个牛鼻子所赐,咱们村里所有的人都被你这个牛鼻子害成了白痴。你以为这件事你做得人不知鬼不觉的,但是老天还是有眼,我活了下来。虽然化作了一条狗,但是总比你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好一些,当年骗我们村里人说要教我们一些修仙的法术,谁知道最后全村的人都成了你这恶贼的嫁衣。”那人眼里闪过一抹悲怆的光芒,几乎哽咽着说道。
“看起来贫道当年教你们习武却真的是错了,谁知道你们恃强凌弱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居然丧心病狂将附近的村民尽数杀光。贫道如果不清理门户又怎么对得起苍穹门,又怎对得起列祖列宗。也真是怪贪道一时见尔等受到那海寇的凌辱,这才教了你们一些防身的功法,以此来抵抗海贼的凌辱。唉,一时错终究酿成了千古遗恨,贫道对不起那些被你等迫害致死的其他村民。”玉玑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又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那话语里带着无尽的悲痛。
“好一个黑白颠倒,世间都知道你们苍穹门乃天下名门正宗,可是谁又会想到苍穹门的一名长老居然为了修炼邪功不惜迫害了数百名无辜的村民。就算我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而你玉玑子却可以高高在上继续当你的苍穹门长老,这世道何其的不公,苍天又何尝长过眼。今日我铁沉对天发誓,所言属实,如有虚言天打五雷轰。”那人的情绪越来的激烈起来,他不惜指着那朗朗的天穹大声说道。
谁都没有想到,因为叶吟风的那一声长啸,很快就将附近的人都惊动了,因为玉玑子带着苍穹门的弟子率先出现,而最后才是夜冥宫的人出现了。夜冥宫虽然并没有派很多人陪同,但是每一个无非不是高手中的高手,除了夜冥宫的宫主北冰玄策之外,还有两名白发苍的白裘袍老者,他们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静静的看在眼里。
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狗不像狗的铁沉之所以如此大声愤慨而道,应该就是知道了夜冥宫的人还在一边冷眼观望,而他应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为了将那苍穹门玉玑子的丑陋罪恶抖出来。而他的那份隐忍也随着玉玑子的出现而暴露了,不管他对自已多么的残忍,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现出了原形。
“真是可笑至极,我苍穹门的资源丰富,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贫道还需要靠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铁家村一事本就是贫道一时的善念而造成了更多的无辜冤魂,贫道将那些恶徒就地正法,也算是给了那些无辜冤魂的一个交待。想不到居然还有一名漏网之鱼,看起来还真是冥冥之中那些无辜冤魂有灵,让你原型毕露。”玉玑子脸色一肃,他沉声喝道。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苍穹门的恶行迟早会被天下人所知的,而你玉玑子这恶贼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背地里却是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将邻村百姓的死强加按在我们村的头上,你觉得老天会放过你吗。今日就是我铁沉死,也会拉着你下水的。”铁沉眼里闪过一丝坚决的锋芒,狠戾的说道。
“哼,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苍穹门虽然四大古武门派,一向极少过问世俗之事,贫道一时善心却遭此报应,贫道也认栽了,但是你这祸害,贫道自然要除去,为那些被你们村人害死无辜的冤魂一个公道。”玉玑子脸色泛出层神圣光辉色彩,他沉声一喝,身形更是瞬间来到了铁沉的身边,他扬起一只修长的手掌便像那铁沉的头颅拍去。
凌天云与叶吟风二人自然可以感受得出那铁沉的修为境界,那铁沉的武修境界充其量不过先天之境。哪里是那宗师级别玉玑子的对手,他们心里早就知道那铁沉所言非虚,玉玑子的做为确实是罪大恶极。为了修炼自已的功法,不惜利用了几个村庄的人,最后还残忍的将那几个村庄的村民尽数杀害。苍穹门居然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人,倒真的是让他们大开了眼界。
两人心照不宣早就生出了相同的决定,那玉玑子周身弥漫而出深邃如海般的雄厚气息,他散发出来的宗师般的气势更是让人如在巨浪掀起的海洋中,那威凌如霸般的气势死死的向那铁沉笼罩而下,使得那狗形转化成人形的铁沉虽然如一叶孤舟般飘荡在那巨浪滔天的海面之上,但是他却被那股气势死死的锁定住,根本无法动弹半分。
玉玑子一出手便布下了强大的气息,再加他宗师级别的浩瀚气势,就是同他修为的人要想从他手里救下那铁沉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凌天云与叶吟风自然知道眼下的局面,但是他们却不得不为之,因为他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可怜之人命丧于那道士之手。两人的身影已经很快,而且他们也在同一时间就抽出了手里的兵刃。
两人的身影在那玉玑子扬掌之际就已经扑去,他们身形如两道白虹般扬起手中的兵刃更是激荡在空中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饶是他们身法如电,快捷无比,但是他们还是受到了对方布下雄厚气息和霸绝无比气势的影响,他们的身形还没有到那铁沉的身后时就那么微微的一顿,也就那微微一顿的那一瞬间,玉玑子的手掌已经逼近了铁沉的头顶。
心中生出一股无力般的苦涩,他们只能扬起手中的兵刃向那玉玑子攻去,虽然他们的身形在那铁沉的身后,但是他们手里兵刃被灌涌着他们体内的真气。寒光一闪,两股匹练般的气劲将那空气撕裂而开般,便向那玉玑子激射而去。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算自已兵刃上激射而出匹练般的劲气,那玉玑子的手掌已然落下,就在那铁沉的头际不足一尺间的距离。
然而那铁沉却是浑身无法动弹半分,任凭着那有着仙风道骨般气质的道士扬起修长的手掌向自已头顶拍下。就在玉玑子的手掌快要逼近他头顶时,只见他那扭曲的五官突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诡异笑容。而玉玑子看到那五官几乎挤到一起的铁沉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时,他的心猛然间一突。
铁沉全身无法动弹半分,但是他的右手却是微微的一扬,只见从他的右手掌心里泛出一层七彩的光芒。那七彩光芒在那柔和的阳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而铁沉手里的七彩光芒一闪之后,便遥指那玉玑子,他似乎并不在乎那即将落下的修长手掌,他的眼里只有那掌心里的七彩光芒。
而玉玑子一见铁沉手里一道七彩光芒一现,他顿时有一种寒意遍体而生的感觉,一抹心悸的冷意即刻从他的后背弥漫而开。那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那是一种死亡气息逼近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心不由得一颤,那就要拍落而下的手掌也在那一瞬息间一顿。随着那拍下的手掌一顿,时间似乎凝住,天地间的气息也仿佛被定格住了般。
从玉玑子突然发难向寻铁沉探掌拍去,到那铁沉脸上露出诡异笑容掌心里闪出一道七彩光芒,这只不过瞬息的时间,很多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叶吟风与凌天云两人被那股强大的气势受阻,他们自然也分明看到了一道七彩的光芒闪烁着,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七彩光芒到底是什么,他们手里兵刃激荡而去的气劲也受到了玉玑子布下雄厚气劲的阻力,根本无法再进一分。
玉玑子脸色骤然间大变,他的身子也微微一顿,随即那拍出去的手掌在那一瞬间就抽了回来,而他的身影更是化作了一股清风飘荡而开。立于那铁沉三丈之外,他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他的目光却一眨不眨的望着铁沉掌心里的那道泛着七彩光芒的那根长针,抽身撤开之后,笼罩在自已心头的那种心悸之感这才散去。
“七彩寒魄神针,你怎么会有这神器?”玉玑子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眼里不掩饰难以置信般的神色。他似乎对那流转着七彩光芒的长针很是忌惮,甚至不惜放弃了击杀铁沉的机会,眼里炯闪的光芒死死的落在那七彩长针之上。他知道那铁沉必定报着必死的心态,但是如果他那一掌拍下去了,那么自已也会交待在这里了,神针一出,神鬼难逃。
没有人知道,就在玉玑子探手拍向铁沉时,老狗周身狂涌而出一抹旋风般的气息,他脚下已经迈了开来。而随着铁沉掌心现出七彩长针到那玉玑子抽身狂退时,他周身风暴般的气息便降下来,而后他周身气息即刻消散于天地之间,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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