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90%的可能性
121比104
活塞打出了他们在常规赛的场均得分，半决赛Game1轻取步行者，拿下首胜。
希尔是今晚的关键球员，从头到尾，步行者拿他没有办法。
41分是他个人季后赛新高，15个篮板全队最高，8个助攻全场仅次于莫蒙尘，他用这样的数据打爆了步行者。
这样的数据或许会让伯德感到眼熟，因为他在球员时期经常打出这样的数据。
“他们打得很棒，我们没有打出自己的风格。”
伯德通过采访，表示了对裁判的不满：“比赛缺乏对抗性，这是我最担忧的一点，NBA的世界最高水平的篮球联盟，理当也要在季后赛拥有世界上最高等级的对抗强度。”
经验丰富的主教练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向裁判施加压力，伯德与弗劳赛斯一样都是菜鸟，却也不妨碍他这么做。
像他这种做什么都能取得成功的赢家，比别人早熟也是正常的。
弗劳赛斯尚未从这些言论中反应过来，伯德想要增强比赛的强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强度一高，活塞便很难打出今晚这样的进攻效率，对于外围投篮不牢靠的希尔而言，提升对抗会加大他得分的难度。
步行者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希尔抗衡的球员，他们只能让希尔的游戏体验变差。
过往的纪录表明希尔不是一个处变不惊的人。
莫蒙尘进入更衣室，里面有人神情兴奋，举止浮夸；有人脸色平静，沉稳淡定；也有人现出异色，好像来了只妖怪。
他找到自己的位置，队内的地位不能让他得到更多的更衣室空间。
狭小的更衣室内，每个人的私人空间都是有限的，会有人心生不满，但只要看看224公分的劳德代尔与大家拥有相同的私人空间，就不会有人抱怨，这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守的规定。
威廉姆斯脱掉球衣，光着上半身，这是“更衣室互不侵犯条款之绝不可在更衣室内裸露下半身”的边缘游走。
毕竟队里有不少的异性工作者，这个条款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
莫蒙尘也是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了这个规定，他以前就喜欢脱光了走进浴室，反正他的身体也没有瑕疵，不怕被人偷看。
威廉姆斯的身上传出了令人难忍的臭味。
偏偏这家伙还在说着今晚的比赛：“我今晚抢到了四个间接篮板，哈哈哈！”
“你哈哈之前能喷一点除臭剂吗？臭味抵不住了！”鲍比·杰克逊对同级生如实相告。
只要不存在竞争关系，同级生之间通常是关系最好的，因为他们一起进队，菜鸟是被老鸟欺负的对象，他们得肝胆相照，而不是相互敌视。
杰克逊是后卫，威廉姆斯是大前锋，他们不存在竞争，所以关系也最好。
威廉姆斯打开柜子，遗憾地发现他的除臭剂已经用光。
来自腋下的清风开始席卷更衣室。
莫蒙尘忍无可忍：“谁他妈借他一个除臭剂？”
威廉姆斯想说话转移大家注意力，巴克利忍无可忍地将一个备用的除臭剂拿出来交给他：“喷你妈除臭剂，闭你妈臭嘴，菜鸟！”
威廉姆斯啥也不说，默默地接过巴克利按照更衣室条款规定的人人都要自备应急除臭剂，在身上狂喷。
莫蒙尘感觉除臭剂的气味也不好闻，只是相比这些让人想吐的恶臭，除臭剂的气味简直算得上是清香了。
虽然有规定每个人都要有备用的除臭剂，莫蒙尘之前也有，但是被借走以后就一去不还了。
黄种人少有欧美人那么重的体味，无论前世今生，莫蒙尘都没有狐臭，也就不需要什么除臭剂。
只是来到NBA，白人与黑人混杂，他们个个汗腺发达，运动能力惊人，上帝给了他们比黄种人更好的运动天赋，也让他们的身体比黄种人更加恶臭。
所以我们是否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天赋使人恶臭？
过了几分钟，弗劳赛斯做了个简短的总结便让队员自行解散。
在主场比赛会比较自由，球员大都会自己开车来到奥本山参加比赛，也有少数抠门的家伙为了省一点油钱坐球队的大巴，但这终归是少数，大多数人在比赛结束后就想着去哪里玩了。
像巴克利就有一个极为专业的夜生活规划，他喜欢去各式各样的夜店玩耍。
来到底特律两年，基本每家夜店的贵宾名单上都有他的名字，虽然他喜欢在这种地方玩闹，却从不闹出丑闻。
莫蒙尘对这种地方不感冒，去夜店对美国人来说可能是比较普遍的放松方式，但莫蒙尘本质上是个中国人。
希尔也是一样，家教森严的他从小便养尊处优，结交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这帮人一般都会远离这种是非之地。
你能想象到希拉里在夜店和巴克利一起蹦迪？
（希尔和希拉里在大学是同班同学。）
不一样的出身结交不一样的人，大部分的NBA球员都没有希尔这么好的生活环境，他们多半出自贫苦，有相当一部分人的成长轨迹便是一部完美的美国梦电影剧本，生活在子弹、毒/品、各种暴力犯罪的阴影之下，他们还得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妈妈为他们指明方向，可能在小的时候还加入过一些黑帮，所以他们可以堂而皇之地说如果不打NBA，现在可能在坐牢或者被打死了。
每个从底层爬上来的NBA黑人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
莫蒙尘很愿意与民同乐，夜店除外，他实在对这些地方不感冒。
更何况他现在不单单是一个NBA球员，还是强势崛起的新生代歌手，粉丝越来越多，一旦出现在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很容易引发骚乱，那些喝醉了的混混会一个接一个的找上来要签名。
莫蒙尘甚至不愿意帮粉丝签名，更何况是这些意图不明的混混？
来到淋浴室内，莫蒙尘洗着澡。
半小时后，他换上衣服，带着东西走出更衣室，来到停车场。
以法莲和阿德里安正在等他。
“莫医生，你让格兰特得到太多分数了！”
阿德里安对今晚的这场比赛不是很满意，明明活塞赢了。
莫蒙尘打开车门，放他进去：“我们不是赢了吗？”
“可是你得分太少，格兰特得分太多！”
三年的时间可以让阿德里安这样的小孩从希尔的死忠粉变成路人甚至黑粉。
原因只有一个，他终于发现了莫蒙尘的厉害之处，并且开始理解牺牲这个词。
越了解莫蒙尘，就越知道他为了让队友打开，牺牲了多少球权。
本赛季莫蒙尘各项数据创生涯新高，得分却比上赛季有所退化，因为他的场均出手次数比上赛季少了将近三分之一。
“阿德里安，重要的是赢球，格兰特可以带领我们赢球。”莫蒙尘说。
阿德里安问道：“你这么相信他吗？”
莫蒙尘说了句如果让希尔听到，或许会让他感动到落泪的话：“毫无疑问。”
每当莫蒙尘和阿德里安讨论篮球，以法莲便不说话。
想要知道一个人对小孩的看法，就得看看他是如何应付小孩的问题，有些人会不耐烦，会对懵懂天真的孩子产生轻视感，他们的脸色和语气会有不屑，有时候甚至会乱发脾气，搞得小孩不敢再发问。
莫蒙尘从未对阿德里安表现出类似的情绪。
“可是他在关键时刻老是掉链子，他不可靠！”阿德里安对希尔的失望来自他多次在需要使劲的节骨眼隐身了。
那种时候，莫蒙尘往往会挺身而出。
阿德里安因此逆转了他对希尔和莫蒙尘的印象。
12岁的小孩还说不出太深刻的评价，但他至少知道：莫医生关键时刻有用，希尔没用。
莫蒙尘不清楚希尔是如何在阿德里安心里留下关键时刻不顶用这个印象的，这个印象有失偏颇，魔鬼山也不是每次都掉链子，只是掉链子的时候比较让人记忆深刻。
“好了，我们不要再谈论篮球了。”以法莲控制住求知欲过于旺盛的弟弟，对莫蒙尘说，“我们去吃点夜宵吧？”
莫蒙尘问：“你们不困吗？”
阿德里安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困是不会困的，莫医生，我要吃大闸蟹！”
我也想吃，可惜海鲜店没有科比般的勤奋度。
他们凌晨三点不上班啊，小兄弟。
以法莲再次控制住弟弟。
阿德里安发现他姐姐就是一股邪恶势力，阻止他说出心声的女魔鬼。
“我们随便吃一点吧。”以法莲看见莫蒙尘在一家日式餐厅外停下了。
莫蒙尘估摸着：“这里可能会有大闸蟹。”
“莫医生万岁！”
“我是说可能。”
可能性不高，只有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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