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告别过去的自己
东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重温”了那段过去。
心情极度复杂，那份回忆俨然已被封印多时，如今却被强行翻开。
当过去回放结束，视野又突然变得一片漆黑，仿佛来到了异度空间。
从刚才开始东方就试图和内心的那个神秘声音进行沟通，但完全行不通。
可能是黑暗里信号不太好的缘故吧。
没办法了，这下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突然迎面似乎走来一人，那人身高比自己稍矮，感觉是男生，同时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被困在这里吗？
东方也立刻向对方的方向走去。
走近一看对方的模样，东方大吃一惊。
确实，那个人三年前是会比自己矮一点，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份熟悉感就大可不必惊讶了。
那人赫然就是三年前的东方鸣瑜。
那个初三时期双眼空洞，开始不能理解自己存在价值的自己。
虽然现在也有点双眼无神，但也不至于如此空洞。
未等东方发言，对方先开口了。
“讷，听说我和甄芷玉的关系比你现在好。”
居然一开始就是挖苦吗。。。
就算精神力缺乏，挖苦能力却是一点不减呢。
不过东方还真想听听对方想继续说什么，如果能和自己和解那就太好了。
暂时就不说话了。
毕竟这段经历对于自己来说是不了了之的。
“回答我！”
这声巨响居然直接将东方震开。
一时之间甚至还站不起来。
坐在地上的东方本人只得开始展开对话。
“确实，目前处于单方面恋爱状态，我这边同意了，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暂时还不想谈恋爱。”
“有趣有趣，那你现在奋斗的目标是什么？”
对方踱步走了一小圈。
即使是幻象，八卦体质果然还是保存下来了。
“她开心就好了，很多事我都不在乎的，除此之外我几乎没啥努力的点。硬要说的话，举家和睦，身体安康吧。”
“唔，确实是实话。果然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努力的状态了吗？”
看起来，三年前的自己已经确信了自己将前往差不多星球了。
“确实，不能整天一副无欲无求的鬼样，但什么事都努力也没必要，该冲的时候就应该火力全开。”
“这样的话，那我过去努力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居然已经是哭腔了。
东方决定再次搬运大老师的名言来说动自己。
嗯？为什么是再，算了这不重要。
“努力不会背叛自己，却会背叛梦想。”
这一下，直接说懵了三年前的自己。
于是东方决定乘胜追击。
“过去的你苦恼于来自老师的高压政策不能自拔，这只是因为体内的自我意识仍处于萌芽阶段，你还不敢表达出来，或者以自己的行为表示抗议。”
这下，轮到对面沉默了。
但是东方还是要说出去。
“不过这也没毛病，很长一段时间里学校的理念和你自己的想法类似，但当二者出现分歧时，你就不知所措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乖小孩啊？（笑）现在的你可能明白不了”
这句话再度让对方陷入沉思。
“因为觉得踏踏实实挺好所以就顺着他们的心意了，但往死里把知识塞进去绝对不是你认同的方式！”
东方的情绪也变得高昂起来。
“那怎么办啊？I can’t do any thing.”
“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别人怎么想呢？做自己不香吗？班干部?好学生？乖孩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就不能遵循自己的学习模式呢？大胆点直接质疑他们啊！凭什么一定是他们对啊！”
七连问二感叹直接超神。
这一下直接把幻象说服地裂开了。
幻象的全身开始出现裂痕，一道道光从内部传出，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消失之际，他泛着泪光说出了自己最后一句话。
“谢谢，但请你弄明白，你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
好问题，但这道题的解，东方还无法解答。
紧接着再次出现了一个幻象，来者居然就是初中的班主任。
她以一副当时楼梯口责怪东方的神色出现，试图再一次触痛东方。
可惜东方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自从情绪高涨地说出那一系列话之后，东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烫，那并非仅仅是兴致在燃烧。
又有一股由内而外的力驱使东方闭上了双眼，东方看到了璀璨的银河。
再猛地一睁眼。
这下直接看出了幻象的成分，仅仅是一团黑气。
黑气一旁藏着的，是应当与他对决的冯希冀。
原来是东方用自己力量开启了【情绪感知】。
他冷笑了一声，痛苦回忆加幻象的组合拳吗？
还真是不好对付。
可惜如今的她已经与班主任达成和解。
他永远不会认同那种模式，但可以接受它存在本身。
正道是，凡所过去，皆为序章。
现在的他，早已比以前更懂得什么叫做自我意识和怀疑精神，最近甚至连寻觅已久的目标都找到了。
“可以不用藏在那里了。”
东方打出直球点破了冯希冀的隐藏。
“哎，你这个人真的是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的，连幻象都那么不老实。”
冯希冀自感藏不住，也老老实实地现身了。
“好了，那我们老同学难般见面寒暄一下吧，反正待会你的学妹也要进来了，凑一对鸳鸯也挺好。”
“不用不用，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幻象。”
冯希冀幻象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微微惊讶于东方居然连自己是幻象也能分析出来。
“那你就尝试慢慢出来吧，至今还没有人能从这【蚀心虫】出来呢？除非，你那学妹可以一打二取胜，但这样不知道你的自尊心好受不好受，哈哈哈哈！”
她摊开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接着就不说话了。
什么？这个是那个虫的能力啊。。。
东方顿感恶心想吐，不会自己在虫子肚子里吧。
那黑漆漆的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
况且【情绪感知】上也还没有箭头出现，说明自己还是不能使用【引导改制】。
刚才也试过召唤恺器，可惜失败了。
“背负学妹之名，你绝不能认输。”这时候居然还想到了数学老师的调侃。
东方感觉自己还真是傲慢啊。
确实，对方的【蚀心虫】完全就是用内心深处最痛苦的回忆来伤害他人，这样造成无法挽回的心理伤害。
就算是东方，也是在最近才开始下定决心在某些方向去努力，换做是过去的那位差不多星人，估计也会感到苦不堪言开始怀疑自己。
面对内心深处的诘问，又怎能轻易过关？
一定要想办法出去，要去支援甄芷玉，至于为了谁而战，自己或别人，这并不重要！
东方鸣瑜，绝不能在这里就认输！
他还要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呢，怎么能在这里罢休？
况且在这黑暗之中也看不太出虫子的形状。
不算太恶心。
终于，视线中终于出现箭头了，突破口在正上方。
由于【引导改制】对于精神心灵类的能力只能改变方向，于是东方毫不犹疑地将那箭头指向冯希冀的幻象。
黑暗连带着东方的意识在一瞬间崩溃
此时东方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睁开眼，东方居然漂浮在空中，上方的甄芷玉正在面对冯希冀和梁颐恺的夹击。
昂？不仅仅是在夹击她，居然还时不时有攻击往东方的方向飞来。
为了保护东方，甄芷玉也立刻将东方的位置连同她自己转移。
原来自己变成了她的拖油瓶，东方大感惭愧。
“抱歉，我中计了，冯希冀那个虫其实是心灵攻击类型的。”
甄芷玉此时已经微微出汗，看起来她经历了不小的攻势，而且仅仅是在闪避与防御。
“没事的学长，现在我们反击吧！”
甄芷玉轻轻将手放在东方的手背上为其加油鼓气。
“请加油！”
“嗷！”
此举动过于亲密超出了东方的防沉迷限制。
自制的东方慌忙将手抽开，以掌心击拳以做掩饰，他现在重新回到了满状态，甚至是200％的状态。
“我现在已经可以改变冯希冀那个虫子的公里方向了。”
“那就麻烦东方学长先控制住她吧，我去牵制住梁颐恺，想办法摸清他的底细。”
知道甄芷玉刚才面对夹击体力消耗应该不小。
刚刚东方已经在暗地里为他施展了中文翻译为“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的英文魔法。
甄芷玉也是美目盼兮地欣然一笑表示接受。
接下来就是静等对方袭来了，特别是要留意梁颐恺的【暗物质】能力。
“刚刚你没信号了，没想到让你小子就出来了。”
掉线已久地神秘声音终于上线。
“是啊，还好我小子命大，现在自己就能操控【情绪感知】了。”
“那接下来我就辅助你用【引导改制】好了，这样你耗蓝也低一点。”
“了解，那么反击开始了！”
东方这句话不再是心理活动，而是喊出来的，因为他已经感知到对方冲过来了。
甄芷玉也是心领神会地做出了招架的姿势。
“这里是小晖，二位的会员已经续费完毕，请敬请享用。”
位于后方的丁奕晖也通过影自带的战斗模式发来了讯息，看起来buff也加持完毕了。
重整旗鼓了，甄奕方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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