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才

　　
短短的两分钟过去，李秋雪李军守兄妹二人目光复杂的看着端坐在三角钢琴面前的程然。
李君守三十多岁了，身为华夏顶尖学院的副院长这些年他真的是见过太多太多所谓的天才，渐渐的对于天才这种人逐渐免疫，足够以平常心来对待所有的学生。
但是今天他体会到久违的那种激动，就像是八岁时自己父亲请来人生的第一位钢琴老师，那位老师的钢琴技艺在现在的李君守看来顶多算得上一般，但当时他弹奏的那一首首钢琴曲却让年仅八岁的李君守激动的整完睡不着。
而时隔多年他再次体会到记忆中的那种感觉，同时在无数声钢琴天才的赞叹声长大的李君守也是第一次真正的体会到别人眼中的自己。
这就是天才吗？
或许这才是天才吧！
至于李秋雪则是心疼的看着程然，她很难想象要经历多少痛苦，经历多少磨难程然才能创作出如此悲伤绝望的钢琴曲，仅仅是听众就有一种落泪的感觉，身为弹奏者的程然内心是该多么绝望痛苦。
“怎么样？”
程然面色淡然的看着兄妹二人，说实话程然心中的确很不好受，而且此刻的他的心境应该和当初弹奏这首曲子的流浪汉差不多吧。
虽处于闹市中，但始终感觉不到一丝的喧嚣。
毕竟这个世界无论在美好始终都不是他的！
“很好。”
李君守看了一眼还沉浸在钢琴曲中的李秋雪，对着程然十分认真的说道。
“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一点，这首曲子若是完整的一首足以让你名字彻底的镶嵌在钢琴界历史中，为什么你只创作出这么一部分？”
程然看着儒雅斯文的李君守，若是几分钟之前他这样问，程然还真的不好回答，但是现在的他却能轻松的回答出来。
“李先生，这首曲子我称呼它为《流浪汉》。”
“嗯，但是这和这首曲的不完整有什么关系？”
“您会在意流浪汉的前半生还是后半生？我们对于流浪汉的印象大多只有他们遇到我们的那一刻，所以这首曲子只有一部分，前面那部分是流浪汉的前半生，也许有人知道但是绝对没人在意，而后半段便是流浪汉的后半生，对于人群来说他们是异类，而对于世界来说他们是路人。”
说着程然帅气的脸上突然露出无奈的笑容。
“况且真的只有那些身无分文的人才能有资格被称为流浪汉吗？谁能确定你我不是彼此的流浪汉……”
“毕竟心若无处安放，到哪里不是流浪？”
刚会过神的李秋雪猛然听到程然这句话，眼泪再也忍不住滴落下来，不过毕竟只是二十来岁的女人，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准备痛哭一场。
客厅中的气氛瞬间沉默下来，程然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中，而另一边的李君守满脑子都在回荡着程然那句。
“心若无处安放，到哪里不是流浪？”
气氛就这么僵持下来，直到程然回过神来时，发现李君守还在沉默。
良久在程然即将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李君守低沉的声音响起。
“要不……你别去拍电影了，来京都大学当副院长吧。”
“啊！”
“我不是开玩笑的，以你的音乐天赋进京都大学当个音乐老师绝对轻轻松松，到时候我帮你运作一下慢慢往上爬，估计以你的实力最多十年就能坐上副院长。”
李军守极其认真严肃的说着，他没开玩笑，以程然展露出的天赋足以算得上世界级别的钢琴家。
这种钢琴家在华夏并不是没有，但人家根本不屑于跑来京都大学做一个音乐老师，而现在的程然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年龄小见识少一看就是那种容易忽悠住的年轻人，李君守决定趁着李秋雪不在看看能不能忽悠住程然。
反正只要程然答应，这个人李秋雪就别想带出京都大学的大门，别人害怕她李秋雪，但李君守不怕。
程然心猛地一跳，说真的他心动了。
当个老师多爽，而且还是大学老师。
别的不说就单单是那长达数月之久的寒暑假，在加上京都大学的老师少说也有个十几二十万一年的年薪吧。
正当程然准备答应下来顺便和李君守商量一下那五百万违约金的事情，毕竟人家是兄妹怎么都是一家人，万一李秋雪发善心或者李君守运作一下免掉了呢。
“呵！李君守你翘墙角都翘到自己家人面前来了。”
正当程然准备答应下来时李秋雪冰冷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卫生间传来。
稍微补过妆的面容此时正露出满满的杀意盯着李君守，似乎只要是李君守敢承认翘自家老妹的墙角，她就不惜痛下杀手，来个大义灭亲！
李君守看着李秋雪认真的模样，灿笑两声没敢开口。
程然面露失望之色，有些愤恨的盯着挡在自己面前李秋雪的后脑勺。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就不能放自己一马吗，自己是真的不会拍电影啊。
…………
“拿钱来吧。”
李秋雪伸出洁白温润的手掌摊在李君守面前。
李君守也是明白这事已经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乖乖的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李秋雪的手掌心上。
看着李秋雪拿到钱毫不留情的就领着程然向外面走去，李君守也是有些发愣，急忙追过去。
“晚上有一场新生的迎新晚会，院长让我去主持，妹啊！你给哥个面子看完晚会在走。”
“没空，没兴趣，程然我们走。”
李秋雪看都不看李君守一眼拉着程然就往外面走。
看着自己老妹绝情的背影李君守无奈的伸出一根手指。
“我在追加一百万！”
………………
钱…不是万能的。
但是没钱是真的万万不能的。
因为某种限制李秋雪除了在资源上帮助程然，对于资金这一块她还真的没什么办法。
所以三个人再一次沉默的坐在客厅中的三个角落中。
李秋雪似乎是很困，眼睛微微眯起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
而程然只能无聊的盯着那架大三角钢琴，脑中估计着它的价值。
至于李君守一改他斯文的形象，有些贼眉鼠眼的盯着程然和李秋雪。
“咳咳，那个程然啊，你拍的电影剧本有没有，拿给我看看。”
思考了良久的李君守总算是能想到一个能打破沉默的话题。
一旁原本睡觉的李秋雪在李君守说话的瞬间顿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君守那看似儒雅斯文的面容。
刚刚她就准备假睡让李君守放松警惕，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被自己抓到把柄又能给程然多搞点资金拍电影。
不过仔细一回想李君守刚刚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挑剔的，毕竟他也算得上是投资人，询问关于电影的事情也是正常不过。
而且李秋雪其实也很好奇拥有者如此恐怖天赋的程然到底能拍出什么电影。
“电影？”
“什么电影？”
程然刚想询问李秋雪就对上她那充满了好奇的双眼，不用多说，程然估计只要自己表达出一丝不会的信息，李秋雪这个看似温柔漂亮的女人会给自己狠狠上一课，让他知道五百万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庞大的数字。
“咳咳。”
程然站了起来清一下嗓子，看似是准备给二人简单的说一下自己所谓的“电影”，但实际上满脑子都在想着有什么电影既能拍出来，又低成本。
毕竟四百万就想拍出能让程然有印象的电影实际上真的难。
对于程然来说提到电影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些科幻大片，各种各样炫酷的科技，脑洞大开的设计足以让人回味许久。
等等……
脑洞！
程然突然想起大学期间自己在舍友安利下看的一部低成本神剧。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PS；“心若无处安放，到哪都是流浪“作者；沈念，笔名三毛。
《这个男人来自地球》，由Richard  Schenkman执导，杰洛米·贝斯拜（Jerome  Bixby）编剧，改编自科幻作家杰洛米·贝斯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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