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祠堂牌位...毁了
画家不认识裘敬身上的人头到底是谁。
但郑开认识。
从幼儿园失踪的所有诡物,他们现在都在裘敬的身体里。
李福治。
舒傅。
甚至是李明。
他们都成了裘敬身体的一部分。
当裘敬唤醒他们意识的那一刻,这些头颅都郑开了双眼,眼神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画家第二次感受到了威胁。
第一次是在歌者身上感受到的,但歌者已经死了。
能够威胁画家的诡物,只有可能是其他三不之物,绝对不包括裘敬才对。
但现在,
画家知道自己低估了裘敬。
画家有些猜不透裘敬。
这种感觉时隔多年,又一次出现了。
“你是故意引诱我来这里的?”
画家好奇的问道。
裘敬的行为都充满了目的性,不像是临时起意的决定。
果然!
裘敬活动着庞大的身体,感受着身体无比充足的恨意,甚至是禁忌之力都得到了增强。
“没错,不过过程出了一点偏差。”
裘敬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体。
原本,
裘敬是想要让江莱去诱导画家来幼儿园,没想到,中间这个人变成了郑开。
郑开回到幼儿园,画家一定会跟着过来。
画家点了点头。
郑开被扔到了一边。
裘敬似乎不想吞食掉郑开,而是想留着郑开用作其他。
让画家有些想不通的是,裘敬身上的恨意膨胀到这种程度,可以理解,毕竟恶之月的效果很明显。
但为什么裘敬身上的禁忌之力也变强了?
这一点,
恶之月是做不到的。
他做了什么?
画家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你这二十多年,都在计划着今天吗?所以,这个丑陋的样子就是你最后的底气了?”
画家舒了一口气。
还不够!
如果只是这种状态的裘敬,画家依旧有把握杀了他,只是过程要显得有些坎坷和曲折。
猎物总是要挣扎的。
这是常态。
但挣扎过后,结果不会有太大的意外。
裘敬炫耀着自己的身体,不管是庞大的身躯,还是身体里的头颅,都在彰显着裘敬的恐怖。
恶之月的红光让裘敬的力量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激发。
对比来说,
画家反而是没有从恶之月的照耀下得到太大的帮助。
因为他本身不缺恨意,他缺的是完整的禁忌之力,缺的是完好无损的祠堂牌位。
画家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时间显示,现在是晚上的十一点五十分。
还剩下十分钟!
恶之月的力量就会扩散到极致!
到那时,
不光是普通诡物,就连三不之物也会加到了这场血月的狂欢中。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上去无比巨大的血色月亮是怎么出现,又是怎么消失的,更加不知道它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但所有诡物都知道,
这轮血月,是一个助推器。
很多诡物都可以在这个晚上向更高层次的诡物进化。
“我没时间和你耗了。”
画家显得有些不耐烦。
下一秒,
画家身上的禁忌之力全部用处,裘敬的恨意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变成了一张张红色的纸张,漫天飘散,犹如飘散的纸钱。
这就是禁忌之力的恐怖!
当画家开始认真,就意味着禁忌之力会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我,画家。”
画家高声喊出自己的名字。
一瞬间,
裘敬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身体上的恨意缩小了一部分,身体也畏缩了很多。
不可闻!
只要听到画家这两个字,禁忌之力就会作用在每一个听到的人身上。
“命令你,直视我的脸,喊出我的名字!”画家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力量,将裘敬的头硬生生压了下来,直视画家的五官。
砰!
裘敬的眼球炸裂了。
不可视!
只要看到画家的脸,就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裘敬的嘴巴死死的闭合着,不想让自己喊出那两个字,但画家的禁忌之力硬是掰开了裘敬的嘴。
“画......家......”
裘敬刚说完这两个字,一张嘴直接被撕开,脑袋只剩下一半还挂在脖子上。
差距太大!
裘敬身上的禁忌之力,是抢过来的。
他不会用。
但画家身上的禁忌之力是自己的,用过太多次了,他知道如何用折磨的方式让裘敬逐渐走向死亡。
这个画面,
像极了刚才裘敬折磨郑开的翻版。
要知道,
画家现在还不是真正的三不之物。
他身上的禁忌之力是有残缺的,即便如此,裘敬还是弱小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还有机会!”
裘敬一声大吼,恨意直接将郑开送到了裘敬的眼前。
下一秒,
裘敬的恨意变成了红色的纸。
没有力量的支撑,郑开开始往下坠落,但很快就诡异的悬浮在空中,朝着画家的方向飘了过去。
裘敬以为自己会有反抗的空间,但实际上,他同样不了解画家。
不过,
裘敬似乎预料到了这一点,趁着画家拉回郑开的功夫,直接从身后的血海中拿出一副画。
画纸打开。
上面画着一个男人。
从五官上,
画上的男人和画家有九分相似,几乎就是照着画家临摹的。
这就是画家的祠堂牌位。
上一次的血祭夜因为画家的疏忽,让裘敬偷偷进入瑰楼里,偷走了这幅画。
从那以后,
画家的禁忌之力就越发的不完整了。
画家也想过找到裘敬,找到丢失的祠堂牌位,但裘敬躲得太好了,根本找不到。
裘敬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幼儿园里,没有人知道裘敬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
郑开之前第一次上二楼,进入了208号房间,真的是运气很不好,正好赶上裘敬当时在幼儿园里。
轰!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异常清晰,裘敬庞大的身体再次被压低,甚至显得有些异样的佝偻。
郑开被再次扔到了一边。
很明显。
祠堂牌位要比郑开重要的多。
画家的第一想法就是把自己的祠堂牌位抢回来。
下一秒,
裘敬直接用自己身上的禁忌之力将这幅画撕成了无数的碎片,碎纸屑和漫天飘散的红色纸片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画家愣住了。
画没了。
他的祠堂牌位......被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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