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集齐十二盘
阴阳卦起源于道家学说，在遵循天地自然的基础上，以天干地支衍生出了阴阳交织的卦象，各卦互有关系，又能单独运作。
陈远最开始对天地罗盘的印象，还是停留在方士为追求长生不老，利用天地罗盘搜寻天下秘宝的层面上。
可看到这明晃晃标注出来的阴阳卦象，他还是被震惊到了。
“难不成，道家学说的起源还要追溯到更早之前？”
赛掌柜无奈的用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你跑题了，关注点不是在起源上面，而是这十二罗盘，对应的是十二时辰，同时衍生出了阴阳卦象，这东西有些邪门。”
是挺邪门的……
陈远还是没忍住问道：“这个又是从哪里搞来的？”
“上午的时候，从岭南那些人手上收过来的。”
一听到岭南，陈远就知道了，这是刚从土里带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也只能先送来黑市了，摆在隆盛昌的台面上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你不要多想，这不是刚出土的，而且，这玩意儿也不是古董文物。”
陈远顿时愣了，原本是打开一指的间距看盒子里面的罗盘，现在干脆把盖子都打开了。
“这材质，好像是有些不太对……”
陈远将罗盘放置手上，有一种独特的冰凉的触感。
“不是出自土里，难不成……是海里？”
原本这只是一种猜想，可没想到赛掌柜轻轻点了点头。
“对，这个不是我们这边的东西，是海外的东西。”
这一下陈远坐不住了。
阴阳卦的确是出自道家学说，这个罗盘看上去也是完全按照那套理论做的，如果不是咱们自己的东西，这外来人能将这东西复制的这么完美？
可是这种炼制的材质的确不可能是中原地区的产物，陈远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境界当中了。
他喃喃道：“既然是从海上来的，为什么又会在岭南？”
岭南几乎没有对外贸易，那边的人几乎不喜欢和洋人做生意，加上那边独特的地理环境，也没有对外贸易的渠道。
听到陈远的话，赛掌柜只是淡然的回道：“岭南其实有一支远洋的商队，这件事你应该不知道，因为就算是莫凡梦，也是只听说过，从来没有见到过。”
“是莫家那一脉的？”
“不是，许多年前就离开了岭南。上次莫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有人送东西上门了，看来，也是冲着津门的一席之地来的。”
陈远有些听不懂了。
“这和莫家又有什么关系？”
赛掌柜解释道：“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现在的岭南莫家掌握岭南的时间并不久，而这一次远洋的商队突然从国外回来，一定也是听到了津门的风声，上次我们闹的这么大，好不容易让莫凡梦在津门站稳脚跟。”
陈远顿时心里有一股无名之火。
“这东西就是他们送来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原本是给莫凡梦的，但是中途被我截下来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赛掌柜说到这里，又提醒道：“以她的性格，恐怕会直接杀到岭南去了……”
陈远不置可否的点头。
这件事还真不能让她知道。
“可是他们之所以把这个东西送来，就是为了当做礼物吗？”
赛掌柜摇了摇头，将阴阳卦握在了手里，随后问道：“你从这个罗盘上看到了什么？”
“有一根指针，始终朝向东南方位，这是哪里？”
赛掌柜顺着他的话继续说道：“那边正是津门风水的源头。”
陈远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感慨道：“这玩意儿果真邪门的很！”
赛掌柜展示完，又将它重新放回盒子里面。
“我打算把这玩意儿存放在地下仓库，永远都不要拿出来了。莫凡梦那边，你还是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陈远心里有种特殊的感觉。
“你把这个藏起来，也不完全是为了莫凡梦考虑吧？”
赛掌柜笑了笑，眼神像是要喷出一团火来了一般。
“好小子，学聪明啊？”
“你说的没错，刚才它指针指的那个地方，传说下面有东西，但是没有人挖过，现在也不让挖，我就怕有心之人利用这个当成借口。”
津门势力现在好不容易走到安稳的局面，赛掌柜最怕这个时候又出现什么波澜。
她是从大局考量的，顺便也替莫凡梦考虑了一下。
“那远洋回来的商队现在已经到了岭南了吗？”
“对，莫龙老爷子的意思跟我的想法一样，还是不要让莫凡梦知道，反正他们回来也闹不出太大的动静，就算他们想来津门，也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还得看我们的脸色。”
陈远点了点头：“你只想让岭南的莫家一支势力进来，对吧？”
“没错，太杂了，不管是对你，还是对莫凡梦，又或者是对现在津门的所有势力来说，都不太公平。”
蛋糕就这么多，当然不能再分了。
赛掌柜能坐上这个位置，以前靠的也是公平二字。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不会透露出去的。不过，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陈远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保守秘密这件事，还真有些为难他了。
没想到赛掌柜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陈远再次瞳孔地震。
“你的天地罗盘有十二个，加上我们现在手上的两个，洋人手中一个，已经出现三个了，那就意味着，外面还有九个。”
“只有十二个聚齐了，才是真正的阴阳卦，现在突然聚齐了三个，我觉得不是巧合，因为以前的时候为什么都没有出现过？反倒是你一来津门，这些东西就都出现了？”
说是巧合，陈远自己都不相信。
可这的确是怪异的一部分，正常逻辑无法解释。
一旦超出了科学的范畴，就全凭人类的大脑想象力了。
“我觉得不是巧合，所以，我派出了黑市的人，各路搜集，如果没有找到剩下的，那么我们的猜测也都是无凭无据，只能是当成书中的传说。可如果找到了，那就要思考一下，阴阳卦完整体出现后，有可能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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