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014
符文也简直要笑出声,抓他的人简直是一只空手套白狼的老狐狸,出钱抓他又马上倒卖出去,赚尽了中间商的差价,还能白嫖一个干坏事的劳动力。
白屋一共三十三层,101米高度。
他被带到三楼,进底楼大堂安检的时候,符文也内心是紧张的,但不知道该说这些雌虫是愚蠢的还是眼高于顶,又或者是他们对于本身强悍的身体过于自信,对着被检查出来的飞刀,安检的雌虫只是随手翻了一下就扔进一个小盒子里,连通那张印了白屋左侧风景大道的明信片放在一起。符文也身上携带的颜色药丸反倒是被那个雌虫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几秒,最后还眼神猥琐,用下流的语气问他:“小可爱,这个好用吗?”
符文也捏着手腕不说话,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注射剂打入微芯片的地方,这群雌虫是不是废物?居然没有人他身上的发现异常吗?
安检门没有出声,搜他身体的雌虫跟卡油似的只会在他身上摸摸捏捏,符文也一张脸都被摸红,强忍着没有挣扎,这种行为放地球上妥妥的就是热搜爆上第一的骚扰事件。
“好了,一个亚雌就这几两肉,别给摸我坏了。”德文看上去有点权力,他一开口,安检就放行了。
符文也的个人物品也分文不动地还给了他,德文走在前面进了一部电梯,电梯里有另一个雌虫已经在里面了,他带着七八个,符文也猜测大概率也是亚雌的青年,无一不是白净秀美,身材修长,长着一副好皮相。
那个雌虫一见到新人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着符文也:“德文,你这从哪里搞来的?”他拿肩膀撞了撞对方,口气既是羡慕又是遗憾,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滑腻和古怪,“怎么我就找不到这样漂亮的脸?”他找的也不错,可德文这个一进来,就跟进了鹌鹑窝的仙鹤,不说脸了,但就这副昂首挺胸气定神闲的气质,自己这几个亚雌就被彻底比了下去。
德文也有些得意,安德雷手下有一个组,大约十只雌虫负责特殊采办这件事情,跟外面挤破脑袋的招聘不同。这种采办都是他们亲自去跑的,上等区那里会提前把雄子大人的倾向喜好发过来,他们每只虫负责一位大人的要求。不过他们只负责亚雌这块。那些想给雄子大人暖床的雌虫进入的是另一个审选流程。选亚雌看脸,选雌虫靠的是武力和贡献值。因为黑区没有贡献值一说,等级和武力就显得尤其重要,有能耐的a级雌虫和d级、e级放在一起不说别的,连精神气都是是天壤之别。
“都快翻遍黑区才找到的。”德文不提自己前几天火烧屁股的焦急,端着架子装起逼来,鼻孔抬得老高,“就这个,我的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哈哈哈。”那个雌虫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冷刺地盯着符文也,“这点钱算什么,但凡入了上面大人的眼,呵呵——”他忽然怪怪地笑了一下,侧头在德文耳边,压低了声音,“那些人手缝里随便漏出点东西,就足够我们斗个你死我活了。”
符文也下意识低着眼帘,这个雌虫说话再轻,但他就站在德文旁边,不像另外几个亚雌,近乎躲在离雌虫最远的角落里。他心里琢磨起来,看这样子这里的雌虫之间也不是一条心的,明争暗斗的很厉害。
那个雌虫说着羡慕,但语气阴沉地好似威胁一样。
果然德文鼻子看人的态度立马转变了,他拍着对方的肩膀,赶紧道:“海灯,都是一个组的虫,我们组做得好,大家都能受益匪浅!”
那只雌虫又凉飕飕地瞅了德文一眼,还没等他开口再说什么,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外面也是一群雌虫,各个宽肩窄腰,白手套配腰枪,大长腿穿马靴。德文和海灯赶紧拉着亚雌出去,笑脸以对的给他们让路,可惜媚眼做给瞎子看,那一队的雌虫眼神都没朝他们瞟一眼。
等电梯门重新关闭,海灯脸上的笑容立马垮下来,朝自己那几个亚雌没好脾气叱了声跟上,然后就跟德文肩并肩走在前面,声音咬牙切齿:“仪仗队这几个雌虫,摆这么大架子,真当自己已经是爬上床被雄子收进房里虫子吗?”
德文也没有好脸色:“他们等级高,平时就看不惯我们。”
海灯的声音阴测测的:“等级高怎么样,还不是落在这里。买得起通行证他们也出不去。”他停顿了一下,又向后瞟了一眼德文顺带着他身边那个只落后了半步的小美人,倏地笑了起来,这会儿倒是跟德文一个鼻孔出气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黑区的高等雌虫大致分为两类,主要是犯了驱逐罪的;极少部分是自己下来的,像伏战就是战场上站错了队,本来只不过是被掳掉功勋大不了从头再来,但对方实在咄咄逼人,羞辱他一个还不够,甚至还向他雄父讨厌伏原,让伏原去他家当家奴,伏战愤怒之下断了所有的关系,带着弟弟跑到黑区生活。
上等区的人再追责,也不至于掉身价地追到黑区去。但伏战的人身是自由,户口迁出去了还是能迁回来的,就是通行证的价值异常高。如果平时想回上等区可以买一千万一张单程票,可以比作地球上的短期旅游签证,三天之后要是没钱买回来的票,躲在上等区当黑户被抓出来的话,直接进监狱改造,出来后再被驱逐进黑区。
被驱逐的人是没有资格回去,除非有雄子为你作保。
德文和海灯领着亚雌通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个竖很许多临时存放柜的大房间里。德文又开了左侧放库存的小门,推出一辆放满毛巾和浴衣的小车:“衣服浴巾在这里,尽头是浴室,去里面把自己全身上下那个地方洗刷干净了,私人物品可以暂时放在柜子里,还有,你们的衣服都得扔掉,在白塔里,我给你们什么,你们就穿什么!”
他话说完了半天,但亚雌都面面相觑,没有一个站出来。符文也仔细观察那几个亚雌,红着脸又羞怯又胆小,自己已经是里面最镇定自若地那一个人了。
海灯见状,用拳头敲了敲门:“还不快点,等我给你们洗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就直直地盯向了符文也,少年被他狠狠地盯着,脸色都没有变一下,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连海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心理素质很好的,到了雄子大人面前也不至于丢脸。
这一批进白屋的,基本上可以说是进圣祭日的最后一批亚雌了。那些想自己爬雄子床的亚雌,不管是被人专门养的还是自主行为,大清扫结束第一天都跑到白屋门口来了。这一批大多数是他们从各个地方或抓或买或哄骗来的,相貌不输前面那些,但是胆量却差了太多,也没有受过任何礼节培训。
“你轻点,别给他身上弄出痕迹了。”德文见海灯直直地走向那群亚雌,他直接站在自己好不容易搜罗来的美色少年面前,他依旧站在原地,抱着手臂。这要还是刚进电梯时候他和海灯明争暗斗的关系,德文肯定会上前阻止海灯粗暴的动作,但经历仪仗队狗眼看人的这一遭,他们的内部斗争已经转为了一致对外。
海灯视线紧紧地盯着符文也,但手一扬却是抓起他旁边一个亚雌的上臂,一路拽拖进了大浴室。那浴室里点着黄灯,海灯把人拽到一个花洒下面,指尖化成利爪三下两除二就把割了破碎,按着人后脑勺压在喷水下面冲了起来。然后扭过头,对着从他动手开始就自动跟过来的亚雌,咧嘴冷笑:“都等着我动手是不是?”
那个被雌虫抓住的亚雌哆嗦的发出了跟猫一样的惨叫,海灯尖锐的指甲在他的脖子后面刮出了伤痕,等到海灯松开手的时候,亚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身体抖的跟濒死的蝴蝶一样。
这副惨相吓坏了其他亚雌,也吓乖了他们。海灯看着亚雌一个个如吓坏了的鹌鹑似的去洗刷干净自己,他看好的那个少年依旧是里面最从容的那个。
“你这个确实不错。”海灯靠在门口,浴室里的烟雾起来了,一具具年轻漂亮的□□若隐若现,“够白够嫩。”
不过两个门口的雌虫都是标准的雄雌取向,只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看着他们,让符文也觉得被监控着清洗自己的屈辱感其实没有这么浓厚,但也足够让他那张被从潮湿滚烫的水汽蒸得发红的脸更加殷红。
等少年被澡巾错过的身上也泛起来那种暧昧的红色,德文才开口:“他简直是往雄子梦里模样长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一千年来雄虫的取向,一直都是五官漂亮精致,身体白皙柔软,某种程度上最满足他们喜好的就是雄虫自己本身。只不过雄虫虽然自恋,但同性相爱的接受率极低,退而其次他们选择了男性亚雌,但女性亚雌因为生理构造的差异性过大,从来不在雄虫的选择名单里。
其实远古时期的虫族在婚姻这块的区分上非常清晰,雄虫和雌虫相配,都具备强大的战斗能力,他们作为虫族社会的统治阶级,占总人口的五分之一,负责抵御外地管理社会,亚雌之间分为男女,他们充当虫族的基础劳动力。但是那场深渊浩劫之后,雄虫数量锐减加上星际大融合,跨越物种的融合。
那可能是这个星系最混乱的一百年,几乎每个星球上现存的种族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那段时间的影响。
这种跨越性的融合不仅没有提高雄虫的数量,反而导致雄虫在战斗力上的退化,而另一方面男性亚雌的基因不知道被哪个星球的种族污染,他们同时具了让女性亚雌怀孕却又可以被雄虫种下虫卵的生育能力。
为了避免虫族的基因再一步被其他生物混合,alpha主脑主动插手了虫族的外交关系,从那时到阿兰彻皇室又到现在的联邦国家,除了其他星球本来就对虫族有较强的防范心,虫族也是基本不主动外交。
虫族这种奇怪的社会结构,简直可以让研究学家洒洒洋洋写出一片百万字的长篇巨作。
“不要让他马上送上去。”海灯突然直起身板,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掠夺,告诉德文自己的计划,“我们得先教他听话。”
“你想干嘛?”德文警惕起来,这种事情海灯有过前科的,而是暗地里把一个雄子的亚雌弄死了,那颗亚雌仗着雄子的宠爱在白屋里作威作福,有一次海灯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去雄子耳边吹枕边风,害得海灯被削了一对翅膀,等级落在b级再也上不去,那个雄子后来日子也不好过,很多虫怀疑也是海灯使的手段,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德文不禁心慌起来,他也跟着站直身体:“海灯!你不要乱来!”
“献上一个美人,还是献上一个心偏向我们的美人?”海灯冷冷的笑起来,狭长的眼睛跟毒蛇一样尖锐,“我没有你这么好的运气,所以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抓到。”
他在德文还没开口前,抛出了最大的诱饵:“你就不想回上等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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