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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我谢谢你的仰慕


  寒冬的夜晚,寂静。
  朝歌倚在榻上翻阅了一会书卷,困意来袭时,她翻了个身,抱着锦被,闭了眼。
  奴婢悄悄进来,熄了里屋的灯,留下一盏外屋的夜灯。
  天寒地冻,沈府的戒备大不如从前。
  耳房那边值夜的奴婢也打起了瞌睡。
  没有人察觉到有个暗影一闪而过,入了小姐的寝屋。
  看,他就是可以这般的来去无踪。
  凌陌花在朝歌的榻边坐了下来。
  看她睡得正熟,他伸手想摸她的脸,想了想,又收了回来。
  拿出一块手帕,他轻轻放在她的旁边。
  等她醒来,看见这帕子就会知道,他过来了。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压下把她就此掳去的念想。
  她不应该陪他过见不得光的生活。
  她应该在阳光下生活。
  看着她娇好的模样,他周身的阴冷不知不觉就散开了。
  模样也温柔的几分。
  翌日。
  一如凌陌花所想,朝歌早上醒来时,就看见放在枕边的帕子了。
  展开,帕上绣有木槿花,她就知道这是谁搁在这儿的了。
  拿着那块手帕,她慢慢揉在手心之中。
  阿槿他昨晚又来了,可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可以无声无息的潜入她的房间,却并不曾伤害她。
  她知道阿槿的本事,所以特意买了狼孩回来。
  阿槿这是在挑衅她?
  阿槿若就住在地下场的某一处,他也许已知道她买了狼孩的事情。
  昨日买狼孩,她带着狼孩大摇大摆的出来,看见的人可不少。
  沈朝歌琢磨了一会,琢磨过后,便把帕子先藏在枕下了。
  披了衣裳起来,外面的奴婢听见动静,也就推门进来了。
  伺候她洗漱,用过早膳。
  朝歌问:“蓉蓉呢?”
  这一大早上的,几个奴婢都在跟前伺候,只有她不在,她想蓉蓉是不是伤了风寒,才没能到跟前来。
  红菱忍笑,说:“小姐,红蓉现在一心扑在了沈朦身上,不吃不喝不睡的,把卫姑娘要做的事情都抢过来做了。”
  朝歌诧异,问:“此话怎解?”
  红菱便把红蓉抢着要教沈朦学说话一事讲了。
  昨个把卫珍赶走后,她一直陪在狼孩身边,晚上陪着他一块吃饭,等吃过饭,又陪着狼孩说话,一直在教他说话,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她的耐心教导下,沈朦还真学会了几个简单的话。
  早起,她一早又去了沈朦那边。
  教导沈朦洗漱,又陪他一起用过早膳后,红蓉就把他带到自家小姐面前,炫耀来了。
  见着朝歌后,红蓉笑眯眯的说:“朦朦,来见过七小姐。”
  沈朦果然弯了个腰,唤声:七小姐。
  红芙调笑她说:“不枉蓉蓉姐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教导。”
  红蓉得意,道:“朦朦,叫蓉蓉。”
  沈朦也就叫了蓉蓉。
  吐字虽然不利索也不清晰,总归是那么一回事。
  奴婢们觉得有趣,嘻笑着围过来让他喊自己的名字。
  等到嘻笑过,玩闹过,红蓉把沈朦带出去。
  既然她乐意要教沈朦,朝歌也就由了她。
  她自个坐下翻阅了一下帐本。
  花颂这会前来见她,朝歌也就请了。
  花颂拿了这两天招生的人员名单递给她,请她过目。
  朝歌扫了一眼,说句:“你昨天才招生了三个人呀?比我预想的差远了,这几天你就专心忙招生的事情吧。”
  天气寒冷,让她在外面忙招生的事情,花颂内心是一百个不愿意的,轻声说:“广陵的姑娘有限,恐怕就是再多招生几天,也是没什么人的。”
  朝歌淡淡的道:“如果广陵没人,你就去海陵县,东阳县招生,直到招满为止。”
  花颂一噎。
  她才不想跑那么远的地方招生。
  朝歌问她:“有问题吗?”
  “我尽力。”
  朝歌颔首,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花颂心里不屑。
  哄谁呢。
  她沈朝歌没有吃半点苦头,不照样被封为姬美公主?
  说得好似她沈朝歌吃过什么苦头似的。
  有人为她撑腰,她现在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能说什么呢。
  从朝歌的屋里退下,花颂闷闷不乐回去。
  不远处,卫珍看了她一眼后,去见沈朝歌。
  她正盯着手里的几个学生名单,蹙眉。
  一定是花颂不尽心尽力,所以才招收不到学生。
  把这事交给表小姐,简直是耽误她的事情。
  她正琢磨着要再派个人去旁边协助一下花颂,卫珍就进来了,说:“七小姐,我看表小姐来过了,不知昨天表小姐招了几个学生?”
  朝歌指了指面前的名单。
  卫珍一看,就三个人。
  她莞尔一笑,道:“七小姐,我瞧表小姐性子柔和,怕是放不开,由她继续去招生,怕是到年关,也招不到学生,不如这样,小姐你就放我出去跟着招生吧。”
  朝歌打量她一眼。
  人家都是偷懒不想干活,她倒好,天寒地冻的,非要抢活干。
  她想了想,站起来,取了自己的裘衣,往她身上一披,给她系上。
  卫珍受宠若惊,忙要推辞。
  这般贵重的衣裳,她可不敢穿。
  朝歌说:“保暖。”
  “想去,就去吧,注意照顾好自己,你若是再受伤,我可是会心疼的。”
  卫珍鼻子一酸,忙道:“小姐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行了一礼,忙退了下去。
  小姐的裘衣穿在身上,立刻像披了个火炉似的,全身都热了起来。
  她眼圈红了红,快步走出院宇,去追闷闷不乐的表小姐。
  花颂心情不畅,从朝歌院里出来后在游廊里站了一下。
  想当初父母活着的时候,她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
  这等抛头露面的事,岂会舍得让她去做,尤其是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
  现在沈朝歌竟然让她干下人的活。
  卫珍寻了过来,唤她一声:表小姐。
  她微微回过神来,看到她身上的裘衣,那分明是朝歌的。
  卫姑娘不过是府里一个管事的,朝歌竟如何厚待她。
  卫珍问她:“表小姐,今天还要去招生吗?”
  花颂点头,淡淡的道:“卫姑娘这一伤,所有的事情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卫珍便笑道:“我这就陪表小姐一块去招生。”
  花颂面上这才勉强高兴了一些,道:“卫姑娘穿得这般雍容华贵,怕是不适合招生。”
  卫珍笑说:“这样更有信服力,也好让姑娘们看一看,我们姑娘家也能靠自己的能力撑起一片天,走吧。”
  靠自己的能力撑起一片天。
  花颂眸子沉了沉,跟她去了。
  让她一个姑娘家亲自去招生,她实在是拉不开脸面的,卫姑娘是一个放得开的,由她陪着一块招生,事半功倍。
  到时候她只需要坐在那里登记一下招生人的名字就好了。
  揽生意这等事情,卫姑娘自个就做了。
  卫姑娘也是一张巧嘴,三言两语,就能吸引一堆大姑娘小媳妇前来报名,顺便吸引一些穷书生前来围观。
  这两天广陵也盛起女子读书报名的热潮,民间早就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不屑的,有讥屑的。
  有纯属看热闹的。
  看这沈家七姑娘到底要折腾什么。
  那天朴素生手捧一壶热茶过来,送到卫珍面前说:“卫姑娘,喝杯热茶,润润口。”
  卫珍本不想喝,但人都好心好意送到面前来了,她也就道了谢,接了茶。
  朴素生说:“还是卫姑娘有号召力,三言两语,就能让她们前来报名。”
  昨个他也是有过来的,卫珍歇息在府上,便没有出来。
  他日日过来,就为看一看她,与她说上一句话。
  卫姑娘淡淡一笑,道:“公子言过其实了。”
  朴素生说:“我对姑娘一见倾心,句句实言。”
  卫珍微微一怔,手中的茶又还给了他,道句:“我还有事。”
  扭身,她走了。
  来到花颂这边看了看,她正为报名的姑娘登记。
  这朴公子真是……
  她隐隐以为,他是七小姐的爱慕者,接近她可能是为了七小姐。
  他忽然朝她表白,吓她一跳。
  她悄然朝那边扫了一下。
  朴素生低首看了看手中的茶,把她还未曾喝完的茶放在唇边,慢慢饮尽。
  好像他饮的不是茶,而是她一般。
  卫珍心里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好一会不能平静。
  花颂这边忙完,起身,家仆过来把桌椅收拾,今天的招生到此结束。
  她走到有几分魂不守舍的卫珍面前,淡淡的道:“卫姑娘跟我出来招生,原来不仅是为了招生。”
  卫珍看她一眼,问:“表小姐此话何意?”
  花颂一笑,道:“那位公子瞧起来不错。”
  扭身,她走了,留下话说:“我去买点东西,卫姑娘你且先回去吧。”
  她是不会告诉卫珍,这位公子曾经是韩孝郡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韩公子的朋友,大概也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人吧。
  自恃清高。
  喜新厌旧。
  冷血无情。
  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也喜欢她的,为了沈朝歌,转身就把她抛弃。
  也幸好抛弃了。
  前朝皇室余孽,也配不上她。
  走到一拐角处,花颂住步,转身,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出来吧。”
  戴着帷帽的夕歌就走了出来。
  她走到花颂面前,狠声道:“花颂,是你害了我娘。”
  她娘现在被关在牢里了,为了见她娘一面,她也是塞了不少银子的。
  事情的原因她都知道了。
  花颂冷呵一声,道:“她是害人害己,夕歌,你最好放聪明点,我是你碰不得的人。”
  夕歌怒,压低声道:“你忘记朝歌是怎么对你的吗?”
  花颂好笑的看着她。
  她与朝歌是有解不开的恩怨,但不代表她会为了这恩怨,被夕歌利用,让她牵着鼻子走。
  她微微挑了下巴,嘲讽道:“无需你来提醒我,也不用在此挑拨离间,更不要来教我该怎么做,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她的手下败将。”
  所以,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来教导她该怎么做?
  这两天,她也想明白了。
  夕歌这个人是不能碰的疯狗。
  不碰她,她都会出其不意咬你一口。
  居然还枉想把她给绑架了,卖个好价钱。
  贱人。
  夕歌听她一席话,也就明白了。
  花颂是不会与她合作了。
  本想靠花颂把朝歌引出来的,看来这花颂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也罢,靠人不如靠己。
  没有花颂这个助力,她一样可以把朝歌弄死。
  既然无合作的可能,夕歌也就走了。
  花颂看了她离去的身影,想了想。
  夕歌这尼姑当得倒是自由,说下山就下山了。
  她轻轻搓了一下手,外面是真的冷。
  在回府前,她还是买了份外祖母喜欢吃的如意糕。
  虽然府里并不缺少什么,但这是她的一片孝心。
  出门在外,总是想着她老人家的。
  她拎着如意糕往回而返,迎面就遇着了钟玄明,带着奴才出来了。
  沈承恩就跟在旁边。
  韩家失势后,由于钟家在韩家这事上确实清白,没有可指责之处,钟家在这广陵依旧混得风生水起。
  忽然在此遇着了曾与韩公子好过的花颂,钟公子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他挡在人面前调笑说:“哟,这不是花颂姑娘吗?今天没招生吗?”
  她身为沈府的表小姐,亲自出来招生这事,并不稀奇。
  路过的,都知道。
  花颂低眉顺眼,道:“多谢钟大人关心,今天招生已结束了。”
  钟玄明就上了手,忽然挑了她一缕头发。
  花颂一惊,本能后退。
  钟玄明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初他确实有几分看上过这花颂,却被韩公子捷足先登了,他也只好作罢了。
  现在韩家早就没了,花颂与韩公子的事情也过去了。
  也正因为她与韩公子那一段往事,令她在沈府的位置甚是尴尬。
  这些事情,他也都清楚。
  在这广陵,恐怕也没人乐意要她了。
  他当然也不会真的要一个被韩公子玩过的姑娘。
  不过是逗她玩玩罢了。
  瞧她脸带羞怯,他笑意更浓。
  花颂柔声说:“与大人天造地设,花颂何德何能。”
  她话锋一转,又含情脉脉的说:“实不相瞒,我也一直仰慕大人。”
  虽然她也没真的看上过这钟玄明,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也觉得,如果能嫁给钟玄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钟玄明却哈哈一笑,说了句:“我谢谢你的仰慕了。”
  然后,他扬长而去了。
  这位姑娘难道不知自己在外的名声有多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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