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开

里昂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你需要我做什么？听起来你们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专业领域，现在听起来像是一次军事行动。”
  “不完全是，这主要是一个隧道作业，直到我们通过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并打开他们的隧道尽可能回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觉得如何?”
  “我不认为我有兴趣，我起码得考虑我的家人。”他举起受伤的手，少了几根手指。
  “如果你能回到那里，那将会值很多钱。当然，比上次更值钱。”将军把双手放在脑后，咧嘴一笑。
  他笑着说：“必须这样，我不能再无缘无故地冒险了。”
  ”你会得到以前的两倍，怎么样?”
  “这是个开始。”
  ”我相信你不会介意报复那些开枪打你的杂碎，对吧?”
  他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将军是对的。“有可能。”
  “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们的。当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我会确保你能一枪打死他们。我们不把他们全部消灭是不会罢休的，怎么样?”
  里昂感受到了金钱、冒险和复仇的诱惑，吸引着他。这就像一根缠绕在他脚踝上的绳子，把他拉回到更深更黑暗的泥土中。
  “你需要我多久?”
  “不确定，可能一个星期，或者两个星期。这取决于挖隧道需要多长时间。”
  “我有时间考虑一下吗?问问妻子?”
  “我明天需要你的答复，里昂。我们需要你继续进行这件事。”
  “好的，我明天告诉你。”
  “好。”
  将军站起来，他们握了握手。
  里昂陪他走到大门口。将军离开的时候，他轻轻地戳了一下里昂的肋骨，“把电话打开!”
  里昂笑了起来，揉了揉他的痛处，然后在将军进入他的豪华轿车时转身回到车里。
  南希望着窗外，看着豪华轿车远去…
  他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重重地坐在桌子后面。他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又看了看镶在镜框里的玛丽和珍妮坐在他桌子上的照片。
  “该死!”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晃动着照片和电脑屏幕。站起身来抓起外套，关上灯，把门关上。
  他朝前门走去，对南希喊道。“你还好吗?”
  ”好的，明天见...”
  回到家，他掏出将军给他的手机，打开了。手机还能充电，但他把适配器插在墙上以防万一。
  第二天晚上，玛丽和珍妮睡着以后，他拿起手机，坐在厨房里，看着花园里的月光，喝着加冰的苏格兰威士忌。
  电话铃响了，他很快就接了起来，生怕吵醒屋里的人。
  “喂?”他用沙哑、困倦的声音说。
  “是我，里昂。”将军的声音说。
  ”我知道。”
  “你决定了什么?”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好吧，我们开始吧。”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机器人，按照剧本演出，说着他应该说的话，甚至感觉都不像他。
  “这才像个男人嘛！明天早上8点，我会派车去你办公室接你。怎么样?”
  “是的，很好。”
  “很好，晚安。”
  ”晚安。”
  当里昂爬回床上，叫醒玛丽，告诉她他要离开去执行另一项秘密政府任务时，
  玛丽表现得非常冷静。
  “这次你会装在盒子里回家吗?”她说。
  他盯着地板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拥抱她，他们坐在床上。亲爱的，我知道这很难理解我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事情。我也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
  “那么，为什么，里昂？你想让你的女儿失去父亲吗？你想让我成为寡妇吗?”她摇了摇头，几乎要哭了。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有些事你不明白，我也不能告诉你。”他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对不起…”
  她一边用纸巾擦眼泪，一边看着他收拾行李。
  因为那天晚上留下的东西，他们都没有睡觉，他们呆在床的另一边。
  里昂很早就醒了，和他的妻子和女儿一起吃了早餐。这顿饭吃得很紧张。珍妮不停地问他为什么又要离开，玛丽只是保持沉默。他吃得不多，吃完后，他机械地向他们道别，然后拿起他的包。珍妮不想放开他的腿，抱着他，啜泣着。
  最后，玛丽不得不把她从他身上抱开。
  玛丽给了他一个拥抱和一个小小的吻。“平安回家，”她说。
  “我会的，”他努力微笑着说。
  开车去他的办公室感觉像是他开过的最长的车。当他开车的时候，他开始流泪，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沉入了心底——他要和秘密军队一起回到地下。
  那里有外星人!真正的外星人！他的内心仍然无法接受外星人是真实存在的事实，即使他们差点杀了他。
  他很高兴自己比他的车先到。他拿着包下了越野车，把车锁了起来。然后，他站在那里，抬头看着白天依旧可见的微弱月亮，想着人类真的不是孤独的。

  “太神奇了…”
  当将军的豪华轿车停下来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又低下来了。当车窗落下，将军的笑脸再次映入眼帘的时候，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准备好出发了吗?”将军眨眨眼，他的雪茄已经燃尽了。
  他把包递给司机，坐到将军旁边的后座上。
  他们在沉默中骑了几分钟，因为形势的重量和严重性开始显现出来。“你妻子有没有为了让你回去而刁难你?”将军气喘吁吁地说。他对里昂来说，这只是例行公事。
  “是的。但更糟糕的是我女儿的反应。我从没见过她这么难过。”
  “很遗憾听到这个。”
  他认为将军并不真正理解，除非他有自己的家庭，否则他不会理解。
  ”你结婚了吗，将军?有孩子吗?”
  将军摇了摇头，嘴里还叼着雪茄。我嘛？没有，谢天谢地！我结过一次婚，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是一个合格的单身汉了!”他咧嘴一笑，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笑。
  里昂看着他的脸，知道将军不知道告诉你的家人你要再次离开是什么感觉，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
  两次，他看着将军头上和胡子上的灰色头发，为他感到难过，因为他老了，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家庭生活。然后，将军又把窗户关上了，他们上了高速公路。
  那次旅行他们没怎么说话。里昂脑子里想的太多了，将军并没有真正理解。他们看电视，将军指出哪些新闻故事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然后大笑一场，大部分都是假的。然后，他们都睡着了，因为汽车掠过了隐蔽的风景，白天变成了黑夜。
  几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同一个基地，向保安报到。一切都很顺利，里昂回到了他原来的房间，这给了他一种有趣的感觉。
  当里昂打开行李时，他把头伸进了小房间的门口。
  “我想是的——目前是这样。我只希望我能从这里回到我真正的家。”
  “哦，你会的。你是一条坚强的老狗！我对你有信心。”将军挥挥手，拖着雪茄烟离开了。
  “我希望你没犯大错，里昂。”
  那晚的睡眠对他来说很难。他给玛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已经到了，但这并没有让她安心。直到他回到家，回到她的怀里，她才会放松下来。他辗转反侧，睡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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