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十七.那条小巷
七十七
花店不开，花继续开。
花不一定是为花店而开的，我也不一定是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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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婧舒的新校服，终于到来，打开是蓝白相间，是最普通不过的校服。
她很幸喜，终于可以和同学们，穿一样的衣服，不用再另类地走在校园里。
她终于也习惯新耀中学的生活，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在这很开心，很惬意的时光。
如果没有积压在心里的烦心事，应该会更好吧。
就明白了，没有了爱情，快乐就来了。
正值上午，放学的午饭时间。
施婧舒站在5楼的走廊上，和瑶思袁站在一起，准备一起下楼吃饭。
突然，学校的午间广播响起，接着张紫豪的《可不可以》，再度响起。
施婧舒的心漏了半拍，但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她听着熟悉的旋律，这刺心的歌词，眼里掺杂着泪光。
在新耀中学，广播站放出来的歌曲里，大多都是符合她当下的心境。
她可以一路走校道，一路思考人生的意义。
……
下午，语文课。
老师点名抽查背书，第四组就点施婧舒上去。
施婧舒把书本带上去，放在旁边，清晰流利的背下来。
语文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点名册，开声道：“去叫傅铂羽上来。”
施婧舒走下去，越过自己的位置，走到傅铂羽的位置上，用指尖轻巧地敲两下他的桌面，再对上傅铂羽抬起来的眼神。
“老师叫你。”施婧舒说完，便回去自己的座位坐下。
……
下午，吃完饭，回到宿舍。
施婧舒坐在床上发呆，突然，外边的喇叭，再度响起《可不可以》。
瑶思袁从洗漱房走出来，气极火燎地骂起来：“这《可不可以》，就是一首渣男之歌！”
施婧舒愣住，她很想问瑶思袁，这为什么是一首渣男之歌，可她嘴巴不敢动。
多年后，她才懂得《可不可以》，其实讲的是，一首渣男自救悔过之歌。
他抛弃了要和他一起流浪的人，却又中途折返回来，发现她早已不再，再来说一些悔恨莫及，弥补的话语。
那么，贺世轩年前听的这首歌，就能明白，这其中讲的道理吗？
施婧舒起身，走进洗漱房洗苹果，在洗澡房的顾缦问：“婧舒，你谈过恋爱吗？”
施婧舒愣神，一秒后回过神，继续洗着手上的苹果，淡漠地开口：“没有。”
“啊！你没有谈过恋爱？看着不像啊！”
瑶思袁也站在施婧舒的旁边，洗着盆子里的衣服，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她。
“是啊！怎么看婧舒，都是谈过三次的人。”
顾缦在洗澡房洗着头，声音传出来。
施婧舒笑而不语，回到床上，坐下啃苹果。
吃完苹果，她站起来去阳台收衣服。
……
洗完澡，她穿件淡黄色的横纹一字肩衬衫，一条淡蓝色碎边长牛仔裤走出来。
衬衫衬得她的锁骨，精致迷人，像两条羽毛横在之间。
她见瑶思袁还没有走，她们便坐在罗思晗的床上，聊天。
瑶思袁顺着她的旁边，坐下，自然而然地说起来：“婧舒，我觉得傅铂羽喜欢你！你看他今天被你叫上去，眼底划过的喜悦，我都看见了！”
瑶思袁兴奋，拉着施婧舒的手。
“没有吧，也是老师叫他上去背书，我就叫他了。而且我听说，他高一还为一个女生打架。”
施婧舒想撇开话题，发出疑问。
瑶思袁的脸上笑容，明显就收敛。
“说起就气，是啊，他高一是打过架啊，然后之前，在他们老家，也有过女朋友。这现在不是单身吗，然后你就出现了！”
瑶思袁又一次，扯到施婧舒的身上。
“我不喜欢他。”施婧舒直接，也清楚了当地说。
……
晚自习，下课。
同桌沈霉粒看见施婧舒，每天在本子上写，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东西。
“你每天写啥呢！”沈霉粒贴近施婧舒的身旁，打算去看看。
施婧舒下意识，用手挡住本子，意思再明显不过。
“给我看看嘛！”
沈霉粒没打算放过施婧舒，抓着她的手臂，开始摇。
“日记，你也要看？”
施婧舒语气生冷，眼神没有丝毫温度，看着沈霉粒。
“日记有写这么长的吗！”沈霉粒可不相信，她写的是日记。
“有，我写的详细。”施婧舒依旧，没有松手。
沈霉粒见施婧舒，丝毫不松懈，便也作罢。
转个话题，和她开始聊起。
“婧舒，我觉得你吧，有一种很强的自我保护欲！抵触同性比异性强。”
沈霉粒开始发表，自己的言论。
施婧舒听后愣神，转而看向她，没有说话。
心里默念：为什么是同性？倒不如说，都抵触。
她想起初中的事迹，那她防的就是同性，如果是高中的事迹，那就是异性。
……
施婧舒和宿舍的同学，日渐融洽起来，一群人组织，周末去泠安桥吃麻辣烫。
瑶思袁似乎很喜欢，吃日月情的那家麻辣烫的味道，每回都拉着施婧舒去吃。
一群人浩浩荡荡，嬉笑玩闹，扫过泠安桥的商铺，满载而归。
又去古罗ktv，嗨唱一下午。
走出古罗ktv，施婧舒跟着舍友们，在泠安桥新开的一家益禾堂，点杯珑珠奶茶。
当年的杯身设计，从纯白色的纸质杯，变成红色圣诞季的纸质杯。
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但为什么却没有那么好喝，而且喝的胸口闷，喝不完一整杯。
这也是她许久不喝的奶茶，也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喝珑珠奶茶，还是不挑？
她胸口闷闷地想，嘴巴扁成小鸭子的形状。
她们边走边聊，走到车站，一整个宿舍的人都上到车，搭车回去。
瑶思袁从上车开始，就用手掌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黄色扶栏，眼神暗沉。
下意识的，竟和施婧舒说起，她的初恋过往。
“我的初恋，是初中的时候，现在他去了第二中学，也交了女朋友。我和他之前一直处于暧昧的状态，根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所以也结束的不明不白。所以爱情中，承诺是很重要。”
施婧舒很心疼她，也很钦佩她的顽强的性格，像一束指引他人的明灯，却照不亮自己的路途。
瑶思袁把头抵在栏杆上，接着说：“那个时候，我一整个学期，都是昏昏沉沉，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没有心思。今天和你们在凉果铺看见他，他还是没有变样，胖胖的，但我已经不想看见他了，心中虽说没太大的波动，但还是会有些失落。”
施婧舒抿直唇线，她只字不提，自己现下的遭遇。
也深有体会，瑶思袁所说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仿佛生活暗淡无光，从失去他的那一刻开始。
……
接着，一群人又去到施婧舒所住，古道岭逛。
在古道岭等公交，目光看到一辆公交车，准备到达她们跟前。
“就送你们到这里了，回去小心。”施婧舒站在路边，做好拜拜的手势。
“婧舒，不如跟我们回家？”罗思晗看着她，打趣道。
“你是想把婧舒，绑到你们家吗？不行！婧舒是我的！”
沈霉粒给罗思晗的肩膀一掌。
“什么你的！婧舒是我的！”瑶思袁也不打算放过她们，吵在一起。
施婧舒捂着嘴，看她们闹。
“好了，车都来了！”顾缦打断她们的疯狂。
“婧舒，我会想你的！”沈霉粒依依不舍地上车，和施婧舒招手。
“拜拜！”施婧舒笑得眼眯起。
“赶紧进去吧你！”瑶思袁忍无可忍，推着沈霉粒进去。
最后，施婧舒目送她们一行人，上公交车。
施婧舒往古道岭牌坊的方向走去，回头想再看看她们上的那辆公交车，突然她的目光愣住。
她清楚地看见，从刚刚那辆公交车后门，下来的两个男生，都是她初中和高中的同学。
她看见武义驰，和贺世轩同班的武义驰，和她一个初中，高中的武义驰。
施婧舒扭过头，用长发盖住自己的一半侧脸，加快脚步仓惶而逃，可这条直道到古道岭的牌坊，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根本躲不及。
施婧舒只求武义驰不要看见她，不要给贺世轩通风报信，也不想让曾经的同学，看见自己如今这般的落魄。
她用手机屏幕，反射出后面的街道，看见那两个男生，都是往她的反方向走去，消失在街道上。
才松下绷紧的弦，才慢慢放缓脚步。
贺世轩已去往薪酒城，应该和武义驰，也没什么联系了吧？
但两人以前的关系，又看上去很好。
施婧舒慢步，沉思往事。
转进古道岭的牌楼坊，又是一条狭长的直道，她慢悠悠地前行，耳边的丝发随风飘散，吹拂脸颊，心中空荡。
她走到斑马线前停下脚步，回头观望，一条狭长的直道，低矮的树种植在一旁，另一旁是房子的红砖格围墙，白色格子交叉叠起，建起在市区的政府办事所。
她的眼眶有些许湿润，呼吸有些许急促，目光所及，皆是贺世轩曾经走过的地方。
那条她记忆深刻的小道，眼前自然地浮现出，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那个笑容灿烂的少年，那个大雨倾盆，也要去找她的少年。
还曾幻想着，某一天，真的向她奔赴而来的少年！
施婧舒回过神，直径穿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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